【貳卷】六鏡杜曦_【162】再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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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卷】六鏡杜曦_【162】再不相見
廖泉泉再醒來時,是在山頂自己的車子上,身上還裹著那條毯子,而黑色的吉普早已不見了蹤影。
就這樣了吧……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跟他緣分到此,她也沒什麼可再掙扎的了。
“你終於回來了!我以為你被人劫了去呢。”回到別墅的時候,第一個撲上來的是歐爍,上下摸了摸她確定她身上半根眉毛都沒少,這才覺得放心,聽她開口說第一句話心卻又涼了半截:“除了你們這些個自以為拿了我命門的人,還有誰敢劫我?”
夜晚已經過去,想必此時歐槿邪跟著他老爹也已經安穩出了臺市。這個臺市,以後出了參與的新竹幫勢力,剩下的便都是她的了。可她要這些勢力又有何用?用來孝敬小紅樓不成?笑話。
“我們回家吧。”
歐爍嘆了口氣,拉著她往廳裡走。
廖泉泉卻覺得火氣往頭頂上湧。她生氣的時候有個毛病,越是生氣的時候越容易翻以前的舊賬,翻起來還沒完沒了。在這種情況下,她想到的是兩個人——廖傑和蔣天。
記得在她離開北市前,大舅找她談過。確切的說,是他說她聽著。
那個時候的琰立集團也是岌岌可危,大舅被人糊弄得賠了不少錢進去。可能是憑著一個商人的直覺吧,他告誡她凡事莫要瑕疵必報,也不要想著何時翻身何時把這筆賬計算回來。話裡話外,意思也老爺子低調一世,這歐家的底蘊莫要因著她的大變故而毀了。當時她只是含糊應承下來,至於在腦裡心裡記下了幾分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對外,歐家偏寵女兒不假,可只有家中之人才知道,歐家人骨子裡也是重男輕女的,至少老爺子就是這個樣子。他明著偏寵女兒,內地裡卻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兩個兒子身上。歐珽雖是被外人坑得不輕,可到底還是有老爺子偏寵著,琰立集團也還在,他不過需要休養生息低調幾年便可以重整旗鼓。可自己和自己的母親呢?到頭來不還要跟著廖蒼半死不活地活著?歐珽教她不要瑕疵必報,不過是因為自己還可以勉強過活下去,又有老爺子給的一套房子可以作為依靠。可是自己呢?她什麼都沒有,連可以避身的屋蓬都沒有,難道還要心胸寬厚到等著這些人必有天報?
“燦哥,買機票,我們去滬市。”想到這裡,她暗自磨牙,連看著歐爍的目光都多了兩分陰冷。
道貌岸然。
一面要求她寬容一切心平氣和,一面把她丟到洛杉磯對她不管不顧。這些人啊,只求著他們的一世英名不要被人毀了,卻全然不在意別人深陷困境時是個怎樣的心態和處境。即使他們是自己的親人,她卻依然覺得噁心,可這樣的噁心,卻又因為是親人而淡了幾分。
瞧著她往樓上走,歐爍追上她:“好端端的去滬市做什麼?你可別忘了你是該回北市向老爺子彙報的。”
她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冷眼瞧著他:
“你可要記清了,現在歐家的掌棋人是我廖泉泉不是他歐陽,你要是還想以他為主那你就自己回去跟他彙報去。沒準他心情一好把我撤了讓你當這個勞什子掌棋人也未可知。要不然,你就給我老老實實自己回北市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
歐爍低頭陷入了沉默。
他感受到廖泉泉周身散出的那一身戾氣,這樣的氣場是她在老爺子身邊作為廖泉泉從來沒有的。她可能真的是怒極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再說半句話。心下嘆了口氣,終究是歐家欠了她的,說讓她不怨又怎麼可能呢?
歐瑤為人一貫寬容,起初嫁給廖蒼時都不曾提起自己是怎樣的家世出身。即使是到了後來,也本著凡事自有天報的原則靜靜等著,從不曾說親自出手做些什麼。不過很顯然,廖泉泉可就沒這麼好欺負了。她從十二歲起,人生就沒有一天是消停的。若是她不想去理會,就日日裝作酒醉金迷懶散懈怠的樣子,恨不得日日躺在**從天亮睡到天黑睡死過去。可要是她真想一一計較,就算是再睡夢裡都能磨著牙想著怎麼去折磨人。
瞧著她現在的樣子,歐爍明白了。她要把老爺子強迫她跟歐槿邪分開的怒火嫁到別人身上去了。想想這麼多年來招惹過她的人,只怕連歐家都在劫難逃。他現在只想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望廖泉泉的怒火東引不要引到自家人腦袋上。
只有邵燦最清楚,她轉道滬市是要幹嘛的。上次是自己處理的蔣天的事,她現在不過是想在添上幾筆而已。有些事情已成定局,她再添多少筆都無所謂,只要她開心就好。
往日裡看上去格調還不錯的大公寓如今只能用淒涼來形容。像極了當年她家被查封生生被蔣天奪取了的那套房子。
廖泉泉心情不錯地環視著這套房子,順手還指點了下跟在後面的邵燦什麼地方該添些什麼東西。
“廖小姐今天是心情不錯,日理萬機竟還有功夫來指點我的屋子。”蔣天早就不是當年意氣風發對著她家咄咄逼人的模樣,看見她心裡沒來由跟著一顫。
廖泉泉卻只是笑笑,往沙發前桌几上拍下一個手提箱:“這是一百萬,全都給你,從今天開始,你這房子是我的了。”
蔣天一愣:“憑什麼?你以為一百萬就能買我這個房子了?”
廖泉泉卻笑了笑,笑容中多得是邪魅:“我何時說要用一百萬買你的房子了?不過是用這套房子來抵你欠我的債務而已。至於這一百萬,是我廖泉泉大慈大悲賞你的安置費。怎麼樣,我還算仁慈的吧?”
聽她此話,蔣天表情一僵,果然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樁舊事。所謂的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想來就是這個意思了。廖泉泉竟然用六年前他用過的手段一模一樣地還到了他身上。
他的聲音多了幾分顫抖。當年他不曾想過廖蒼的這個女兒會有這個本事,短短几年時間竟然翻
身翻得這麼痛快。這分明就是一個大翻盤,一個任誰都想象不到的翻盤。而對於他,她是在報復。
“當年是我對不住你家,可你一定要做得這麼絕麼?廖泉泉,你的長輩難道沒教過你做人留一線?”他已不敢奢望眼前這個女孩兒還能手下留情了,她明顯就不是會手下留情的模樣。更像是一副打算讓他害人償命的樣子。
而他現在所說的話,是廖泉泉這輩子最不屑去聽一句話。做人留一線。這話家裡人倒確實是教過她,而且簡直比在她耳邊唸叨家規的頻率還高。不過……顯然是沒有什麼用途:“我家裡人教過我的話很多,可不只是這一句。而我家家教是怎樣,可不關你什麼事兒。”
她的家教確實不關他什麼事兒,以現在他的實力和地位,著實也不敢招惹廖泉泉。可眼前這女人脾氣一陣兒一陣兒的,心情好的時候對於往事可以既往不咎,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把這些舊賬一頁頁翻出來翻來覆去地重提,翻來覆去地折磨著他們這些人。果然是應了一句話,招惹誰都不要招惹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記仇的女人。
看他這幅模樣,廖泉泉只是笑笑:“果然是燕大出來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還一臉有骨氣的模樣,是不是都忘了你以前當個無利不圖的生意人時的刻薄嘴臉了是麼?好。既然蔣先生這麼有骨氣,那看來是還有私房錢。我也不好做這個惡人了。這一百萬我也不好強人所難強迫你接受了。邵燦,收起來吧。”
她這話說的好像是她強迫別人收錢別人卻不領情一般。聽得蔣天只覺得自己是吃了兩隻蒼蠅在嘴巴里,其他的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拿人財產搶人房產。這樣的事情他以前就幹過,如今可真是現世報了。
她所經歷的遭遇的,在她離開北市飛往洛杉磯時就發誓會讓這些人加倍奉還回來,她廖泉泉說話從來都是一個吐沫一個坑,向來說到做到。那現在,可是到了她說到做到的時候。
看著廖泉泉心滿意足轉身就走的背影,蔣天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貼在身上的那那件襯衫整個都已經溼透。現在他可真的不能當廖泉泉單單只是廖蒼的女兒了,恐怕這個女兒她那個老子也管不了了吧?
“你這麼嚇唬人可真的是不太好。”看著盤腿坐在後座玩著手機一臉悠哉的廖泉泉,邵燦知道她這是把一肚子怒火發出去大半,不過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廖泉泉抬起頭來,覺得這兩條腿實在是有點兒伸展不開,湊合著調整了下姿勢,開口道:“喂!你搞清楚,失戀的是我,被逼無奈只能跟歐槿邪再也不見的也是我。而且為了向歐暝表達誠意,這回連幾個跟班都沒派出去。可能只有他們到了一個有六鏡活動的區域我們才能知道他們到了哪兒吧?”
一想起這件事情,廖泉泉便覺得惱火。只不過既然已經連帶著一個蔣天倒黴了,自然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去牽連別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