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六章 底牌(上)

第十六章 底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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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底牌(上)

如果說女騎士一直以來都只是用出了七分的戰鬥力,那這一劍已是十二分。這是真正的全力一擊,每一個動作每一條肌肉都在把所有的力量送往前端劍尖。匯聚起來的力量和鬥志都到達了完美的巔峰,前方的敵人已退無可退,擋無可擋。她要憑藉這陡然而發的全力一擊把這個對手解決掉。不是因為這個人對她的辱罵,也不只是那散發出陣陣邪惡氣息的武器,不是因為只有這個人在這些人中最厲害,是因為心底那陣奇怪的感覺。

雖然她以一敵五依然佔盡上風,但是不知是戰士的直覺還是女人的**,她總隱隱約約覺得這場戰鬥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對手絕對隱瞞了什麼在戰鬥中沒有展現出來,那也許是他的底牌。

到底是什麼樣的底牌,女騎士並不想去深究。只要人一死,再有什麼牌都無所謂了。現在這個對手已經站立不穩破綻大露,她抓住了機會就在這一瞬間全力一擊,她有絕對的信心這一劍可以把這個對手和他隱藏在背後來不及用出的牌一起絞成碎片。

男子踉蹌的步伐略為一穩,立刻全力朝旁閃躲。但是女騎士的劍如影隨形緊跟而至。

踏步,腳下的磚石已盡碎,鬥氣和魔法結合的光芒將她矯健的身形輝映得猶如天神下凡。身體前衝得幾乎與地面平行,人已是劍勢的一部分,劍氣如萬馬奔騰山呼海嘯一往無前即將摧枯拉朽當者披靡。她身下的地面甚至都在這一劍的威勢之下龜裂,破碎。

旁觀的盜匪們只能夠在耀眼的白光中勉強看到一瞬間的身影和劍勢,所有看到的人都產生一個幻覺,這一劍甚至可以把這整個地下室都刺穿,刺透。

“解。”一聲清亮的喝聲突然平地拔起。這個陡然而發的聲音中氣充沛嗓音明亮自然溫和,和這充滿血腥和殺戮氣息的戰場格格不入。

發出這個聲音的是那個向希力卡要求金幣的英俊年輕人。從戰鬥一開始,他拔出長劍之後就站在那裡動也不動,隻眼睜睜地看著幾個同伴在前面和女騎士殺得難解難分。戰鬥實在太激烈,艾西司和其他盜匪們也看得眼花繚亂完全沒顧及到這個偷懶的‘高手’。而被希力卡奪去了武器而也只能在旁邊乾瞪眼的瘦小男子看到了他,也以為他是水平不夠無法插手這樣的戰鬥。

就在所有人幾乎要將他遺忘的時候,他才突然把手中的劍遙指女騎士發出這一聲清喝。就在他一喝之際,手上的長劍居然閃出和女騎士身上一模一樣的白光。

長劍上的白光一閃,女騎士身上的白光立刻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則是女騎士的身體一頓,一滯,一個踉蹌。那凌厲無匹破天穿地的一劍就這樣嘎然而止,中斷得莫名其妙。

“淨化?”後面的艾西司和女騎士異口同聲地大叫。不同的是艾西司的聲音是驚喜交加,女騎士的則是驚駭欲絕。

這附著在光輝戰甲上的白魔法等級極高,而且因為光輝戰甲本身的屬性和神殿騎士的獨特鬥氣混合的作用,完全免疫其他系統的驅散魔法和詛咒。但是同為白魔法的淨化咒文則能夠透過這層免疫。不只透過,這個簡單的淨化魔法上加註的魔法力之充沛,很明顯使用者將所有的魔法力都凝聚在這個驅散法術上,如一桶冰水兜頭澆在了火堆之上,將光輝戰甲上每天可以發動一次的‘天之佑’消除得乾乾淨淨。

陡然失去了十多種輔助魔法,力量,敏捷,反應全都降得一塌糊塗,身體中原本如滔滔大河的能量也被開了個閘口般飛速逝去。原本互相契合得天衣無縫的身體動作在這個陡變之下頓時失調,不用說把這一劍繼續刺下去,就連站也差點沒站穩,一個踉蹌失去了平衡。

希力卡,德魯依,還有黑衣女子和用拳劍男子眼裡都爆出了光芒。那是正在和猛獸死命搏殺,卻在緊要關頭窺見了猛獸的致命軟肋時的眼神。幾乎是憑著本能,剛被逼退的四人發瘋似的朝女騎士那失去平衡而空門大開的身軀撲去。連那個瘦小男子也抽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抽身而上。只有那個原本要躲避攻擊的男子剛剛跳到了牆邊,來不及趕過來。

這個淨化魔法很簡單,沒有吟唸咒文,而是暗地裡聚力默發也不是什麼很高明的技巧,但是這個時候用出來卻成為了扭轉戰局的王牌。

神殿騎士之前的每一次攻擊,每一個動作都只用七分力量。這是最正確的戰術,無論遇到什麼樣的變化都有轉折的餘地,躲閃防禦的空間。所以這個年輕人沒有貿然出手,他在等,等女騎士這自以為取勝的時候才發出的全力一擊,只有全力出擊的瞬間,那才是最不設防的時候,那一瞬間的失調足已致命。

這個年輕人一直沒有出手,但是隻憑這份耐心和深沉還有這時機的把握,就已證明他確實值那一千個金幣的價。

拳劍,短劍還有瘦小男子的匕首和狼人德魯依的利爪,幾把武器還沒到,帶出的風聲已經把女騎士那一頭金髮激得滿空飄揚,尖銳的呼嘯帶著嗜血的衝動直奔女騎士那金髮飄揚的後腦還有雪白的頸部而去,那是唯一沒有護甲的地方,也是絕對致命的地方。只要這些武器有一把戳中了,女騎士的腦袋立刻就會向西瓜一樣碎掉。

沒有了白魔法的輔助,失力失勢的女騎士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硬生生地憑藉自己的腰力臨空前翻了半個筋斗,那幾把原本要把她開顱碎頭的武器大都只擊在了她後背上滑過,在光輝戰甲上拉出幾道火花和凹痕。一把拳劍和匕首從她頭頸上擦過,帶起一片如絲金髮和血花飛起。

同時,女騎士的一腳也撐在了德魯依的胸口。倉皇間的這一腳沒什麼力道,對於狼人結實如磐石的胸膛沒有絲毫傷害,但是女騎士借力朝前一縱,凌空轉身。只是這轉眼之間,她已從完全沒有防備的狀態中恢復了。

幾個攻擊者不得不由衷承認。從這千鈞一髮之間的閃躲便可看出,即便不是那一身可怕的附加白魔法,這個女神殿騎士的身手和戰鬥的本能反應確實無與倫比。只憑自己手中的武器,確實無法至她於死命。

但是他們不能,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能。一個古怪而巨大的風聲從他們身後傳來。

山一樣的人,山一樣的巨劍,發出則的是一座山崩塌般的風聲。只是看這威勢,前面那四人下意識地都朝兩邊躲開。

希力卡比這四人慢了一步。不是因為他笨重,他的身軀雖然龐大,但是卻和貓一樣的靈敏快捷。他甚至是看到年輕人的淨化咒文生效的時候最先有反應的一個,比這四人慢的原因是他原地站定,深吸了口氣。

每個人都可以聽見那猶如巨鯨吸水般轟轟隆隆的呼吸聲,然後希力卡全身的肌肉都漲大。那原本就一塊一塊隆起的肌肉更隆得厲害,連面板都被繃得發亮,似乎立刻就要像充多了氣的氣球一樣爆炸。他原本看起來就像一座肌肉的堡壘,現在則是堡壘般的肌肉。

和這變異的模樣相反,希力卡沒有狂性大發失去理智直撲上來,而是一臉的凝重,像一個剛學劍術的小孩子一樣雙手平舉巨劍,邁步前衝,一個標標準準有如教科書式的平刺。這一瞬間,他的身上也居然冒出了一層淡紅色的淡淡光芒,而且一直延伸到巨劍上。

“鬥氣。”德魯依四人失聲驚呼。這是隻有真正對武技有著精深理解,將鬥志和戰鬥經驗都融入到了生命和靈魂中的戰士才能夠擁有的能力,想不到這個看似四肢發達,暴虐嗜血如野獸一樣的匪首會有這樣萬中無一的境界。而更想不到的是,他在之前的戰鬥中居然絲毫不用,直到這個時候才把真實戰力顯露出來。

這一劍並不快如奔雷閃電,但是足夠在女騎士落地還沒有站穩的時候趕到,這是避無可避的一劍。

面對這一劍的威勢,女騎士的臉色變了。她一咬牙將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一陣居然比剛才更強烈的白光頓時在她身上泛起,同時她光輝戰甲左臂上一處藍寶石破碎了,破碎的寶石發出耀眼的光芒,頃刻間就在她左臂上形成了一個由光芒凝聚而成的盾牌,堪堪迎向刺來的巨劍劍鋒。

這是光輝戰甲的最高防護魔法‘神聖守護’。是每個神殿騎士最後關頭才使用的防禦方式,她現在必須硬接這一劍。但是突然她的身體一震,眼神一陣恍惚,手臂上的光盾立刻黯淡了。

艾西司的旁邊,那個捱了一記魔法的老頭躺在地上,發出的笑聲好像一隻剛剛偷吃了小貓的大老鼠。他的全身依然在冒煙,連頭髮眉毛也全沒了。但是他手裡還有那隻古怪的法杖,正指著女騎士。

他並沒在那個光箭魔法下受什麼致命的傷害,但是他也不敢爬起來。神殿騎士對他的靈魂魔法幾乎免疫,他的魔法只能夠起到很輕微的效果,所有他不敢妄動。他也和那個年輕人一樣,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只是他的眼力和反應比那個年輕人差得太遠了,沒有趕得及同一個時機。

不過幸好,這個時機也不錯。

覆蓋著淡紅色光芒的雙手巨劍把黯淡下的光盾撞成了滿空飛散的光點,然後擦過女騎士的手臂,擊在了她的右側胸腹之間。骨頭碎裂和鎧甲扭曲的聲音聽起來刺耳無比,甚至比撞擊聲更響。憑藉著巨大的力量,巨大的武器,還有鬥氣之力,終於破開了光輝戰甲的防禦。

女騎士的身軀如同攻城弩炮射出的弩箭一樣飛了出去。隆然巨響,整個地下室都抖動了一下,女騎士撞在了地下室的土壁上,身體幾乎整個都陷進去了。一個邊上觀看的盜賊躲避不及,作了女騎士撞上土壁的墊背,活生生被撞得支離破碎。

鮮血和肢體散落,女騎士一身散發這白色聖潔光芒的光輝戰甲沾滿了鮮血,從土壁上無力地滑落下來半跪在地上。如果不是發動了光輝戰甲上的‘神聖守護’,這一劍足可以把她擊成碎塊。

左手的手骨已經粉碎了,肋骨至少斷了五根,還傷及了內臟。女騎士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俊俏亮麗的臉被前所未有的傷痛和挫折感扭曲了。她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這場戰鬥自己其實根本沒有佔到任何的優勢。

她一時的上風是因為對手還沒有亮出底牌。而不管是那個年輕人還是這個肉山一樣的匪首,都讓她見識到了底牌的巨大作用。只要運用得好,不為對手所知的底牌就是足以扭轉戰局的王牌。

女騎士丟下劍,手上閃現出白魔法的輝芒,從腰間拿出一個水晶。這是個巴掌大小,有著四面一模一樣的三角形狀的金字塔形狀的水晶,透明的水晶中散發出的魔法波動立刻充盈在地下室中,誰都可以看出這個魔法水晶裡必定有非凡的魔力。

“別讓這婊子治療。”在如此的重傷下,作為教會的神殿騎士拿出的自然是封存了神奇治療魔法的魔法道具了。瘦小男子離女騎士最近,立刻飛身躍向,一張乾巴巴的臉上全是狠毒的猙獰之色。“趁她的病要她的命。”

“別過去,那是菱鏡之光。”年輕人拼命的大喊,及時地讓其他準備一擁而上的人站住了。

“全都趴下,閉眼。”那個手持暗紅色怪刀的男子也大喝了一聲。只可惜瘦小男子已經身在半空,他不只沒辦法趴下,而且還是四肢盡情舒展地直飛了過去。他只來得及殺豬一樣地大叫:“操你媽你們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