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初入官場_聖上你玩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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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初入官場_聖上你玩夠了嗎
我的頭一陣一陣跳著疼。
昨天晚上有些失眠,快天亮了才睡著,眼皮還沒閉實就又到了起床的時辰,翻身空著腦子呆坐了好一會兒,才在顧卿卿中氣十足的吶喊聲中爬去吃飯。
煩躁。
不知道是不是沒睡足的緣故,我站在朝堂班列中,眼皮一直打架,神志一消失就不住點頭,腳底不穩還栽過去撞到了前面的何大人。
好不容易捱到了退朝,步莜又拉住我說他兒子今天要和皇上玩一會再回家,讓我幫忙看孩子,之後再把他的寶貝兒子送回家去,他手頭有點急事,要趕去軍隊一趟。我馬上拒絕了,說我要趕緊去大理寺補一覺,再不睡要死了。
步莜說:“以盧叔叔的個性,你辦公時候睡覺,會死得更慘吧,據我所知在大理寺打個盹都是要扣俸祿的。”
我扯扯嘴角,道:“好吧,你一會追上盧大人幫我告個假,就說我奉旨辦差,今天晚一點到。”
愈發煩躁。
揉了揉肩膀踏進御花園,一個小豆丁蹦蹦跳跳跑過來,對不起景景,叔叔今天實在沒有心情抱你;又一個小豆丁蹦蹦跳跳跑進來,對不起皇上,臣什麼時候都沒有膽抱你……
我一手領了一個被拽到一處水榭,淡粉色的重重紗簾陪襯著雕樑畫棟,四角各站一個著淡藍色羅裙的小宮女。皇上跑進去,喚我:“杭其杭其,快來見朕的母后!”
我在水榭外跪下,給太后請安。宮女一層層挑開簾,裡面的女人緩緩說:“杭大人請起。”我站起身,斗膽往裡望,太后年輕得實在過分,略施薄妝,髮式和穿著都端莊嚴謹,一絲不苟。
太后惜字如金,僵持了半天,才對我說了一句:“煩勞杭大人看護好皇上,別出什麼差池。”
我表了一下決心就帶著兩個小豆丁退下了,走過廊橋才想起來這太后竟是姓韓的,正是韓慕夕的親姐姐,說來韓慕夕還是當今皇上的親舅舅,這天下真是個圈兒啊。
皇上和景景今天似乎格外興奮,手拉著手在御花園裡跑來跑去,我總得提防著他們摔到湖中去,或是趁我不注意爬到樹上。皇上回頭衝我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杭愛卿今天是你來真是太好了!平常步愛卿跟著我們的時候,景景都玩不開,總得盯著他爹爹的臉色,這下換成你可以好好玩一場啦!”
怎麼的聖上?您還打算玩兒到天上去?不過這一聲聲愛卿叫得我十分暖心,就隨他們去了。
這看護皇上玩耍一事,說大不大,說小卻絕對不小,須得十二分謹慎。雖說歷朝歷代沒聽說過哪位皇帝是因為在自家花園裡玩兒掛的,但你要是沒留神讓皇上摔著碰著流了點龍血,那恐怕就是也要在你喉嚨上取點血。一想到這個,我就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我們,又覺得身邊路過的這些端果盤的,餵魚的,灑掃的宮人,看皇上的眼神都像是有陰謀。
“皇上,臣和您商量個事?”我坐在湖邊錦紋石上,筋疲力竭。
“愛卿請講。”皇上在假山石頂挨著步景景坐著。
“您先下來,臣估計您也累了,找個涼快地方,我們吃點水果歇一歇。”
皇上目光一凜,轉過頭對景景說:“我們下去吧,原來杭愛卿也不願意陪我們玩,朕就知道他們平時說的為朕萬死不辭什麼的都是奉承之言,他們就是欺朕年幼,他們就是覺得朕不配做這一國之君!”
景景見狀,摟住皇上,用小手拍拍他的後背,安慰道:“沒關係的皇皇,無論別人怎麼想,我都是你永遠的好朋友。”
“臣……”
我苦口婆心好言相勸這兩個祖宗才終於乖乖答應,去御書房歇一歇。吩咐人去端了果盤,我也靠在書架上喘氣,話說這兩個小鬼看什麼呢這麼認真?他們認識幾個字?探過頭去,得了,宮廷畫師的圖畫的真好,西天取經畫得栩栩如生,不像我小時候,兩文錢一本的小人書師徒四人長一個樣。
就那樣的小人書,小時候我和顧卿卿還搶著看,趴在一起誰翻快了誰沒看完都能打一架,一本破書翻到掉頁了還當個寶,晚上激動的睡不著就在被窩裡討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還總因為這個被爹孃罵。後來我念書了,就被禁止看這些雜書,再後來也就不屑看了。
看著兩個小不點肩靠著肩興致勃勃翻著書,雙眼放光,我不禁想,總有一天這兩個孩子一個會成為君臨天下的孤家寡人,一個會成為歷盡風霜的鐵血將軍,到時的相處之道,怕只有跪拜。
果盤送來了,冰鎮的西瓜切的規整,兩個孩子等不及伸長了胳膊去拿。
我眼底一亮,一把短刀從盤底翻出來,握在宮女手裡,直衝皇上而去,我下意識衝上去攔,刀刃劃開一整條皮肉,衝向一邊。
兩個孩子嚇壞了,還是皇上先反應過來,拉著步景景跳下凳子就跑。我擋住那人,被瞬間撂倒,又抓住她腳踝,死不放手。餘光一瞥,傻孩子,你們倒往外跑啊。
兩個孩子退無可退,依偎著擠在牆角,眼裡滿是恐懼。我看見皇上伸出胳膊,緊緊把步景景護在後面。
那女人明顯是練過的,一腳差點把我的腕骨踩折。我心一橫,整個人撞過去,把她撞了個趔趄,趁機衝上去把兩個孩子圈在懷裡,與牆圍成一個結構堅固的圍障,就算我倒下去,也是倒在他們這邊。雖然把屁股對著女人有些不雅,但這女人要是想殺皇上,除非先殺了我,再搬開我的屍體,得一段時間,這麼長時間宮裡的人還不趕到的話……老子化成鬼也會鄙視他們!
我聽到那女人的刀揮起,劃破空氣的響聲,心想以前說書裡講的真是糊弄人的,好人總是在千鈞一髮之際獲救,他知不知道,千鈞一髮的意思就是,即是現在有人衝進來,我也已經死完了,什麼都晚了。
我閉上眼,忽聽有人喊了一聲:“喂!”緊接著耳邊傳來比刀鋒更銳利的聲音,那女人甚至沒來得及慘叫,只有手中的刀落地的震響。我聽到景景在我耳邊顫抖著用哭腔喊了一聲“爹”。
放開手轉過身去,步莜站在門口,滿頭都是汗。步景景衝過去抱著他爹“哇”地一聲就哭出來,步莜把他抱起來,不斷輕聲安慰,聲音也是顫抖的。
我蹲下看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她的太陽穴被一支毛
筆貫穿,血潺潺流出來,浸染了狼毫。想是步莜手頭沒有趁手的武器,就趁她下意識回頭的一瞬間,用手邊的毛筆刺穿了她最脆弱也是最致命的穴位。
江湖手法……我抬頭看步莜,這個哄著孩子的好父親遠不止像我看到的這麼安分。
這時我才忽然想到皇上,回頭一看,小皇帝站在我身後,拳頭握得緊緊的,一雙眼睛只盯著地上那具屍體,紅著眼圈沒有哭。
我嘆了一口氣上前想抱抱他,他躲開,擦了擦眼睛鎮定道:“朕沒事。”
我永遠會記得那個女人是怎麼樣衝進來的,那個冠以太后尊號的女人是如此失態,一路狂奔而來,髮髻已經散開大半,她緊緊把皇上摟在懷裡,明明自己怕得淚流滿面,卻一遍一遍在皇上耳邊說:“不怕不怕,宣兒,娘來了,娘在這呢,咱們不怕,都過去了,咱們不怕……”
一直憋著嘴的小皇帝說著:“母后,朕一點也不怕。”話音未落也嚎啕大哭起來,連帶著步景景也嚎起來,一屋子哭成一團。
我心生感動,想著要不要回憶一下母愛的感覺,看看自己已經被血浸得透透的衣袖,還是覺得應該先找誰幫大人我包紮一下傷口比較要緊。
我吊著胳膊,面前坐著已經恢復威儀的太后。一旁小皇帝和步景景又玩成一團,刺殺什麼鬼遠沒有多玩一會更重要。太后誇讚了我幾句,賞了些珠寶玉器。她把皇上叫過去,抱在懷裡問了一句:“聽說當時皇上是把步將軍的公子護在後面的,是這樣嗎?”
我冷汗頓起,一旁的步莜顯然更不自在,上前說了一句:“當時情急之下,犬子沒有保護好皇上,是臣教導無方。”
皇上扭了扭身體,衝著太后說:“當然應該是朕保護景景了,朕比景景大一歲,大孩子當然要保護小孩子。”
我的聖上啊,哪裡是這麼簡單的事?我也替步莜說話:“太后娘娘,小孩子童真無知,算不得過失,還望娘娘不要怪罪。”
太后嘆了口氣,說:“罷了。”又對皇上說,“皇兒你要記住,你的身上承載著整個江山社稷,哪怕這大興最後一個人倒下了,你都要活得好好的。”小皇帝還一直打著滾問著為什麼為什麼,我和步莜都鬆了一口氣,退下了。
出了宮,我們一路到了大理寺,我說:“多虧你。”
他舒了一口氣:“我總是不放心,眼皮一直跳,就趕緊辦完事回來看看。”
“你身手真好,該不是軍隊裡練出來的吧?”
他垂下眼簾,“當然不是。年輕的時候不老實,曾經混過一段時間江湖。”
認識步莜之後,我再不敢自封低調奢華,步小將軍你簡直就是把這四個字演繹到極致啊。
臨別時步莜對我說:“杭大人,今日步莜欠了你一條命,今後有什麼事用得上的,儘管開口。”
我笑了笑:“說的那麼生分幹什麼。要非要還的話,哪天我有了女兒,我們聯姻怎麼樣?”
步莜一臉為難:“那杭大人你可要抓緊時間了。”
趴在他肩上睡的正香的步景景,哼了一聲,吧嗒吧嗒嘴,不知是做了什麼好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