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序幕:初入官場_韓慕夕大婚

序幕:初入官場_韓慕夕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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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初入官場_韓慕夕大婚

在馬璃素姑娘日以繼夜的摧殘下,我甚至覺得顧卿卿以往的冷暴力和毒舌都不值得一提。但向來以理服人的我仍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甩掉這個腦洞大到可以填屍的女人。當我正在思考如何逃離的時候,正廳方向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理寺少卿杭其接旨。”這簡直是天降甘霖啊!或許是心情所致,平日裡覺得刺耳的叫聲,今天聽起竟覺得十分悅耳。我不由得帶著笑意,從內室方向趕往正廳。

“臣杭其接旨。”我跪伏在地上接旨。雖然青石板的道路硌到了我的膝蓋,但是即將面臨解放的愉悅心情是按捺不住的。

“太后口諭,傳大理寺少卿杭其即刻進宮,於御書房議事。”

“臣領旨,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我叩首謝恩,起身看著一旁託著拂塵卻想要說什麼的潘公公。

“杭大人如今可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紅人啊,每日裡哪怕不宣大人覲見,嘴裡也定是說著大人呢。”這個宮中的老人看遍了他身邊的爾虞我詐、世態炎涼,為人圓潤不輕易與人為敵,只是有些貪財罷了。

我會意的笑了笑,“那裡比得上潘公公您老人家呢!您老的資歷若在這宮中排第二,誰敢自稱是第一啊。”我遞上一袋荷包,“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看著他滿意的顛了顛錢袋裝在衣袖之中。這個人可以用,這個念頭浮現在我心頭。

“杭大人還不正衣裝,隨灑家一同進宮。”

“謝公公提點。”既然決定了要侍主,為何不做的更奴顏些呢。

御書房

“你可知本宮今日喚你來有何要事?”太后今日正坐在那個尊貴的椅子上,,手中翻閱著案前那唯一一本奏摺。作為臣子不能再直視國母的容顏,否則視為大不敬。

“臣不知。只是臣知道,太后的每一個決定臣都會傾盡全力實現它。”我揖身回道。

“哪怕本宮讓你放棄你最珍惜的東西?”她的聲音中夾雜著試探。

“是的。”我平靜地說,否則我又能怎樣呢?拒絕,反抗,還是逃避?

“那你自己看吧。”說畢就將手中的奏摺遞給隨侍一旁的小宮女。

我接過奏章,迅速掃了幾眼,心中頓時揚起了軒然大波。這真是要奪走我的瑰寶,讓我一無所有啊。我的心想要吶喊,但是我的理智又告訴我事情以我的力量怕是無法扭轉了。我只能緊握拳頭,任由血從傷口中流出。

太后一直觀察著我的反應,“杭其,你是個聰明人,只是你還不夠決絕。要知道以你現在這初出茅廬的地位,任誰都可以讓你和你的家人在家中‘病危而亡’,現在的你根本就沒有保護他人的力量。若是適才你不能控制自己感情,我會考慮解除與你的關係。”

“一切全憑太后處置,臣沒有異議。”我沒有比現在更渴望權力的時刻了。自從一時興起參加了科舉,所有事

情都脫離了我的預料,現在我還輸了我身邊最珍貴的籌碼……罷了,正如那個女人所說的,我的身邊並不安全,只是這樣將她作為政治棋子嫁出去,哪怕嫁的是她的愛人,我也於心不忍——卿卿。

“那就下月初三吧,一切都以皇子的配置來。這樣算起來本宮與你也成了親家了。”

“謝太后恩典。”我需要憑著這個女人爬上去,為了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必須不擇手段。我會讓你後悔以今日之事迫我,我會讓你最渴望的事在你眼前破滅。

我前腳剛進大門,韓慕夕家派來納采的媒人就帶著一擔擔的禮品來了。真是的,哪怕不走這過程韓慕夕對我家顧卿卿都是勢在必得。看著顧卿卿幸福的笑靨,我也只能笑著祝福她,然而心中卻傳來陣陣刺痛。她難道在我心中不只是一個青梅竹馬的妹妹嗎?不,一定是我病了,她和韓慕夕在一起一定是幸福的,那個男人會保護她,把她放在心尖上疼愛的。

之後的問名、納吉、納徵和請期,如預料的相同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期間,馬璃素姑娘彷彿看穿了我內心的不悅,也沒有過分糾纏,反倒將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條,使得顧卿卿抽空便在我的面前誇讚她。直到大婚的前一天,顧卿卿暗示我她走了以後這個家需要一個女主人,我才知道她打的是這樣的算盤。

大婚當日,韓慕夕親迎。整個城都被紅色染上了喜慶的色彩,爆竹聲連連未曾間斷。這樣的場景自然少不了萬人空巷,都聚集在韓相迎親的道路上。

韓慕夕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方,一身喜袍襯得那張面癱臉都映著紅。身後隨侍的小廝丫鬟隱約看來有五六十人,真是炫的一手好富。用來迎娶新娘的八抬規格的金頂花轎上以金線繪著鸞鳳和鳴的圖案,花轎一旁的媒婆一邊打扇一邊笑得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可見是收了不少好處。

與街中央的人相比,邊上圍觀的群眾心中可能多多少少有些幽怨。看她們一個個咬著自己的手帕,眼淚暈溼了她們精心打扮的妝容都不在意。若不是為了多看韓相一眼,定會在此刻哭的如喪考妣。

我就坐在一旁二樓的茶室裡看著韓慕夕的隊伍漸漸遠去,平日裡最愛喝的茶今日於我也索然無味。顧卿卿與我的宗廟自然不在這裡,太后賜婚以皇子之制完禮,拜的當然是他皇家的宗廟。晚上他韓家的宴席我還可以厚著臉皮去討幾杯喜酒喝,拜皇廟我去又有何意義呢?

“聽聞杭少卿年少有為、深得聖寵,如今與韓家聯姻有韓家撐腰,在官場上定是一帆風順,恭喜恭喜啊。”一道身影從我的桌旁飄過。待我轉身再看時,只能看清那個背影歪斜地走著,紫錦制的衣服耷拉在身上。頭上的青玉發冠甚至不如一般人齊整,黑髮中參雜著刺眼的灰色。手中拎著陶製的酒罐,喝完便將它摔在路邊,再進入另一

家酒館。

“眾人皆醒他獨醉,看得我也想轟轟烈烈的醉一場了。”我將喝茶的小杯一扔說,“小二上酒上大碗。”

……

人不試是永遠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大的。當我喝光兩大壇店家自釀的酒,算了算韓慕夕家的酒宴開始的時辰,在店主驚訝的目光下,結了賬往韓府走去。

一路上張燈結綵直直通向今夜的舞臺——韓府,韓府門口賓客的絡繹不絕,非富即貴。進到韓府裡,我一下就被婚宴的氣氛給渲染了,勸酒的聲音、互道家常的聲音、管家報禮單的聲音、給韓家道喜的祝詞等等。環繞四周亭臺樓閣,奇寶珍饈,假山怪石應有盡有,這個府邸確實比韓慕夕贈與我的宅院要好千倍萬倍了,嫁到這樣的家中總比跟我吃苦要好的多。

我隨意找了一桌酒席坐下,沒有理會桌上的其他人,也不想去理會。我捧起酒桌上韓慕夕準備的好酒,狠狠地灌了一口。確實是好酒,一口過後脣齒上都留著淡淡的酒香,但卻少了我之前喝的那兩壇的烈。果然像我這樣的小人物的脣舌只要有廉價的烈酒就足夠了,享受不起這備受賓客熱愛的好酒。

“韓府準備的美酒伊人醉,確實符合宴請皇室的標準,只是這經過華麗包裝的美酒,難以讓人一醉啊。”這個聲音不就在之前的茶室中聽過嗎?

我側身回看,人就在我的身邊。時間在他的容顏上刻上痕跡,卻難以掩飾他的清麗,四十好幾的人了,看起來就彷彿剛剛而立。眼角的淚痣,讓他的整張臉柔和起來,若不是我清楚的知道這位的身份,定會以為是哪位喬扮的婦人。

“在這樣喜慶的日子裡,楊大人也想要求一醉嗎?”楊家子笙博古曉今,卻輸給了志學之齡的柳織,從那以後便失了青雲之志,一心求醉。

“那你呢,為何要求醉?新娘子不是你的義妹嘛,不替已經到了洞房的她開心也就算了,還要在這麼個偏僻的地方與我爭酒喝。”這楊大人看似兩頰通紅已呈醉意,眼中時不時透露出的哀傷告訴我這個人很清醒。

“我在替她開心啊。”我笑著說,只是我不知道我強行牽動嘴角的笑會不會比洵嘉笑的更難看,

“她只是我青梅竹馬的妹妹。”

楊大人掃了我一眼繼續喝他的酒,“笑的像綻放著的**。”我頓時將喝著的酒噴了出來,桌子上坐著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人聽到這句話都笑了。“有些東西不去爭取就再也觸碰不到了,我就是懦弱了那一刻,造就了我這二十多年的痛苦。你沒看清、看不清啊。”

對於他所說的話,我沒有什麼可以回答的,她只是我的妹妹,一個無論早晚我都要送出去的妹妹罷了,“不說了,喝酒……”

喝到最後,我只知道我哭了,楊大人也哭了,我們兩哭的就像失去最心愛之物的小孩一樣,讓人怎麼哄都停不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