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初入官場_爺姓杭,爺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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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初入官場_爺姓杭,爺張狂
輕歌曼舞,酒過三巡。
正當我的眼皮迷迷醉醉將要合上的當口,一個看身形頗為動人的姑娘緩緩向我這邊走來,我興致一起,半擎起酒杯,道:“妹子,和小爺走一個!”
美人爽快舉杯來和,銀盃“啪”地相撞,分外清脆。
“我說,中狀元頭一天,你就來這麼得瑟,也不怕被上一折子,再把你這狀元擼下去!”美人語氣頗硬,聽著像顧卿卿似的,真是掃興。
顧卿卿?
我眼前頓時清明,這不就是我家的顧卿卿嗎?酒勁倏然退下去冷汗就上來了。
她順了把凳子,挨著我坐下,周圍的姑娘們頓時散開一大片,我往一旁蹭了蹭,又自己幹了一杯道:“這下小爺也算是有權有勢了,不得過一把紈絝子弟的癮?紈絝子弟一般都怎麼幹來著?”
牡丹說:“吃遍山珍海味。”
杜鵑說:“喝遍瓊漿玉露。”
芍藥說:“閱盡天下美人。”
玉蓉嫵媚一笑:“還要有個賢內助來提人!”
“這不湊齊了?”
鶯鶯燕燕一片鬨笑。
顧卿卿臉難得一紅,低下頭去:“我和他沒半文錢關係,你們不要亂說!”說得像誰願意和她沾上關係一樣。
“哦?杭爺您來說,您和這位姑娘的關係如何?照我看,可非同尋常。”冰雪聰明的玉蓉姑娘又說。
“對,特別密。”我點點頭。
所謂的特別密就是小時候我爹挑著一根扁擔,左邊她右邊我嘎登嘎登一路悠回家去。
其實也不能怪爺中狀元第一天就按捺不住,若小爺我也命好投生在韓慕夕那樣的官宦世家,隨便就弄個丞相做做,小爺也果斷是風靡萬千少女的安靜冷豔美男子啊。
可惜我來自距京城千里迢迢的山溝溝,依山傍海,要不是此次來趕科舉,老子這輩子也沒來過一回妓院!
我家裡窮,卻偏長了一副小白臉樣,天生就不是幹活的料,得了,那我就用功讀書吧,可怎奈身邊如影隨形一個顧卿卿,一邊紡線一邊看兩眼書,背的竟比天生聰穎的小爺我快。雖說如今我春風得意,金榜題名,可這股火怎麼也壓不下去。顧卿卿看我那眼神都帶著:“當年韓相也是狀元,有什麼了不起?要是讓本姑娘考,還哪有你杭其的機會?”
心何其塞塞……
身為七尺男兒,讓他韓慕夕壓一頭也就算了,連顧卿卿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看著手中的酒杯,心裡想著醉死我得了。
牡丹為活躍氣氛笑著說:“杭爺,您倒是與我們姐妹幾個說說,您是怎樣得到皇上御點,成為本屆的新科狀元的啊。”
“對啊,說說啊。”其他幾位姑娘也附和道。
對了,說起狀元,我這狀元當得著實足夠機智。話說那天殿試之時,剛坐穩龍椅的小皇帝糯糯地說道:“太傅昔日曾教導朕,夫大國,除仁德外,國智為上,武力為下,國智出於民。諸位誰能為朕用最直觀的方式展現一下民智?”
其他士子皆引經據典,說的我和小皇帝昏昏欲睡,到小爺時,小爺樂了,說起平民百姓的事,他們加起來也比不上小爺一半。我
什麼也沒多說,請了旨走到小皇帝跟前蹲下,從袖子裡緩緩摸出一個東西,開啟攤在手掌裡。
小皇帝眼睛一亮,當場就封了爺為狀元,擢大理寺少卿。臨走時小皇帝還依依不捨拉著爺的衣角,悄聲道:“那個叫什麼來著……有空再做幾個給朕!”
“回陛下,那個叫草螞蚱。”
小皇帝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依依不捨地目送我出宮。好小子,有昏君的潛質!
回過神來不知怎麼已被顧卿卿這悍婦架到大街上,夜風吹得我直打寒顫,回頭看輕袖閣之上燈火輝煌,不禁揚起手揮了揮道:“美人兒們等著爺,爺明兒還來!”
話剛說完就捱了顧卿卿響噹噹一下爆慄:“朝廷官員禁止**還要我教你嗎?”
我看她在眼前晃啊晃的,好心去扶住她的臉。“我沒有……喝花酒又不犯法!誒?卿卿……你怎麼也來喝花酒?耐不住寂寞啦?怎麼不去找你的……韓相吶?”
顧卿卿狠狠拽下我的手,捏著我的臉,喝到:“你是哪裡來的錢?是不是偷偷拿的!”
我有點委屈,就家裡那點錢,點壺酒就沒了,遂哼唧道:“哪兒敢啊?是皇帝爺賞的……好多好多的錢……”說著說著就開心起來。
“在哪呢?”她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我。
“不告訴你……這是我的……”我可受夠了錢被管得嚴嚴的日子,這下小爺腰包鼓了,可以不用再低聲下氣和顧卿卿說話了。
“我再問一遍,在哪?”顧卿卿杏眼眯成一條縫,代表她要生氣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往腰間一摸,“在這兒。”
胡**一遭,腰間空蕩蕩的,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沒了,剛才還在的。”
可能我真的有點喝高了,隱隱約約覺著顧卿卿看我的眼神忽然有些幻滅。
一路上顧卿卿都沒再和我說話,一張臉陰的像吃了耗子藥一樣,架著我的手勁兒也大了些。我也不理會她,一路上睡睡醒醒,被她半拖著回家。
一陣風吹來,正撞著我腦門兒,一陣透心涼。舉目四望,天哪,還有那麼遠才到家,明明已經走了很久了哇。正想著忽然一陣噁心,跌跌撞撞奔到牆角就開始狂吐。
正當我吐到肝膽移位的時候,忽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卿卿姑娘,怎麼了?”
我勉強直起腰,回頭一看,得了,怪不得老子這麼噁心呢?韓慕夕清俊的身影在老子眼前晃了兩晃就不見了。
再醒來時是鼻子磕到座椅疼醒的,好你個顧卿卿,把你大爺我臉朝下挺屍一樣橫在車座上。艱難轉過頭半眯著眼看,韓慕夕還是那個標準坐姿,只是目光如水飄向一旁的顧卿卿那邊,顧卿卿則偏過頭裝模作樣看著窗外,臉頰還帶著一抹可恥的紅暈。
你們這對天造地設的狗男女!
好巧不巧,這時車輪不知碰到了什麼,整輛車劇烈顛簸了一下。
按照正常的情況,這時顧姑娘應該一個不穩跌過去,韓相順勢伸手一接,兩人含情脈脈一對視,戀姦情熱哦不,是佳偶就這麼天成了。
韓慕夕可能也是這麼想,我看他的身子也下意識往顧姑娘那邊微傾。
無奈,顧卿卿是顧卿卿啊……
只見這一瞬間我們的顧姑娘一手控住窗框,右腳在地上一滑,左腿跪地,另一手穩穩扶住即將滑落的我的老腰,對一個不會武功只是勇猛的姑娘來說,這是多麼不易啊。
你說是吧?韓相。
韓慕夕顯然被我家顧卿卿的奮不顧身震驚了,微傾的身形半天都沒回過原位,良久,才咳了一聲,輕聲道:“卿卿,你沒事吧?”
顧卿卿拍拍膝蓋,端端正正坐回去:“沒事。”
話說韓慕夕和顧卿卿的孽緣是從哪裡開始的,我也確實不知道。只記得在不久之前一個午後,顧卿卿一磕茶杯蓋,對我道:“杭其,你知道韓相吧?長得那叫一個玉樹臨風。”
我搖搖頭果斷說:“不知道。”換來顧卿卿一個大白眼。
其實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個考生誒,朝中官員的名字在心裡過過沒十遍也有八遍了,第一個就是韓相韓慕夕。
少年俊傑,青少年們的楷模,青少女們的夢中情人,其實我也想看一眼他長什麼神樣。
有些事就不能想,一想就成真。就在那一個午後的下一個午後,顧卿卿口中的韓相披著漫天霞光踏進了我們的小院,也踏進了顧卿卿的心裡,再也沒出去過。
然後他們就好上了,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就是怎麼看怎麼順眼,眉眼間的曖昧羨煞旁人。無疑,這個旁人就是小爺我。
在這以後我曾經深切反省了一下,韓相看中的女人,在我身邊呆了二十來年,低頭不見抬頭見,我是不是忽略的顧卿卿某個讓人驚為天人的優點。搜腸刮肚想了半日,想餓了,忽然發覺要說她有什麼優點就是做菜手藝不錯,可是顧卿卿也不可能給韓慕夕做過飯啊,就算做過,難不成韓慕夕有戀廚娘情節?
韓慕夕的豪華小馬車咯噔咯噔沒一會就到了我們院門口。兩個人扶著我下了車,輕手輕腳拐上二樓,再將我放倒,掖好被子。此時天正好月正明,如此良辰美景,又解決了我這個大累贅,我隱隱約約已經聽到那兩個人的靈魂相約著奔跑出去開星星看月亮聊詩詞歌賦的雀躍聲。果然現實再一次證明了我的智慧,只聽韓慕夕在門口輕聲道:“卿卿姑娘,可方便出來說話?”
就在顧卿卿“方便”二字即將出口時,我從被窩裡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決絕地暗示她,你要是和他出去我就死給你看。
雖然死不死這個問題有待深思,但足以證明我對她的挽留之心是萬分強烈。
顧卿卿凶狠地看了我一眼,又在一瞬間更換了小綿羊眼神回頭對韓慕夕道:“韓相,不好意思。杭其今天好像有些喝多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可好?”
韓慕夕眼簾低垂道:“也好。”
顧卿卿又忙補了句:“那今天的事……杭其他只是太高興了,呵呵……”
韓慕夕微笑:“放心。”道了句告辭便掩好門出去了。
顧卿卿蹲下來,眨著水汪汪的眼敲了幾下床板,悄聲道:“喂,你為什麼……不希望我出去啊?”
長夜寂靜,呼吸聲可聞。
我頭一偏,嘿嘿,老子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