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話 幻卡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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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話 幻卡祕密
“小心隔牆有耳！”
比利似乎察覺到斯塔疑惑的目光，嘿嘿的解釋道。
他迅速的收起了菸斗，臉上始終帶著的那股蒼老似乎被瞬間抹去。斯塔瞪大了眼睛，他有那麼一種感覺——他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和先前貪財猥瑣的老頭根本掛不上邊了。
果然不是個普通的老頭！斯塔的心裡越發的肯定了這種結果。能夠將自己隱藏的如此之深，甚至甘願躲在艾澤拉斯之都這塊破地方做一位安分的機械師！
斯塔笑著看向了比利，希望他能夠給出自己一個合適的解釋。既然他能夠想到在說話之前，給這間屋子加上一靜音結界，那麼比利的話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你想知道什麼？”比利眯起了眼睛，似乎他並不在乎斯塔在之後將要提的問題。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還有對你為什麼關於這麼瞭解‘賢者之石’，還有你剛才為什麼會反應會如此激烈！”斯塔幾乎是一股腦的將自己所有的疑問盡數托出。他不想再被嘗試那種被別人瞞在骨子裡的感覺。“還有，我想問一下關於卡術師的問題。”
斯塔猶豫了一會，還是將一直給埋藏在心底的話給說了出來。其實對於卡術，斯塔還是停留在一個學徒的理解，僅僅是來自於這具身體最原始的記憶。然後就是在古堡中所遇到的老約翰。而這位卡魂也一直在要求自己學習鍊金術，也根本沒有和自己說過關於幻卡的事情。
斯塔皺起了眉頭。比利似乎顯得有些不太情願，不過最後他還是爽快的點了點頭。“至於我的身份和以及‘賢者之石’之間的事情，說來話長。我還是先說一下幻卡吧。不過，你想知道什麼？”
“混沌黑魔導！”
斯塔曾經在古堡的圖書館裡找到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書籍。
當時斯塔還不忘瞅了一眼備註，那本書的作者已經過世了幾百年。書籍被壓在了書櫃的底層，上面早已被灰塵所佈滿。要不是那幾個字眼，說不定也不會吸引到他。
‘他要教我鍊金術，很多失傳的鍊金術。他告訴我，鍊金術師是一個傑出的卡術者所必須兼顧的職業。’
隨意的翻開了書，裡面的內容頓時將斯塔的注意給牢牢的吸引住，如果他猜得沒有錯的話，這本書的作者很可能與自己一樣遇到的都是老約翰。
‘有了老約翰的教導，我成長的很快。只不過天才也會有瓶頸，無奈之下我只好選擇了出門歷練。順便我也想尋找修復幻卡的方法，可以掌握混沌黑魔導。’
那位作者遇到老約翰的時候，想法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正當斯塔打算向下看的時候，內容卻戛然而止。正是這裡面所描述的內容，才讓他對老約翰產生了一絲警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斯塔才會一直不停的拒絕跟隨老約翰學習鍊金術。如果不出他所預料的話，薩德克也正是因為得到了那張幻卡，才會在短短三年的時間從一位平凡的鍊金學徒成長為一位‘紅蓮鍊金術師’！
當斯塔吐出這張幻卡的名稱的時候，比利的表情頓時不能自已。他的雙手劇烈的顫抖著，猛的一把抓住斯塔的肩膀。竹節般的手指如同鐵鉤般的掐住了斯塔。“你真的有這張幻卡？”
斯塔點了點頭。把自己在古堡裡如何取得幻卡的事情給簡略的說了一遍，包括如何召喚出老約翰的經過。當然，斯塔留了一個心眼，故意將‘天堂之門’的過程給省略了。
比利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在斯塔說完之後，他彷彿瞬間蒼老了數年。“薩德克是我的學徒，‘混沌黑魔導’也是他從我這裡盜走的。我被他強行交易了一次，失去了雙腿。然後在逃離死亡森林的時候，又被他廢掉了左手。我在艾澤拉斯之都裡苟且偷生了四年，才漸漸將自己的身體用金屬補全。”
“在那之前，我只和約翰對過一次話。但是他極力的央求我和他學習鍊金術，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幫助我完成所有的實驗。”比利彷彿沉寂到從前的記憶裡。“我壓抑住自己的慾望。因為我知道，‘等價交換’不僅僅存在於鍊金術，甚至對於所有的事情都一樣的適用。他並不像外表中表現的那樣慈善，我感覺到他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斯塔頓時愣住了，他對老約翰的感覺也是如此。
“然後也不知道薩德克那個畜生，怎麼和‘混沌黑魔導’聯絡上了。鍊金術突飛猛進，直到他對我強行進行‘人體煉成術’的時候，我才發覺。只不過那個時候已經太晚了。”比利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那你沒有想到去報仇麼？”斯塔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波折。
“在我離開古堡之後，我也曾有過這樣的念頭。但是薩德克已經取代了我在鍊金公會中的位置，並且拉攏了大群為他效力的人。”比利直搖頭。“報仇已經對我來說，已經成了奢望。不過那個畜生好歹是死了，我的心願好歹也算是已經完成了。”
照這樣說來，比利剛才一切的反應都屬於正常。那麼他會如此的憎惡‘賢者之石’，也是情有可原。斯塔點了點頭，所有的疑問也都嚥了回去。他現在和老約翰是處於相互利用的階段，想讓斯塔丟棄這張幻卡暫時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石屋內又是一陣壓抑的沉寂。
比利‘吧嗒吧嗒’的悶不吭聲抽著菸斗，寂寥的屋內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我想去尋找天然的‘賢者之石’，你能給我指一條明路麼？”良久，斯塔打破了寧靜。“我還要毀滅所有知曉‘賢者之石’的鍊金術師，這種殘忍的禁忌，本來就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
“你沒有去過死亡神殿吧？”比利抬了腦袋。“那裡有指引著如何去另一塊大陸的方法，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輕易進去。那裡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鍊金術陣，是一座熔爐。所有敢於闖進去的冒險者，都不可能活著走出來。”
‘不對！’
斯塔立刻察覺到問題的所在。死亡神殿，他確實是進去過。甚至還僥倖的從裡面獲得了不知道用途的‘赫拉迪克魔盒’，但是神殿裡面絕對不像是比利說的那般凶險。難不成，在那片大廳的裡面還會有第二層？
“其實想要讓人復活，並不僅僅只有鍊金術才可以。光明魔法的‘死者重生’，亡靈系魔法的‘死者召喚’，還有幻卡中的‘死者復甦’。你沒有必要非得想著鍊金術才可以。”比利顛了顛菸斗，“鍊金術的法制，太過凶險。一旦不小心，甚至連施術者都會栽進去。”
斯塔沉默不語。前者對自己來說太遙遠，他怕自己等不到變強的那一天。
比利從懷裡摸出一枚戒指。“我聽說你已經被兩大公會給通緝，你拿著這枚戒指，把事情的原委說一下，或許鍊金公會會對你取消通緝。我的年事已高，只想安安靜靜的在這座城市裡度過餘生。這戒指是我畢生最大的心願，只可惜我已經沒有足夠的魔力來繼續做這項實驗了。”
“什麼實驗？”斯塔也不推辭，順手接了過來。
戒指很古樸，常年戴在胸口已經讓它表面上的花紋幾乎被磨平。觸手的感覺也很稀鬆平常，只是簡單的銅製品。
“空間戒指。我可以在戒指上開闢另外一個空間，但是卻無法避免空間力量的流逝。在這之前，我會把之前有關的實驗資料整理之後交給你。”比利笑的眯起了眼睛。“這將是項偉大的工程，我希望你能夠能夠接手。”
這算什麼？收自己為學徒麼？斯塔點了點頭。他不忍心拒絕這位曾經和自己遭遇一樣的老人。“我盡力吧。”
“我這裡只有一些普通的金屬材料，無法制造可以不阻礙鬥氣和魔力流動的機械手臂。但是我會在裡面參雜一些祕銀，儘量的減少普通金屬帶來的副作用。”
比利轉頭去，翻開了石床。石床下有一處暗格，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珍奇寶石和金屬。斯塔認得一些，那塊外表襯有花紋的石頭叫纏絲瑪瑙，天然生長的，一般只有蠶豆大小。通常都會被魔法師或者是鍊金術師做成勳章，用以可儲存魔力。還有那塊鑲有紫色潤帶的石頭，叫紫羅蘭石。可以降低機械間的磨損，是一種非常不錯的礦石。還有更多的石頭擺放在暗格裡，幾乎每一塊都有拳頭大小。
比利的取出礦石，小心翼翼的切下一角，又放了回去。
“這些礦石先留在這，全部參入普通的金屬製造機械鎧的話，實在太浪費。”比利似乎察覺到斯塔灼熱的目光，不由得解釋道。“等你被鍊金公會解除了通緝之後，也可以拿著我的戒指去找多里爾。相信他會給出你很多鍊金術師所需要的材料。到時候再來艾澤拉斯之都裡，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給你做出一支最棒的機械手臂，直到你恢復身體。”
斯塔尷尬的笑了笑。
正準備詢問比利自己該如何幫他打下手，石屋外頓時傳來了吵鬧聲。兩人對視了一眼，慌忙朝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