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四百三十章 國仇家恨

正文_第四百三十章 國仇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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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百三十章 國仇家恨

迎親花車緩緩行來,看熱鬧的百姓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

那花車被裝扮得極為奪目鮮豔,外面繁花似錦,朵朵綻放,煥發出陣陣迷人的幽香。朱輪華蓋,做工精良,兩邊的窗並沒有車簾遮擋。裡面坐著軒轅楚清和公主二人。後面跟著送親嬤嬤,宮中女官,大內侍衛等等眾多人,場面極為熱鬧喧囂。

夏雲依此時正在街頭看熱鬧。她不出意外的在今日被放了出來,心頭雖然還有些忐忑,但是公主把原因跟她一說,她就立即明白過來了。原來軒轅清冷私自去尋了公主,告訴公主他曾和這宮裡的一個侍女偶遇,那侍女長得極像他的心愛之人。希望公主在今日大婚之際,能成人之美,把那侍女給了他,好一解他這麼長時間的相思。公主一聽,見柳雲軒是鄭王心腹不好得罪,其次也自然樂意做月老,於是便爽快的答應下來。所以,夏雲依這才終於擺脫了那髒兮兮的跑馬場,成功的逃離此地。

她逃出來的第一件事,正是去找軒轅清冷,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瞿老爺告訴她,軒轅清冷現在正忙著王爺大婚事宜,沒空見她。夏雲依聽了之後,雖然內心深處有些怏怏不樂,但還是理解他,於是便道:“那你就去忙吧,我去街頭看公主大婚去。”

瞿老爺又囑咐了她幾句,這才放她去了。

人群一見公主和駙馬,頓時開始歡呼起來。夏雲依躲在人群裡,也朝著那邊望過去,不過只能看個大概,具體的還是看不清楚。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道箭光劃過空中,帶著噬人催命的力道,筆直地朝著花車衝過去。就在大部分人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之時,已經有人開始叫了出來,聲音很大。

“啊,公主!公主倒下了!”

“究竟是誰啊,居然敢行刺公主?”

“瞧那刺客的穿著打扮,好像是西域人!”

“沒錯,西域人,是西域人!”

那刺客身形很快,行蹤詭譎,在房頂處來回幾個跳躍,就開始漸漸甩開後面追蹤而來的若羌宮廷侍衛。他像是故逗他們一般,總在他們不遠不近處出現,幾乎快把那些侍衛給氣瘋了。忽然,那刺客的身影消失在了一處商業區,很快就看不見了。

侍衛們頓時下令將這周邊包圍起來,一間一間搜查。

結果在某個客棧的某個房間裡,侍衛們終於找到了那刺客遺落在房間裡的弓箭,經檢視,和殺死公主的那箭一模一樣。

這房間裡原本正是住著一個西域眼線,他當時也出去看公主大婚去了,不知曉這弓箭是如何跑到他房間的。一見這情況,頓時就不敢回房間了。而根據這客棧老闆所形容,這房間的租客正是西域人無疑。

夏雲依是在這天傍晚見到柳雲軒的。當時,柳雲軒剛剛同鄭王、瞿老爺一道從若羌國王那裡回來。回到大齊營帳那裡,軒轅清冷這才一把攥住了夏雲依的手,把她拉向自己的懷裡坐著,聲音像是浸

透了冰霜般嚴寒:“你是怎麼回事?不老老實實在家待著,跑來做什麼?戰場之事豈是兒戲,你若是出了什麼事,那我該……”說到這裡之時,他忽然住了口,清眸裡全是一片關切責備之意。

夏雲依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略顯銳色的眼睛:“我只是不放心你,這才偷偷跟來的。”

“有什麼不放心的?”軒轅清冷伸出指尖抬起了她精巧的下頜,迫使她和他對視,“在你心裡,我就那麼不令人放心麼?”

“不是,就是太令人放心了,雲依才覺得恐懼。”夏雲依不知該如何向他表述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夢以及內心的洶湧的情感,急得眼淚差點兒淌下來。

軒轅清冷見她著急得要命卻又說不出話來,不由得心頭一軟,輕聲道:“下次,不要不和我商量就隨意行動,記住了麼?”

夏雲依喉間一哽,只覺得這些天所受到的艱難困苦都不算什麼了,情不自禁的摟住他的脖頸,將臉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感受那已經許久都不曾感受到的熟悉溫度。

軒轅清冷見她不語,於是便輕輕拍在她的脊背上,柔聲安慰:“沒事兒了,我們現在都好好兒的。從現在起,你一刻不能離了我的視線,不能私自行動。”

夏雲依乖乖攬住他的腰身,點頭應道:“是。雲依也不想離開你。”她忽然憶起一事來,於是便悄悄湊在軒轅清冷耳邊道:“你,若羌公主之死,是你做的吧?”

軒轅清冷聞言,眸光一閃:“你不贊同麼?”

“贊同,”夏雲依壓低聲音道,“若是雲依面臨那個情況,也會毫不猶豫那麼做的。因為同公主聯姻,並不能很好的調動若羌的軍隊。只有讓若羌和西域染上國仇家恨,讓若羌以為他們的公主是被西域人殺的,若羌軍民才會齊心協力團結起來,幫助大齊擊敗西域。”

這就是所謂的“姻親之盟,永遠比不上切膚之痛”。

軒轅清冷輕柔的將她額前的一綹劉海兒擼開,眸色複雜難辨:“你不會怨我心狠吧?”

夏雲依澀澀一笑,“不會了。因為有些事背後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我們事先的預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考慮,有些行動雖不情願但卻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做。”

軒轅清冷輕聲嘆息:“你能理解就好。”語畢,他袖子一動,瞬間便有一個冰涼玉潤之物現在了他掌心:“來,我給你戴上。”

夏雲依瞪大眼睛一瞧,這正是她的鐲子,後來被她送給了公主用來報信。她眼眶一熱,頓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你,這……這鐲子你是如何拿回來的?”

軒轅清冷將鐲子攏入夏雲依的五指,慢慢往上推過去,口中道:“此事我拜託給了鄭王。”

原來是這麼回事。夏雲依看著那鐲子逐漸回到自己手腕之上,心不由自主的一下子踏實下來。她回想起自己和公主做的那一場荒唐的交易,不由得看向軒轅清冷詢問道:“柳家

人在哪裡?”

軒轅清冷點了點頭,吩咐人去叫來了柳雲軒,自己離開給了他們談話的機會。

“柳雲軒,你當時送與我的那個錦囊,說是在十萬火急之時方可拆開。可我拆開之後,卻發現裡面是春.藥。我原本不曉其意,後來聯想至聯姻上頭,方才通竅,這才把春.藥獻給了公主。你你真是有先見之明啊,這麼久遠的事情當時就猜到了!”夏雲依驚歎道。

柳雲軒在夏雲依說“春.藥”二字之時,眉心就細不可察的一沉,等到夏雲依說完之後,他才勉強一笑:“我哪裡有這麼神,只不過是碰巧罷了。”

夏雲依又纏著柳雲軒說了會兒話,便感到睏意襲來,這些日子她也的確是累得不行了。柳雲軒將她放置於榻上,仔細給她搭了薄被,這才慢慢踱步出了營帳。

有一軍士見到柳雲軒出來了,忙道:“公子有何吩咐?”

柳雲軒略一沉吟,便道:“有勞小哥幫我把柳侍郎找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

柳雲澤沒多大會兒便趕來了,他想必是一路跑過來的,渾身直冒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大哥,你……你找我……到底有啥事兒?聽說雲依來了……來讓我……讓我見見……”

柳雲軒伸手一攔,似笑非笑的挑著脣角道:“她已經睡了,見面有的是機會,不著急。倒是有一事,我想請你給我解釋解釋。”

柳雲澤掏出帕子在額前胡亂擦了一氣:“什麼事?”

“就在你快武舉考試的那段時間。你經常去了城郊練習騎射,間或也帶雲依去。我忙於生意之事,於是便委託你幫我從和善堂帶一個錦囊來,你可記得此事?”柳雲軒不疾不徐的開口道,面色一派雲淡風輕。

柳雲澤一聽這話就知道壞事了,不過他仍舊是強顏歡笑,裝傻充愣:“記得啊。怎麼了?”

“那錦囊裡有一個藥包,裡面裝的是迷藥,是我事先在和善堂配好的裝了起來。當時是忘了拿,所以後來才讓你去拿。由於雲依那些日子要去尋找生身父母,我擔心她會受到壞人傷害,於是便事先配好迷藥,裝在錦囊裡讓她帶著。可雲依卻跟我說,那裡面裝的居然是春.藥!這是怎麼回事?”

柳雲澤見隱瞞不過,只得交代道:“大哥,我本來是想原封不動的將那錦囊取來的。那天我把雲依送回家之後,給手上了藥,然後就出門給大哥取錦囊去了。我當時並不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正好在街頭碰到一個遊方術士,便把錦囊打開向他詢問。他說這裡面裝的是迷藥。我就猜,是不是大哥對雲依有意,便想著用迷藥迷倒雲依,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呢?我就琢磨,與其用迷藥,還不如用春.藥來得快,來得實在,於是我就拜託了那遊方術士,要他給我配了一袋春.藥放了進去,然後又原封不動的收好。”

柳雲軒聽完了這一席話,簡直不知道該對柳雲澤說些什麼好了,連吐血的心都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