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六章冰兒的故事
功夫神醫在都市 寶寶五歲·首席總裁,別碰我 花都獄龍 鹿鼎記 全民論武 禁閱 我的老公是鬼物 逃嫁女孩重生:麻雀變女神 帝集團③:偷心冰山老公 瑰麗人性
正文_第九十六章冰兒的故事
晨晨盯著冰兒迷茫的眸子:“冰兒,告訴我,你爹孃在哪裡?”她有些緊張的看著她,心中不確定冰兒是否真的會講話。
屋中驀然間安靜了下來,似乎可以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等了片刻,冰兒如夢語般輕聲答道:“冰兒沒有爹,只有孃親一人。”她話語輕柔,聲音略細,聲音很像一個年紀尚幼的小女孩。
晨晨忍著心中的悸動道:“你可以把你的事情講給卓不凡聽嗎?”見她乖巧的點頭,興奮的跑出去招回了在院外悠閒賞花的卓不凡。
二人先後走進屋中,晨晨下巴微揚,得意的看向冰兒:“卓不凡,可以去問了。”
卓不凡送給她一個讚許肯定的微笑,走到冰兒面前,彎身打量著她,聲音柔和的問道:“冰兒,你是從哪裡來的?爹孃現在何處?”
冰兒緩緩的搖搖頭,細聲道:“冰兒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冰兒沒有爹,娘被帶走了一直也沒有回來。”她的聲音漸漸低下來,也許回憶於她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晨晨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全神貫注的盯著二人的一舉一動。對於這個自閉的姑娘,她一直在懷疑,自閉是否只是她的一個隱藏的手段。盯著冰兒冷淡臉,想從她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
卓不凡雙手抱胸站在廳中,儘量表現得平靜而悠閒,他不想給她太多的壓力:“冰兒講講你的事情。”
冰兒雙眸空洞的望著牆角,似已陷於回憶中,細膩如瓷的臉上陰晴不定,時而歡愉時而糾結痛楚。再次開口時,聲音已成熟自如了許多:“冰兒與孃親一直生活在一個大大的院子裡,只有冰兒和孃親和幾個下人。院子好大好大,種了很多樹木和花草,還有池塘小橋迴廊。每天孃親自教冰兒練字、撫琴,還陪著冰兒在花園裡玩耍。”她停了下來,開始輕輕的哼唱著。聲音婉轉輕柔,竟是一曲極盡纏綿的小曲。
“孃親對冰兒管教得極嚴厲,她不讓冰兒在草地裡盡情的玩耍,也不讓冰兒大聲的說笑,她要冰兒輕聲的說話,要冰兒安靜的走路,要冰兒背誦詩書,要冰兒撫琴作畫,要冰兒安靜的端坐,孃親要冰兒做一個溫婉的姑娘。冰兒不想讓娘難過,冰兒努力的學習討孃親歡心,但是,孃親總是偷偷的哭,冰兒問娘是不是因為冰兒做得不好生氣,孃親說不是。”
晨晨發現她總是稱呼自己為冰兒,也許這是她與母親生活時養成的習慣,像極了一個小女孩在向別人講述自己的故事聽著冰兒細緻緩慢的聲音,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清秀可人的小姑娘,極盡所能的做著與自己年紀不相稱的事情,努力的討好著鬱鬱寡歡的母親。心中不免感嘆,如果冰兒不是自閉的姑娘,也許她會成為一個高貴的大家閨秀。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個長得很高穿著怪衣服的男人帶著人來看孃親。他對孃親很好,總是溫和的與孃親說話,每次來都給孃親和我帶來很多東西。但是孃親很不喜歡他,總是把他帶來的東西扔到外面去,也不讓他接近我。每次他都要過幾天才會離開,每天靜靜的看著孃親和我。
有一天,院子裡突然來了一個好凶的人,他帶了好多人。”冰兒眼中現出驚恐的神色,左顧右盼間似乎在找尋著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晨晨正在腦海中想像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愛慕的看著一個溫婉而倔犟的女子,被冰兒驚慌失措的表神所感,馬上走過去,抓緊她的手,低聲安慰她數句後,冰兒才平靜下來繼續:“那個壞人殺了院子中的其他人,把娘和冰兒帶到了一個黑黑的地方,每天見不到太陽。他逼著娘寫信,娘不肯,他們就要殺了我。娘就寫了一封信給了他們。”停下講述,她雙手無助的抓著衣角用力的絞動著,神情驚恐不安,彷彿再次回到了記憶中。
卓不凡拉過晨晨走到一邊,擔心過度的刺激是否會讓冰兒崩潰,在得到晨晨的肯定後才不無擔心的走到冰兒身邊,拉起她的手握在手中。
冰兒垂著頭,纖長的睫毛緊張的抖動著:“後來,孃親被他們拉走了,只留下冰兒一個人,冰兒很害怕,那裡很黑還有會動的蟲子。
娘走時拉著冰兒的手,告訴冰兒一定要活下去,冰兒很害怕,拉著孃親不讓她走,但是冰兒沒有力氣,只能眼看著他們把娘
親拉走。那些人好凶,他們把針刺入我的手指,我很疼很害怕,冰兒更害怕孃親知道冰兒亂說話生氣,他們問什麼冰兒都不說。後來,一個漂亮的姐姐帶著常看孃的那個男人來看我,他變得好凶,以前他來看娘時從來都不凶,娘說什麼他都聽。他對那個姐姐凶,問她有什麼目的。那個姐姐只是笑卻不回答他,說要他回去考慮清楚了再來。後來他走了,那些人就把我帶到了別的地方。”
“可憐的冰兒。”晨晨不忍再聽下去,含淚將她摟於懷中,沒料到這個自閉的姑娘竟有這樣一段悽苦的往事。冰兒許久沒有開口說話,講述的平白而直接,卻讓晨晨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在她緩慢的講述中,似乎自己已化身成那個驚恐不安的小女孩,感同身受著她的恐懼與悲傷,只覺雙眼刺痛,淚水已奪眶而出。
冰兒在她的懷中用力的掙脫出來,緊張之下將沒有防備的晨晨推到一邊。晨晨險些被摔倒,心中不禁有幾分惱火,但看到冰兒慌恐無助的神情心中又很快釋然,這個從小受盡苦難的少女自閉了這麼久,又豈是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能溫暖她。
冰兒似做錯了事般的低垂著頭,雙手交替著抓住了衣袖,似乎想保護自己,身體卻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卓不凡關切的問了晨晨,知道她沒事後才起身走到冰兒身邊,卻嚇得冰兒起身要逃開,他一把將冰兒摟入懷中,低聲安慰道:“冰兒不要怕,以後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抖作一團的冰兒在他的懷中漸漸安靜下來。
越過慌恐不安的冰兒,晨晨看到了卓不凡眼中的心痛與關切,與他平日裡開朗無羈的形象極度不符。原本平靜的心中一陣慌亂,幾分難以言語的情緒在心中升起,一個聲音在心中不停的責問自己是否太過自私。
自從見到冰兒,雖然知道她有自閉症卻從沒有真正的耐心對待過她,得到她的排斥也是理所當然。而卓不凡卻不同,他從內心中一直關心、呵護她,從冰兒對待他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來,她是信任他的。由此又聯想到自己,穿越已半年多之久,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認識了許多行行色色的人,有朋友亦有敵人。面對每一個關懷過自己,幫助過自己的人,尤如雪夫人與逍遙侯,他們位高權重卻又待人平和,而自己得到她們的恩惠後卻不見蹤影,這豈是知恩圖報之人所做之事。面對卓不凡,雖然自己已不想在糾纏在感情中,但是每日裡還是想追隨著他,卻從來沒有真正的瞭解過他,也沒有從他豁達的性情中學到什麼,難道自己不應該反思嗎?他對待一個身世可憐的孤女尚且如此有愛心,做為一個未來的醫者是否更要做到寬容待人、嚴於律己。由此又聯想到遠在現代的父母,為自己安排好一切,讓自己沒有經歷過任何風雨的走到今天,難道自己不應該理解他們的苦心,做一個獨立自強的人嗎?
正在自責與反思的晨晨看到卓不凡扶著安靜下來的冰兒靠坐在他身邊,低聲道:“你還記得那個黑屋子在什麼地方嗎?”
冰兒搖搖頭,將臉頰埋入他的懷中:“不記得。冰兒只記得孃親走後給冰兒寫了好多的信,冰兒每天都坐下來給娘回信。孃親要冰兒每日練琴、寫字,習武。冰兒不敢忘記孃親的教誨,每日裡勤加練習,但是孃親卻再也沒有來看過冰兒。”她的聲音中夾雜著哽咽,纖弱的雙肩微微的抖動著。
“娘走後,冰兒經常一覺醒來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後來,有一次冰兒覺得睡得特別久,再醒來時就到了一個陌生的房子,屋子裡的溼氣很重,每日的飯菜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後來就有一些人來到我住的黑屋子,要殺冰兒。後來,來了一些人和他們打起來了,冰兒受了傷忍著痛偷偷的跑了出來,然後就見到了你來到了這裡。”說了長長的一段話,冰兒停了下來,輕輕的喘息著,將臉埋在卓不凡懷中。
屋中突然沒有了冰兒平和的聲音,一切都那麼安靜。晨晨向卓不凡聳聳肩:“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是吧。”
卓不凡點頭,像哄孩子一樣的對冰兒道:“冰兒,你知道秦老闆嗎?”
冰兒低著的頭搖了搖:“冰兒不知道。”
“你來到這個溼氣重的黑屋子裡,有沒有人去看你呢,或者給你送飯吃。”卓不凡啟發著她。
冰兒
抬起頭,仔細的回想了片刻:“有兩個姐姐輪流給冰兒送飯。”
在聽到冰兒的話的一瞬間,晨晨腦海中閃過的竟是撫琴與侍劍的身影,在清水集的宅院裡,她曾見過二女給一個關在屋中的女子送食物,難道那個被囚的女子便是眼前的冰兒?不對,她馬上否定自己,在被對方打暈前,清楚的記得那個戴著面具的姑娘頸項處的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且對方身材高挑,而冰兒的面板是瓷器一樣的細膩蒼白,且身材小巧玲瓏,二人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在想到那小麥膚色的女子時,晨晨竟生出幾分相熟之感,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真是怪事見多了,搞得自己都要精分了。猶豫著是否要將曾經看到的一切講給他聽,卻又馬上被自己否定,有些事還是不宜過早提及,自己的來歷必然會隨之暴露。
正在神遊的晨晨被冰兒的聲音拉回現實:“二個姐姐總是蒙著臉,冰兒不知道姐姐是什麼樣子。”
從冰兒身上再得不到有價值的資訊,卓不凡向晨晨道:“晨晨,需要喚醒冰兒嗎?”
晨晨點點頭,輕聲道:“你先出去一會兒。”
卓不凡輕輕的拍著冰兒的肩頭,以示安慰後才起身走了出去。在確定他走出院子,晨晨才拉過冰兒,盯著她略顯驚慌的眸子,心中卻驀然閃過讓冰兒在催眠下愛上卓不凡的想法。她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在半個小時前,她還在自私的維護著自己那可憐的暗戀之情。在聽到冰兒悽楚的身世後,心境竟瞬間豁然開朗,遲早是要回去的,又何苦糾纏著愛與不愛之間,何不成全這個冰冷自閉的姑娘,讓豁達開朗且又卓絕超凡的卓不凡來照顧她一生一世,也許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好的。
“冰兒,看著我。”晨晨簡短的命令著,冰兒乖巧的抬起頭迎向她,眼神明亮清澈。
晨晨想簡單的組織語言,言簡意賅的表達自己的想法,想了片刻,發現不知怎樣表達才好,心中不禁有些氣結,無事量口吐蓮花,到了關鍵時笨得要死,索性直截了當:“冰兒,一定要愛卓不凡,好好的愛他吧。”
冰兒怔怔的看著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取出懷中的銅錢,喚醒了催眠的冰兒。看著她眼中的冰冷與疏離,晨晨不禁心中暗自好笑,原來催眠術這麼強大,可以瞬間開啟一個人隱藏的內心。
“記住答應的事哦。”晨晨微笑著調侃她。在冰兒冷淡的眸子中,她不禁有些後悔,剛剛怎麼忘了要她放棄這種冰冷的目光。
正在奧悔時,院中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顯然不止一人。隨著房門被開啟,卓不凡帶著一個走了進來。
“晨晨,看誰來了。”卓不凡的聲音傳來。
“秦姑娘!”晨晨歡叫著奔了過去,送一臉羞澀的秦文堯一個大大的擁抱。“秦姑娘你好象有些胖了呢。”
秦文堯羞澀的點點頭道:“這些日子,我沒有到處走動。找了一處僻靜處靜養了些日子。”
聽到她靜養,晨晨很為她高興,不知生死的褚清風已不在是這個痴情姑娘的唯一寄託,當真是可喜可賀。
“你吃飯了嗎?”話一出口,晨晨不免心中暗笑,吃貨果然只在意吃。
見秦文堯搖頭,晨晨馬上走到卓不凡面前,心中打定主意要敲詐一頓美食,便央求他去京城最有命的匯仙樓訂些飯菜來。卓不凡被她纏不過,只好答應了她,向秦文堯告遲後離去。
晨晨拉著她歡快的問東問西,秦文堯卻笑著提醒她自己一路走來還滴水未進呢,晨晨馬上自告奮勇的去找可人討些熱水來。
見晨晨一路飛奔而去,秦文堯走到正在彈弄著琴絃的冰兒身邊,低頭看著她。
冰兒冷淡的低著頭,卻不理會秦文堯的到來。“我知道你彈的曲子。”見冰兒沒有反應,便自顧說道:“這曲子叫清平樂。”
冰兒手指略停,目光瞟向秦文堯,眼中的冷淡更甚。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次來不凡居,本來是想告訴你這曲子的出處,既然你不感興趣,那就算了。”秦文堯冷聲道。
她轉身正要離去,卻感覺到手腕處一緊,一雙冰冷纖細的手已抓住了她,冰兒冰冷的聲音傳來:“請帶我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