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真宵小蝸牛】無標題 003

【真宵小蝸牛】無標題 003


360度婚戰,萌妻有喜了! 冷女郎逆轉花心大少 霸上軍官大人 擎天雨師 九天御劍錄 大清福晉 紈絝凰妃:嫡女不承寵 末日信條 丫頭哪裡逃 史上最牛輪迴

【真宵小蝸牛】無標題 003

那個小女孩應該和小學高年級學生差不多大,面朝著公園角落裡,印有附近住宅地圖的鐵製導遊圖看板。因為是背對這邊,所以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女孩,但總之對她揹著的碩大書包印象深刻,因此我一下就想起來了。對,剛剛戰場原在這裡出現之前就已經那樣子面向住宅地圖站著了。那個時候她雖然立刻離開了,但看樣子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便條之類的東西在和看板比對著什麼似的。

嗯。

也就是說,她迷路了吧。手持的便條上應該畫著手寫地圖或是寫有地址。

眯眼看了一下,發現書包上縫著姓名牌,上面用粗粗的油性筆寫著“五年三班八九寺真宵”。

真宵……是念做“MAYOI”吧。

但是“八九寺”……這個姓到底該怎麼讀呢?“YAKUDERA”嗎?

我國語不好。

那麼就問問擅長此道的傢伙吧。

「……喂,戰場原。那個看板前面不是站著小學生嘛。書包上面姓名牌上的那個姓念什麼?」

「嗯?」

戰場原搞不清楚狀況地看過來。

「看不見。」

「啊……」

的確如此。

我沒注意到。

現在我的身體已經不再普通了,而且昨天星期六還讓小忍喝下了血。雖然還達不到寒假那時的程度,但現在我的身體能力正顯著提高。就算視力也不例外,稍微搞錯一點程度的話,就算隔著很誇張的距離也看得清清楚楚。雖說看得到這件事本身沒什麼問題,但能看到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總覺得有點不舒服。

和周圍人的不協調感。

這也就是戰場原的煩惱所在吧。

「呃……漢字“十之八九”中的“八九”,然後加上“寺”, “八九寺”並排著。」

「……?嗯,那個是“HACHIKUJI”吧」

「“HACHIKUJI”?」

「嗯。阿良良木同學,你連這種程度複合詞也讀不出來嗎?就這點實力,真虧你能從幼兒園畢業啊。」

「幼兒園的話就算蒙著眼也能畢業吧!」

「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在吐槽中放入了指責?!」

「對自滿我可不認為值得讚賞呢。」

「我對你可是很讚賞哦……」

「言歸正傳,“八九寺”的話,只要對歷史或者古書稍稍有點興趣,換句話說只要是有求知慾的人,就應該知道的。阿良良木同學的話,感覺不管是不恥下問還是不予詢問,都同樣是一生恥辱呢。」

「啊,好吧。反正我就是沒學問。」

「如果覺得有自知之明比無知無覺要好,這可是天大的誤解喲。」

「……」

我對這傢伙做過什麼壞事嗎?

明明應該在進行友好對話才對……!

「真是的……啊啊,算了啦。總之,那個是念“HACHIKUJIMAYOI”吧……嗯。」

奇怪的名字。

不過雖然如此,大概還是比“戰場原黑儀”“阿良良木歷”這種要普通多了。不管怎樣,對別人的名字說三道四並不是什麼高尚行為。

「呃……」我偷看了一下戰場原。

嗯。

這傢伙怎麼想都不是喜歡小孩子的型別呢……感覺是那種可以把滾過來的球若無其事的扔向相反方向,會因為嫌吵就把哭泣的孩子一腳踢飛的人。

也就是說,還是我一個人過去比較好吧。

要是在這裡的不是戰場原而是別的傢伙的話,為了解除小孩子的戒心,一般應該帶女孩子一起過去才對的吧。

沒辦法了。

「喂,能在這裡等一下嗎?」

「可是可以,阿良良木同學要去哪裡?」

「去跟小學生搭話。」

「勸你還是免了吧,只會留下心靈創傷喲。」

「……」

這傢伙,真能若無其事地說出過分的話呢。

不,還是等會兒在跟她對話吧。

現在還是專注於那孩子。

八九寺真霄。

我從長椅上站起來,橫穿過廣場,向著對面——導遊圖看板的位置,那個背書包小女孩所在的地方,小跑步接近。小女孩好像在努力對照地圖和便條,對於從後面接近的我毫無察覺。

我站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開口搭話道,

以儘可能友好開朗的語氣。

「嗨。怎麼了?迷路了嗎?」

小女孩轉過頭來。

她梳著雙馬尾,短劉海,露出眉毛的髮型。

小女孩有著一張很伶俐的臉蛋。

小女孩——八九寺真霄先打量似的直盯著我,然後開口道,

「請不要跟我搭話。我討厭你。」

「……」

……

邁著殭屍般僵硬的腳步,我返回了長椅處。

戰場原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只是受到打擊……心靈創傷罷了。」

意料之外的重創。

需要十幾秒才能恢復。

「……我再去一次。」

「所以,去哪兒?去做什麼啊?」

「這不顯而易見嗎?」

說完,我再次挑戰。

少女八九寺宛如未曾跟我打過照面般,把視線轉回了看板,跟便條比對了起來。我從背後越過肩膀偷看那張便條,上面畫的不是地圖,而是寫著住址。雖然我對這一帶不太熟,但應該是這附近的住址就是了。

「喂,說你呢。」

「……」

「迷路了對吧?要去哪裡啊?」

「……」

「那張便條,給我看看吧。」

「……」

「……」

……

邁著殭屍般僵硬的腳步,我返回了長椅處。

戰場原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不理我……被小學女生無視了……」

意料之外的重創。

需要幾十秒才能恢復。

「這次才是真格兒的……我再去一次。」

「阿良良木同學想要做什麼正在做什麼,我搞不太清楚,但……」

「不要管我……」

說完,第三次挑戰。

少女八九寺正對著看板。

為了達到先發制人的效果,我用手掌對著她的後腦勺敲了一下。完全沒在警戒的樣子,八九寺露出的額頭毫不猶豫地對著看板撞了上去。

「你、你幹什麼啊!」

頭終於轉過來了呀。

真難得。

「從後面被敲一下,誰都會轉過頭的吧!」

「對不起呢……敲了你的頭。」

對之前接二連三的打擊,我的心情稍微有些好轉了。

「不過,你知道嗎?命這個漢字裡面,包含著叩這個漢字哦。」

「不懂你在說什麼。」

「生命是越叩敲越會閃閃發光的。」

「我已經被叩得眼冒金星了。」

「嗯……」

沒糊弄過去。

遺憾。

「只是看你很關心的樣子,心想能不能幫上忙。」

「會向冷不防敲小學生頭的傢伙求助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有的!毫無任何可能!」

被嚴重警戒了。

雖說理所當然。

「啊呀,所以說對不起嘛。真的很抱歉。那個,我的名字是阿良良木歷。」

「歷啊。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呢。」

「……」

不要說了。

這可不是初次見面就立刻能說出口的話啊。

「娘娘腔!不要靠近我!」

「就算是小學生,被姑且算是女性的小女生這麼說,真不可忍呢……」

等一下。

冷靜冷靜。

首先是要取得信賴吧。

無法改善現狀的話,對話就沒辦法進展下去。

「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八九寺真霄。名字叫做八九寺真霄。是父親和母親幫我取的重要名字。」

「嗯……」

念法好像沒錯呢。

「總之,不要跟我搭話!我討厭你!」

「為什麼啊?」

「因為你冷不防從後面敲我。」

「你在我敲之前,就已經說過討厭我的話了吧。」

「那麼就是前世帶來的因緣!」

「我可沒做過會被如此厭惡的事啊。」

「前世我和你是宿命的對頭!我是美麗的公主,你是邪惡的大魔王!」

「你只是單方面被抓走嘛。」

不要跟陌生人走。

被陌生人搭話要不理他。

因為現在這種世道,最近的小學中,這種教育,大概實施得很徹底吧……或者,單純是因為我的外表不屬於討小孩子喜歡的型別嗎?

不管怎樣,被小孩子討厭這件事讓我很消沉呢。

「總之冷靜下來吧。我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危害哦。像我這麼人畜無傷的傢伙,這個鎮上的居民裡面可是一個都找不到喲。」

雖然還不至於到這種程度,但對於這小鬼來說,進行這種程度的誇張應該剛剛合適吧。不限於孩子,對於這種型別的傢伙,上上策是讓她覺得我很容易相處。八九寺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同了,煞有介事地唔唔了幾聲,然後說,「知道了。」

「我就降低警戒等級吧。」

「那就輕鬆多了。」

「那麼,人畜先生。」

「人畜先生?!這是指誰啊?!」

嗚哇……

作為四字常用語(人畜無傷)來說,明明是沒什麼特別的普通單詞,但僅僅把下半截削去,就變成了如此壓倒性的侮蔑詞彙嗎……迄今為止我是何等輕易地在使用它們啊。甚至還不滿足於僅僅進行使用,拿來自報家門。

「怒吼了!好可怕!」

「不,怒吼是我不對,但是叫我人畜先生太過分了!任誰都要吼的!」

「是這樣嗎?……可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對它很有誠意地進行迴應而已。」

「這世上,不是隻要有誠意就什麼都好……」

實際上,這種情況下,人畜是指人和家畜的意思,並沒有譴責他人的含義。但就算如此……

「總之,縮略人畜無傷,會變成不好的單詞。」

「啊。這樣啊。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是和《瘋瘋癲癲》差不多感覺的詞語呢。一旦興奮起來就發出“我瘋啦我瘋啦”般怪聲的人,還可以接受,但如果自我介紹時說是自己是瘋瘋癲癲的男人的話,就無法接受了,是同樣的道理嗎?」

「怎麼說呢……我對於一旦興奮起來就發出“我瘋啦我瘋啦”般怪聲的人也無法接受……」

「那麼,該怎麼稱呼呢?」

「普通的稱呼就行了啦。」

「那麼,就叫你阿良良木先生。」

「嗯嗯,普通真好啊。普通最棒。」

「我,討厭阿良良木先生。」

「……」

什麼都沒改善。

「臭氣燻人!不要靠近我!」

「跟娘娘腔比起來更過分了?!」

「唔……的確,再怎麼說臭氣燻人可能形容得過分了。那就訂正一下。」

「嗯嗯,如果可以的話。」

「真見外!不要靠近我!」

「前言不搭後語!」

「怎麼都行!快給我去其他地方!」

「不……所以說,你迷路了吧?」

「這種程度的事態我完全沒問題!這種程度的困難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對我來說是非常平常的事!我可是導遊!」

「在旅遊中介工作?!這麼小就?!」

如果所言不虛,確實不可能會迷路的吧。

「……我說,你不是在逞強吧。」

「才沒有逞強。」

「不就在逞強嘛。」

「呀!吃我一招!」

話音剛落,八九寺向我的身體以全身重量使出上段迴旋踢。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小學生能使出來的,背脊筆直姿勢漂亮的一踢。但很可悲的是,小學生和高中生的身高存在明顯差距,而且是無法迴避的差距。雖然明顯是對著臉去的,或者說本來可能是對著的,但八九寺的上段迴旋踢充其量也就能踢到我的側腹部。當然就算是側腹,被腳尖踢到的話也是會受傷的,但並不是不能忍耐的程度。間不容髮,我在被八九寺的腿踢到的瞬間,雙臂進行捕捉,夾住了足踝及腿肚附近。

「糟了糕!」

八九寺大叫一聲,已經遲了……「糟了糕」在語法上到底正不正確,等一下再問戰場原。面對變成金雞獨立般不穩姿勢的八九寺,我毫不留情的如同在田裡拔蘿蔔一般,毫不猶豫地向上拽了起來。也就是柔道中所說的一本揹負投的姿勢。柔道的話,這樣抓住腳是犯規的,但遺憾的是,現在並不是比賽而是實戰。八九寺的身體從地面飄起之際,短裙中的風景徹底且以很大膽的角度被我看見了。但我並不是蘿莉控,所以一點都不動搖,就那麼一口氣的背投出去。

不過,身高差距在這裡起卻產生了反作用。身材嬌小的八九寺在撞上地面之前的滯空時間,要比跟我同體格的對手稍微長了一點——就那麼一點點。但就那麼一點點,剎那之間,八九寺轉換思考方向,用自由的那隻手抓住我的頭髮。因為某些原因,正在留長的頭髮,就算以八九寺的小手也能輕易抓住吧。在頭皮中奔竄的疼痛,讓我反射性地放開了八九寺的足踝。

八九寺並不是天真到直接逃開的少女。她踩著我的背,不等落地就以我的肩胛骨為軸迅速轉身,然後就這樣不停地擊打我的頭部,用肘擊撞擊。可是——太輕了。她雙腳並未著地,因此力道無法像平時那樣傳遞過來。年齡差距與實戰經驗差距都暴露了出來。如果她不著急著解決戰鬥,而是冷靜地一擊必殺的話,現在就已結束,現在就已撲街了吧。既然變成現在這樣的話,就是我反擊的時刻了。這是必勝模式。

用肘擊狠揍我腦袋的那隻手臂,感覺上是左邊——不對,身體是反轉過來的,所以是右臂吧。我抓住她的右臂,從這個位置再次把她一本背投出去!

這次決定了勝負。

八九寺以四腳朝天的姿勢摔向地面。

為防備反擊我拉開了距離-

但對方沒有起身的樣子。

是我勝了。

「真是的,笨傢伙。小學生怎可能贏得了高中生啊!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和小學生動真格地打架,動真格地以一本揹負投決勝負,還真的誇耀勝利的男子高中生形象,就在這裡。

不就是我嘛。

阿良良木歷是欺負小學女生然後還高聲笑出來的角色嗎……自己給自己來了個超級冷場。

「……阿良良木同學。」

傳來冰冷的聲音。

轉過頭去,站在那裡的是戰場原。

看不下去了,於是就過來了的樣子。

一副很驚詫的表情。

「雖然說過就算地獄也樂意奉陪,但那是因為阿良良木同學的渺小。而自找的痛苦就完全另當別論了,這一點可不要誤會了呢。」

「……請讓我辯解一下。」

「請。」

「……」

辯解不出來。

哪兒都找不到藉口。

那麼重整旗鼓。

「那個,過去的事先放在一邊吧,這傢伙——」

指著倒地不起的八九寺,我說道。反正是背部著地,所以她揹著的大書包應該是很不錯的緩衝物才對,沒問題的。

「她好像迷路了喲。看上去也不像跟父母或朋友在一起。啊,我從今天早上開始,很長一段時間都待在這個公園內,這傢伙在戰場原來這裡前就曾站在這裡看著那個看板了。那個時候我還沒覺得什麼,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又回到這裡的話,不就是真正迷路了嗎?如果有誰正在擔心她的話不是很麻煩嘛,所以就想能不能幫上忙。」

「……嗯。」

戰場原姑且點了點頭,但驚詫表情還是沒變。不過,最後她似乎雖然想問個清楚為什麼會吵架吵到扭打在一起,但關於這個我無可奉告。好像只能解釋成戰士和戰士間的鬥魂共鳴。

「哦。」

「嗯?」

「沒什麼,原來如此……情況我瞭解了。」

你真的懂了?

不會是在不懂裝懂吧?

「啊,對了,戰場原。你以前不是住這附近麼?那麼如果聽了住址的話,應該知道大致上在哪兒吧?」

「那個啊……普通的話」

含混不清。

難道我真的看上去那麼像虐待兒童的人麼。我覺得這或許是比蘿莉控還要更加過分的評價呢。

「喂,八九寺。你已經醒了吧,只是假裝昏厥吧。剛才的便條,給這個姐姐看看吧。」

我蹲下來,窺視著八九寺的臉。

翻白眼了。

……真的昏厥了……

少女翻白眼了,這下麻煩了……

「怎麼了?阿良良木同學。」

「沒什麼……」

為了不被戰場原發現,我悄悄用自己的背擋住八九寺的臉,然後若無其事的拍打了兩三下她的臉蛋。這不是在落井下石喲,當然是為了把她弄醒。

結果,八九寺睜開了眼。

「唔……好像做了個夢。」

「嗬,這樣啊。是什麼夢?」

試著以體操大哥哥的感覺予以迴應。(注:NHK幼兒向的教育節目《和媽媽一起》中的主持人)

「說來聽聽吧,八九寺小妹妹。到底夢到了什麼呢?」

「被凶惡的男子高中生虐待的夢。」

「……是與現實相反的夢吧。」

「原來如此,和現實相反啊。」

顯然是失去意識前的現實。

內疚得胸膛都快裂開了。

從八九寺那裡取得便條,然後直接遞向戰場原——但她沒有伸手來接。我伸出的手被冰點以下的冷眼直直盯著。

「什麼嘛,接過去啊。」

「……不知怎的我一點都不想碰到你呢。」

呃。

早已應慣聽慣的毒舌,趾高氣揚地作答了……

「只是接個便條而已吧。」

「我不想碰你碰過的東西。」

「……」

被討厭了……

被戰場原理所當然地討厭了……

咦……奇怪了哪,明明迄今為止都意外地好像很合拍……

「啊,我知道了啦……我念出來就好了吧。那個……」

我照著便條上所寫的住址讀了出來。值得慶幸的是裡面沒有哪個漢字我讀不出來,所以很流暢的讀了一遍。戰場原一邊聽著,然後「嗯」了一聲。

「那裡的話我知道。」

「那可太好了。」

「好像在我以前的家再過去一點的地方吧。具體地點我也說不清,但到了那附近,憑感覺就能找到。那麼,走吧。」

話音未落,戰場原就立刻轉身,向公園的入口大步走去。我還以為她肯定會說討厭給小孩子帶路之類發牢騷,沒想到她乾脆地答應了。不,這麼說的話,戰場原還沒向八九寺作自我介紹,甚至連目光都沒對上一眼,恐怕我預料中的戰場原討厭小孩子的事——大概猜中了吧。又或者是作為報恩的“任何一件事”,戰場原勉強聽從了我的請求,這也是有可能的。

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是非常之浪費啊……

「不過算了……走了,八九寺。」

「呃……去哪兒?」

八九寺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表情。

這傢伙沒弄懂對話的走向吧。

「所以說,去這張便條上的地址。那個大姐姐知道,所以會給你帶路。太好了呢。」

「……哦,帶路嗎?」

「嗯?你沒有迷路嗎?」

「不,迷路了。」

八九寺直截了當地肯定到。

「我是迷路的蝸牛。」

「啊?蝸牛?」

「不,我——」

八九寺搖了搖頭。

「我,沒什麼。」

「……哦。這個,那麼先去追那個大姐姐了哦。那個大姐姐名字叫戰場原。雖然有著不輸給名字一般的帶刺態度,但習慣了的話,就會對那過激的妙處相當上癮,她實際上是個比較直率的好人哦,雖然直率得過頭了。」

「……」

「啊真是的,快點走啦。」

我強硬拉起不肯動的八九寺的手,拉拉扯扯,追向戰場原的背影。八九寺發出“啊,啊嗚,啊嗚,哦嗚哦嗚”這種類似海狗或海豹般稀奇古怪的聲音,度過數次危機,最終也沒跌倒地跟了上來。

山地腳踏車就以後再來取吧。

我們急忙地把浪白公園甩在了身後。

最後,還是不知道,公園名字的正確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