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欺_第二十二章 深宮之中,暗幕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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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欺_第二十二章 深宮之中,暗幕重重
“父皇,兒臣再敬您一杯,這共慶殿的歡愉就留給父皇和各大臣們玩樂吧,兒臣還得去負責一下宮闈的安全,以確保父皇能夠盡情地享受自己的生辰之樂。”
聖瑜皇高舉著酒杯,靈王十分滿意聖瑜皇的表現,滿目的喜悅,衝著聖瑜皇點點頭,父子兩人共飲一杯,聖瑜皇便作揖告退了,這壽宴的全全程,白萊眼中已經沒有了靈王和其他人,眼中滿滿的全部都是聖瑜皇,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一刻也沒離開。
聖瑜皇步履穩健地走出了共慶殿,身後只有白萊和袁自來緊緊地跟著,其他的人都被袁自來給提前打發走了,袁自來雖說沒有親眼看見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眼尖的他早已經看出了白萊和聖瑜皇的不對勁,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聖瑜皇走出共慶殿,上了宮道,步伐快到白萊和袁自來已經跟不上了,拐彎進了後花園,聖瑜皇忽地定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
“殿下……您?”
袁自來先跑到了聖瑜皇的跟前,之間聖瑜皇低垂眉眼,看著地面,身子開始微微打顫,白萊氣喘吁吁地感到聖瑜皇的跟前,剛要開口問,只見面前的聖瑜皇雙眼無力地閉上,整個身子失力前傾,直接倒在了白萊的身上,白萊一驚,伸手把聖瑜皇攬在了懷裡,愣愣地站在原地。
“世子殿下這是怎麼了?”
袁自來有點兒蒙圈,看著兩人這曖昧不清的姿勢,不知道該怎麼辦。
“血……血,聖瑜皇他中箭了……”
白萊的手上已經滿是聖瑜皇的鮮血,她抬起手掌,剛才一直隱忍的哭泣現在爆發了出來,袁自來大驚,連忙從白萊的懷中接過聖瑜皇,匆匆忙忙地朝著皇儲宮之中趕去。
因為今日是靈王生辰,整個宮殿之中沒有什麼人,只有侍衛隊偶爾經過,但是看見袁自來揹著世子也不知所以,也不敢冒然相問,袁自來也沒有要求助與人的意思,只是儘量以最快的速度朝皇儲宮走去。
白萊僅僅追在後面。
“袁公公,叫太醫吧,去尚醫院吧,聖瑜皇他快不行了!”
白萊帶著哭腔,可是袁自來根本都不理會她,終於到了皇儲宮,袁自來一腳踹開殿門,阻攔了要進來的下人們。
“今日世子只是過於疲倦,不適昏倒,誰要是敢在外面多言一句廢話,就等著被五馬分屍!”
下人們沒有一個敢問為何的,紛紛聽話的退了下去,皇儲宮一旁的掌事房內,青顏熄了燈,眯著眼睛看著白萊和袁自來揹著那聖瑜皇神色匆匆的回來,小心翼翼地繞出掌事房,一聲清脆的哨音,一直信鴿落在了青顏的手臂之上。
袁自來把聖瑜皇小心翼翼的擱在了榻上,那鮮血立即蔓延開來,鵝黃色的榻瞬間變成了猩紅色。
“我去叫御醫!”
“站在那兒!”
袁自來一聲怒吼,喝止住了往外跑的白萊,白萊不解地看著袁自來。
“此事世子殿下沒有聲張,自然是有他不能說的道理,你這樣叫御醫前來,必定會惹事,快過來,給我搭把手。
白萊滿臉淚痕,不敢怠慢,趕忙上前去幫袁自來,袁自來幾下脫下了聖瑜皇身上的盔甲,裡襯也是幾下便撕碎了,
露出了聖瑜皇壯士的身體。
“現在這個關頭,你姑且也不要顧及什麼男女之別了……
袁自來說完這句話,扭頭看向在一旁搭手的白萊,發現是自己多慮了,這白萊根本沒有一點兒難為情的意思,哭腫了的雙眼直直地看著聖瑜皇的身體。
袁自來只當是自己多慮了,這女子敢強吻世子,這點兒肉體又算得了什麼。
聖瑜皇**的上身,袁自來將他翻過去,只見背部的腰間一支只露出兩寸的箭尾,傷口正呼呼敞著熱血。
“他怎麼能惹得了……”
白萊這又要哭出來了,袁自來趕忙喝住他。
“別哭了,現在還有心思哭呢,這箭有毒,你,去接盆滾燙的熱水來,還有毛巾,有多少拿多少。”
白萊忙點頭應下,奪門而出,跑向一旁的炊房之中燒水去了。
“來了來了,水來了……”
白萊端著一盆還在冒咕嘟的熱水一路小跑進來,根本顧不上自己被燙出泡來的手臂,這一進聖瑜皇的睡臥,瞬間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呆住了。
媽呀,全是血,整個皇榻上面都被鮮血染紅了,袁自來身上也都是血,白萊感覺,這聖瑜皇身上的血已經都流盡了,她顫顫巍巍地端水走過去,看著榻上聖瑜皇一臉安詳,眼淚又吧嗒吧嗒地流了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要哭,可是就是忍不住要哭出來。
“毛巾!熱水!”
袁自來伸手要毛巾和熱水,白萊抹了一把眼淚,連忙遞了過去,袁自來拿著滾燙的毛巾壓在聖瑜皇的傷口上,另一隻手握住那只有二寸的箭尾,狠心一拔,白萊的臉上被濺上了一股熱乎乎的血,她閃躲閉眼,再睜開眼,袁自來的手裡已經握著一支足有五寸的短箭,扎進聖瑜皇身體之中的足有三寸。
袁自來把箭扔在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在聖瑜皇的傷口上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蹙了蹙眉,伸出自己的手指竟然生生地摳進了聖瑜皇的傷口之中,白萊光是看著,都覺得疼痛難忍。
“快,把燭臺遞給我!”
袁自來從聖瑜皇的傷口之中摳出一堆黑色的粘稠血液,然後伸手朝白萊要燭臺,白萊不明所以,只是聽話地把就近的燭臺遞給了袁自來。
袁自來拿著燭臺,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把那滾燙的蠟油滴到了聖瑜皇的傷口上,接著,還用燭火燒灼著聖瑜皇的傷口,可能是這疼痛太過,一直昏死的聖瑜皇忽地呻吟了一聲,白萊一激動,跑到了聖瑜皇的跟前,輕聲喚著他。
“聖瑜皇……聖瑜皇,你醒醒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白萊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聖瑜皇的睫毛微微抖動。
“呼……”
袁自來滿頭是汗地癱坐在聖瑜皇的榻邊,聖瑜皇的傷口已經被他完好無損的包紮了起來,只是那身下的猩紅依舊醒目。
“袁公公,聖瑜皇他……世子他不會死了吧?”
袁自來虛脫地看了一眼白萊,點點頭。
“應該是吧,反正我是用盡了我畢生所學,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兒這毒就入骨了……呼……”
袁自來完全沒有了宦官的架勢,雖然已經累到虛脫,但還是不時地回
頭看一眼昏睡的聖瑜皇,確認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這才為聖瑜皇換了睡榻上的東西,示意白萊跟他出去。
“今日之事,你記著絕對不能向外透漏一個字。”
“為什麼啊,公公,剛才我就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世子不明說出來那椅子後面有暗器呢?只有說出來了,他既不用受這苦,說不定還能抓住放暗器的人。”
袁自來轉臉看向白萊,目光意味深長,看得白萊不知所措。
“袁公公你為何這般看我?”
袁自來搖搖頭,苦澀一笑。
“如果今日之事被捅出,你以為,這宮中上上下下還會有人像世子一樣相信你嗎?”
白萊一愣。
“那人力按摩椅的主意是你出的,製作你也步步參與,說這暗箭與你無關,誰會相信?你死不要緊,這參與制作的工匠,甚至……幽王爺都不能倖免,靈王是世子的父親,他最瞭解靈王的脾性,靈王生性多疑,凡是寧可錯殺不會放過,而世子從小受自己的母親明夕皇后影響,脾性與靈王完全相反,可就是因為這樣,世子必須在靈王面前裝作冷酷皇儲,所以他活得很累。這支暗箭,我想過,可能是你輔相之人所為,但是隻有伊小姐你自己心裡清楚,輔相真的肯捨棄你來冒險嗎?”
當然捨得,白萊有些生氣,她雖然習慣別人把自己當做靶子,無盡的利用,但是這一次,白萊心中無比怨氣,不知道是為了聖瑜皇,還是為了自己。
“若是這支暗箭射向了靈王,今日又會怎樣?”
“天下大亂,這世子身上幸虧穿著盔甲護身,哪怕是這樣,這支暗箭都插入身體三寸有餘,可見這支箭的意圖就是要取靈王性命,取靈王性命的意圖也無非兩個,若是輔相,就是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氣所致,靈王一死,世子即位,要是想篡位也是時機,要是真的為了篡位,那只有一位有利。”
袁自來話說一半,白萊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袁公公說的此人……難道是幽王爺?”
隨著袁自來緩緩點頭,白萊覺得腦子之中轟的一聲轟鳴,怎麼可能呢?口口聲聲與世子稱兄道弟,誓死不會與其爭奪的南君饒,真的會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嗎?白萊腦袋之中忽地顯現出今日在共慶殿之中,南君饒那心事重重的臉,她迷茫了。
“絕不可能,幽王爺不是那樣的人。”
就算是心中有諸多疑問,白萊還是不太願意相信南君饒溫和的笑臉之下是另一種面目。
“這些奴家也無法確認,但是唯有一點,今日世子與你一起承擔下這一切,就說明,伊璃你在世子心中是可信之人,我不知道你與輔相伊家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牽連,但是世子既然將自己的信任託付與你,奴家希望,你對得起這份信任……還有保護。”
保護?這個詞語深深觸動了白萊,她恍惚想起了白池,可是又不一樣,聖瑜皇是拿命護得了自己的周全,東湖那次,還有這一次,白萊沒想到自己信口胡說換來的竟然是捨命相護。
“伊璃……明白。”
白萊無比認真地迴應了袁自來,她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今日之事,無論如何也要弄個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