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章 走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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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二章 走陰婚
這事兒,就過去了。我也是第一次經歷了靈異事件,可是我一直不相信有鬼,如果要解釋,也是小劉的執念吧。再說,那個年代,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說不清了。怎麼說,都可能是一段悽美的愛情。
初中的時候,聽聞原來的生產隊長被抓進了牢裡,說是回城的女知青聯名上告姦汙,成為了當地沸沸揚揚的新聞。此時,我快十八歲了。回想起來,不知道小飛那個姑娘怎麼樣了,是不是還記得大窪裡的小劉。
我的學習生涯除卻給生產隊幹活,就是給家裡幹活。最為家中的長女,力氣活基本都是我和父親在做,對了,還有那個被我爸認了乾兒子的小夥子,趙靖安。
毫無疑問,中考落榜。
特別想復讀一年,給我一年學習的時間,不想在家裡繼續過苦日子,不想再看到我爸對我媽和對我的家庭暴力。家裡不許,逼我去當兵。在那個青春期,一直隱忍的我終於爆發,不去當兵,不去上學,能離開家的方法還有一個。我要嫁人!
和我早戀的小夥子,從小到大載我上學的小夥子鼓足勇氣和我爸提親。當然,被掃地出門,太窮!別人家裡有彩禮,他家只有欠給生產隊的債和常年有病的媽。
年輕人,血氣方剛,在自由和愛情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我和他私奔了。去河北,燕趙大地,他的姥姥家。
在那個年代,我家已經有了十二寸的黑白電視和錄音機。所以,並不知道,在中國還有如此窮的地方。
家徒四壁可以準確形容他的舅舅家。除了房子,還是房子。村裡面老人居多,青壯年很少。房子是泥土和稻草混合壘起來的,屋子裡面除了扛和一口鍋,一個水缸什麼都沒有。他,我的小夥子,叫靖安。靖安笑著看我,給我安慰的眼神,我懂!
是要他在,我不會受委屈。這裡房子,屋頂修修裡面就可以住人。這裡的冬天也不冷,這裡有很多麥稈,這裡會是我的新天地。
晚上,我就住在廂房裡。新搭的炕,下面都是麥稈,軟綿綿的。和我在老家睡得石板炕完全不一樣。靖安住在上屋表弟的房中,我自己有些陌生、有些恐懼,一時輾轉反側失眠了。
在我半睡半醒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吹吹打打的聲音。就在外面的街上,似乎熱鬧異常。一時間人聲鼎沸,我要掙扎著起來。身體卻是不聽使喚了。夢魘,這個我早就知道。
我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周邊的環境變化。夢魘的好處就是,雖然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但是我的思想還在,我還能準確的看到、感受到!
這項技能,我從小就有,所以,並不陌生。我感受到自己幽幽的飄了出去,好美好柔的飄蕩著。自從老家搬到了平原之後,每次父母爭吵我自己在炕上緊緊閉著雙眼時,慢慢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時,我就自己飄出去,去生產隊的果園揪白色的梔子花,聞花香;去村裡的小河邊,坐在橋墩上玩著河水看月亮。累了,睡一覺,再醒來,還是在自家炕上。
我一直以為我是在做夢,一個為自己編織的夢境,只是太過真實。
這次的事情更加的真實,因為目前視聽絕無問題。
門前敲敲打打的類似於迎親的隊伍,長長的前面已經走到了街的東邊頭,我從大門處擠了出來,悄悄的跟在隊伍後面;
這列隊伍點著紅燈籠,送親的人步伐整齊劃一,統著紅色喜袍,扛著各式的牌子與箱籠,倒也壯觀。
街東頭是一大戶人家,看著大門就很是氣派。我氣定神閒的從門內走進去,迎面而來的險些嚇我半死。
院內正中央並排擺放的是兩口棺材,白色的遺照還在前面栩栩如生般看著我。白色的蠟燭猶如小孩手臂般粗細正熊熊燃燒著,瓜果紙錢在院內四處紛飛。
這肯定不正常!
更讓我害怕的是,送親的人似乎發現了我,他們齊齊的看向我,面無表情,蒼白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清楚,那分明是紙人。
他們齊齊的向我走來,我扭頭就跑。可黑色的大門確實如何打也打不開。我的身體明明是可以飄過去的,在夢裡其他人是不存在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回頭看見紙人們向我湧動過來,兩口棺材也在劇烈的顫抖,強烈的恐懼猛地襲來,我抱住頭大喊。
這麼一喊,我倒是醒了過來。
原來不過是一場夢。太過恐怖和奇異的夢。
胸口似乎被灼燙般,我摸向胸口,早年奶奶送我的狼牙,居然發燙起來。這個狼牙是我奶奶唯一留給我的物件,不值錢。
泛黃的狼牙上面被刻上了奇怪的花紋,不仔細看,決看不出來。外面鑲著包金和孔雀藍的套子,怎麼看都是他們官宦之家的不入流小物件。
窗外天已泛白,我爬起來去找靖安。
這時,有人敲門,是靖安。
“曉軍,你沒事兒吧?開門看到靖安一臉的焦急,才從他那得知,我的一聲慘叫把他嚇醒的。還以為我是被蛇和老鼠嚇得。
我只說是自己做了噩夢,並不敢對他說出實情。
可見我的睡眠質量是有多差,夢裡的情境還歷歷在目。
我一直懷疑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麼詭異的夢,我怎會平白無故的編織出來。我暗暗記下每個情節,加深印象,怕有所忘記,一個人暗暗回味。
在吃飯的時候,偶然聽靖安的舅母說起,村頭的喬老二家兒子要娶媳婦了。
小表弟在那憤然道“那麼窮的人家還能娶得起媳婦?他兒子腿不是有殘疾麼?”
舅母敲了敲小表弟的飯碗,“就你知道的多……,他家不是還有個妹子麼?拿妹子換的”。
聽聞這句話,我驚愕的看向舅母。“這是啥
意思?妹子還能給哥哥換媳婦?”
“換親啊,他那妹子嫁過去,那家的妹妹嫁過來,都不要彩禮和嫁妝,家裡窮,沒辦法啊!”
生在紅旗下,長在社會主義新天地的我,竟然是第一次聽說這樣也可以。婚戀自由?在貧窮的地方是多麼奢侈的事情。
“那他哥也賺到了,殘疾還能娶媳婦。”靖安慢悠悠的說道,但並無我這樣的震驚。
舅母一邊夾著鹹菜一邊笑了,“那妹子可憐著呢,對方的哥哥是個傻子吶“
我再也控制不住,端起的碗放了下去,剩下的半碗麵,是說什麼也吃不下去了。
舅母看向我,似是十分不解。“你們年輕人啊,就是見識少。換親怎麼了?近年來就是結陰親的少了,要不還能讓你開開眼界“。
“你說的是死人結婚嗎?“我想起昨晚的夢,那麼真實,不就是死人在結婚。
“是啊,死去的小夥子和大閨女的,在下面成親還能有個照應,不然會回來鬧騰人的“
我看向靖安,默默不再多言。飯後,我藉口沒來過這裡,拽著靖安讓他和我四處逛逛。
出了大門,我直奔街東頭。黑色的大門緊緊閉著,透露著不尋常。平常的村裡人家,這個時候,都是開啟大門迎客的,除非家裡人不在,否則都不會關門的。
“靖安,你有沒有覺察到古怪?“
靖安點點頭,他也是十分懷疑。他告訴我,這是他的本家,也姓喬,按輩分,我該稱呼這家的老人叫舅爺。
靖安上前去敲門,他怕是家裡的老人出了事,其他人不在,所以早上未開門。
“舅爺,開門啊,舅爺……”靖安拍著門,院子裡面並無聲響。過了好一陣,傳出蒼老的聲音,“等下”。
吱的一聲,門從裡面開了。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農村老頭探出頭來,滿是褶皺黝黑的臉上,還帶著灰燼,明顯是未曾洗漱。
“舅爺,沒事吧,還以為您這家裡怎麼了,一直沒開門。”
“是靖安啊,沒事兒,你媽身體還好啊?”
接下來就是兩個人在那絮家常,嘮了一會兒,靖安就帶我離開了。
靖安詫異今日的舅爺不正常,是沒請他進去坐坐。我不敢對他說,是我看到了大門檻下的紙錢,白色的紙錢。
昨天晚上,必不正常。
後來,我從他人處打聽到,舅爺的大兒子不在兩年了,走之前還沒成家,近些日子說是經常給他媽託夢,說自己在下面太孤單。舅爺花了大價錢,請了人,找高人做了媒,娶了鄰縣一個病死的女兒。
這件事情傳到我嘴裡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個月。開始聽還當個新奇事兒,細思則恐,那我那天夜裡看到的是真的?
陰婚,陰婚,那紙人?那搖晃的棺材?如果不是巧合,那絕對不是封建迷信可以講得通。一向無神論的我,也有所動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