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9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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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19蛹
"我有一個解釋。"腦子裡各種古怪的想法像漩渦一樣旋轉著,我存心要開一開玩笑來緩和一下氣氛,"第7條也可以刪除--因為當時我們都距離那棟樓很遠,天氣也不是很好,別人沒看見也是有可能的--那些關於舊樓的鬧鬼傳說就更加不必相信了,哪棟舊樓沒有一點鬼怪的故事?"
"嗯,你說得對。"許小冰認真地說。我原本只是開玩笑,見她這麼認真,正要嘲笑她,卻又愣住了--為什麼不可以呢?我這樣的解釋,為什麼就一定是個玩笑呢?實際上,剛才那一番解釋真的合情合理,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要相信了。
"但是,孟玲的事情怎麼解釋呢?"許小冰研究了好一會,皺緊眉土撇緊嘴角望著我,"就算只有這一項需要解釋,那也夠嗆了。"
"孟玲的事情,如果放開來想,也是可以解釋的。"發現自己開的玩笑居然顯得如此合理,我不禁氣惱起來,索性胡言亂語,"你看,孟玲的事情,只有我們兩個人看見了,也許我們兩個人都瘋了!"
"胡說什麼?"許小冰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那那些資料怎麼解釋?"
"很簡單,"我繼續胡說著,"也許我們都被催眠了,所有的人都在欺騙我們,其實所有的人都知道孟玲是誰,只是他們都騙我們說不知道--只有歐陽和那個租書店的老闆沒有參與這一項陰謀!"
"你神經病!"許小冰提高聲音罵了一句之後,彷彿想到了什麼,原本往高竄起的身子又猛然矮了下去,她的眼睛在我臉上閃爍不定,最後,遲疑地問道,"我知道你是在胡說--不過仔細想想,也只有這種說法才能解釋一切……"
"啊?"這次輪到我倒抽一口涼氣了。我震驚地望著她,不相信這話是從許小冰這樣僵硬的腦袋裡冒出來的。
"你別這樣看著我。"她推了我一把,"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什麼?"
"我說過什麼樣的名人名言?"我懵懂地看著她。
"你以前說過,既然發生的事情分明超出常理,那麼也就只有用超出常理的原理來解釋它了--你不記得了?"
"沒錯。"她的話讓我精神一振,的確如此,不過許小冰似乎低估了我對於"超出常理的原理"的定義,剛才那一番胡言亂語雖然荒唐,但是還是在常理的範圍之內,而如果真要超出常理的話,那就完全不同了……我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盯著許小冰道:"這是你說的--你真的能接受任何解釋?"
"你說。"她嘴角緊得彷彿擰到極限的螺絲釘,一副壓抑著憤怒的漠然神態。
我低頭看著筆記本,歪著頭,手裡轉著水筆,一邊看一邊迅速地思考著--假如我們肯接受一切不可能的現實,那麼,需要什麼樣的原理才能解釋這一切呢?我想了很久,許小冰始終沒有打擾我,她和我一起研究著紙上那短短几行字,似乎也在琢磨著什麼。
"首先,我們應該換一個角度。"我一邊琢磨一邊慢慢地說,"你看,剛才我們的分析,都是從觀察者的角度而定--就是說,我們首先分析的是我們所見到的是否真實,對不對?"
"嗯。"許小冰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在聽我說著。
"從這個角度來分析,我們剛才就只剩下一項是真實的了,對不對?"我問。
"對,"她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身子,眉頭飛快地擰到一塊,"你不用總是問我,一口氣說下去吧。"
"好,"我飛快地在腦海裡組織著語言,"就算是在剩下的那一項裡--也就是關於孟玲的那一項裡,我們也是從觀察者的角度出來,即:尋找一個合理的理由來為觀察者--就是我們倆--為我們倆看到這些古怪的現象這件事找個理由,我們的分析中並沒有討論孟玲本人究竟如何,而是在考慮,為什麼我們自己會看到這樣的事情--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尋找的最合理的解釋,似乎就是我剛才那個解釋了,對不對?"我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對,"她轉動著眼珠,"現在你想換個角度?從被觀察者的角度?"
"對。"我點了點頭。
她認真地想了一會,躊躇道:"這樣的話,那就要假設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說的,既然事情超出常理,就只有用超出常理的原理來解釋了。"我笑道。
她點了點頭:"你說說看--反正說錯了也不要錢。我早知道你喜歡胡說八道,現在正好如意了。"她這話雖然不中聽,卻倒很符合實際,此時我正是想要胡說八道一番。我笑了笑,咳嗽一聲,左右望了望,覺得在發表這樣的謬論之前應當找個醒木來猛拍一下才符合氣氛,醒木自然是沒有,於是一個茶杯無故遭殃,被我拿來啪地拍了一下,許小冰嚇了一跳,又笑了起來,乜斜著眼望著我。
"既然現在已經確定了前提--那些事情都是真實的--我們就不必再去考慮觀察者本身的問題,僅從觀察物件的角度來說--這樣就可以將李雲桐從這幾項裡刪除--現在還剩六個觀察物件,應該可以總結出一些規律了。"像以前一樣,我在說話之前並沒有想好自己要說什麼,但是說著說著,便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也就信以為真,態度嚴肅起來,"你看,"我指著那張紙上的字道,"在這六組觀察物件中,你發現什麼規律沒有?"
"什麼?"許小冰似乎覺得好笑,完全是出於禮貌才配合了我這麼一句。
"你看,"我已經完全被腦子裡那條思路控制住了,迫不及待地朝下說去,中間再也沒有停頓,"這六組人中間,除了孟玲之外,其他五組人都有同樣的特點:他們能夠被某些人看見,但是大多數人看不見他們;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從被調查過的顧全和流芳湖那個女人的情況來看,他們在世界上也沒有自己的身份。而孟玲的情況則比較特殊,每個地方都有她存在的證據,但是看見她的人很少,認識她的人,目前只有歐陽一個。這樣看來,她似乎和其他五組人的情況不同,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這六組人,都是這個世界上不為大多數人所知的一部分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難得的是許小冰沒有打岔,我停下來喘了一口氣,繼續道,"所以我有一個想法。"說出這個想法之前,我仔細看了看許小冰的臉色,到目前為止,她似乎並沒有認為我在胡說八道,臉上的神情十分認真,想到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將會讓她感到如何的荒謬,我預支了一部分內疚,然而更多的是好奇,加上接下來要說的話連我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我的語速加快了很多:"既然可以預設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實的,那麼也可以預設,所有的事情都是出於同樣的原因--我覺得我們還不至於那麼倒黴,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遇到兩種不同原因的古怪事情--既然有了這樣的前提,接下來的的分析就比較簡單了--從時間上來看,除了望月小學的事情之外,其他幾項事件發生的時間都比孟玲這件事要晚,望月小學的事情我們還沒弄清楚,暫且撇在一邊,將剩下的五項依照時間的順序排列開來,那就是:孟玲--流芳湖的女人--醫院裡的孩子--被李雲桐的車撞傷的人--顧全。然後,"我匆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將這些人依照逆序來排列。"
"等等,"許小冰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我,"為什麼要依照逆序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