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歲月易逝情難斷_第六十一章 左賢王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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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歲月易逝情難斷_第六十一章 左賢王儲
宴席果然好氣派啊,只是看宮女們來來回回端上的一道道精緻的菜餚劉漪君就想流口水了,更別說那些精緻的糕點了,與其說是食物,不如說是用來欣賞的工藝品,漂亮的捨不得吃。
劉漪君進宮以後,雖然吃的也都是上等的菜餚,比做郡主的時候好上不是一點半點,可是真正的公主們可以享用的好東西,絕對是沒有她的份的。總是聽說別的公主們經常吃一些糕點,名字說出來,她連聽都沒有聽過。
不過她生來就是不喜歡和人爭搶的性子,能讓她活下來,還能過上比以前好的日子,她已經很知足了,對皇上,她雖然還有些畏懼,更大的還是感激之情。只是,皇上看起來真的太有威嚴了,她不敢去見皇上,見了以後該說些什麼呢?是感謝皇上的不殺之恩,還是要怪皇上殺了自己爹孃?
正在胡思亂想著,太監大聲說道:“匈奴左賢王攣鞮拓到。”
劉漪君好奇地看向門口,一直聽說匈奴是蠻夷之地,那裡的人不僅驍勇善戰,而且似乎長相和中原人不太一樣,這個左賢王究竟長的什麼樣子?
出乎劉漪君意料的,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走了進來,除了比很多人高一點以外,長相打扮和中原人毫無差別,這真是匈奴人嗎?怎麼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漢的文官?
傳說中的匈奴人似乎各個都是長的凶神惡煞,而且身材大都是很魁梧的,因為是蠻夷之地長大的人嘛,據說那裡的人根本沒有房屋,都是住帳篷,而且居無定所,整天都是在馬背上生活,氣候也很惡劣,幾乎沒有什麼農作物,大多靠狩獵為生,所以身材不魁梧根本沒有辦法生存下去。可是這個人怎麼和聽來的差別那麼大?看他走路的樣子,似乎很有教養,而且身形不胖不瘦,一點沒有靠狩獵為生的感覺。
那名男子徑直走到皇上面前行禮,“匈奴世左賢王攣鞮拓參加皇上,臣來晚了,請皇上贖罪。”
劉秀捋了一下鬍子,似乎有些不悅地說道:“聽說今天左賢王身體不適,能來參加宴席,朕很意外。”
攣鞮拓不急不緩地解釋道:“臣今日來晚,其實是為了給皇上準備一份禮物。”
劉秀的臉色緩和起來,頗有興趣地問道:“是什麼禮物?”
攣鞮拓拍拍手,兩個人抬了一頭老虎走進來,一下子把老虎扔在地上。
在場的人無不大驚失色,有的人甚至站起身想跑出去,攣鞮拓微微笑了一下解釋道:“這是臣早上去獵到的虎,特地獻給皇上,匈奴人有用動物毛皮做衣裳的習慣,臣認為這虎皮可以拿來給皇上做椅墊,也象徵皇上的英明神武。”
來客們開始紛紛議論起來,能獵得老虎的能有幾人啊?劉秀高興的哈哈大笑,點頭讚賞道:“左賢王果然英勇過人,可以獵得老虎,這樣的禮物實在是罕見,來人,傳朕旨意,賜左賢王黃金白兩。”
劉漪君更加吃驚了,這個人真的是匈奴人嗎?活脫脫就是一箇中原人啊,不僅長相打扮沒有任何不同,就連言行舉止也看不出來和中原人有任何區別,匈奴人也可以把中原的語言和禮節學習的如此之好嗎?
“多謝皇上。”攣鞮拓謝過劉秀,坐在了劉漪君前面的桌子上,劉漪君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他為什麼哪裡都不挑,偏偏挑中了自
己前面的這張桌子,不過好像偌大的殿堂裡,只有這張桌子是空著的。
頭一次見到異族人,她對他還是挺好奇的,據說匈奴的左賢王基本上都是單于的繼承人,堂堂一個匈奴左賢王,為什麼不在匈奴待著繼承大業,跑到大漢來?還有,他怎麼能把中原的文化學的如此之好?看樣子應該來中原不短時間了,他一直留在這裡做什麼呢?
正想著,又開始表演舞蹈了,來客們各個看的入神,劉漪君卻依然對這次的舞蹈不是很滿意,總覺得似乎缺了點什麼,到底是什麼呢?她仔細地看著每個舞者的步伐,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支舞她沒有學習過,卻覺得似乎自己對這支舞很熟悉,甚至連每一名舞者的下一步她都知道,就像是自己曾經跳過這支舞一樣。
終於她明白這支舞缺少什麼了,缺少舞蹈的魂,每個舞者只是機械地邁著舞步按著節奏來跳舞,卻沒有真正的領會這支舞的精髓。
芷蝶小聲地說道:“好美的舞啊,我如果什麼時候也能跳得了那樣的舞就好了。”
她忍不住自言自語道:“跳的倒是熟練,就是還沒有融入到舞蹈裡。”
沒想到攣鞮拓回過頭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微笑著看向劉漪君說道:“這位姑娘似乎對舞蹈很有研究,可否指點一二?”
剛才一直沒有看到攣鞮拓的正面,只覺得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現在和攣鞮拓面對面說話,才看清他的長相。雖然他不是一個魁梧的人,可是五官很硬朗,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尤其是他的眼睛,似乎不似中原人般的漆黑,更接近淡茶色,這更顯的他的眼睛深邃又有神。
劉漪君一下子臉都紅透了,埋怨自己太多嘴,這下給自己惹麻煩了。她慌亂地解釋道:“奴婢剛才只是信口雌黃,左賢王請不要放在心上。”
攣鞮拓被她害羞的樣子逗樂了,笑了一聲說道:“姑娘何必謙虛,小王雖然對中原文化還不夠了解,可是這支舞是大有來頭的,是從周代傳下來的《六小舞》裡的羽舞,能夠跳的了這支舞已經算是在舞蹈上頗有造詣,可是姑娘卻一眼看出來這些舞者根本沒有融入到舞蹈裡,看來姑娘在舞蹈方面的造詣很深啊。”
劉漪君的臉更紅了,心裡卻在暗暗地佩服攣鞮拓,他竟然能把中原文化學習的如此之好,連周代流傳下來的舞蹈都能一眼分辨出來,而且他認為自己說的很對,也就是說他也看出來了。
“奴婢只是閒來無事的時候學過一些舞蹈,至於周代的《六小舞》,奴婢沒有聽說過,只是剛才看到這些舞者的表演,又想起奴婢曾經學習過的舞蹈,覺得似乎和奴婢以前看過的舞蹈不太一樣,所以有感而發。”
攣鞮拓的笑容更深了,他看了一眼劉漪君,雖然他知道對於中原人來說,盯著一個女子一直看很失禮,可是這個宮女就是有讓人多看她一眼的魔力,雖然她長得不是傾國傾城,可是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好,純真又靈動,不像那些公主,給人的感覺只是盛氣凌人。
他突然開口說道:“姑娘在那裡站了許久累了吧?宴席已經開始了很久了,姑娘來這裡坐著,一起吃點東西吧。”
劉漪君急忙擺著手說道:“奴婢是下人,不配和左賢王坐在一張桌子用膳。”
攣鞮拓笑了笑,溫和地
說道:“在下也不過是一個質子而已,哪裡會嫌棄姑娘?”
劉漪君正想拒絕,芷蝶開口了,“既然左賢王如此邀請,我們也盛情難卻,不過畢竟皇宮裡有皇宮的規矩,下人和主子不可能平起平坐,如果陌雪和左賢王坐在一張桌子上用膳,以後陌雪一定會有麻煩。這樣吧,讓陌雪給左賢王斟酒,這樣不辜負左賢王的美意,也不失規矩。”
說完,芷蝶輕輕地推了劉漪君一把,劉漪君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小步,她在心裡暗暗地埋怨芷蝶,讓自己給什麼人斟酒不好,給一個匈奴人斟酒,萬一自己有哪裡做不好被人怪罪了怎麼辦?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她如果不給攣鞮拓斟酒實在是說不過去,她心裡七上八下地走到攣鞮拓的身邊,拿起酒壺輕聲說道:“陌雪給左賢王斟酒。”
說完就小心翼翼地往酒杯裡倒著酒,攣鞮拓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似乎在自言自語,“陌雪?好名字,你是冬天出生的嗎?”
劉漪君愣住了,是啊,陌雪為什麼要叫陌雪這個名字?她也不知道啊,大概是雪天出生的吧?
於是她回答道:“聽爹孃說,陌雪出生的時候恰好下了一場很大的雪,於是就給奴婢起了這個名字,左賢王對中原文化真的瞭如指掌,僅聽陌雪的名字就可以猜到來歷。而且左賢王連周代流傳下來的舞蹈都是一眼就能辨認出來,看來是對中原文化下了苦功夫學習的。”
攣鞮拓抿了一口酒,依然看著劉漪君,認真地說道:“我來中原以前就對中原文化很有興趣,一直在學習中原人的語言,來到宮裡以後更是一直在學習,不過就算是現在,也不敢說對中原文化十分的精通,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不是三五年就可以學通的。至於舞蹈,不是因為我特地去學習才知道的,只是碰巧我對樂器舞蹈有興趣,所以來中原以後看了很多相關的書籍,才明白了這麼多。”
想了想他又問道:“你是哪個宮的人?”
“奴婢是在錦華宮伺候漪君公主的。”
攣鞮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輕聲說道:“漪君公主?聽說漪君公主是一個罪臣之後,所以在宮裡沒有任何的自由,而且似乎一直深入簡出,很多人都沒有見過漪君公主,總聽說她是一個性子乖戾的人,是這樣的嗎?”
劉漪君急忙解釋道:“漪君公主其實是一個性子很好的人,從來不對奴婢們發脾氣,哪裡有傳聞的那樣乖戾?而且公主也許是因為生性淡泊吧,所以很少和宮裡的其他人來往。。”
說完以後心裡送了一口氣,聽到有人說自己的不好,當然要為自己說話了,誰說自己性子乖戾?自己是以罪臣之後的身份進宮的,哪裡敢主動去和宮裡的其他人來往?她不管任何時候,都記得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提醒自己,不要以為自己現在名義上是公主就忘記自己當初是怎麼進宮的。
攣鞮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似乎對於她急於幫漪君公主解釋覺得很有意思,他打趣地說道:“看來這位漪君公主是一個好主子,手下的人如此維護她。”
劉漪君微笑了一下不做回答,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反正也只是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不過她還是好奇地問道:“左賢王來中原多久了?為什麼會來中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