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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三章 流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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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三章 流矢

遙遠的冰雪國度,

住著不會哭泣的孩子,

每一滴淚都會凝結成冰,

把所有美好的夢境封存冰雪之下。

【冰幻】

冰幻位於堊島西部,是冷域之一,因為靠海最近,又稱海之圍,北靠決雪之堤,南鄰風閣,以繪卞山為界。

冰幻現在由流矢佔領,流矢是一個獨立於幻術師和噬夢人的幻術組織,常年居於冰雪之地,很少與外界來往,流矢其實是從噬夢人中分離出來的,其首領稱為邪司,即噬夢人的權力分化中居於第三位的人。

如今的邪司名叫宿嵐,是流矢第三代邪司。

晝影和暗雪在圖卷的指導下悄悄的透過玄淵深廊,到達了冰幻。冰幻南部有一處宮殿,叫做沐水涵芷,是流矢的所在。一進入冰幻,就有兩個流矢的人攔住了他們。

“我們是幻術師,是來找邪司的,事情緊急,還請儘快通傳一聲。”暗雪客氣的說。

“幻術師?”那人仔細打量了他們一番,才說:“好吧,請稍等。”

很快,那個人帶來一個女子,看上去二十幾歲,身著淺紫色長裙,翩翩而來。

“二位,我是灩痕,邪司已經在等候二位了,請隨我來。”

跟隨灩痕,他們進入了沐水涵芷,流矢邪司正在大殿裡等候他們。

“流矢與幻術師素來沒有交集,不知二位今天來此所為何事?”剛進入大殿,就聽見邪司說。

他們抬頭望過去,大點最裡面最高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男人,五十幾歲,灰白色中長髮,暗紅色長袍,胸前有一條黑色寶石做的項鍊,那是流矢邪司的標誌。晝影慢慢走上前,行了禮。

“邪司,我是陵洞的銘皇晝影,我們想向您打聽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弒痕。”

“弒痕?”宿嵐突然緊張起來。“你們又來找弒痕做什麼?”

“弒痕常年流落在外,洞主擔心會傷害到無辜的人,所以想知道它的所在。而您又是弒痕的典承寂辭的屬下,所以才不得不來打擾。”

“哼!”宿嵐冷笑了一聲,“這麼多年了,徹魂怎麼還是這個毛病啊,說話就喜歡拐彎抹角的,連屬下也一樣。”

“什麼意思?”晝影感覺自己所崇敬的人受到了侮辱,明顯不悅。

“說什麼擔心別人,每年在幻術師祭祀之前,他都會派人來打聽弒痕的下落,明明就是他徹魂想擁有弒痕,統治整個堊島。”宿嵐突然話鋒一轉,“可惜啊!就算是他得到了弒痕,也無法控制它。”

晝影冷冷的看著宿嵐,並不說話。

暗雪看看宿嵐,又看看晝影,然後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大廳裡一片寂靜,晝影冷冷的看著他,他也冷冷的看著晝影,暗雪站在一旁,也不作聲。

晝影真的是一個孤獨的人,他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他也從沒向別人說起過他的過去,他做什麼事從來不會告訴屬下,對於命令,他無條件的接受,無條件的執行,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暗雪也不知該怎麼幫他,也許就這樣沉默下去,也是他切實履行屬下職責的一種方式吧。

“邪司,我想有一件事你應該知道。”許久,晝影才又說。

“哦?”

“七年前,流矢從噬夢人中分離出來後,至今沒有與墓恥來往,如果陵洞攻進冰幻,你覺得噬夢人會不會來救你呢?”

“你是在威脅我?”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讓你想清楚。”

宿嵐冷冷的看著他,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長劍,青色和藍色的光芒交相輝映,這把劍叫卅暑。他又說:“難道流矢是吃素的嗎?豈容你在這裡放肆!”他突然站了起來,劍直指晝影。

晝影一躍而上,瞬間移動到宿嵐身後的椅子上,宿嵐轉過身,才發現噬影已在他脖子上。

“你老了,速度也大不如前了。”

“這是···噬影···你······”暗雪在宿嵐的臉上看到了萬分的驚恐。

“告訴我弒痕的下落。”

“我···我真的不知道,弒痕是寂辭一個人帶走的,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晝影拿開噬影,又一躍而下,背過身朝門走去。暗雪看著宿嵐驚魂未定的樣子,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他又不能深究,只能跟著晝影離開了。

【墓恥】

墓恥位於堊島中部,與陵洞一樣,墓恥也深藏於地底,結構與陵洞也十分相似,順著昏黃的燈光進入大殿,能看見一個巨大的椅子,椅子上的男人正是墓尊,現在的墓尊叫疾血,,他和徹魂一樣,幻術等級都是除級,都無法把幻器與自己合二為一,右手邊的像鏡子一樣的東西正是他的幻器——煥恥空鏡,同洞曳之風一樣,那也是權力的標誌,疾血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暗紫色的長袍自然地垂下來,褐色的長髮帶著自然的彎度伏在他的肩膀上,他眼神裡藏著些憂鬱。

“墓尊,神司回來了。”他輕輕

的點了點頭。

“墓尊。”

從外面進來的一個人恭敬的行了禮,他用黑色袍子包裹著自己,像黑夜裡的幽靈,被黑色的世界包圍,讓人看不出容貌,看不出年紀,唯一能斷定的,他是個男性。

唯一能判斷他身份的是他手中的銀色長劍,劍身上無數細小的紋絡,顯現出不同的形狀,像是無數種不同的語言,劍柄下護手處像一對銀色的翅膀,這把劍叫鷹吻,之所以叫鷹吻,不只是因為那一對翅膀,更是因為它的鋒利。

堊島上共有五把以鋒利著稱的劍,第一把是弒痕,第二把是骨煞,第三把就是鷹吻,還有兩把是冥鴻和阡扉。

這幾把劍都是長劍,但都有各自的特點:

弒痕全身呈銀色,劍柄上的紋絡呈現龍的姿態,劍身略寬,劍鋒薄而精緻;

骨煞全身呈白色,劍柄呈骨狀,劍尖最鋒利,劍身兩側有對稱的缺口,也比較鋒利;

冥鴻全身呈黑色,劍柄上的紋絡呈方格狀,劍身纖細,劍身右側下半部分呈鋸齒狀,這是冥鴻最鋒利的地方,被稱為冥鴻的“利爪”;

阡扉全身呈藍色,從劍柄到劍尖藍色由淺及深,劍柄的藍色是墨藍色與深藍色互相暈染,劍身由深藍向淺藍過渡,劍尖的藍色則更接近白色,劍身纖細,是五把劍中最薄的。

而鷹吻最鋒利的地方是劍柄,那對小的翅膀裡藏著無數根銀針,沒有毒,但是會融進血肉裡,使人暫時麻痺,劍柄上的紋絡同樣鋒利,所以對於用劍的人來說也很危險,拿劍的手勢就變得十分重要。

此外,幻器共有五大特殊分類,進入這五個分類的幻器都是堊島上比較特別的幻器。

第一,攻擊型幻器,以鋒利為主,攻擊性最強的幻器,排名順序為弒痕、骨煞、鷹吻、冥鴻、阡扉。

第二,防禦型幻器,以防禦為主,且防禦最強,排名順序為弒痕、雪女、譴封、洞曳之風、煥恥空鏡。

第三,低等級幻器,是無需配合幻術也可用的幻器,排名沒有嚴格順序,等級相似,有律夏、空靈、炫時、落月、痕炻。

第四,上古型幻器,因為製造時間久遠而產生的分類,因為這些幻器幾乎沒有人能發揮出它真正的作用,所以排名不分先後順序,有天神權杖、洞曳之風、煥恥空鏡、譴封。

第五,殺戮型幻器,這種幻器製造原因就是用來製造殺戮的,噬影、捷殤、墜落的蒼鷹。在一定程度上,鷹吻也有這樣的原因,由此可知鷹吻的殺傷力。

“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疾血問。

“已經開始調查。”

“還需要多久?”

“我還需要一些時間,具體的時間我沒有辦法跟您保證,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可能很快就的得到結果,還請您耐心等等。”

“嗯。”疾血點了點頭,又問:“那你這次回來是?”

“想請墓尊幫個忙。”

“什麼忙?”

“關於流矢,我想讓他重歸墓恥管轄。”

“怎麼可能呢?那些邪司都是些頑固的人。”疾血搖了搖頭,問他:“你有多大把握?”

“沒有。”

“沒有把握?那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疾血吃驚的問。

“我可以肯定的說他絕對不會同意,但是,這正是我的目的。”

“什麼目的?”

“這樣一來,可以堅定宿嵐的決心,他肯定會去尋求陵洞的幫助,然後,弒痕一定會出現的,就算我們得不到流矢和弒痕,也絕不能讓敵人得逞。”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我需要一封給宿嵐的書信,之後我會派人去和他談判。”

“好。”

沒過多久,神司搖曳著他的長袍離開了。現任的神司共有三個屬下,楠落、縫絡、伊未。現任的神司十分神祕,在墓恥裡,除了墓尊,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模樣,就連他的三個屬下也不例外,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疾血給了他最大的權力,也從不過問他的行蹤,放心的讓他做任何事。

【冰幻】

蒼茫的白雪之中隱約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腰間繫著一條青色的腰帶,與他手中的長劍顏色相同,那把劍名叫懸竹,劍身由剔透的青色玉製成,劍不鋒利,但卻可以一擊斃命。他迎著風雪在大地上行走,藍色的短髮在風中凌亂起來。

“我是墓恥神司屬下——楠落,來找邪司。”

沒過多久,他就被帶到了大殿上。宿嵐坐在椅子上,陰陽怪氣的笑著。

“最近這兒可是來了不少稀客呢!莫非,你也是為了弒痕而來。”

“不是。”

“不是?”

“我今天來是因為有人讓我帶一封信。”

“哦?能讓神司屬下還是第一高手的楠落帶信,這個人一定來頭不小吧!”

“邪司果然厲害,寫信的正是墓尊。”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宿嵐冷笑一

聲,從屬下那裡接過信,看了起來,他慢慢看著,臉色卻有晴轉陰。“墓恥是在向流矢宣戰嗎?”

“談不上宣戰。流矢本就是墓恥的一部分,現在墓尊想讓流矢回到墓恥,也是天經地義的。”

“你說什麼?”宿嵐氣憤之下拍案而起。“流矢是流矢!不是墓恥的一部分!流矢也不會接受墓恥的管轄!”宿嵐說完,立刻撕毀了信件。

“隨你怎麼做,我的任務完成了。”楠落轉過身,揚起了嘴角。

“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宿嵐話音剛落,就有十幾個人擋在了楠落面前。

“你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嗎?”楠落微微一笑,舉起懸竹在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青光,面前的人瞬間全部倒下,楠落又轉過身衝他一笑,然後又轉過身離開了。看著楠落遠去的背影,宿嵐只是一聲接一聲的嘆息。

“邪司,您決定怎麼辦?”楠落走後,身旁站著的男人輕聲問他。

“臨陸。”沉默了一會兒,宿嵐叫了他一聲。

“在。”臨陸迴應著。

“看來流矢到了危機時刻了。”說完,又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了,流矢一直都是在夾縫中生存,不是也挺過來了嗎?”

“可是這麼多年,不都是硬撐著嗎?”

“當年您離開墓恥的時候,不是也想到今天了嗎?”

“當年。當年?當年······”

提到當年,宿嵐長吁了一口氣,用力的將身體靠向了椅子,陷入了沉思······

當年,宿嵐三十幾歲,是墓恥的洞爵,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結識了離開陵洞的雲斯,雲斯救了他一命,他們也因此成為了朋友,後來,雲斯成為了流矢的邪司,他們漸漸的斷了來往,知道有一天,他得到雲斯去世的訊息,是一個幻術師以背叛的罪名殺了他,他一直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再後來,他為了雲斯離開了墓恥,做了新的邪司,這些年,他一直在調查殺害雲斯的人,只是流矢勢力弱,在陵洞和墓恥都沒有眼線,訊息十分的閉塞,他一直沒有收穫。

知道那日看到晝影手中的噬影,他才明白,原來那個人就是晝影,是雲斯曾經引以為傲的學生,他很驚訝,也很憤怒,可是,他卻沒有能力為他報仇。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是我每天做夢都會夢到雲斯大人,他還是那樣對著我笑,可是我和他說話他卻不理會我,我知道他在怪我,怪我沒有保護好流矢,才會讓流矢置於如此難堪的境地。”宿嵐哀傷的嘆息,不停的搖頭。

“邪司,雲斯大人不會怪你的,流矢有今天這樣的規模您做了多少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裡,我相信,雲斯大人在天之靈也一定看得到,他會為您的付出感到寬慰的,所以您不必自責。”臨陸說著,給宿嵐倒了杯熱茶。

“欸!”宿嵐看著冒著熱氣的茶杯,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又說:“就算雲斯大人不怪我,我自己也無法原諒我自己,如今流矢的境況越來越艱難,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臨陸推了推宿嵐眼前的茶杯,開口道:“遙遠的冰雪國度,住著不會哭泣的孩子,每一滴淚都會凝結成冰,把所有美好的夢境封存冰雪之下。”

“這是?”宿嵐聽著臨陸歌謠一般的話語,皺起了眉頭。

“這是從前流傳的關於冰幻的童謠,以前跟著雲斯大人聽他唱過,雲斯大人總是說這首童謠寫的真好,我們寄居在這個小小的冰雪之國,更像是被驅逐出境的逃亡者,所以不敢哭,也不能哭,因為淚水會給自己留下傷痛,讓自己覺得自己很沒用,所以,一定要忍住眼淚,不能讓它掉落下來,不能讓我們自己把自己冰封在這片冰雪的國度裡。”臨陸笑著說完,倒掉剛剛的那杯茶,又倒了杯新的熱茶。

“這句話,我們確實應該記得。”宿嵐微微揚了揚嘴角,這次卻是端起了那杯茶,一飲而盡。

隨後,宿嵐吩咐臨陸找來了一個年輕的守衛,給他下達了一個任務,然後他就離開了,大殿裡剩下了宿嵐一個人。

“邪司!”叩門聲想起,灩痕應聲而入。

“查到什麼了?”宿嵐問。

“回稟邪司,祭典於三日後在幻都舉行,我們的人已經進入幻都,隨時聽候您的命令,這一次,還是和以前一樣,噬夢人那邊也有動靜,我們的人已經發現了幾個有嫌疑的幻術師,懷疑是噬夢人的內應,幻術師那邊不動聲色,和往常一樣,只不過進入幻都內部的檢查特別嚴格,這兩天,空侯敬憂一直在幻都入口處,帶著陵洞裡幾個新的幻術師,對出入的人進行嚴格檢查,只有經過重重篩選的人才能進入幻都內部,不明身份的幻術師估計只能留在外面,所以,我們的人,還有噬夢人的人,可能都無法進入。”

聽了灩痕的話,宿嵐皺了皺眉頭,隨即道:“傳我命令,繼續在幻都外部打探情況,然後再尋找合適情況進入內部,切記不要暴露身份。”

“是!邪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