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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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那和尚道:“據我所知,沒有。”

吳剛英喃喃道:“那為什麼。。。。。。師父好像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似的,他應該不知道傳說的事情的啊。還有,不要阻止林鳶茵做任何事。。。。。。我只阻止過她和星晨接觸,難道師父要我撮合他們兩個?不對啊,師父怎麼知道林鳶茵和星晨之間的感情,連她自己也才剛剛發現,莫非師父的含義是指,林鳶茵將要做什麼事情?”

那和尚聽了半天,不得要領,插口道:“到底林鳶茵做了什麼啊?”

吳剛英道:“師父除了這句話沒有再留下別的?”

那和尚搖搖頭道:“沒有,不過他倒是把我們的鎮山之寶帶走了,我以為他是去幫你的。怎麼?你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吳剛英驚呼道:“盂蘭符?師父把盂蘭符帶走了??天啊,師父他到底要幹什麼?”

那和尚道:“不是妖狐要出來了嗎?”

吳剛英道:“狐狸倒是見到了一條,可那絕不是妖狐。即便真有妖狐,師父也應該知道,就算是盂蘭符也根本不是對手啊。”

那和尚道:“或許是妖狐尚未出世,但狐族有了動作,你師父才匆匆趕去的。”

一語提醒了吳剛英:“是了,我都在忙傳說的事情,忽略了妖狐這件事,說不定真的是狐族有動作了。完了,又搞砸了,師父這次非抽死我不可。”

說完吳剛英回頭就走,那胖和尚攔住他道:“哪裡去?”

吳剛英道:“找師父啊,我有要事問他,師叔你別抱著我啊。”

那和尚道:“你去哪裡找師父?”

吳剛英道:“去找狐族,找到了他們的落腳點也就找到師父了。”

那和尚道:“師兄未必在跟蹤狐族,他會不會去聯合同門同道了呢?畢竟對付妖狐這麼大的一件事,不是一個門派能夠一力承當的。”

“五臺山?”吳剛英猛地醒悟過來:“難道師父去了五臺山?”

那和尚莫名其妙道:“去五臺山幹什麼?我們跟他們可是死敵啊。”

吳剛英道:“在這個關乎人類生死存亡的緊急關頭,還管這麼多門派禁忌幹什麼?師父是大仁大義之人,不會再拘泥於這些無謂的界別,五臺山是佛教第一聖地,執掌天下佛門牛耳,只要他們肯頃力相助,掃滅妖氛,指日可待。機不可失,我也立即跟著上五臺。”

幾天後,五臺山上,“啟稟大師,落伽山入門弟子吳剛英在外求見。”一個小沙彌恭恭敬敬的合十上來說道。“噗!”禪月大師一口水差點沒全部噴到對面的花叢裡面:“什麼??落伽山弟子?他想幹什麼?難道想踢館?”

智慧大師白了他一眼道:“有請到大殿看茶。”說著起身道:“讓你一個人去落伽山踢館你敢不敢?”

來到大殿,正碰上吳剛英在百無聊賴的參觀佛像,見智慧大師在一堆和尚的簇擁下出現,趕緊合十為禮:“落伽山弟子吳剛英見過智慧大師。”抬起頭來,只見周圍個個和尚都怒眉紅眼的看著他,心中苦笑道:至於嗎?為了一個什麼第一弟子,搞得我好像是滅門凶手一樣。

當中的智慧大師卻甚是和藹,擄著白鬍子呵呵笑道:“剛英師侄遠道而來,我們招待不周,萬望勿怪。不知此行有何事,老衲能否幫得上忙?”

吳剛英道:“弟子不敢造次相求,只是希望能求見師父一面,請大師恩准。”

“你師父?”智慧大師一驚,已然臭著一張臉轉了過來,對著一樣滿頭霧水的禪月大師道:“好大膽的孽徒啊,居然敢綁架空明大師??”

禪月大師大驚之下,雙腳一軟,跪倒在地:“弟子萬萬不敢啊!再說弟子也不夠空明大師打的,如何能綁架得來?”

吳剛英啼笑皆非:“我不是這個意思,難道師父沒來這裡造訪大師?”

禪月大師苦著臉道:“你來我們都已經夠驚訝了,哪裡還敢勞動尊師大駕?”

吳剛英尷尬的一笑道:“誤會,誤會,那弟子告辭,告辭。”

“且慢!”智慧大師道:“你師父已經離開了山門?”

吳剛英道:“正是,師父沒有留下片言只句,因此弟子斗膽猜測來五臺造訪了。”

智慧大師道:“你師父可曾帶走了什麼寶物?”

吳剛英道:“帶走了盂蘭符。”

智慧大師臉色微微一變,雖然立刻恢復如常,但並沒有瞞過吳剛英的眼睛,他不動聲色的看著智慧大師,心裡暗暗尋思道:莫非他知道我師父的去向?智慧大師長宣一句佛號道:“冤孽,都是冤孽。你師父不曾來過這裡,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來。你回去罷。”

“沒有用的,那個東西太厲害了,除非是紫金缽親來。”星晨的話語如同流星般在吳剛英腦海裡一掠而過,看著智慧大師臉上那微妙的表情變化,想起師父神祕的不告而走,吳剛英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向前邁出了一步,大聲道:“大師可曾知道妖狐即將現世?”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禪月大師臉色慘白道:“妖狐現世?怎麼會。。。。。。”他把目光移向智慧大師,智慧大師臉色如常,並沒有多大的震驚,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禪月大師失聲叫道:“師父你怎麼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妖狐並非小事,即便集全法門之力,恐怕血光之災仍要現於人世了。”

智慧大師道:“目今妖狐並未現世,也難現世,恐怖者在於異類操持,其心未定,是否災難,全在於一念之間。”

禪月大師聽得不得要領,以目光相詢吳剛英,吳剛英卻顧不上他,抗聲答道:“異類得外力相助,勢如破竹,大師若有慈悲普救之心,就應該不吝門派之別,以天下蒼生為重任。”

智慧大師道:“你要我怎麼幫?”吳剛英道:“現在下世有傳說集聚冤力,肆意屠戮生靈,哀鴻遍野,屍骨流散,弟子曾以法釘相抗,知曉其厲害,求大師出借紫金缽與弟子下山降妖。”

“借紫金缽?”大殿裡面一片驚呼聲,誰也沒料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木訥老實的落伽山弟子竟然會提出如此膽大包天的要求。霎時,所有目光齊刷刷聚集在智慧大師身上,這是第一次有外人要求相借這個幾乎從來沒拿出過的鎮山之寶。

智慧大師的臉色沒有多大變化,只是眉頭微微皺了皺,道:“你所指的傳說,是不是第九間課室的傳說?”

吳剛英大為驚訝:“大師既然全部知情,就不應該還安坐山中,袖手旁觀,這不跟五臺山拯救蒼生的宗旨相違背嗎?”

“吳剛英!”禪月大師勃然大怒:“注意你的輩分,休得無禮!”

智慧大師擺手阻止了禪月大師,他的臉色看上去有點憂鬱:“恰恰相反,老衲正是以天下蒼生為念,所以閉門山中,不肯插手此事。如果可以選擇,老衲情願這個傳說的謎題永遠不要揭開,永遠湮沒於人世當中。”

智慧大師的這個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吳剛英不解的看著他:“可是傳說屠戮無數,難道放憑不管?”

智慧大師道:“封印它。”

吳剛英執拗地介面道:“封印總會有破的一天。”

智慧大師斬釘截鐵道:“那就再封印它!”

吳剛英瞠目結舌,不明白智慧大師為何如此執著,這樣封印下去並不是辦法,在封印**的空白期間仍然不可能避免人命傷亡的事情出現。

正待繼續勸說,旁邊的禪月大師卻聽出了師父的言外之意:“師父的意思是說,揭開傳說的謎底並非**傳說的途徑,反而會惡化傳說的危害?”

吳剛英猛然醒起星晨的話語,朗聲道:“大師是不是知道在第九間課室裡面埋藏著什麼東西?”

禪月大師錯愕道:“埋著東西?”

話音落間,只見智慧大師略一猶豫,長嘆一聲,緩緩地點了點頭。剎那間,吳剛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心臟狂跳不止:“大師。。。。。。可否告知?”

智慧大師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此乃極其凶險惡毒之物,與此物有淵源者,均不得善終,師侄不如明哲保身,就此抽身退出,不要再管這樁閒事。”

吳剛英澀聲道:“明哲保身本就非我佛門弟子宗旨,再加上弟子親眼見到傳說屠戮慘境,血肉橫飛間難道捨棄慈悲輪渡而回?弟子此生已管定了這樁閒事,求大師體諒弟子心境,指點迷津。”

這一番大無私說話感動了禪月大師,也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看向吳剛英的目光開始變得柔和。禪月大師道:“他這番話沒錯,師父還是告訴他吧。”

智慧大師道:“告訴你也無妨,但是若你知道其中淵源,會否迷途知返,以心立地,認清正邪呢?”

吳剛英的眼神裡透出一股如鐵的堅定:“若此物真如大師所言,會給塵世帶來血光之災,弟子自當一力促成封印之事!”

智慧大師眼裡射出讚賞的光彩:“好,呵呵,師侄佛緣穎透,落伽山有此弟子,真乃福氣。既然如此,請進方丈室敘談。禪月,去請紫金缽到我這裡來。”

禪月大師嚇了一跳:“請紫金缽?”正待繼續發問,智慧大師已迎迓吳剛英直往內殿去了。

就在吳剛英上五臺尋訪究竟的同時,林鳶茵卻耐心的在那座小屋子裡面等候。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梁大叔急得從屋裡走到屋外,再從屋外走到屋內,實在忍不住了,看一眼坐在床邊慢吞吞的縫補衣服的林鳶茵,開口問道:“林。。。。。。林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現場啊?什麼時候可以知道埋著的那個東西在哪裡啊?”

林鳶茵抬起眼看他一眼道:“總要等多一個人再去啊,我們兩個一個老的,一個弱的,過去不是送死嗎?”

梁大叔道:“可是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啊,那個什麼東西會不會力量越來越大,到時都擴大到學校外邊去了?”

一滴殷紅的血滴掉在衣服上,卻是針刺破了手指,林鳶茵斜眼看了一下旁邊的日曆,半晌沒有作聲。楊淙沒有這麼快回來她是料到的了,畢竟查探那麼久遠的資料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吳剛英只是回山請教師父,何以數天沒有訊息?

“注意二樓的柱子。。。。。。必須要親自到幻境裡面才能看到。。。。。。只能你一個人進去。。。。。。”星晨斷斷續續的話語在林鳶茵的腦海裡如同回憶的碎片一幕幕掠過,林鳶茵心念一動,放下衣服,嘆了一聲道:“好吧,我明早去學校看看,但是大叔為了你的安全起見,你還是留在這裡吧。”

梁大叔著急地搓搓手,道:“我自己會小心注意的,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我陪你去好了。”

林鳶茵道:“大叔你是現下唯一清楚第八間課室本體所在的人,也是解開傳說謎底的關鍵,你要有什麼不測,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你放心好了,我只是看看就回來,決不會招惹傳說。”

第二天清晨一早,林鳶茵如約來到學校裡面,軍警人員對她前前後後頻繁出入校園給予高度的關注和懷疑,但林鳶茵外表上實在不象一個作奸犯科的壞人,再加上她的確是這裡的學生,談吐並無不當,所以還是讓她進去了。林鳶茵來到教學大樓面前,出於謹慎,並沒有過於靠近,只是站得遠遠的望著建築出神。一陣清涼的風吹拂過來,撩起了絲絲蔥黑的髮絲,還是在幾個月之前,在她的旁邊還陪伴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而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只是覺得你應該配一個比較漂亮一點的名字。”縹緲的語音如同漣漪般層層泛開,帶著最動人心魄的美麗,這瞬間,林鳶茵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不經不覺之間,一直想要抓牢的東西卻在放肆地笑聲中漸漸地遠去。

正黯然傷神間,背後忽然傳來幾聲輕微到如同昆蟲飛過地聲音。林鳶茵雖然在心神俱哀期間,可是並沒有喪失最基本的警惕。她蹲下身,利用眼角餘光謹慎地打量著身後的情形,發現在左後角一側的枝葉有輕微的顫動。難道是同一夥人?在吳剛英回來之前,林鳶茵並不想惹事,她回身想循原路回去,卻發現路的兩邊同樣有隱隱約約的人影。他們是來監視我的麼?心念剛轉,一道急速的“嗤嗤”響在後面響起,林鳶茵大驚之下,躍地跳開。地上起了一陣腐蝕的濃煙和臭味,果然是有人要殺她!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陣“嗤嗤”聲,林鳶茵忙不迭連續跳開,聲音越來越密,若非林鳶茵輕功了得,早就中毒身亡。眼見隨時可能頃刻斃命,情況險急,慌不擇路之間,林鳶茵竟直奔大樓裡面而去。

林鳶茵的舉動也使那些妄圖暗殺她的人驚呆了。

“頭兒,怎麼辦?”十幾個小青年從草叢裡奔出,齊齊來到一個穿著花格衣服的人面前,那人看著建築猶豫了片刻,一咬牙道:“追!長老說過,無論如何要取她性命!”

“可是第九間課室在裡面啊,聽說隨時會出來殺人,上次主上不是拼了個半死才逃出來嗎?主上都這樣,何況我們?”

那人怒道:“怕死你就不要來!兩手空空回去見長老,你以為我們能活得下去?拼死也要拿了她的人頭來,死在傳說手裡也好過被長老活活用酷刑折磨至死?”

想起以前被施以酷刑的例子,所有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冷顫,低下了頭不再說話,的確,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這麼一條路——哪怕死都要跟著進教學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