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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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正討論間,一人匆匆跑進來,神色驚惶道:主上來了,說要見長老你。
啊?什麼?大廳裡面頓時響起一片慌亂的叫聲。
急什麼?長老不滿的瞅了一眼,大廳馬上安靜了下來。長老問那人道:主上現在在哪裡?
那人抹了一把汗道:應該快到門口了。
長老道:好,你出去罷。說著又對眾人道:別心慌,他還是我們的主上。只要不露出馬腳,他不會反對我們的。話剛說完,大廳外面傳來由遠及近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接著一個修長的人影出現在大廳的門口,正沿著那條金色的地毯筆直向這邊走來。頓時,大廳裡面所有的人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垂手侍立。長老更是大步走下臺階,向來人迎了過去,哈哈大笑道:我這個老糊塗,瞧,主上來了也沒來得及親自迎接,真該怪罪。一邊說著,一邊正待拜伏猶未拜伏地彎下腰去。
星晨早一把攙了起來:不敢受長老大禮,你身體不好,以後行禮就免了吧。
長老立起身來笑道:主上關心我,真是感激不盡。
其他侍立的人也紛紛拜伏行禮:見過主上。
星晨用手在空中虛挽了一下道:都起來吧。我隨便過來看看,大家不要這麼拘束。許久不見,你們的身體都還好吧?
長老笑道:託主上的福,好著呢。說著,便讓星晨上寶座就坐。
星晨看了寶座一眼,卻沒有挪動腳步,掃了周圍一眼道:人齊著呢。
所有人心裡咯噔一下,長老笑道:我們老朋友在這裡閒聚著聊聊天。
星晨點頭道:人齊好,剛巧有個事情跟大家商量一下。現在法術界所有門派除了五臺山,幾乎都已經傾巢而出,眾多高手環伺在旁,等第九間課室之謎一破,就要蜂擁而上,一場混戰了。他們那邊人數佔優,如果硬碰,估計死傷大半,也未必勝券在握。不知道長老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奪得先機?
長老道:我也早想到了這個問題,以主上的功力,只要五臺山不出,應該還是能抵擋一陣,我們就可以趁機去拿東西。
星晨冷笑道:我們慮得到這招,他們也就想得到這步。他們如果將計就計,調虎離山,我們就會前功盡棄。
長老沉默了一會,道:不知道主上有什麼好辦法?這次星晨沒有再猶豫,立即言簡意賅的說出了他自己的辦法。
把林鳶茵救醒。
什麼?有人驚撥出聲,所有的人都沒有料到星晨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出手相救。
長老的臉色迅速變成灰白色,但是他很快恢復了鎮靜,反問道:有什麼意義呢?
星晨道:她是很強的靈媒介質,那些法術界的高手都帶了他們門派的法寶來,如果林鳶茵參與解謎,她就很容易感覺到那些法寶的氣息,從而發現那些法術界中人的隱藏之地,我們就可以從中逐一擊破。至於我們這邊……說到這裡,星晨頓住不說,大家明白,因為星晨是不用法寶的,靈媒介質無法感知自身內在功力,所以星晨可以安全跟蹤他們而不被發現。
眾人面面相覷,長老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沒有料到星晨可以提出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讓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僵持了一刻,旁邊有一個老太婆忍不住插口道:主上,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星晨道:說吧。那老太婆道:我曾經聽聞過一些侮蔑主上的言詞,我正在查詢散佈的元凶……
星晨打斷道:你們懷疑我對那個女人起了別心?
眾人寂靜都沒敢出聲,他們直覺感到今天的主上不尋常,向來隱晦不露的星晨何曾如此爽快過?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既然如此,誰也不願意碰觸這個黴頭。星晨淡淡一笑道:你們疑心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你們都是最瞭解我的,我的身份是註定永遠不會有任何感情的,除了捍衛我們族的榮譽之外。如果你們仍然不放心,這件事也可以不做。但是利弊何者為大,我希望你們好好衡量一下。你們都是德高望重的功勳元老了,到底行不行你們說了算吧。
星晨的話語儘管溫和得連冰雪都可以融化,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得到耳邊有嗖嗖的冷風颳過的聲音。明是商量,暗是威逼,掙扎了半天,長老才蹦出一句話來:據我所知,林鳶茵暈倒是因為受到主上離開的巨大打擊,除非主上親自去見她,否則她應該很難醒來。
聽到長老這句話,眾人臉上又有了些許喜色。長老是想逼星晨跟林鳶茵見面,從中窺測兩人之間的感情程度,以便要挾。
孰料星晨不假思索,立即答道:她是否受到了打擊,以及這個打擊是否跟我有關係,這些都還是個謎。說完,不等長老接話,語鋒突然一轉道:從人類的心理承受能力來看,就算遇到天大的打擊,也不會昏迷長達幾天甚至還連續發燒。但是我們族的祕藥——薊草石卻能夠做到這個地步,我看是不是趕緊配點解藥來,否則人死了我們就什麼優勢都沒有了。
長老面無血色的看著星晨,他彷佛是第一次認識站在面前的這個從小看到大的主上,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原來每一步早就被星晨看穿。薊草石還有另外一個非常隱祕的功效,人中此藥九天後就可以脈搏衰竭死亡,長老本想瞞天過海偷偷置林鳶茵於死地,星晨這個時候出手恰到好處。
大廳裡的空氣瞬間凝固住了,死靜的窒息在眾人周圍悄悄地彌散著,沒有人願意說話,也沒有人敢說話,這已經是一對一的較量。星晨似乎也沒有繼續介面的準備,反而揹著手饒有興趣的打量臺階上那個屬於他卻從來沒有坐過的華麗的寶座。
眾人都眼盯盯的看著長老,長老自然不甘心失敗,可是想來想去,奈何星晨的理由實在太過正當了,半晌,咬牙無奈道:豈有此理!是哪個手下敢這麼大膽,不經允許就使用薊草石這種祕藥,我若查出來必定讓他受遍酷刑而死!此言一出,眾人的臉色都沮喪起來,這等於宣告了長老投降了。
星晨溫言道:那也不用,都是族裡的兄弟,誰沒有錯,叫他下次注意就是了。我來就是跟你們說這件事,還有順便告知大家一句,吳剛英他們解謎的速度實在太慢了,為了避免給法術界有機可乘,必要的時候我還是要露面加入。我不打擾了,你們繼續聊天吧。
星晨的神色一如剛進來的時候般春風拂面,眾人有苦說不出,只好控身彎腰道:恭送主上。
不用,不用。星晨還在頻頻回首,末了,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個寶座,快步離去。
長老一下子癱倒在地上,眾人驚呼著上前攙扶:長老?!長老看著大廳的門口,喘著粗氣道:我們低估他了。這個人……深不可測。我們必須加快拿回東西的步伐了。
眾人沉默無語,在他們面前向來言聽計從的星晨變成了真正高高在上的主上。這個回合,他們敗得體無完膚。但是,還有下個回合,下下個回合……
走出那棟富麗堂皇的宮殿,星晨的臉色立刻由輕鬆自如變回憂鬱,好險,如果不是他得知了薊草石能夠致死的祕密功效,再晚一步出手就沒有意義了。
主上,他們答應了麼?從旁邊閃出一個慈眉善目的白髮老婆婆,星晨一見是她,戒備之心立刻放了下來:婆婆。這個老太婆是從小專責照顧星晨的人,對星晨極好,就快當成自己的兒子了。她也是唯一星晨還願意吐露點心裡話的人。
婆婆笑道:這一個回合你已經大勝了,為什麼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星晨不無憂慮道:我是不得已才出手的,雖然勝了,但是讓他們知道我的城府,終久不是一件好事。恐怕他們以後更加防備更加難對付了。
婆婆沒有說話,星晨她是再熟悉不過了,但是連她也沒有料到星晨的心機會深到如此地步,看來長老那幫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只是,現在的星晨多了一個脆弱的死穴。
對了,婆婆,謝謝你告訴我薊草石的事情。
婆婆笑道:我告訴不告訴你根本沒有關係,關鍵是你作出怎麼樣的選擇。我想多口問一句,那個女孩——對你真的很重要嗎?
星晨將眼光投向別處,沒有答話,良久,才道:在我的身上,是不可能有任何情感因素存在的。
婆婆緊接著問道:那麼你為什麼要出手?
星晨茫然的看著遠方:我不知道。婆婆靜靜看著這個所向披靡幾乎為神的身影,她心中不祥的預感終於漸漸朝著現實接近……
星晨,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呢!——星晨,我以前對你很不服氣,事事都跟你鬥氣。可是,現在,說實在的,我有點佩服你了。——星晨,我們是並肩戰鬥的戰友,所以從此以後,彼此之間什麼事情都可以說。
淡淡的語音隨風飄散,彌留在枝葉之際,幻化成點點閃光,從高高的樹上自由地垂落。那是上天恩賜給大地的甘露,也是枝葉對生機的挽留。星晨煩躁的甩了甩衣袖,大踏步而去,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總愛笑著回過頭去的女孩身影總是會時不時出現在腦海中,影響自己純理智的判斷?只不過是想利用她更有把握拿到那個東西而已,只不過想趁機擊潰法術界而已,只不過……只不過……只不過是不想她死而已……
鎏海大學教學大樓二樓。
楊淙和吳剛英正準備商討如何找尋那間有問題的課室,後面突然傳來一個淡淡的語音道:你們終於想到來找第八間課室了。
星晨?楊淙回頭道:你總是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出現,我們會被你嚇死的。林……楊淙快人快語脫口而出,猛然想起星晨的警告,趕緊尷尬的閉嘴了。
星晨看上去卻不在意的樣子,對楊淙道:你若還有事,就先回去吧,我留下來幫忙找。
一聽說星晨要加入,楊淙早大喜過望,忙道:沒事,沒事,我們三個一起找吧,星晨你這麼聰明,肯定能很快找到的。話剛說完,卻發現星晨的臉上出現了一種似笑非笑的鬱悶表情,楊淙一愣,轉過頭去看吳剛英,用目光探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吳剛英對著星晨笑了一下,然後對楊淙道:是啊,你要有什麼事,千萬別勉強,我們兩個足夠應付這裡的局勢了。
什麼?楊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吳剛英說的話也莫名其妙,她不由強調了一句:我真的沒事?話音剛落,吳剛英已經緊接著逼問了一句:真沒事?再想想。
楊淙目瞪口呆,她直覺感到兩個人有點不對勁,似乎想隱晦的告訴她什麼事情。想了一會,楊淙恍然大悟,林鳶茵!星晨過來一定是通知林鳶茵要出事,暗示自己要回去看著她。
想通了之後,楊淙忙不迭地點頭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差點給忘了,我要去跟那個大叔會面的,既然如此,我先走了,你們兩個小心點。
星晨心照不宣的給楊淙讓路:別急,慢慢來,時間多的是。
楊淙走後,就只剩下兩個男生這樣默默地對立著,半晌沒有人說話。吳剛英一直在注意星晨的表情,他察覺到星晨眼睛不時快速地朝教學樓外的一角掃視一下,當下心領神會,開口打破寂靜道:我們快點開始找第八間課室吧。
星晨點頭道:好。
兩人走入其中一間課室,來到黑板面前,吳剛英用手敲打牆面,判斷哪裡能發出空洞的聲音,趁機走近星晨,以微弱得幾乎跟蚊子哼的聲音耳語道:有人跟蹤?
星晨也裝作沒事的檢視黑板上有沒有修補的痕跡,低聲道:嗯。
你現在還不能去見林鳶茵?
嗯。
林鳶茵有危險了?
還沒有。
那你叫楊淙回去幹什麼?
她要醒了,怕她亂跑。
只短短的幾句對話,吳剛英立即判斷出了林鳶茵情境的危險性,他忍不住又低聲問了一句:為什麼他們要殺林鳶茵?
這次,星晨久久的沒有回話,不是他答不了,而是他實在不想答。吳剛英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作為一個男人,他明白了星晨沉默的含義。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是真心的微笑。
對不起。這句話從高傲的星晨嘴裡說出來,真可謂是天方夜談,吳剛英怔住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輕聲回道:你沒有對不起我。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註定的,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還不至於不懂。
星晨淡淡一笑:你認定了我喜歡林鳶茵?
吳剛英連頭也沒有抬:這個要問你才知道。
星晨道:如果我永遠都發現不了呢?
吳剛英深吸一口氣道:發現不發現,都改變不了事實。就好比我和她都自欺欺人了那麼多年,但是驀然回首,發現這不過是個虛幻得根本觸控不了的夢。你跟我都是幸福的,找到了很多人一輩子可能都找不到的目標。
星晨微微搖搖頭道:我和她根本是不可能的。
吳剛英道:我實在沒搞懂你為什麼始終顧慮重重,這些事情需要去想這麼多的嗎?
星晨沒有接話,他在心裡默默地道,為什麼顧慮重重?因為我的身份,我的身份註定了沒有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