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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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這對新組合的搭檔在一開始探尋傳說之謎的時候,就遇到了不少困難。楊淙首先發現他們的資料少得可憐,都是她之前從星辰和林鳶茵口中聽來的片言只句,為了不擾亂她心神,還有很多事情兩個人都是模模糊糊一言帶過。吳剛英曾經出去找過星辰,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看到他出現過。這個神祕的男生,如同從天而降般出現,然後又如同人間蒸發般消失。陳嫻也不知所蹤。期間楊淙也試著去猜銅片上的文字,可是越猜越亂。兩人一籌莫展了幾天,事情沒有一點進展。
吳剛英鬱悶道:這樣下去不行啊,難道我們現在只能坐以待斃?
楊淙喟然嘆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就算有心重頭開始找資料,也沒環境了。就算還有殘存的證據,現在學校也早給搜了個一乾二淨。
吳剛英道:這幾天來,我晝夜思想第九間課室傳說的內容,總有幾點不明白。你說從來沒有人見過第九間課室,但是卻會有這間課室能容納多少個人的描述存留下來。
楊淙點點頭道:沒錯。
吳剛英繼續說道:那麼這個描述會使誰留下來的呢?
楊淙回想起星辰二人也曾經探討過這個問題,於是搖搖頭道:早想過了,不知道,有可能是早期的某個學生臨死前留下來的。
吳剛英道:不是,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這樣說吧,如果讓你描繪一下你所在班級的那個教室,你會用什麼樣的詞彙來描繪?
楊淙努力想道:明亮、寬敞,就是靠近廁所,氣味不好……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住了,呆呆地看著吳剛英。
吳剛英滿意的道:明白了吧?作為我們,普通的學生,描述一間課室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用可以容納多少個人這樣的詞彙來形容的,就算要描繪,也只會說教室裡坐了多少人,或者這個班有多少人。容納,這個詞語一般來說經常用於兩種場景下面,一種是大會場,通常是為了誇耀它的大,可以容納幾千幾萬人,而另外一種就是在建築施工的場合,設計圖紙上通常會用‘可以容納多少人‘作為間隔房間大小的說明。
楊淙一下子跳了起來:你是說,那個傳說最初的流傳者,是第九間課室的建築工人?!
吳剛英道:第九間課室既然不是什麼幻象,而是真實存在的場景,那麼這種用一磚一瓦建起來的東西怎麼會天生就具有殺人的能力?肯定是中途有人做了手腳,還有,第九間課室從落成的那一天起就再沒出現過,這些事實已經再明確無誤的告訴我們,第九間課室變異的過程,就在建築施工到落成的那一段時間內。也就是說,第九間課室的殺人能力從一開始就被設計好了,根本就不是什麼多出來的地方!
第九間課室是被設計好的?這個簡直就是顛覆傳說內容的推論讓楊淙半天緩不過神來:你是怎麼想到這個疑點的?
吳剛英從背後掏出了一份舊報紙: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
楊淙接過看時,發現是1940年的報紙,上面大大的頭版標題十名建築工人疑遭歹徒殘害致死,只有一人僥倖逃出,還配了一幅搭著工棚的現場圖片。下面是略小的一行字:鎏海大學對發生此事事件表示萬分遺憾,同時表示,會加強學校治安,保護學生人身安全。
楊淙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這是……
吳剛英咬著下嘴脣道:這是應該被永遠銘記的第九間課室的第一次殺人。
楊淙忙繼續看下去,連篇累牘的渲染殺人現場恐怖加無聊的破案專家點評之後,終於看到了一句耐人尋思的話:記者千辛萬苦找到那名僥倖逃出的工人,但其拒絕透露任何事發詳情,也不願配合警方偵查,並自願放棄對校方的索賠,有專家認為,其有可能因為受到嚴重的刺激,而出現精神上的障礙。
那名工人!楊淙叫道:那名逃出來的工人,一定是第九間課室傳說的始創者!說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你想找到這名工人?
吳剛英看向她:要不你說我這麼辛苦推論出來是為了什麼?
楊淙道:不可能找得到吧,都過了多少年了,人家早不知道流落到哪去了。
吳剛英道:有時候遠在天邊的東西,也可以近在眼前。學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早就已經震悚天下了,現在當局嚴密封鎖訊息,同時對外宣傳說凶手已經抓住,我想那名工人如果還在人世,一定會過來看看的。畢竟他當初離開的時候,是那麼的不甘心,那麼的屈辱,身上還揹負著十個工友血淋淋的祕密,如果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他一定會說出來的。
學校封鎖現場。外面圍觀的人並不多,由於媒體鋪天蓋地的渲染,這件事被傳的玄乎其玄,很多膽小的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只有為數不多的膽大又無聊的人在那裡觀望。
楊淙說:人雖然少,可是也不能一個個地問吧。
吳剛英對楊淙附耳道:跟我來。
兩人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楊淙不解地道:做什麼?
吳剛英道:配合我演一場好戲。隨後,對楊淙附耳低言幾句。
楊淙半信半疑道:有沒有效果啊?
吳剛英道:死馬且當活馬醫了,來吧。說著,看看周圍,故意大聲對楊淙道:哎,聽說了嗎?裡面死人並不是因為什麼生化武器,而是一間什麼課室的存在。
楊淙只好配合道:不會吧?課室怎麼會導致人死呢?
吳剛英接道: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幸好那間課室被人發現了,否則說出來我也不相信。
楊淙道:真的嗎?那快告訴我,聽起來好像很有趣呢。兩人說著話,同時快速的朝後面看了一眼,只見一箇中年年紀,身材稍胖的人正神情緊張的跟著他們。
兩人心裡同時道:出現了!
吳剛英忙大聲道:告訴你可以,但這裡人太多了,你跟我來一個安靜的地方。兩人趁勢轉了個彎,躲在牆角等待那個人的來臨。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楊淙差點沒跳了起來:星晨?
吳剛英回頭一看,果然是星晨,他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正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自己。重見星晨,吳剛英很是不好意思,他想對誤認為星晨不是人類道歉,但是楊淙已經趕著發言了:星晨,現在林鳶茵昏……
星晨截口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說,你們幹什麼在這裡等死?
等死?楊淙萬分驚訝:沒有啊,我們在設計引誘知情人過來。
星晨有點哭笑不得道:你以為那個人是那名工人?那個人是軍方的便衣,你們這樣亂傳,他們是要拿你開刀的。
什麼?兩人大吃一驚,再探頭出去看時,果然,後面有一隊持槍計程車兵趕來,正在跟剛才那個中年人比劃什麼。兩人倒抽一口冷氣,星晨已經果斷地道:跟我來!
兩人跟著他轉了幾個彎,順利逃脫了軍方的搜尋。
對了,星晨,你怎麼知道那名工人的事?楊淙突然想起星晨似乎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星晨道:廢話,那報紙是我塞給他的。說著鬱悶地看了一眼吳剛英,對於吳剛英導演出這樣的好戲實在讓他始料不及。
原本以為交給兩人自己可以樂得悠閒,卻不料……吳剛英尷尬的直想往地下鑽去。
星晨繼續道:我找這份報紙很久了,如果不是這次大規模死亡事件,我估計這份老黃曆也不會被媒體翻出來。那個逃脫的工人並沒有來,如果你想讓他來,恐怕還要做一件事情,去報紙那裡報料說在事發現場曾經見過一個人頭蛇身的怪物。
校長的女兒?楊淙驚呼道:難道她跟那名工人有什麼關係?
星晨道:有什麼關係我不清楚,我去找過寫那篇報道的記者,他跟我說,他覺得那個工人不願意講事發經過,不願意配合警方都可以理解,可是自願放棄對校方的索賠就實在有點令人難以費解。在她的追問下,那個人終於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我……我不想他將來不好好待她。‘雖然他沒有具體說是誰,可是我查過,校長的女兒大概就是在1940年之前出生的。也就是說,很可能在1940年或者之前,校長就收養了這個女兒。
收養?兩人異口同聲。星晨白了兩人一眼:校長是狐狸,女兒是人,這麼簡單的邏輯關係還要我說明嗎?
楊淙恍然大悟道:我立即就去報料。對了,星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家住哪裡,我們有時候有事請根本找不到你。
星晨道:無可奉告,你們哪天再引來軍隊,我可不想給你們牽累死了。
眼見二人的背影已經漸漸遠去,星晨不由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嘿嘿,主上,你似乎對這件事的熱情超出了正常的幅度。草叢裡突然響起一陣怪異的笑聲。
星晨一愣,他的神色瞬間舒展下來:長老?
一個白色頭髮,拄著柺杖,長著鷹勾鼻的老人從草叢中站起:主上,我這把老骨頭硬了,恕我不能對你行禮啊。
星晨似乎對那老人特別忌憚,搖搖頭道:長老說笑了,我怎麼敢讓你對我行禮?
老人笑道:你還知道這點就好。本來我不應該插手你的事情,可是實在忍不住說一句,剛才你不該出手救那兩個人,暴露你自己的行蹤。
星晨道:我只是想讓他們幫忙,我好坐收漁翁之利而已。現在各大法術派的高手都在這四周虎視眈眈,我想能不出面調查是最好不過了。
希望你是真的這麼想。那老人的口氣依然強硬:主上,別怪我羅嗦,我還是要叮囑你一句,千萬不要有惻隱之心,那是絕對會削弱你的法力的。你的任務就是找到第九間課室,找到那個東西,恢復我們本來的榮譽。
星晨垂下頭道:是,我一定努力。
對了,那老人用手輕輕撫摸著柺杖頭道:那個小妮子為了你暈過去了,你不去看看人家?
星晨抬起頭決絕地道:我從來沒認識過什麼小妮子。
哈哈,好,好!老人大笑著,拄著柺杖離去了。
星晨見那老人離去,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他的眼睛裡立刻冒出一股強烈的怒火:主上?我在你心目中只是一個下屬而已。在他背後遠遠的地方,悄無聲息的掠過一道黑影……
果然不出星晨所料,當報紙以頭版頭條刊登出人頭蛇身怪物聳人聽聞的報道推出之後,楊淙和吳剛英立刻發現校門口多了一個人——一個身材瘦小長得有點象猴子,渾身邋遢,眼睛卻炯炯有神的人。他緊張的向守在校門口的軍警詢問關於最近怪物傳聞的事情,可想而知,他一無所獲。兩人看在眼裡,這回吳剛英再也不敢這麼莽撞了,他對楊淙道:你悄悄的把那個人引過來罷。
楊淙於是喬裝成一個賣報紙的,走到那人面前,熱情的道:這位先生,你是要看那個怪物的傳聞嗎?我們報紙有,買一份看看吧。
那個人搖搖頭道:不要,報紙上的我都看過了。
楊淙道:那去我們茶館聽聽說書的吧,那裡好多報紙上還沒有來得及講的呢。
那人眼睛明顯放出光來:真的?哪?我去。
守在門口的軍警絲毫沒有看出破綻,以為楊淙就是一個專門拉生意的小販,在不停的嘲笑著那個人傻,心甘情願的被茶館騙錢。於是那個人順利的跟從楊淙來到了吳剛英的藏身之地。
那人見楊淙把他領到一個極其偏僻,周圍無房無人的田地,突然感覺到不對,猛地一下站住了腳:等等,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楊淙淡淡一笑:你不是要聽說書嗎?
那個人顫抖地用手指指著她道:你……你是那個人派來殺我滅口的?
吳剛英剛想現身,一聽他這句話,又蹲下去了,楊淙對這句話茫然不解,她等了半天見吳剛英還沒現身,不知道吳剛英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只好繼續跟那個人周旋下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個人苦笑了一聲,道:何苦還來跟我裝傻呢?他都已經榮升校長了,我當日早就勸告過他,叫他取消那個專案的,他不幹,到頭來怎麼樣?還是釀成現在這樣的慘劇?她難道還能全身而退嗎?他難道害死的人還不夠多嗎?他難道天真的以為殺掉我就能保全性命嗎?
校長??楊淙心裡大吃一驚,可是她臉上仍然不露聲色:我們跟校長只有一面之緣,校長同志在事發之後已經不知去向,他現在應該自顧不暇,也沒有空去理你們這些私人恩怨了。所以你大可以放一百個心。
你們不是校長派來的?見楊淙說得這麼斬釘截鐵,氣度從容,實在不象是騙他,那人疑惑了:那你們到底想對我幹什麼?
楊淙道:你不是要來看說書的嗎?
那人道:是啊,可說書的在哪裡呢?
吳剛英猛地從草叢裡面站起,嚇了那人一大跳:你不就是個說書的嗎?
那人一愣道:什麼?
吳剛英道:死了多少人我不想重複了,剛才我們也跟你說了,校長同志早已竟不知去向了,他即便現在有心殺你,也沒有時機動手了。都到了這個田地,你還不願意披露你知道的內容嗎?還希望那個東西繼續為所欲為的肆虐嗎?
那人臉色馬上變了: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能披露什麼?我不過跟校長有點恩怨而已,這個我個人的隱私,你們無權指導。我對這件學校的事一無所知,你們找錯人了!說完這句話後,那人決絕的依然掉頭離去。
站住!吳剛英猛地大吼一聲,把楊淙也嚇了一跳。吳剛英緩緩得道:我不相信你是這麼冷血,這麼沒有人性的人。曾經幾十個工友慘死,你沒有選擇為他們申冤,而是遠走他鄉。你的良心已經揹負上了一層沉重的枷鎖。這個校園現在也已經被擊垮了,因為幾百條生命的血淋淋的消逝,你選擇了沉默不出,甚至來憑弔痛心的舉止都不敢有。你有苦說不出,因為你要維護一個你至親至愛的人,因為你生怕她受到一點委屈。可是,如果我們告訴你,那個你一直默默關心著的人,那個你一直在遠方祈禱著的人,其實早就死了,那麼你還會希望把這些東西帶到你的棺材裡面,跟隨你的屍體一起腐爛掉嗎?
你說什麼?那個人喘著粗氣道:誰死了?
吳剛英看向楊淙,楊淙會意,做了一個用手撫摸大腿,然後猛地用力向下一拉的動作。那人一見,臉色瞬間大變,指著吳剛英和楊淙顫音道:你……你們……突然身子往下一倒,吳剛英和楊淙趕緊來救時,早已臉色蒼白,暈了過去。
楊淙驚訝道:看來你說的全都戳到他痛處了。你什麼時候知道這麼多的?
吳剛英道:我都是猜的。我剛才細看他面相,骨骼正方,眉寬眼闊,心存正氣,不是一個邪惡虛偽之徒,料想當年工友慘死和今日大樓死亡之事對他良心一定衝擊很大。但是他仍然可以堅持沉默。能超越兄弟之情和良心的,只有兩種感情,愛情和親情。星晨說過,校長的女兒在第九間課室建成的時候應該剛剛出生,如果他真的跟校長的女兒有什麼關係的話,絕對不可能是愛情,那就只有是親情了。你只有把他最後一個夢擊碎了,沒有了守護的東西,他自然不會再維護這個祕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