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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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楊淙掩嘴笑道:說曹操,曹操就來了。高聲答道:進來吧。

星晨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光影聚集的地方:就知道你們聚會了。兩隻眼睛一掃,林鳶茵一臉憂鬱的站在角落裡,以一種古怪的表情看著他。星晨驚疑道:她怎麼了?你們說什麼了?

楊淙笑道:不過說了些我們女兒間的私房話。怎麼?事情有進展了嗎?

星晨道:可以說有了,但是也可以說斷了。接著,他開始講述在殯儀館發生的事給楊淙聽。林鳶茵靜靜地看著凝神講述的星晨的側臉,那麼地熟悉沒有異樣,那麼地完美沒有殘缺,我會喜歡他嗎?我會喜歡他勝過在一起二十年的吳哥哥嗎?到底什麼是愛情呢?這些問題在她的心裡激烈的爭吵著,翻滾著,打鬥著。

星晨講述完,眼睛不經意的往旁邊一掃,正好對上了林鳶茵百般悽然卻帶著掙扎矛盾的目光。

星晨一怔,對林鳶茵道:你沒事吧?剛才看你又跳著腳罵,又怒髮衝冠凶巴巴的樣子,精力旺盛得很哪,怎麼現在變成這副自詡深沉的樣子了?

楊淙責怪道:星晨,人家是女孩子,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星晨道:我說的是事實,她是母老虎,哪是什麼女孩子?

林鳶茵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發怒,沒有象往常一樣還口,這下子星晨可真的驚異了:她受到了什麼刺激了?

楊淙只是抿著嘴笑。

星晨,你喜歡過人嗎?半天不發一語的林鳶茵突然迸出了這樣一句。

星晨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什麼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林鳶茵忽然又嘆了口氣:算了,問你也是白問。還是談正經事好了,說吧,你找我幹什麼?

星晨一聽說回到正軌上,馬上精神了,他簡短的道:銅片之謎破了。

只這一句,石破天驚,楊淙失色道:破了??這麼快?

林鳶茵還是面色悽楚無精打采,機械的重複道:好啊,破了好啊。

星晨慍怒的看了她一眼:為了一個男人失魂落魄如此,你還真是脆弱。

楊淙掩嘴笑道:只是那個男人是誰恐怕你還不知道呢。

星晨霍然回頭:你說什麼?楊淙忙道:沒說什麼,你接著說,銅片之謎是什麼?

星晨掏出描繪出來的銅片文字圖出來給大家看,道:你們看,銅片上最外圍一圈的字有兩個是驚人跟兩次殺人事件發生的地方一模一樣,一個是左下腳的‘湖‘字,還有一個右下腳的‘亭‘字,我查過了,電腦室沒起的時候那裡的確是一個小亭子。據此,我就開始研究外圍其他的字,看有沒有能跟學校建築聯絡在一起的,果然,後來查找了一遍,在銅片的左上角有個‘門‘字,而我們學校著名的藝林牌坊以前的名字就叫做‘藝術之門‘!埋藏屍骨的第三個地方終於水落石出了!

林鳶茵突然道:不對啊,我們第一次發現殘肢的時候在那所放銅片的小房子裡,不是在電腦室下面啊。

星晨淡淡道:沒錯,一點都不矛盾,你知道那所小房子真正的名字叫什麼嗎?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叫什麼?

星晨道:叫‘念亭‘。而且經過調查校史發現,現在的湖也是已經擴大了的,埋藏屍骨的地方當年也還不是湖,是在湖的附近。這也就說明,第三處埋藏殘肢的真正地方並不是在門的下面,而是在門的附近。這對於我們確定當年凶案的發生現場很有幫助,因為這個‘門‘是這三處關鍵建築中唯一一個還保持原貌的。

楊淙道:你們如果找到全部骸骨又能怎麼樣?雖然我們懷疑這樁凶案跟第九間課室有關係,可是人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而且屍骨分散到各處,你們還指望能發現點什麼東西呢?

林鳶茵緩緩道:有的,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嗎?法術界有一種極其惡毒的鎮壓鬼魂的法術——分屍三星術。據說是對付殺人意念特別強烈的厲鬼的,使用者一旦使用,要損失十年陽壽,並且有可能遭受天打雷劈而死的厄運。

楊淙倒吸了一口氣道:有這麼危險,還有誰敢用?

林鳶茵道:所以用此法術的人,一般都是事關自身,不得不用。

星晨道:事關自身?你是說,鎮壓這個女生的人就是她的親人?

林鳶茵道:謠傳她死之後,校方某位領導不是不願意外界知道這件事而偷偷葬了的嗎?如果那個領導不是跟凶案有關係的話,他為什麼不出來為他的女兒申冤?為什麼不讓真想大白於天下?只要能找出幕後的那個領導,說不定就能解開第九間課室之謎,就算跟第九間課室真的沒聯絡,也可以趁機要挾他,逼他說出祕密。

楊淙這才明白兩人如此熱衷於這件事的原因:這……這不太好吧?有點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感覺。

林鳶茵義憤填膺道:這種殺女兒的禽獸,你跟他講什麼光明正大呢?對不,星晨?星晨還沒來得及答話,林鳶茵已經自顧自接著道:星晨的性格向來是不擇手段達到目的,說不定他還覺得我太仁慈了呢。既然銅片之謎已破,我們還等什麼,直接去解救那個被鎮壓了那麼多年的女生好了。

星晨道:且慢!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了,現在他們肯定在暗中盯著我們,我們就這樣去,很容易遭暗算。

林鳶茵道:那你想怎麼樣?等?一直等下去我們的實力也不會有太大提高。除非有人來幫忙……說到最後一句,林鳶茵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微弱,想到吳剛英,心裡一陣難受,忍不住低下頭去,偷偷忍住快要沁出來的淚水。

楊淙憫然的看了林鳶茵一眼,星晨卻絲毫不覺,道:我倒不是這個意思。他們現在正是最緊張的時候,箭在弦上,一觸即發,我們不妨再等等,等他們鬆懈下來,等他們摸不著頭腦再見機行事。你們等著吧,這麼幾天,肯定會不斷有東西找我們的麻煩的。而且,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神色甚是凝重:就算我們能找到第九間課室的真正所在,我們也束手無策。最關鍵的蠟燭之謎沒有解開,知道了也是白知道。別忘了,洪京和你姐姐也曾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差最後一個環節而喪生於此。

說到姐姐,楊淙神色立即轉為淒涼:星晨說的沒錯,我們不要再重蹈他們的覆轍了。事情到此暫時告一段落吧。

星晨道:楊淙,你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我們還是走吧,讓你好好休息。林鳶茵,走!

林鳶茵微怒的看了一眼這個唯獨對自己從來不會溫柔的男生:那好吧,楊淙你好好睡一覺,我們先回去準備了。

二人正準備出門,林鳶茵突然回過頭來道:那個,楊淙,我想問你,你跟我說的那些……呃……我是說,你怎麼會懂這麼多?

楊淙輕輕的笑了:曾經我也不懂,但是……現在……說到這裡,她神色頗有些悽楚,低下頭去玩弄被角,依稀可以看見眼角晶瑩的淚花:現在……我已經懂了。鳶茵,不要被世俗的觀念所束縛,不要讓那些形形色色的言語所影響,相信自己的內心,那個選擇一旦定下,就永不更改,永不……你能做的,就是找出它,相信它,遵循它。

星晨聽得一臉惘然:你們在練什麼氣功啊?

林鳶茵白了他一眼道:關你什麼事,練死我也不用你收屍!

楊淙抬起頭來,眼角上還留著閃閃發亮的淚花,但是她已經開始微笑了:是練功,練全天下最厲害最厲害的一門功夫。

星晨聽得兩眼發亮:是什麼?我能練麼?

出去啦,人家要休息!沒好氣的林鳶茵扯著星晨艱難的出了房門。

主上……我……我們已經打探……清……清楚林……林……

星晨不耐煩的打斷道:打探清楚了就快點回報,你這樣說一個字就顫三下是什麼意思?是想浪費我的時間嗎?

屬下……怕……盛威之下……難以稟明,所以寫於……紙上……請主上過目。

星晨一把把那張輕飄飄的紙搶了過來:寫下來還不快點呈上來,我才懶得聽你這結巴的講述。

一邊說,一邊看時,卻傻了眼,只見紙上沒有寫字,而是拙劣的畫了一些扭扭曲曲的符號。星晨看了半天,看不明白,問道:這是什麼?

屬下……不會……寫字,畫了一些圖……圖畫,還請……主上……

星晨哭笑不得,把紙揉成團狠狠的擲了過去:不會寫字去找會寫的寫了來給我看!都給我滾!突然想起來什麼,趕緊叫道:回來!五臺山有動靜了沒?

沒……沒……星晨驚疑的尋思道:還沒動靜?怎麼回事?究竟他們葫蘆裡裝的什麼藥?忽然,他的臉上閃出一絲冷笑:不肯動是吧?那我就讓你動!說著,右手已然隨風而動,朝空中緩緩推出一掌。

五臺山上。

大鐘,小鐘,磬,木魚,碗,所有敲起來能發出清脆聲響的東西都響聲大作,匯成一首絕對能把人耳朵震聾的噪音之曲。

怎麼回事?開音樂會啊?一個披著袈裟的中年和尚怒氣衝衝的衝了出來,對著滿院子嚇呆了的小和尚說:這是佛門聖地,不是菜市場。說!誰讓你們這樣到處亂敲,敗壞佛門清淨的?

為首一個小和尚嚇得快哭了:禪月師伯,我……我們誰也沒動。剛才大家好好的,都在幹自己的活,突然所有的東西都猛烈的震動起來,那些鍾啊,木魚啊,都在拼命的左右搖晃,然後響聲大作。大家都以為是地震了,怕得不得了,這不,你看我們都亂跑呢,哪有心情敲那東西?

自己搖晃?禪月大師吃了一驚:難道是他?後院急匆匆跑來一個小和尚,雙手合十對禪月大師道:方丈有請。

禪月大師忙忙的跟著小和尚來到方丈室,整肅衣冠,進去之後掩上門,深深的拜了下去:弟子禪月見過師父。

上面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起來吧,禪月,不關那些小和尚的事,別錯怪了好人,要遭罪孽的。

禪月大師忙道:是。起來看時,見師父幾天不見似乎又蒼老了很多,心下悽然,因智慧大師一直沒有說話,也不敢插嘴,只得垂手站在一邊。禪月大師的師父正是目今佛界第一泰斗智慧大師,其時約八十多歲年紀,身著金絲蓮格火袈裟,手持地藏超升持誦佛珠鏈,白白的長鬍子剛好超過脖子,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但是眉目之間卻甚是精神: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禪月大師道:弟子覺得,那個人分明是在向五臺山挑釁。既然各大派都出動了,我們也不能任人欺辱,總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智慧大師嘆了口氣,道:你覺得各大派都出動了是為了什麼呢?

禪月大師道:當然是為了殲滅妖狐。

智慧大師搖搖頭,他站起來,把佛珠小心的放在案臺上,轉過頭來對禪月大師道:徒兒,你山下得少,不知這人心險惡,是世間最難讀懂的一本書。我佛為什麼要立誓拯救世人,世人為什麼又會沉淪苦海,不是妖魔精怪,也不是洪災火害,都是人心作的怪。人心要沉淪,苦海方成,人心要作亂,妖魔始出,這大羅世界,這萬千世相,都是鏡鑑中的人心。

禪月大師惘然道:弟子駑鈍,聽不懂。

智慧大師道:各大派出動,絕不是為了殲滅妖狐那麼簡單。法術界之中門派之爭由來已久,人心浮動而不服,也是當有此劫亂。但是,我們五臺山可要看清了。有時候,未必隨流而下,就是對的,未必被唾棄的,就是錯的。是非自在人心,自在我心,自知黑白,何苦還趁這熱鬧?傳我令下去,門下所有弟子不準下山,讓他們鬧去罷,鬧去罷,各人的報應還要各人來受。

禪月大師一句也沒聽懂,除了勒令他們不準下山之外,他這幾天是忍了一肚子氣,師父只知道打坐,根本不知道外面流言亂飛,有說五臺山膽小甘願做縮頭烏龜的,有說五臺山法力不濟不敢出頭的,只指望著師父今天打坐完了能派他下去長長威風,誰知道師父對那個人仍然視而不見。

智慧大師突然想起來道:對了,健飛他們練的怎樣了?

禪月大師道:弟子天天都有催,他們也很勤快。師弟天資聰穎,如無意外,佛家第一弟子應在囊中。

智慧大師不滿道:你也不能閒著,多作點準備,我不準這次出現什麼意外。五臺山盡全派之力,也要助健飛奪得佛家第一弟子稱號!

禪月大師臉色看起來十分憂鬱,對於這次師父一力承辦的佛家道家第一弟子的比賽外界早存非議,甚至有人說,智慧大師早有心將全副衣缽傳給師弟何健飛,又怕何健飛的名望不高,自己死後五臺山頓失佛教牛耳之位,故此作出這等卑鄙下流的行為。何健飛入門時才兩歲,自幼接受了超乎嚴格的訓練,這次比賽不出意外絕對是他稱雄,而且可以大大提高他的知名度等等。這些謠言粗鄙汙下,自然不可信,但是這次實在不象平素淡泊名利不問世事的師父的行為。須知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焉知五臺山百世名聲不會因此而毀,早就想勸誡師父,此刻見師父又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把心一橫,跪下大聲道:恕弟子不敢奉命!五臺山歷來光明正大,若師父執意如此,弟子情願死在師父手下!

智慧大師並未動怒,良久低低嘆了一聲:唉,天生異象,觀音伶仃。這是各人的緣分,師父可以告訴你,這樣做決不是為了五臺山的名利,你若違揹我的意旨,佛道大劫將無法避免!

禪月大師驚惶地看向智慧大師,見平素靜若平湖的師父臉上竟交雜著太多複雜的表情。很多年後,禪月大師才明白了師父當年這樣自毀名譽的真正用意。

當晚,林鳶茵回去之後感覺很睏倦,早早就上床睡了。雖然腦子開始徹底放鬆,但是林鳶茵總感覺意識並沒有完全失去,總有一絲模糊的靈智留在腦海,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半晌,一陣幽幽的風吹過,彷佛有什麼人進來的聲音。是出去唱歌的舍友們都回來了嗎?林鳶茵清楚地感覺到那人慢慢靠近她床前,她想開口詢問,嘴脣卻象注入了鉛一樣沉重的根本不能動彈分毫。怎麼回事?難道是鬼壓床??聯想到星晨說過的這幾天必定會有東西來加害他們,林鳶茵一陣緊張,正待施法破解,自己臉上卻多了幾絲柔軟漂浮的觸控,刺的人毛孔癢癢的。似乎是那人正低下頭去端詳林鳶茵的臉,頭髮剛好掉落在臉上。

林鳶茵這下子不敢動了。忽然間,卻聽見耳朵邊傳來一陣清晰卻又縹緲輕幽的話語:第九間課室……那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伴隨著柔和的呼吸聲,在林鳶茵耳邊不斷地迴響。林鳶茵心下大驚,拼命掙扎想抬眼看眼前到底是誰,可是根本無濟於事,全身軟綿綿的,連抬一根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正僵持間,那女子繼續在她耳邊徐徐的道:第九間課室……林鳶茵的害怕早就跑到九霄雲外了,她現在只有著急,那女子老是重複這幾個字,就是不肯說下面的話是什麼。

正想著,眼前突然一亮起來,周圍白壁白燈照得如同白晝,這裡是……

林鳶茵嚇了一跳,顯然這不是自己雜亂無章的宿舍。第九間課室……背後傳來縹緲的呼吸聲,那個女子就正正的站在她的身後!

林鳶茵毛骨悚然,她硬著頭皮緩緩回過頭去,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並沒有什麼恐怖畫面,只有一個面目清秀卻瘦削憔悴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那名女子穿著本校的校服,很明顯是這裡的學生,面容姣好,但眉目之間卻似乎隱藏著很深的痛苦和憂鬱。她兩隻手握著放在腰間,嫻靜地站著,眼睛沒有看林鳶茵,只是望著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