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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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校長道:“沒錯,鍛鍊墮落的女媧按照傳統的做法,的確是需要到結界封閉之地那裡才能一邊侵受陽氣一邊侵受陰氣。但是你們忘了,我有一個天然的優勢條件——絕磐。絕磐是冥界之寶,在月陰之氣盛時可以開啟冥界的入口,而且絕磐放出的氣息能夠扭曲周圍的空間,達到跟封閉的結界一樣的效果。”
智慧大師道:“話雖如此,但是你難道公然在課室大樓裡面鍛鍊墮落的女媧?”
校長道:“自然不是,在這裡我弄了一個小小的花招,我先想法把絕磐周圍的環境調整到跟封閉的結界差不多,然後利用遠端感應把小晶傳送到那個地方去了。”
禪月大師悚然動容道:“感應傳送?你居然會這個?”
校長道:“這是老長老的絕招,教過我。要不我怎麼知道那個神祕的地方在這個不起眼的小漁村裡面呢?”
禪月大師驚喜道:“就是說我們找對地方了?”
校長肯定道:“當然,靈媒介質已經告訴我們了,這裡邪氣這麼多,正是最接近冥界的地方。”
林鳶茵道:“但是村民都不肯幫助我們,我們自己尋找可能有點困難。”
校長道:“他們當然不願意幫助你們了。你們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吧?他們表面上是漁民,這裡表面上看上去是漁村,可是他們都是負有特殊使命的一群人。他們與世隔絕,世代通婚,維持著固定的人數。他們是當年結界設立之時就確立的守護者,使命就是守護這塊神祕的地方不被發現和破壞。傳說他們不屬於冥界或者人界,而是直接聽從於神界。”
禪月大師吃了一驚:“神界派下的守護者?那豈非不是凡人?應該要有功力才對。”
校長道:“那是自然,否則這個地方早就破了。我都能找到這裡,難道上千年來不會有別的族群找到嗎?他們身上有神祕的能力,能夠抵禦外來法器的一切攻擊,他們世代相傳,絕口不對外界透露任何祕密。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拿這裡沒辦法,因為在這個陸界上,他們怕的只有一種人……”
說著,校長徑直將目光望向了正在呆呆的聽故事的林鳶茵。
林鳶茵臉色發白道:“你說什麼?他們怕我?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法力,我……我只是學到了一點皮毛而已……我的能力僅限於跟彼岸溝通,這個能力根本不具有任何攻擊性。”
校長道:“我也始終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如果他們不懼怕,剛才為什麼聽到你是靈媒介質就非要把你們都趕出門去呢?難道你們看不到他們眼光中的那種顫慄?那不是裝的,是經歷過生死大劫的人才能流露出來的神采。這個地方,因為那個神祕的結界封閉之地,已經爆發了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場的戰爭了,他們從來就沒有退縮過,也從來沒有畏懼過,唯有對著靈媒介質的時候才會畏縮,想逃跑。所以,老長老猜測要想破掉這個祕密,必須要靈媒介質親來,所以才命我在這裡等你們的。”
禪月大師道:“你們長老知道他們為什麼害怕靈媒介質嗎?”
校長道:“目前還不知道。”
禪月大師道:“那怎麼破?就算靈媒介質親來了,但是村民們這麼害怕我們的樣子,打也沒得打,更不要說找結界封閉之地了。對了,你不是說你曾經利用遠端感應傳送過去那裡得嗎?我們能不能也這樣過去?”
校長惶恐的搖手道:“要不得,莫說現在絕磐不在我們身邊,就算在,我們生靈也不能在絕磐真正的光芒下存活超過三秒的,除非我們變成墮落的女媧,啟動那個可怕的陣法,否則是不可能傳送過去的。更何況,只有女的才能變成墮落的女媧。”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智慧大師突然道:“我想,我已經猜出了他們害怕靈媒介質的原因了。”
“真的?”禪月大師和林鳶茵又驚又喜,問道:“是什麼?!”
智慧大師道:“他們是神界派下的守護者,沒有攻擊的能力,只有防禦的能力,我想那一定是神界特別賜予的,為的是不擾亂陸界和我們的法術體系。所以只有同樣經過神界祝福而誕生的靈媒介質才擁有跟他們對抗的資格。”
禪月大師道:“我還是摸不著頭腦,師父,就算他們跟靈媒介質一樣,都是受神界祝福。但是靈媒介質就算有對抗的資格,卻沒有對抗的能力,他們害怕什麼呢?”
智慧大師搖搖頭道:“你錯了,靈媒介質是有攻擊能力的,不過那是一種隱形的攻擊能力,一直沒有為人所知而已。”
隱形的攻擊能力?
三人都愣了,只聽智慧大師道:“我問你們,靈媒介質為什麼會能跟彼岸溝通?”
校長道:“自然是因為受過神界的祝福……”
智慧大師打斷道:“這不是直接原因,這個村的人也受過神界的祝福,為什麼他們不是靈媒介質,他們不能跟冥界溝通?”這麼一問,三個人都啞口無言。
智慧大師道:“靈媒介質之所以能跟冥界溝通,就是因為他有隱形的攻擊能力——刺破人間結界和冥界結界的能力!”
三人異口同聲道:“刺破結界的能力?”
智慧大師道:“沒有錯,這就是他們害怕靈媒介質的能力。他們之所以能夠抵禦一千年以來的攻擊,就是因為他們身上擁有著跟人界結界相類似的保護遮蔽,只有靈媒介質才能破壞他們這層遮蔽。同樣的道理,也只有靈媒介質能找到並進入封閉之地,這才是靈媒介質真正的功能和作用。世間誕生靈媒介質絕對不僅僅是因為要讓他們與冥界溝通,維持兩界的聯絡,更重要的,是不至於使這個神祕的封閉之地喪失開啟的方法,成為真正的神祕之地,從而使它存留世上的主要作用——兩界大戰之地沒有流於形式!”
這麼一番驚世駭俗的話說了出來,連最熟悉智慧大師的禪月大師都無法接受:“這個……這個……”
智慧大師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安定下來,歇息一段時間吧,要好好想想怎麼找出這個封閉之地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校長道:“不行,現在沒有時間了,狐族的人馬隨時可以追上來。”
智慧大師道:“追上來不要怕,我們這裡有紫金缽。”
校長急道:“他們有絕磐!”智慧大師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不要忘了,這裡是約定的兩界大戰之地,如果他們膽敢把絕磐帶到這個地方,那麼我相信冥界也膽敢突破結界上來搶絕磐。因為唯有在這裡開戰,是不會破壞他們和神界的約定的。”
智慧大師所料不錯,狐族人馬雖然知道他們來了這裡,卻只敢遠遠的駐紮在三十里以外,不敢靠近。
一直煩躁不安的紫金缽也終於平靜下來,沒有再發生嗡鳴聲。
四人找了個破敗的棚寮安身,一路趕奔,智慧大師的內傷好得極慢,趁難得的安靜機會,趕緊打坐調息。
禪月大師則出外找找有什麼野菜,留下林鳶茵和狐狸校長對坐沉默無語。
原本恨極狐狸校長的林鳶茵見他又是咳嗽又是憔悴,自己沒撈到什麼好處,但是也算為了阻止絕磐危害天下蒼生幹了一件好事,雖然第九間課室也殺了不少學生,心情慢慢平復下來,緩緩問道:“你……不知道星晨的真正身份是什麼?”
狐狸校長惶恐的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道:“不清楚,據說只有新長老知道,我們的老長老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應該猜到了什麼。”
林鳶茵又問道:“你們狐族經常會出這種神祕的領袖來的嗎?”
校長道:“從來沒有過。所以主上才一直得不到狐族下面的擁護。不瞞你說,我們狐族最重視的就是血統,包括做小首領,也是得八輩子查得清清楚楚,高貴血統的狐是不會去做巡山一類低階的活的,同樣的,低階的狐也上不了我們高階狐族的檯面。但是從來沒有人知道主上究竟是狐族哪家的孩子,也不知道他的血統究竟有多高貴。只知道他一出生就被新長老抱養了。”
林鳶茵道:“他這麼神祕難道你們狐族就沒有人追問過新長老嗎?”
校長道:“追問過的。但是新長老統統呵斥了,說這是祕密,如果祕密被說出來,主上就會喪失法力的。狐族一直以來多災多難,被人類欺壓,生活得很艱難,難得出來一個這麼厲害的領袖,如果不小心導致法力喪失的話,對狐族來說是一大損失,所以後來也就沒人問起了。”
林鳶茵道:“那麼星晨跟你們別的高貴狐族比起來有多厲害呢?”
校長道:“這正是最大的謎啊,我見過最高貴的狐族,那是極其稀少的雪尾狐族,全家族總共也才十幾號人,妖狐多半都是出在他們家的。他們不服新長老,過來大鬧,那場景太恐怖了,所有雪尾狐一起圍攻,殺傷力差不多等於半個妖狐,可是主上只是輕輕一揮手,全部重傷!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也沒有人看到有什麼殺氣從他身上溢位。不是我誇張,就是那一戰,除了我們的老長老,再沒人敢對主上說半個不是。”
林鳶茵聽得直咋舌:“這麼厲害……天啊,我當初在學校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恥笑他呢,他要對我輕輕一揮手,我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了。”
“你為什麼會說狐族一直以來多災多難?”一直靜坐的智慧大師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突然問了一句,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校長似乎有難言之隱,囁嚅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那個……靖河血難之後狐族就一直元氣大傷,沒有力氣鍛造妖狐了,所以……”
“元氣大傷?”林鳶茵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說反了吧?大傷元氣的應該是我們法術界啊!你們妖狐帶領狐族殺了我們多少人,血流成河,很多門派都被你滅門了,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天下苦難,不是用一個慘字形容得了的。”
智慧大師止住了林鳶茵,繼續問道:“你們妖狐究竟是如何被反噬的?反噬一直是絕磐傳說中的功能,但是我師父卻一直不太相信這個傳聞的真實性。雖然我曾進做過推論,但是那畢竟是推論,我想知道真正的真相是什麼。妖狐必定做了什麼惹怒絕磐的事情吧?”
校長臉色一變,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林鳶茵不解的追問:“什麼反噬了?反噬是什麼東西?不是說他惹怒了神界被殺了嗎?”
智慧大師道:“那只是法術界為了平定天下的質疑而編造的一個謊言,真相併不是這樣的。神界早就隔離了,以至於到底有沒有神界我都無法確信了。你不覺得奇怪麼?靖河血難中狐族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為什麼到現在卻變成我強狐弱的局勢呢?就是因為這裡面突然發生了一起顛倒乾坤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人類百思不得其解的大謎,是狐族的絕密,有人說是神界出手了,可是我更願意相信,是狐族內部出了問題。”
說著,智慧大師看了一眼校長,緩緩道:“出了一個連狐族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轉機。而正是這個轉機,讓狐族體驗到了從王者之身跌落草莽之輩的巨大落差,從而讓他們鋌而走險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促生了星施主,促生了今天的一切。我說的對嗎?”
校長全身劇烈顫抖了一下,隨即無力的低下頭去。
林鳶茵奇怪的看了一眼校長,用哀求的眼光看著智慧大師道:“大師給我講講靖河血難的真相好不?我一直都很好奇,但是吳剛英那傢伙死活都不肯跟我多說,說什麼太血腥了。”
智慧大師呵呵笑道:“他沒有錯,換了任何一個法術界中人都不願意提起。那是我們最大的恥辱,是狐族的最大榮光。真的是很血腥,我的師父那時才5歲,但是他所看到的場景,給他的那種震撼,是他接下來一輩子所有事情都比不上的深刻。那可能就是人類恐懼的極限吧。”
林鳶茵問道:“五臺是紫金缽所在地,肯定也參加了戰鬥。”
智慧大師道:“沒有錯,五臺是主力,也是死傷最慘重的一個,人都快死完了。那是我師父是先祖的閉門弟子,先祖怕他留在五臺有事,還不如帶在身邊妥當一點。本來一開始妖狐出世的訊息傳到法術界的耳中的時候,大家並不怎麼慌張。妖狐再強,也未必鬥得過全體法術界的聯合。但是沒想到,這一次妖狐的力量強大到天地不安日月變色,他能呼風喚雨,移山平湖,甚至能開啟一個巨大的漩渦結界,瞬間將數百人捲到支離破碎血肉模糊。他下去冥界威脅冥界使者,逼迫到冥界都不敢出手相助,那是最強的一屆妖狐,也是最有智慧和計謀的一代妖狐。一開始他隱藏實力,讓我們對他放鬆了警惕,且敗且退,他算計了我們整個人類,我們的祖先中了他所設的全部陷阱,被困在一個山谷裡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那時,法術界死傷到沒剩幾個人了,我師父躲在一個山洞裡偷偷往外看。我的先祖靠著紫金缽的保護勉強的撐著自己的身體,在他的對面,是一片開闊的大地,樹木都被燒光了,只剩下最後一棵大枯樹。枯樹上面就坐著那妖狐。”
林鳶茵驚呼一聲:“不是說沒有人見過妖狐的樣子嗎?”
智慧大師笑道:“這個就跟你的第九間課室傳說一樣啊,沒有人見過就是說見過的人都死了。我先祖就是死在那一場戰役中,五臺全軍覆沒,除了我師父一個人。”
“啊……不會吧?”林鳶茵合不攏嘴:“那……那妖狐……”
智慧大師嘆道:“那妖狐坐在樹的頂端,雪白的長髮隨風飛舞著,白皙的臉龐上滿是盈滿而溢的殺氣,他什麼動作也沒有,就只是用妖狐特有的藍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我先祖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良久,在他的嘴角邊出現了一絲淡淡的冷笑。冷笑過後,我先祖就此氣絕身亡。”
林鳶茵全身微微一顫:“藍眸……冷笑……”
她情不自禁的回過頭去看自己身後那昏迷的星晨,但是轉到半路,她又強制自己不回頭去看。她覺得,智慧大師描繪的根本不是妖狐,而是星晨,這就是星晨最應該有的表情。
智慧大師似乎沒有察覺到林鳶茵的異樣,繼續敘說道:“我師父怕得不得了,又不敢哭,只是全身震顫,冀望著妖狐沒有發現他,放他一條生路。但是妖狐功力蓋世,其實早就發現他了,聽得妖狐一步一步向自己藏身的山洞走來,我師父就快絕望到癱軟了。就在這個危急時候,突然來了一批人,是法術界的最後一批後援軍到了。妖狐似乎有點惱火,他哼了一下,我師父估計著他要出手,但是怪事發生了。我師父看到洞口有一道詭異的強烈的白光閃過,然後外面便是鬼哭狼嚎慘叫遍地之聲。好容易沒有聲音了,我師父等了半日,見沒有動靜,覺得奇怪,戰戰兢兢出來看時,只見屍橫遍地,無一生還——但那都是我們的人,最奇怪的是,妖狐不見了。從此,再也沒看到妖狐出現,狐族全軍潰敗,舉旗投降,一百多年不敢再侵犯人類。”
林鳶茵聽得目瞪口呆:“不是說妖狐聰明無比嗎?怎麼會察覺不到,輕易被反噬了?”
她是對著智慧大師問的,眼光卻看向了校長。
校長又顫抖了一下,頭低得更低了,還是不說話。林鳶茵正待追問,智慧大師已經道:“算了,人家不想講的事情,不要去逼迫他。只是,我想,既然你們現在和我們是在同一條船上,絕磐出世,危及天下,我們的敵人早就不是單純的一個族了,還包括我們自己的同類。這個情況比當年靖河血難還要嚴峻,為戰友者,當坦誠以對,而不應該還有私心,遮遮掩掩,到頭來全部喪命,保守著這祕密又有什麼用呢?我已將五臺祕密說出,至於你,就看你的心意了。”
校長靜默不語,林鳶茵也不說話,怔怔的看著前方,一時間陷入了難忍的寂靜,半晌校長突然長嘆了一聲,抬起頭來道:“大師說的是,要是都死了,儲存著這個祕密要來幹什麼呢?大師可知道為什麼前面的妖狐都只能跟法術界抗衡,就算有優勢也只是微弱的優勢而已,而上一屆卻有如天神下凡,法術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上屆妖狐是個聰穎的主,掌握了使用絕磐的方法,當然,狐族究竟是怎麼搶到絕磐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用了絕磐片刻就將你們殺了個片甲不留。看著原本狐族就要取得天下,誰料到妖狐居然貪心太過,想收服冥界。”
“收服冥界??”這次林鳶茵和智慧大師不約而同異口同聲,連臉上錯愕的表情也一模一樣。
校長點頭道:“是的,我們老長老苦勸,但是妖狐不聽,催動絕磐爆發,想一舉滅了冥界。沒想到,他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絕磐乃冥界之寶,在冥界鍛造而成,是為守護冥界而產生的,絕磐是靈性之物,探知妖狐心意之後,大怒爆發,瞬間將妖狐反噬,同時重創狐族,狐族死傷也大半,不得不退居山林,不敢再染指天下。”
“收服冥界?”智慧大師匪夷所思道:“連神界都不敢輕言收服冥界,看來貪念生嗔,必然招致殺身之禍。妖狐此舉,觸怒上天,狐族命數才會一直低下。”
校長道:“何嘗不是呢?後來狐族還不死心絕磐,抱了回去藏了起來,老長老百般勸說丟了這個不祥之物,但是絕磐的**太大了,誰捨得呢?就這樣一直存留了下來,本來說好是等下一屆妖狐出來之後給他用的,但是狐族一直就沒恢復元氣過來,還談什麼鍛造妖狐呢?”
“對了,”林鳶茵突然想起一件事,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下一塊東西對校長道:“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你藏在學校檔案室裡的東西罷?”
校長定睛一看,嚇了一跳道:“天啊,原來這小銅片在你這裡啊,害我以為丟了,給老長老差點打死了。”
林鳶茵道:“快說,這銅片是幹什麼的?不是為了讓我們去破壞墮落的女媧陣法而設定的吧?”
校長道:“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去指點你們破壞墮落的女媧呢?這全是狐族的陰謀,那些什麼湖裡的男生,什麼電腦室的慘案都是他們做的,仿造成女媧做的樣子,最終引你們到碑林去,那碑林就是墮落女媧的陣法……”
林鳶茵聽得不得要領,打斷道:“你說這些廢話幹什麼?你只說這銅片是做什麼用的就是了。”
校長愁眉苦臉道:“我也想知道啊,這銅片是跟絕磐一起密封在盒子裡的,誰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只是一起順帶偷了過來而已,也沒發現有什麼用,只是我想既然跟絕磐一起封著,想必是很要緊的東西。後來我跟老長老說了,老長老很緊張,叫我找出那個銅片來,但是找來找去都不見了,我就說掉了,老長老氣得差點沒把我給殺了。”
智慧大師道:“看來這銅片上的字要依據一定的順序才能讀得通。”
一群人正在研究銅片,禪月大師突然大汗淋漓神色慌張的跑進來道:“不好了,師父,漁村的所有村民拿著工具把我們包圍了!”
“不是吧?”林鳶茵驚慌的站起來,智慧大師也站起來沉聲道:“別慌,該來的遲早都要來。他們既然沒衝進來,我們何妨出去跟他們對對話。禪月,扶我出去!”
禪月大師忙過來攙扶著智慧大師出去了。果然,外面早已站了黑壓壓一群人,都是漁民打扮,頭上包著白色的頭巾,手裡拿著鋤頭、鐵棍、魚叉等簡陋的工具,臉上帶著一番戒備的神情,為首的是一個鬢髮如銀的老太婆,佝僂著腰,用勉強張開的小眼睛瞧著智慧大師他們出來,怪聲叫道:“哪個是靈媒介質?”
林鳶茵嚇得直往智慧大師後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