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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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長老見林鳶茵一眼猜破他的身份,仰天大笑道:“不愧是靈媒介質啊,看來老夫真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利用傳說的力量將我第一隊人馬殺了個全軍覆沒,這麼聰慧美麗的女子老夫還真是忍不下心下手。”
林鳶茵微微一張嘴,長老已經搶著道:“你不必問我是誰,我不會告訴你,你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他緩慢地把玩著柺杖頭上那雕得極其怪異和凶狠的一個怪獸頭像,低低的道:“第九間課室傳說對於我們非常重要,我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妄圖破解掉它。林鳶茵小姐,你自從出現來,給我們造成的麻煩已經太多了。不要怨老夫,要怨只能怨你知道得太多,生得太聰明瞭。”
林鳶茵微微一笑道:“你要殺我,我早就料到了。我也沒打算反抗,對於你們來說,我再怎麼靈媒介質,也不過是一塊砧板上的肉,你們想什麼時候剁就什麼時候剁。不過,既然你們是強者,能不能有一點強者的風度,在我死之前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長老眼睛一轉,想了片刻,陰森森的笑道:“這要看林小姐問的是什麼問題了,老夫可沒那麼容易上當,萬一象上次一樣,又被人救走,老夫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林鳶茵笑道:“那是自然,不會讓你吃虧,你大可以殺了我之後再告訴我旁邊的這位,這樣你們就一點風險都沒有了。”
楊淙大驚道:“林鳶茵,你。。。。。。”
長老再一次長笑道:“好,好,這麼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可惜老夫年紀老邁,不然也要動心的了。你只管問吧,若是問得尖銳,老夫等你下了黃泉自然會告訴你旁邊的那位姑娘。”
林鳶茵道:“如此多謝了。但有一條,你必須據實以告,我在黃泉之下必然可以查清底細,如若玩任何花招欺瞞,我會在冥界使者面前告上你一狀。大爺身子骨再這麼硬朗,也總有下去的一天,到時在地獄吃不了兜著走就別怪我了。”
如此狠毒的威脅從林鳶茵嘴裡蹦出來,楊淙還是第一眼得見。可見這個問題對於林鳶茵十分重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取得答案。長老心中一震,他的確是想先答應再反悔,但是地獄之說顯然不可不顧,地獄最憎背信棄義之人,林鳶茵說得對,他總有下去的一天,總有被人家當成砧板上的肉的一天。想到這裡,長老微一猶豫,隨即轉念一想,這小姑娘這樣給自己下套,無非是想知道第九間課室裡面藏著的是什麼東西,再深點,也就是問我們的計劃是什麼,以了她的心願,反正那東西和計劃遲早要大白於天下的,提前告訴她也無妨,想及此處,終於慢慢點了點頭。
林鳶茵道:“我問的問題很簡單——星晨的身份是什麼?”
楊淙震驚神色頓時溢於言表:“你說什麼?”她的想法跟長老一樣,算定了林鳶茵必定要問與傳說謎底有關的事。只一驚間,楊淙卻忽然想明白了,是她錯會了林鳶茵的意,傳說盡管那麼可怕,那麼重要,但是在林鳶茵的心中,最重的是始終是星晨啊!
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本來穩如磐鐘的身子也不禁微微搖晃,這次真是陰溝裡翻船,著了這小妮子的道了。星晨的身份是絕大的機密,在某種程度上要比傳說來得更加重要,林鳶茵一眼看破其中的利害,這下子自己進退兩難,說了吧,對種族的危害不可估量,不說罷,又有違自己剛才的承諾。長老卻料錯了林鳶茵心中的真正含義,她想著反正第九間課室本體位置已經知道了,假以時日,吳剛英必定能查探個水落石出,徹底破解這個恐怖的扭曲空間傳說。但是星晨,但是那句“我拒絕”,卻從始至終都是她心裡的結——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林鳶茵並不知道長老的心裡此刻正如波濤翻滾的大海,正在劇烈的鬥爭中,眉毛一挑道:“如何?大爺是選擇先告訴我,還是我死後再告訴她?”
畢竟是經過風浪的人,很快長老心中拿定了主意,大不了告訴旁邊的那個女人之後再殺了她,就一了百了,什麼危險都沒有了。想及此處,臉色也霽和起來:“好,君子一言,你如果肯自殺而死,我自然將實情告訴你的同伴。”
楊淙忍不住罵了聲:“卑鄙!”
長老顯然想佔便宜佔到底,林鳶茵若自殺而死的話,以後這筆帳在冥界也不用算到他的頭上。
林鳶茵笑道:“好,煩大爺借我一利器用用。”
楊淙開始按捺不住,林鳶茵這麼沉穩,顯然小晶可能就埋伏在附近準備救人,只是這半天了,怎麼半天沒見一絲動靜。
長老將柺杖遞過去:“林小姐將怪獸頭對著自己的脖子就成了,保證毫無痛苦,乾淨利落。”
林鳶茵含笑接了過去,也沒半分猶豫,正對著自己的脖子送了過去。周圍還是靜得一點風聲都聽不見,楊淙一嚇之間,大腦一片空白,全身流滿了冷汗。難道。。。。。。難道小晶根本就沒有來?林鳶茵真的早就抱著了必死的決心?
“不——”等楊淙反應過來,想撲身上去搶時,林鳶茵早已將杖頭捱到了脖子上,就在此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從遠處的樹林中忽然射出一道明晃晃的東西,只聽林鳶茵“哎喲”一聲,柺杖被彈落到地上。
楊淙欣喜若狂喊道:“小晶!”只見一道修長的人影從天而降,楊淙剛張開的嘴巴還沒有合攏,立時就僵在了半空,哪裡是什麼小晶,來人分明是失蹤多時不見的星晨!!
“這。。。。。。這個。。。。。。”楊淙感覺現在置身於電視劇中,情節曲折迴轉,感覺思維都快跟不上進度了。
林鳶茵太厲害了,她居然預料到星晨會來,等楊淙回過頭去,她發現自己想錯了,林鳶茵臉上的震驚比她還甚,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莫名的牽掛。
大為震驚的不止她們兩個人,這下子換長老全身流冷汗了,怎麼會?不是叫了一幫老人拖住星晨的嗎?為什麼星晨會恰恰好這個時辰趕到?星晨的樣子看上去也不象是要馬上講話的樣子,氣氛一時間僵住了,三個靜止的人,一個憤怒的人,在這碑林的邊緣對峙著,沉默著。“主。。。。。。主上。。。。。。”長老終於顫抖著開口了。
林鳶茵身軀狠狠的一震:主上??她早猜到星晨的身份不平常,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特殊的稱呼。
星晨努力平抑自己的呼吸,但怒氣卻無法掩飾的從眉目之間飄逸出來:“長老,如果你還認我為主上的話,那麼凡是在行動之前,麻煩先問問我的意見。”
“屬下只是以為林鳶茵必死的理由已經足夠充分,如果是主上得知的話也一定沒有異議,如果主上為屬下擅自行動惱怒的話,那麼我回去會自領懲罰。只是今天,林鳶茵的命一定不能留!”長老生怕星晨抓住這個把柄追究他越權之罪而放過了林鳶茵。
星晨自然知道他打的什麼鬼心思,冷笑一聲道:“林鳶茵該死不該死,似乎也不是長老有資格判定的。這個如果傳揚開去,大家都可以藉著理由充分,我一定沒有異議為所欲為了!”
長老幹笑一聲:“那主上的意思是認為林鳶茵不該死了?願聆聽高論。”
星晨當然拿不出任何有力的理由來,他只好轉移話題道:“就算該死,也要由我親自下令。異族為敵,自然應該剷除,不過我認為內院起火,更需要整治。”
長老臉色一下變得毫無血色,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在他面前隱忍的星晨居然為了林鳶茵放出這麼狠的話來,看來他還是低估了林鳶茵的破壞力。如果星晨的心真的轉向了林鳶茵那邊的話,那麼族群就會非常的危險。林鳶茵多存在一天,第九間課室的傳說就多一分破解的危險,那個計劃就多一分失敗的可能,想及此處,長老知道必有一場惡戰,狠下心來,挺直了腰板道:“主上這句話我覺得不妥,我們一致同意必須儘早取林鳶茵的命,主上既然有心阻撓,休怪屬下無情。”
星晨道:“你既無情,我也無義。長老不是第一天想跟我動手了,又何必裝成這麼必恭必敬的樣子呢?若能贏我,這個主上讓給你當也罷了。”
長老惡狠狠的笑道:“好,好,翅膀硬了,該飛了,我也未必打不贏你。”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被林鳶茵掉落在地上的柺杖如同自己長眼睛般回到了長老的手上,從怪獸的嘴中發出了絲絲白氣,長老手持柺杖一個飛舞,數道青光飛出,瞬間形成包圍之勢,緊逼星晨而來。星晨道:“就憑你這根柺杖,恐怕你佔不到什麼勝算。”人隨音起,青光襲到之處,早已沒有人影。
這還是林鳶茵第一次得見星晨的真正身手,看得她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怪不得那次吳剛英拿劍指著他他還一點都不慌張,恐怕吳剛英的師父親來,也未必能把星晨怎麼樣。長老當然知道他跟星晨還不是一個檔次,可是已經到了眼下這種情況,除了拼死戰一場,還能有什麼辦法,當下二話不說,低頭又是一個柺杖掃過,從怪獸頭上突然竄出一條綠色的眼鏡蛇,一口咬住了星晨的手腕。瞬時,星晨整個手臂都變成了黑色。
“啊!”林鳶茵忍不住叫了出來。星晨臉色卻如常沒有變化,也沒有急著抽手回來,只是淡淡的道:“長老用毒的確是一絕,不過你應該最知道,這些對我沒用。”說著,手上一發勁,一道奇異的五彩光芒頓時籠罩在傷口周圍,眼鏡蛇怪叫一聲,立即縮回到杖頭裡面,同時奇蹟般的,原本那越來越濃的黑色也不見影蹤,只一個剎那,手又回覆了本來的顏色。
這。。。。。。林鳶茵震驚得連思考都快停止了,就算用天下最靈的解毒祕藥,恐怕也不能這麼快速的怯毒。隱隱中,一個不祥的預感從林鳶茵腦海中升起,她還是不知道星晨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但她已經大概猜出了星晨之所以有這麼可怕力量的原因。
“怎麼會。。。。。。”林鳶茵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她的臉白如金紙,眼神空洞而放散:“怪不得他不願意跟我一起。。。。。。”
“你說什麼啊?”楊淙驚異的問林鳶茵,林鳶茵緊緊的閉上了嘴,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打鬥中的星晨。
長老的臉已經變成青黑色,星晨的能力他怎麼會不知道?不,應該說太瞭解了,星晨是他一手締造的神話,只是他自然有心裡的小算盤。風聲忽動中,長老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地上的落葉和塵土都被捲了起來,形成一股小型的強勁龍旋風,將星晨圍在中央。霎時,長老的身影突然一花,在星晨的周圍憑空多出重重的人圈。
林鳶茵失色脫口叫道:“幻身術??”這麼一來,果然可以確定長老就是妖界的了。
楊淙不禁好奇的問道:“什麼幻身術?”
“是妖界一種凶險的法術,利用靈力逼散魂魄,逃出體外,製造多個身軀,共同發起攻擊,可將打擊的力度瞬間提高數倍,非功力高深的老妖不能實施。”
“妖?”楊淙滿臉訝異:“那麼星晨他。。。。。。”
星晨在風暴的卷襲下仍然沒有慌張之色:“長老,你也應該知道,無論你化身為千萬軍馬,我也可以全部斃命的。你如果。。。。。。”
他突然臉色一變:“不好!”
林鳶茵只覺得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掠過,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她跟楊淙都清晰的聽見三聲很輕的“噗噗噗”,白光過後,星晨早站在林鳶茵正前面,用自己的整個身軀擋住了她,右手還保持在空中揮舞的姿勢,而右邊的一棵樹上,正嵌著三枚怪異的金針。還沒有等星晨說第二句話,那顆樹已經轟然倒塌,枝葉枯死,散落一地,更激起了滿天的灰塵。林鳶茵和楊淙嚇得臉色都變了,如果這毒要是用一點點在林鳶茵的身上,恐怕現在已經屍骨都不存了。
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青白得如同浮到水面上的死魚的肚皮,他把星晨視作為神,可是他還是低估了神的能力。這下子陰謀一敗露,今天就徹底失去了對林鳶茵下手的機會了。
“族群真是多災多難。”長老心裡暗歎一聲,他的面容彷彿馬上蒼老了好幾倍,對著星晨躬腰道:“我老了,不中用了,主上今天既然出手了,我再不情願也是要走的。只是我提醒主上別忘了,有恩報恩,我今天對你再不敬,也不要忘了你出身何來。”說完,對在一邊正聽得一頭霧水的林鳶茵和楊淙道:“若是你們想活命,就遠離他吧。他的出身是你們絕對想不到的謎。林小姐,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林鳶茵心底一沉,星晨的臉色也明顯陰暗了下來,但他只是抿著嘴脣沒有說話。
“默認了?”楊淙心裡狂跳不止:“絕對想不到的謎?難道說星晨不是人,也不是妖?”
長老枯澀的一笑,佝僂著背漸漸的遠去了。一時間,空地上只留下三人。
“啊。。。。。。”回過神來的楊淙忙不迭的找了個拙劣的藉口:“我。。。。。。我去看看還有什麼埋伏沒有?”說完慌慌張張的走了,臨走前還打了個趔趄,心跳得跟小鹿撞似的,臉上也火辣辣得燒得疼。
星晨慢慢的把手放下,背對著林鳶茵,剛才倉促出手,雖然為此得罪了長老等一幫人,可是他心中沒有絲毫的後悔,只是他還沒有做好跟林鳶茵講話的準備。這個昔日戰友的女子,讓他生平有了第一次心底的慌亂和悸動。同樣的,林鳶茵也沒有做好跟星晨對話的準備。她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回想起兩人為了追尋傳說謎底,鬥智鬥勇乃至鬥嘴鬥氣的點點滴滴,縱然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下,卻依然那麼美麗和耐人回味。這個在以前天天見到煩厭的背影如今連望多一眼都是奢侈,都是按捺不住的心動。
沉默遠比凌厲的責問讓星晨覺得更加難受,無奈他只好轉身道:“你已經知道了第九間課室的真正所在?”
迎面卻對上林鳶茵清澈有神的一雙大眼睛,四目相對,星晨不禁一愣。“少來了,星大帥哥。”這個昔日的玩笑稱呼如今在林鳶茵的嘴裡緩緩道來竟有一種心酸落淚的衝動,只是林鳶茵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哭:“難道你是為了第九間課室的真正所在地才出手救我的嗎?”
星晨心裡苦笑一聲,果不其然,林鳶茵在激動之餘絕對不會說出什麼委婉的問句。星晨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氣,把臉別向一邊道:“不要轉移話題,你不就是為破解傳說謎底而來的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快點說出來。你也不想再有人喪命了吧?”
林鳶茵更加咄咄逼人道:“我轉移話題?星大帥哥,可能這個問題對於你來說真的不代表什麼,甚至於無足輕重。可是對於我來說這代表了一切。連我都認清了自己,你作為一個男人,有什麼不敢面對不敢承認的呢?”
星晨知道這個問題若不解決,他跟林鳶茵就不會再有說別的話的機會,輕輕咬了咬嘴脣,艱難的道:“他。。。。。。剛才說的。。。。。。是真話,我們兩個。。。。。。不可能一起。”
林鳶茵冷笑道:“這話我聽濫了,我想知道原因。”
星晨道:“我會告訴你原因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現在說的話,我和你都有危險。”
林鳶茵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星晨的臉。星晨無奈道:“你不相信?”
林鳶茵搖搖頭道:“我相信,無論你當初怎麼騙我,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怨不得別人。”
星晨正要辯解沒騙過她,林鳶茵突然一偏頭對他道:“星晨,你曾經說過你不會有任何的情感對嗎?”
星晨心底一動,難道林鳶茵猜到他的出身了?
林鳶茵又接著道:“那你懂得愛嗎?”
星晨身軀微微一震,他沒有搖頭,可是也不敢點頭,愛是情感的一種嗎?“你不懂得沒有關係,你只需知道。。。。。。我對你有這種情感就可以了。”
美麗的告白之後,這個美麗的女子眼邊飛舞出了幾道亮麗的晶瑩,那是壓抑已久的情感。林鳶茵一直認為自己的勇敢到可以讓男生都羞愧的,可是面對自己心中真正所愛的時候,她才驀然發現,心底最深處仍然是脆弱到不堪一擊的柔軟。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星晨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只好機械的重複這句話。
“這個不是理由。”林鳶茵笑著,流著淚,緩緩的背過身去,朝楊淙離去的方向走了。再面對星晨一眼,林鳶茵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聲來。
星晨看著林鳶茵倉皇離開的痕跡,眼神中充滿了落寞,他是真的很想告訴林鳶茵原因,可是告訴了又能怎麼樣呢?如同長老所說,他自己也知道的很清楚,他們兩個真的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說出來反而給她徒添煩惱,要是自己只是普通的妖該有多好。還有,剛才林鳶茵離去的剎那,為什麼會感覺到五臟六腑傳來一陣絞碎般的劇痛,讓他差點忍不住而蹲下身來。難道這就是愛嗎?可是自己的出身註定了自己是不會擁有任何情感的,何況愛是情感的最高境界呢?
楊淙正看著天感懷星林二人的遭遇,突然見林鳶茵也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驚道:“怎麼了?星晨他欺負你了?”
林鳶茵拭去眼角旁殘留的淚珠,微微一笑道:“他不是這種人,是我自己剋制不住。我。。。。。。我跟他表白了。”
楊淙道:“啊,他怎麼說?”
林鳶茵道:“他說我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
楊淙罵道:“這是什麼話?他想始亂終棄嗎?”
林鳶茵苦笑道:“從來就沒有開始過,哪來的放棄?我想他是真的有難言之隱吧?他的出身究竟是什麼?會讓那個叫長老的老妖怪那麼斬釘截鐵的斷定我們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
楊淙鼓起勇氣道:“鳶茵啊,那如果。。。。。。真的他的出身讓你們不能在一起,你會怎麼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林鳶茵出神的看著遠方,半晌無所謂的一笑道:“我不相信什麼所謂的出身,只要星晨不討厭我,一切就有希望。楊淙,我從來就不信命運,我只信自己的拼搏,自己的鬥爭。我命始終在我手!”
長老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大殿,立即驚起一堆人的驚呼:“長老敗了?”
長老氣呼呼的道:“你們給我裝什麼蒜?星晨出現了,能不敗麼?不是叫你們看住他的嗎?現在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敗了?”
誰知道眾人聽得這話更是訝異:“星晨出現了??”
長老心知有異,大踏步朝星晨所住的地方走去,只見星晨住的房間裡一個清楚的背影正臨窗而坐,似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