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芬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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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芬芳下
夜色芬芳(下)
燕月從老大房裡退出來時,已經過了三更,自是不能再去蕭蕭那裡。只得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去了老大那裡請安,又代老大去給師父師叔請安,回到老大那裡應卯。
小卿今日心情不錯,對大家的態度都很和藹。
“老大,準備罰小井多久?”燕月早想為小井求情,可是段段長公主一番求情,反讓老大加重了對小井的處罰,所以也未敢輕易進言。
小卿透過軒窗,看著院子中的雲恆練武,頭也不回地道:“給小井求情的話就不必說了。”
燕月輕應了一聲,試探道:“若是師兄沒什麼吩咐,小弟先告退了。”
告退?想去哪裡?小卿用胳膊想也知道。“這幾日,你哪也不許去,在我跟前答應著。”
燕月一臉黑線,只得應是。老大被師父教訓後的第二日,自己也被罰了一百鞭子,隨後不過三天,就去陳留辦事,在老大身邊的確沒伺候幾天。如今老大被禁足,自己正是應該好好侍奉才是。
等了半天,小卿並無別的吩咐下來。燕月輕手輕腳地退到外間廳堂,搖了玉鈴,喚香玉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交給她道:“送給燕姑娘去。”
香玉看那盒子,用錦緞包得十分精美,好奇地道:“是什麼?”
燕月不理,揮手讓她去。
香玉笑道:“是。月少爺,香玉多嘴了。只是香玉再多嘴問一句,咱們這府裡,如今住的小姐雖然不少,可是並沒有聽說有什麼姓燕的小姐啊。”
“宇文蕭蕭,她已經改了姓燕了,以後就稱她為燕小姐。”燕月冷冷地看香玉:“香溪那丫頭沒告訴你?”
香玉再不敢多說,福了福身子,忙退了出去。
燕月見香玉匆匆離去,嘴邊才浮現一絲笑意:這丫頭,也敢跟我這賣乖。
回到房裡,看師兄正仔細看一份帖子,對自己的舉動絲毫不在意,放下懸著的心,給老大填茶。
小卿也不喝茶,只是發呆,表情有些鬱郁的。燕月有幾分奇怪,老大似乎有什麼難以決斷的事情,哈,這種情況真是少見,顯見老大如此煩心的樣子啊。
尤其是更顯見老大居然委屈著煩心,竟沒尋自己的毛病。燕月忍不住偷笑,覺得心情不錯。
這沒心沒肺的蠢東西。小卿鬱悶,看著燕月靠在窗前,如魔法般玩弄著手裡的銅錢。蠢人無憂啊,這話一點都不錯。
“過來給我捶腿。”小卿放了手裡的東西,斜靠在軟塌上,等著燕月過來伺候。
燕月看了看老大,心不甘情不願地過來,心裡嘟囔:老大,你又沒七老八十,怎麼想起捶腿來了。
看燕月滿懷怨言地屈膝跪在榻邊,小卿到底忍不住笑道:“行了,滾起來吧。看你這沒誠意的樣子。”
燕月笑著坐到榻上,道:“老大最近似乎心情不順,不如說出來,讓小弟替你分憂。”
說話間,香玉奉了水果進來。新鮮的西瓜、龍眼、草莓、以及切好了的放在水晶盞中的芒果塊。
這些水果也是燕月愛吃的。每次燕月來這裡,小卿都會命準備。這三年來,難為香玉還記得清晰。
小卿笑著將案上的果盤推給他,道:“分不分憂的,我也不指望你,你只別給我添亂就是。”
香玉垂手站在一邊。小卿奇怪道:“你還有事?”
香玉福了福身子:“是。小婢是等著向月少爺稟告。蕭蕭姑娘十分喜歡月少爺送的‘水晶夜明珠花’。”然後再福了福,退了出去。
“水晶夜明珠花?”小卿看著燕月:“不會那麼巧是宇文世家的‘雲夜珠’吧。”
大凡世家都有些貴重的珠寶,不僅珠寶本身價值連城,甚至能代表世家的權力,比如傅家金龍令,宇文世家的‘雲夜珠’。
雲夜珠乃是宇文世家先祖傳下來的,一朵雙層八瓣的白色水晶花瓣,中間鑲嵌一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璀璨地光芒,在陽光下呈現七色,光芒四射,價值連城,更是宇文家主的信物。
燕月吃著西瓜,嗯了一聲。
看燕月無所謂的樣子,小卿強忍下給他一巴掌的衝動,這蠢東西這趟出門,必定是“順便”去了宇文世家了。但是人家在吃東西,隨便打斷人進食是不禮貌的。小卿忍。
“吃好了,過來一下。”小卿起身,往外間廳堂去了。
燕月笑著,應是,既然沾手吃了,就乾脆吃個痛快。剩下的幾塊西瓜也啃了,又吃了芒果,草莓,全都下肚,才淨了手,往廳堂裡去。
小卿端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茶,旁邊八寶案上,已經放了一根黝黑的藤棍。
燕月再是英雄,看了那棍子也覺得手心發涼。
“讓老大久候了。”燕月走到小卿身邊,欠身一禮。
小卿沒理他。
燕月認命地跪在小卿身前,將棍子雙手舉過頭頂:“勞師兄教訓吧。”
小卿接過藤棍,燕月看看大敞四開的廳堂大門,院子裡,還能聽見雲恆練劍的聲音。玉翎去了五叔那裡,倒是不在院中,小莫也告假出府去了。玉翔和燕傑在師父那邊侍奉,一時也不會回來。
燕月暗歎了口氣,知道老大氣惱,出門在外時,尚且扒了自己的褲子教訓,如今在府裡是更不能容情了。只得解了腰間盤扣,腿了褲子下來,跪伏於地。
臉漲得通紅,眼睛也不敢睜開,自然沒瞧見老大眼中的疼惜和猶豫,只道:“老大教訓就是。”
小卿看了燕月這樣乖順,知他必定在宇文家鬧得不輕,否則如何能得到“雲夜珠”呢。看來他對蕭蕭到確實是一往情深。
燕月肌膚上還留著淡淡地鞭痕,想是福伯那一百鞭子打得極重,如今七八日了,仍舊痕跡清晰,心裡有些心疼,又氣燕月不知輕重。
尤其聽那句“老大教訓就是”,就更加生氣。這句話明顯是說,沒錯,就像老大想的一樣,燕月作了,但是沒錯,老大想打,燕月受著就是。
燕月這打不服的個性,吃了多少苦。
小卿狠狠地一棍子,打在燕月的臀峰上,燕月早有心理準備,可是身體對疼痛的本能反映依舊控制不住,不自覺地就抖了一下。
燕月心裡一陣哆嗦:老大第一下,就下了狠手,今日看來果真是不好過關。
看著一道血痕綻開,小卿卻停了手。
“知道為什麼打你?”
燕月奇怪,這不是老大風格啊,不是該先打個皮開肉綻,再問錯的嗎。嘴裡卻忙著接道:“脅迫宇文敬答應不再為難蕭蕭,並交出雲夜珠為證。”
簡單地一句話,小卿就一臉黑線。宇文敬是誰啊,這麼輕易就能受你脅迫,還交出宇文世家的家寶。你在宇文家到底做了什麼啊。
無論做了什麼,現在也晚了,做也做了。
“你個蠢東西!”小卿拿藤棍敲燕月的頭:雲夜珠是宇文家的至寶,如今被你所迫,拱手交於你,是多大的汙辱,如何能善罷甘休,此後,不僅是蕭蕭,就是你,宇文世家也必定要除之而後快。
你可倒好,竟將雲夜珠當禮物送給佳人,只博佳人一笑!
“啪”,第二下又狠狠地打在燕月臀上。這一下打得,差點讓燕月慘叫出聲。不偏不正,正落在第一下上,血痕一下綻放,鮮血流了下來。
“馬上將雲夜珠給我拿回來。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小卿嘆氣,人蠢也就罷了,偏膽子還大,這要是師父或是楊大哥知道了,我都保不住你。
燕月不服,還想說,看到老大惡狠狠地眼神,和手裡的棍子,只好閉了嘴。
“聽到沒?”小卿氣歸氣,到底沒再打一下。算了,算了,氣大傷身,況且自己的傷才剛剛好。小卿在心裡勸自己。
“可……是,是,小弟聽見了。”本想說“可是”,可看老大強壓怒火的臉,燕月只好應了一個“是”字,心裡卻嘲笑自己:哎,英雄也怕棍子打啊。
燕月趴在榻上,享受老大的“售後服務”,紫蓮露塗在屁股上,火辣辣地痛。輕輕扭了下身子,腦袋上馬上捱了一巴掌:“別動!”
香玉再換了水,讓小卿淨手,順便收拾桌案上的水果,看燕月趴在卿少爺**,做了個鬼臉。
“香玉。”燕月懶洋洋地喊她。
“月少爺還有什麼吩咐?”香玉把那個“還”字故意拖長了聲音。
“我要吃瓜子。”香玉苦了臉。
月少爺當然從不親自“嗑”瓜子皮,他嫌麻煩,月少爺都得吃扒好皮的瓜子仁。
香玉看了看自己新塗的淡粉色蔻丹的指甲,委屈地看小卿。
小卿揮手:“去準備,再送些水果過來。”
“西瓜也切塊了拿來。”燕月再補充一句。
行,小卿少爺,你狠,有了師弟就不要丫環了是嗎?
香玉憤憤而去,邊走邊在心裡後悔,幹嘛多嘴在卿少爺跟前告月少爺的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