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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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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了之上

不了了之(上)

到底是犯到大哥手裡了。

傅龍壁怒目糊糊:“你做了什麼?”心裡夢想著糊糊其實不過是犯了諸如弄倒了花架或打碎了花瓶一類的錯誤。

糊糊望天,假裝沒聽到。

“小井,你說。”傅龍壁命令小井。

“是。”小井可不敢假裝聽不到,只好迴避著糊糊姨威脅的眼神,道:“是段段長公主,被人,用藥,臉上有些不適。懷疑是……”看了一眼糊糊,言下之意,很明顯。

雖然小井說得委婉,措辭謙虛,說“用藥”,未說“投毒”,傷情只略形容為“不適”,其實是“恐怖”,但是依舊讓傅龍壁如遭雷劈。

“三叔已經看過了。沒有大礙。”小井看二叔臉色不好,明知不是因為自己,卻比糊糊還要緊張,立得筆直。

傅龍壁已經出離憤怒了。糊糊啊糊糊,你行。我千叮嚀萬囑咐的,你都當耳邊風。居然敢在傅家用毒,物件還是傅家的客人!

“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傅龍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噴火的目光看著糊糊。

還能怎麼回事,糊糊覺得段段好討厭,於是決定替天行道。

“你想將段段殺了?”傅龍壁驚問。

糊糊瞪她一眼,你從哪裡看出,我是個狠心腸的女人?

糊糊只是想到她曾經在小君的藥房裡,看到過一種天香草。天香草的葉可以入藥,治療蕁麻疹,但是它開出的花,卻是有毒的,臉上若是沾上了天香花粉,就會佈滿黃色的水泡,十分嚇人。

於是糊糊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段段據說是天下第一美女,想必十分珍視自己的容貌,既然想作弄她,當然得來招狠的。

糊糊用了幾天時間,終於給她找到了這種天香花。將花瓣在水中泡了一夜,清晨時,仔細將水濾出,便去給段段送這份“大禮”。

本來每日伺候段段梳洗的都是香溪。糊糊特意等在院子外,香溪來時,將一件故意扯壞的衣裳給香溪,說是一會要穿的,讓香溪一定趕快縫好。

“我替你去給段段小姐送淨面水吧。”糊糊笑著端起了盆,卻偷偷將裝在瓶子內的“天香花水”倒入了盆內。還順手地將玉翎的畫像也拿了回來,一切按計劃圓滿進行。

下午時,一直聽動靜地糊糊終於聽到了段段突然“抱恙”的訊息。而且香溪忙著去請小君來診治。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應該是水土不服吧?這病容易治,只要離開大明湖就行了。”糊糊一邊心裡笑段段活該,一邊忙著散佈“謠言”,當然除了轉移視線為自己擺脫嫌疑,也是真心誠意地盼望段段真的因此而離開。

但是小君看過段段臉上的病症後,卻大為驚疑。感覺段段的症狀絕非水土不服之症,那麼又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模樣呢。小君沉吟時,正好看見窗外糊糊笑得無花果樣的臉。

看見小君看自己,糊糊還伸出兩個手指頭,擺了個勝利的姿勢。小君當場呆住。

忽然想起來,前些天糊糊還來問“用手接觸泡過天香花的水會不會也中毒”的問題。難道是糊糊搞的鬼?小君一頭冷汗。

“小君姑娘,你可看出來了嗎?為什麼我家小姐會突然水土不服啊?”叮噹見小君臉色發白地只盯著窗外發呆,忍不住出聲詢問。

這可怎麼辦呢?小君雖然同情段段,可是更不願意告發糊糊,就只好假裝對段段的病症認不出來。

“我也診不太清楚。也許是水土不服吧。不過,一定是沒有大礙的,段段小姐只要靜養幾天就一定會痊癒的。”小君說了這幾句話,臉都紅成西紅柿了。從未說過謊話的孩子啊。

可惜段段才不會聽小君的勸慰,她立刻認定小君才疏學淺,是個庸醫,命叮噹趕快去請大表哥來。

“大表哥再不來,段段可就死於非命了。”

傅龍城一來,段段的眼淚立刻成河。傅龍城看段段如此驚懼,也只得好言哄慰,並命人去請龍晴來。

小君可是怕得要命。知道三叔若是來了,這事情必定敗露,可是卻也無法可想。

龍晴幾乎立刻就看出段段的臉是因為中了花毒所致。他不明就裡,又不敢欺瞞大哥,只得實話實說。其實龍晴也很奇怪,何人會如此對段段呢?

等段段說出了可疑的人選是糊糊後,傅龍晴也後悔不迭。

如此一來,事情就複雜了。

糊糊的身份,至今還是個迷。(傅龍壁才不相信什麼無花果精這種無稽之談。)

容留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在家中,這本是大忌,何況,目前這個人,還對大理國長公主投毒。這件事情恐怕就不是一個“惡作劇”所能定性的了。

糊糊撅著嘴,看傅龍壁的冷肅,心裡還是有幾分害怕:“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誰讓她那麼討厭。害得小井和龍星受罰。”

“你知不知道這樣作的後果?”傅龍壁幾乎難以壓下怒氣。段段既然是傅家的客人,居然在傅家被人投毒,不用說傅家的顏面有損,從道義上來說,也須給段段一個交代。

“她又不會死,不過是難受幾天。”糊糊小聲辯解:“我只是想嚇嚇她,作弄她一下,讓她儘早離開傅家而已。”

“真的只是這樣?”傅龍壁喝問。

“那還能怎樣?”糊糊也有些不高興:“大不了讓你大哥打我一頓好了。”

傅龍壁嘆了口氣,段段的身份特殊,大理與傅家的關係也很微妙。若是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段段在傅家的“遇刺”,大肆傳揚,不知會生出多少事端。

“大理國的長公主和我有什麼關係?”糊糊冤枉。

傅龍壁嘆了口氣。說你單純,你還幼稚。但是他直覺上認為,糊糊說的是真的,她也絕對不是想謀害段段性命。

“還敢說自己心腸不惡毒,容貌對於女人來說,不是和性命一樣重要,你居然想要去毀人家的容,真是其心可誅。”傅龍壁冷冷地。

糊糊瞪著傅龍壁,眼淚就開始晃:“我沒想毀她的容。我已經問過小君了,小君說,絕對不會留下疤痕的。”

“世上哪有那麼多絕對。”傅龍壁故意刺激糊糊:“如果段段體質特殊這種毒對她來說,是無法自愈的呢?或者因為受不了刺激等不到十天就焦慮而死呢?你不就成了殺人犯?”

糊糊的臉色發白,嘴脣哆嗦著,眼淚已經噼裡啪啦地掉下來。

傅龍壁心疼。拉起糊糊的手:“好在你還是比較幸運的。既然龍晴都說沒事了。也就沒事了。下次不要輕易做這種事情。傷害別人,哪怕很輕微的,也是不好的。”

糊糊認真地點了點頭:“對不起,龍壁,我錯了。你不會認為我是個壞心腸的女人,就不要我了吧。”

傅龍壁更心疼:“怎麼會,我知道糊糊是個好姑娘。”

小井在旁邊一臉黑線:“二叔,你不是拿侄兒當空氣吧。”

傅龍壁這才看了看小井,“你師父他,有多生氣?”

“師父命準備了條凳、藤棍……”

傅龍壁腿一軟,差點倒到糊糊懷裡。

“龍壁。”糊糊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的男人。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被你害死了。”傅龍壁埋怨。

不知該如何收場,又必須去面對,還沒有充裕的時間思考對策,傅龍壁帶著糊糊,匆匆趕到采薇堂時,頗有慷慨就義的氣勢。

傅龍城在坐,傅龍晴一旁侍立。福伯和喜伯也在座。

傅龍壁帶著糊糊跪倒在地。

傅龍城沒看弟弟,只是看了看糊糊。

糊糊跪在傅龍壁旁邊,也看著傅龍城。

傅龍壁心怦怦跳地厲害。大哥身側的石案上橫放著一根一米多長,三指粗的藤棍,身前的空地上,放著一個紅漆的條凳。目光掃過那根藤棍,傅龍壁就開始覺得屁股隱隱作痛。

“不用問了。我交待。”糊糊昂首挺胸,搶在龍壁前面道:“是我在段段用的淨面水中放了蕁麻汁。我就是想要作弄她。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和別人無關,你們若是想要替她出氣,儘管打我好了。”

傅龍城略皺眉,這個糊糊的性情,怎麼那麼像明凰。不知龍壁是如何招惹上這樣一個不知規矩的女子,還隱瞞自己這麼長時間。

“糊糊。大老爺未問你話時,你不要多嘴。”福伯沉著臉,對糊糊使眼色。

“大哥。糊糊是龍壁房裡的人。糊糊犯錯,小弟難辭其咎。請大哥重責。”

傅龍城這才看傅龍壁,沒說話。

“是龍壁教導不力,糊糊沒有規矩,小弟甘領管教不嚴之罪。”

傅龍城還看著他。

“龍壁未曾稟明大哥,擅自留人入府,小弟不該自作主張,對大哥有所隱瞞。”

等了一會,傅龍城看傅龍壁沒有說話的意思,也不問,對著條凳略抬了下頭:“趴那去。”

傅龍壁臉色一紅,當著糊糊的面捱打,可真是有損自己的光輝形象。想歸想,腳下可不敢遲疑,站起來,走過去,乖乖地趴到條凳上。

“先打一百。”

傅龍壁心裡一哆嗦,既然是“先打一百”,那“後來多少”?

福伯應了一聲,將龍壁的長袍下襬撩上去。掄起藤棍,就是一下。

“啪”地一聲,藤棍結結實實地打在龍壁臀上。龍壁張了張嘴,將那一聲痛硬嚥了回去。福伯,您就不能放點水,輕些嗎。

“啊”地一聲驚叫,叫的是糊糊:“為什麼打他,說了不關他事啊。”

龍壁瞪了糊糊一眼:“記著我和你說的規矩嗎?”

“你是我的女人,傅家的規矩,女人犯錯,便罰她的男人。若是你想要我少受些罰,就聽我的話。”龍壁帶糊糊來時,就只鄭重其事地囑咐了這一句話。

糊糊點了點頭,眼淚汪汪,然後噼裡啪啦地掉,又心疼又委屈。

福伯的棍子接二連三打下來的時候,傅龍壁已經沒心情去看糊糊的眼淚,而是動用全部的意志控制著自己的眼淚別掉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龍壁對疼痛最直接的反映便是要掉眼淚。這讓他極為惱火,也極為鬱悶。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流血不流淚啊。可是,每次沒等血流下來,眼淚就會掉下來,為此,不知多捱了多少下鞭子。

這一百下來,傅龍壁渾身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緩了半天氣,才跪直身子:“謝大哥教訓。”

傅龍城只是淡淡地道:“說吧。傅二老爺,怎麼回事?從頭說!”

傅龍壁被大哥的語氣嚇了一跳,大哥若是喊自己傅二老爺,從前是喊傅二少爺,那就說明大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看來今天從這裡直著出去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了。

“她叫糊糊。”傅龍壁狠了狠心,豁出去了:“十日前,來府裡,找到小弟。”把當年自己劍劈蟒腹,救出小女孩,小女孩長大後,對救命恩人以身相許的俗套故事又說了一遍。

“以身相許?”

“是。”

竟然敢如此輕易地就與一個女子私定終身,如此草率,膽子肥了你。傅龍城冷冷道:“趴那去。”

傅龍城命:“福伯,再打一百。”

糊糊哆嗦著,不敢去看,只盯著地面,耳中聽棍子落下的聲音,每落一棍,都放佛打在她的心頭。

傅龍壁卻能感覺到,那棍子每一下都打進自己的皮肉,火燒火燎地,沒完沒了的痛。

“熬刑。”不知哪個前輩想出的如此精妙的詞,龍壁覺得真是“於我心有慼慼焉”啊。

不知熬了多久,福伯終於停了手。

傅龍壁從條凳下跌落,痛得滿臉汗水,卻勉強跪好道:“謝大哥教訓。”

“接著說。”傅龍城輕蹙眉。

糊糊已經哭累了,而且也跪累了。跪坐在地上抽噎著。

“還說什麼?”傅龍壁知道大哥是問糊糊身世,可是怎麼說?說什麼?忍不住就重複了一句。

“掌嘴!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才許停。”

傅龍壁就知道和大哥抗沒有半分好處。打了四五下,就停了手:“小弟失言。小弟說了。”

不敢抬頭看大哥臉色,垂頭道:“小弟動用飛雲堂的力量,也未曾查出有關糊糊身世的半分線索。是小弟無能。”

傅龍城挑了挑眉毛,好啊,傅龍壁,你真是出息了你,動用飛雲堂的力量都無法查出底細的人,你居然將她置於“臥榻”之上,你嫌命長嗎?

在大哥雷霆之怒到來之時,傅龍壁豁出去了:“糊糊她,她說自己是一隻無花果精。”

福伯差點沒樂出來。心裡埋怨傅龍壁:“我的二老爺啊,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老奴想給你求情都沒法開口了,活該你今天挨頓飽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傅龍城看了傅龍壁一眼,話都懶得說,對著條凳揮了下手。龍壁哆嗦著,爬了半天才在條凳上趴好。

“麻煩喜伯掌刑吧。”福伯打了二百棍子,確實有些累,依言將棍子遞給喜伯。

傅龍壁心裡委屈:“大哥,你知道心疼打棍子的,都不心疼挨棍子的嗎?”

喜伯這一百棍,打得又快又狠,龍壁想昏過去,都沒時間,不間歇的疼痛讓他全身都繃緊了神經。

這一百棍打完,汗和淚水已經讓龍壁幾乎無法出聲。連爬下條凳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是趴在那裡,勉強嘶啞著嗓子謝了罰。

“現在知道該說什麼了嗎?”傅龍城問。

傅龍壁沉默。手足至親加之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他當然明白此刻,是大哥給他機會,讓他認錯,不該莽撞行事,輕信於人,不該將糊糊留在府中,應該將糊糊交給段段處置。

他知道,在大哥心中,糊糊的分數一定還不如明凰。身世不清不楚,和自己不明不白,對段段投毒傷害,這些,不用說大哥,任何一個世家家主,恐怕也不會放任家中弟子與這樣的女子相交。

可是,傅龍壁卻捨不得。

傅龍城真怒了,手再揮,就一個字:“打。”沒有說打多少。按傅龍城的脾氣,就是留口氣就行,不在**躺上個三五個月,都是輕的。

龍晴、福伯、喜伯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看向龍壁,示意他向傅龍城認錯。

“別打了,別打了。”糊糊再也管不了自己:“別打他了。我真的是無花果精。”

傅龍壁嚇得慘白了臉,看糊糊:“你還不說實話,真想看我死?”

傅龍壁嘆氣,這女人的心,比大哥還硬。他看糊糊,你非說自己是妖精是嗎?那我問你:

“你能變成顆無花果嗎?”

“不能。”

“能變成什麼?”

“我沒有變化的能力。”

“那妖精會的,你會什麼?”

“……妖精應該會什麼?”

“……”

“承認吧,你是人。”

“我是妖精。”

“你是人……”

“我是妖精……”

“……”

“大哥,龍壁遇人不淑,識人不明,願領大哥重責。”傅龍壁服了。糊糊不是瘋了,就是瘋了。咬著牙又往條凳上爬,痛得大汗淋漓。

“等等。”糊糊叫道:“好,我證明。”忽然起身,因為跪坐的久,腿都麻著,一瘸一拐地走到室內的盤龍石柱旁邊,輕輕揮手點了點。

一株綠色的小苗很快破地面而出,開枝散葉,不過盞茶時候就長至屋頂,然後平鋪開去,結出綠色的小果來。

室內的人靜靜看著糊糊,再看看那株枝繁葉茂的大樹。

糊糊很震驚於這些人的鎮靜。

傅龍城看了看龍晴。龍晴欠身道:“聽說有一種藥物能加速植物的生長。就如同傅家的心法,可以增快血液和骨骼的生長。”

糊糊簡直崇拜死這兩兄弟了。

糊糊一臉黑線:“如果,你們不相信有妖精,那麼,你們相信穿越嗎……”

“將糊糊壓入府後牢房。過幾日,段段的毒清了,再交給段段發落吧。”傅龍城揮了揮手。

龍壁知道,大哥的意思,不管糊糊是什麼人,大哥不打算知道了,那麼,自己與糊糊,今日便是最後一面了。

“大哥開恩。”傅龍壁勉強爬跪起來:“雖然糊糊不願意說出真實身份,但是小弟知道她不會害人的,她……”

“啪”地一耳光,傅龍壁被大哥一個耳光狠狠摔在地上,半天也無法爬起來。

傅龍城冷冷地:“喜伯取鞭子來。”對傅龍晴喝:“還不將人帶出去。”要帶出去的人,當然是糊糊。

傅龍城看著二弟半響。

“傅龍壁,這可是你自找的。”傅龍城指著自己身邊:“衣服褪了,跪這來。”

“大哥,”傅龍壁既窘迫又恐懼:“大哥開恩。”

喜伯已經將傅龍城書房的天蠶絲鞭子取了來。

傅龍壁咬著牙褪去長袍。背部縱橫的青紫看著令人驚心,藍色的褲子上,已經滲透斑斑血跡。

喜伯一鞭下去,腫脹的背部,忽然裂開了無數的口子,鮮血四濺。龍壁疼的渾身都哆嗦了一下,一聲慘呼,硬硬地呼了出來。

傅龍壁慘笑著看了糊糊一眼。那笑容便再也漾不出。鞭子舞起風聲,重重打在傅龍壁的背上,一道道的血花飛濺,龍壁全部的感覺只剩下了痛。

“別打了。”糊糊掙脫了龍晴,撲上了傅龍壁的身體:“我不是無花果精,我是慕容水果。”

糊糊跪坐在地,放聲大哭:“無論我是誰,我已經是傅龍壁的人了。我絕不會害他。”

“我可以證明。”糊糊忽然用盡全力,就往無花果樹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