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草微香上
國家嵴梁 世婚 廢物公主也傾城 極品太子妃 醉紅顏:朕的傾城鬼後 驚奇異聞錄 龍鳳咒殺血印 獸人大陸之悶騷受 鬥皇 傳奇炊事兵
霞草微香上
霞草微香(上)
傅龍城沿著府內蜿蜒的鵝卵石子路漫步前行,遠遠地就聞到淡淡地清香,沁人心扉。
四進院落,滿滿地覆蓋著潔白如雲的花朵。繁盛細緻的花朵,鬆鬆散散地聚在一起,無暇輕盈,宛如點點繁星,朦朧迷人,又好似滿樹蓋雪,清麗可愛,開滿了院子中的每一個角落。
龍星的院子中,便只種滿了這一種滿天星。遠遠眺望,燦爛繁盛的花朵猶如清晨雲霧,傍晚霞煙,如夢般朦朧,故滿天星又別名“霞草”,望之溫馨,四季常青。
大明湖溫潤的氣候,對這種花最是適宜,而這院落的地下,有溫泉湧出,沐浴著溫暖,滿天星的花每每開得更加絢爛,長久。
藍綠色清脆細長的葉子,襯在無盡的繁花下,讓整個院落精緻的亭臺閣榭,更似在仙境中一般。
院內的一磚一瓦,一亭一閣,便只有天藍和純白這兩種顏色的勾畫。潔淨,清新。
甚至,二進院內的兩張舒適的藤椅,也漆成了天藍色。丫環香雪和香蘭,穿著白色小襖,藍色的百褶裙,藍白兩色的長褙子,正窩在藤椅中繡花,溫暖的陽光灑在兩個小姑娘身上,是那麼靜謐溫馨。
“大老爺好。”香雪先看見了傅龍城,有幾分驚喜,忙起身福禮。香蘭也跟著起身福禮,卻有些嬌嗔:“大老爺怎麼才來,這都四天了,我們老爺都吃不下飯了。”
香雪瞪了香蘭一眼,對傅龍城笑道:“三老爺來了。如今正和五老爺在書房裡呢。大老爺請堂上坐,婢子去請兩位老爺來。”
傅龍城搖頭表示不必,徑自往龍星的書房去了。
最後一進院子裡,左側四間上房便是書房,右側的為正堂和臥房。
四天過去,龍星的傷基本已經收口結痂。他是不習慣用丫環換藥的,卻是最喜歡三哥龍晴幫他擺弄。
總是在屋內先放了炭盆,將精緻的瓷碗內裝好茶葉,放在炭上,慢慢烤著,然後淨了手,來到床邊,對趴在**,一直歪頭看他的龍星道:“龍星乖,三哥幫你換藥。”
每當這時,龍星都會紅了臉,抗議:“三哥,我又不是老六老七。”
龍晴微笑著擺正龍星的頭,掀開被子,用涼涼的手指,將淡淡甜香的透明藥膏塗滿他整個後背、臀部和雙腿。動作輕柔。龍星不但一點都不會痛,還總會癢癢地覺得很舒服。
藥膏塗好了,龍晴再淨了手,然後會輕輕按按龍星的脖頸,讓他放鬆,雙掌運起內力,離開他面板三寸左右,凌空虛按,沿著他的背部往下,緩緩移動,讓藥膏能更好地被肌膚吸收。
盞茶的時候,龍晴收功,有時候,會幫龍星蓋上被子,將烤好的養氣安神的茶沏上,端來扶起龍星,讓他喝下,然後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入睡,自己則坐在旁邊的軟榻上,喝著茶,看著醫書,一直這樣陪著。
有時候,卻會幫龍星換上潔淨的淡藍色長袍,看著龍星俊逸的臉微笑:“龍星好多了吧。”然後沏茶來,給龍星喝。這時候的茶,總是養氣提神的。
無論是龍星躺在**香甜地睡去,還是看著三哥為自己繫上腰間的盤扣,總是感覺到心裡頭暖暖的,就連身上被棰楚的痕跡,似乎都盛滿了甜蜜。
甜蜜歸甜蜜,龍星還是苦著臉:“今天就要開始抄書了嗎?”
龍晴笑。若是龍星換好藥還要穿戴整體的起來,便多半是又被罰了思過或抄書。
前三天,龍星傷得厲害。龍城吩咐龍晴那三天的抄書先緩了。只是緩,不是免,那就是要在隨後的幾天將前幾天漏下的罰補上。
看著龍星慘兮兮的臉,龍晴忍不住掐了下龍星的臉。龍星的臉有些紅,用手揉了揉,又抗議:“三哥真是,我又不是老六老七。”
龍星總覺自己已成年,比不得老六老七那般孩子氣了。處處穩重,力求像大哥一般沉穩,冷肅。
可惜在龍晴面前,這種要求總不能受到重視。三哥總是將自己還當成六七歲的孩子般。二十歲了,出門時,還總不忘給自己帶各種各樣的糖人回來
然每次嘴裡說著:“三哥,我又不是老六老七”,可是,每次還是忍不住欣喜著將那些糖人慢慢含化在嘴裡,感覺那絲絲的甜慢慢地滲透。
“想什麼呢,還不來這邊跪著。”龍晴看著弟弟將養氣提神的茶喝了,嘴邊綻出一抹笑容來,竟被那笑容看得半天緩不過神來。心裡嘆道:“我這弟弟,端的是精神啊。”
龍星平日裡總是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肯輕易露出笑容,就算那樣還經常讓府裡的丫環看得暈倒。
龍晴感嘆:如今不過是微微展顏,即便已見這容貌已經二十年了,自己都會茫然失神,有些愛不忍釋的感覺,若是旁人見了,豈非神魂顛倒。
想起昨日弟弟纏著自己,非讓給他弄點什麼藥物,讓他容貌變醜。“三哥,你救救龍星吧,若是下次再遇到什麼倒黴女人做出瘋狂的事情來,大哥說要用驚龍鞭打我的。”
龍星是真的怕了,才會去求龍晴。龍晴又好氣又好笑,叫他切不可再胡說這樣的話,“若是大哥聽了,必定不饒你。”
龍星雖然諾諾應是,心裡卻仍在琢磨,若是自己丑怪一些,就不會被那些瘋狂女人連累,以至被大哥那般痛責了。又想象自己一副醜怪的樣子,跟在明兒身後,兩人縱馬馳騁,可以開心的玩鬧,嬉笑。
龍星聽了三哥喊他,應了,穿過垂掛著白色珍珠的門簾,走到外間。
因為今日起就得開始抄書了,而龍星的傷還很重,所以便住進書房的臥室裡。這裡的臥室當然沒有主臥室寬敞,但也一應俱全,乾淨舒適。
寬大的書案旁,三哥已經擺好了紙墨,攤開了一本佛經。旁邊一個帶著四個小輪的茶具架上,擺著整套的功夫茶器具。
三哥坐在淡藍色的藤椅上,纖長晶瑩的手指,正握著藍色的雪歐茶碗,含笑看著自己。三哥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是那樣的令人感覺清爽,舒服。
龍星暗自吸了口氣,端正地在書案前跪下,膝蓋著地時,痛得他挑了挑眉。那日跪在和花盆的碎瓷片上,可真讓龍星痛得入了骨髓。
鈞瓷本就堅硬,荷花盆的瓷片更是堅硬鋒利,碾入肉中都不曾粉碎。三哥被他挑出碎瓷片時,他痛得直掉眼淚。現在想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知道,三哥是不會責他懦弱的。
龍晴將裝了清水的一盞細緻的藍白龍紋的十稜筆洗,放在弟弟頭上,取笑道:“這筆洗於你,可真是暴殄天物。”
龍星跪得挺直,脖子也不敢動,只苦笑了一笑。這盞藍白龍紋的筆洗價值連城。藍白龍紋的瓷器本就極稀少,這件更是百年前的孤品。
當年傅龍城在大理偶然發現後,不惜重金相求,並許以一套珍稀的武功祕籍才換了回來。在龍星十六歲生日時,送給了他作為禮物。
龍星自然是百般珍惜。不過,龍星將它頂在頭上的時候到比用它洗筆的時候更多些。
想起大哥,龍星略有些難過,大哥的氣難道還未消嗎?為何這幾日都不來看自己。
“那日真是大哥將龍星抱到玉石居去的嗎?”龍星一邊懸腕抄著經書,一邊問三哥。
龍晴微斥道:“抄寫經書時,便該全神貫注,心神空明,虔心受教,怎麼還敢分神說話?”
龍星應是,只認真抄書。龍晴反倒不忍,輕聲道:“自然是大哥抱你過去。當時大哥的長袍還蓋在你的身上。”
龍晴在大哥將龍星拎到靜思堂的院門前責打時,已經命人在玉石居準備好一切。而自己,則遠遠地侯在靜思堂對面的涼亭裡。
大哥終於停了手,喝“來人";時,龍晴第一個跪到大哥跟前。大哥只穿著一件雪白的內袍,身上黑色的長袍已經蓋在了龍星的身上。
龍晴將手中的丹藥喂龍星服下,雖然面上依舊和煦,可是,眼中的心疼卻一覽無餘。
“是龍晴未能好好教導龍星,龍晴該罰。“龍晴跪下請責。
大哥只是略蹙了眉,並未如往常那般責罰自己,只是讓自己起來,然後抱著龍星往玉石居而去。
龍星聽了,心裡既安慰又有些難過。原來迷糊中的那個不是幻覺,真的是大哥抱著自己。想一想,好像自從十歲以後,都未曾感受過大哥的懷抱了。
當然,在這十年裡,大哥也是抱過自己的。總有那麼三四回吧,可惜,都是在自己因為犯了規矩被大哥打得昏過去之後。
想到這裡,龍星有些暗恨自己,怎麼就那麼不經打,會昏得什麼也不知道呢。暗暗下了決心,下次,一定要努力地在大哥還抱著自己的時候,醒過來。
龍城走進來的時候,龍晴輕品著茶,龍星跪在書案前,頭上頂著十稜筆洗,正懸腕抄書。
近午的陽光穿過偌大的雕花軒窗,在弟弟們年輕英俊的身上,渡上了一層金輝。
“大哥。”龍晴忙搶上一步屈膝跪地。
龍星本就是跪著,但是因在受罰,也不敢動,忙停了筆,恭敬地喊了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