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章 甘之如飴(下)

第14章 甘之如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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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甘之如飴(下)

第1卷 第四卷 **臺 第十四章 甘之如飴(下)

毫無疑問,宇文蕭蕭前十六年的生活如今看來是一無可取之處。而作為他,哦,不,她,她孃的慕容芸的心機和手段讓人不能不再次產生敬服。

將宇文蕭蕭的性別一瞞十六年,甚至連本人也深信自己是“堂堂男子”。這其中,慕容芸到底花費了多大的功夫與心血。

當年,慕容芸與慕容蓮先後生產,慕容芸因產下男丁而得以入主宇文家,而慕容蓮雖名為長,實棄之。而這男丁不過是慕容芸偷龍轉鳳的一著棋而已。

小和自幼便知自己是女子,為了能拜入傅家門下,當然也是因為慕容蓮意欲保護女兒,才不得不將女兒,女扮男裝,十年一日。

而蕭蕭,則是慕容芸用來成就自己的一枚棋子。蕭蕭想起慕容芸對自己的放縱,在別人眼中何嘗不是一種寵溺,然則不過是她良心上的愧疚而已。

好好的女兒被她養成了人妖。蕭蕭自六歲起,便常吃一種據說能強身健體的藥,每日一丸,從不許間斷。其實這種藥丸卻是抑制她女性化特徵,而促其呈現男性化的假象。

自己一直堅持服用的藥丸已經被燕大哥全部拿走,那個據說粗通醫理的燕傑將從休夫人身上搜得的藥丸給了自己,囑咐自己每日服用。

雖然強忍笑容,但是那眉眼裡全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這兩種藥丸一龍一鳳。宇文姑娘以前錯服‘龍丸’,故此中毒頗深,日後只需每日服用‘鳳丸’,相信不日即可解除中毒之症狀。”

面板雖然細嫩,可是眉目粗黑,下頜上竟有微須,而喉間骨節突出。這就是所謂服用“龍丸”後產生的中毒症狀。

蕭蕭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知該哭該笑還是該一頭撞死。

但是一頭撞死是不行的,燕大哥自然是不許。想到燕月,蕭蕭見鏡中的自己那一絲羞澀的笑容,竟像極了宛然看著玉翔時的笑容,不由又驚又羞,忍不住啐了一下。

然後,又被自己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這也太娘娘腔了吧。隨後又想到,自己不正是個女子。這種嬌媚的舉動再正常不過。然後,只覺胃裡一陣翻騰,幾乎又要嘔吐。

房門輕叩,宛然和冷小襖攜手而入。

宇文蕭蕭不知自己該擺出什麼面孔才好,一時呆在了那裡。

“姐姐,我和小襖特意給姐姐拿了裙子來。”晃著手裡一條鮮豔的低胸性感紅裙,宛然帶著笑的呼喚,終於讓蕭蕭成功地嘩地一聲,吐了出來。

宛然和冷小襖一邊捂著鼻子,一邊還是忍不住笑地退了出去。

冷小襖來看笑話,諷刺自己,這也倒罷了,誰讓自己曾和她有過不太愉快的過往,但是,宛然,你這樣是否太過分了。

與玉翔回來後,聽說蕭蕭是女子,宛然先是不信,隨後震驚,再後就狂笑,要不是自小對這個“哥哥”還有幾分畏懼,幾乎就想要來脫她的衣服驗明正身。隨後,就跑到冷小襖的房中,密切會談大半個時辰。

然後,居然帶著件低胸的女衣過來。宛然妹子啊,你咋這麼“貼心”呢?

蕭蕭鬱悶。

才過多久的功夫,你就與冷小襖那個賤人捻熟至此?咱們畢竟作了十多年的兄妹。如今我雖不是你哥,可還是你姐不是。

譁……蕭蕭差點沒將自己的苦膽吐出來。

…………

朗朗乾坤。風和日麗。

正如傅小卿所料,一早開門,師父傅龍城“速返”的命令飛鴿傳到。而且還有一則令燕月喜出望外的敕令:命燕月隨小卿同返傅家,折回關外的行程可延後一月。

小卿經過考慮,決定將蕭蕭暫時帶回傅家,畢竟她中毒不輕,時日也不短,而且休夫人留下的“鳳丸”也數量不多,還需要三叔的妙手回春。

蕭蕭和燕月同時對望,眼眸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欣喜。

宛然自然跟著玉翔,小卿也不放心她自己回到宇文家去。

冷小襖離家本就是來找宇文蕭蕭“休夫”的,如今她似乎已經開始準備“另覓新夫。”她看著燕傑,難得乖巧地向小卿要求去大明湖給“傅叔叔請安。”

小卿哪能駁斥她的一片孝心,反正冷小棉不知跑去哪裡,就先將冷小襖帶回傅家。

楊榮晨當然也要去大明湖看看傅叔。楊浩威自然隨侍。

所以酉時三刻,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通往大明湖進發。

小莫、浩威陪著楊榮晨和小卿同乘一輛馬車。

宛然、冷小襖和玉翔燕傑一起。

玉翎和燕月一起,還有蕭蕭。

原本是安排三個女孩子一車,由玉翔照顧的。但是蕭蕭卻無論如何不願意與冷小襖同車,冷小襖也是如此,所以蕭蕭想與燕傑換下位置。

小卿看了滿臉通紅的蕭蕭,再看看故作深沉垂首沉思的燕月,竟然準了。當然,這一舉動,令楊榮晨皺眉良久。

雖然坐墊極其柔軟,還有幾個更加柔軟的靠墊。蕭蕭依舊不敢坐,不敢靠,又十分別扭的姿勢半趴靠在軟榻上,卻翻看著手中握著的一冊《顏氏家訓》,用心記誦。

昨日因為此書被打腫了屁股,現在還不能好好地坐著,蕭蕭對這本書已經是完全地深惡痛絕,可又偏偏片刻不敢離手。

燕月含笑靠在車壁上,看著蕭蕭,手中一枚銅錢在他手背手心上翻滾,姿勢瀟灑已極。他知道蕭蕭經過昨日的教訓,再不敢將老大的話當耳邊風,那乖巧的模樣倒看得他有些心動。

蕭蕭終於被燕月手上的銅錢所吸引,忍不住伸手去抓,卻總是堪堪地落了空,而燕月靈活的手指依舊將銅錢在手背上跳著舞蹈。

蕭蕭雙手去抓,車身微一晃,她的姿勢不穩,差點掉落軟榻,燕月已伸了左手將她抱住,整個身子正好跌入燕月懷中。

蕭蕭待要掙扎,又怕動作太大,讓車轅上的玉翎聽到,只好一動不敢動地趴著。燕月身上,甜滋滋的果香薰得她的臉如蘋果般紅透。

“你這樣,難道不痛?”想起昨天晚上,燕月被小卿的那頓狠打,心裡略有些心疼,自己這樣壓著,他的後背和臀部可都靠在了車壁上。

“恩。”燕月感受著懷中蕭蕭的柔軟,同時忽略背臀部的刺痛。

“你這是在欺負我。”蕭蕭萬分彆扭,又不願意離開燕月的懷抱,很舒服,也很溫暖。自己被人抱在懷中的感覺早都忘了。也許從四歲還是六歲,就沒人再抱過自己。

燕月也在感覺,這就是抱著女人的滋味嗎。心裡想笑。手輕輕地撕扯蕭蕭的衣服。

蕭蕭震驚。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幾乎還震驚如在夢裡。可是胸前一涼,燕月已經扯開了她的衣襟。

她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如何是好。驚叫?推拒?給他一耳光。她到底還是什麼也沒做,直到燕月將她胸前的束縛完全解開。

“你不要再帶著這種東西。”燕月將那團白色柔軟的絹布收到懷中。燕月的手已經滑著蕭蕭頸上的微微凸起,到光潔的鎖骨,再往下,輕輕停下:“你還像個小孩子呢。果真是中毒不輕。”

蕭蕭想起昨日,燕月的手,也是這樣自然的覆蓋到她的胸前,“你看這裡,和我的不一樣,雖然不是很鼓,但是輪廓還是有的。”

燕月輕輕地撫過那種絲緞般的光滑,溫柔地道:“你給冷小襖看的那次,我就不計較了。只是以後這裡除了我,誰也不能看。女人也不行。”

“你幹什麼?”蕭蕭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燕大哥這樣一定是在欺負自己。”

………………

車轅上,玉翔駕車,宛然難得乖巧地坐在他旁邊,手裡依舊撫著碧綠的玉墜。

“你和青翼都說什麼了?”宛然溫柔的問:“待的時間ub長啊。”

玉翔回頭看宛然,笑了笑:“你既然好奇,為什麼讓你和我一起去見青翼,你又不見呢?”

宛然嘟了嘴:“那是因為我懂事。”

玉翔笑。宛然看著玉翔笑時,就忍不住有要上去咬他一口的衝動。我家玉翔咋這麼可愛呢。

燕傑勉強自己端坐在車廂一側,運功調息。冷小襖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只掀開車壁上的小簾看外面的景色。

過了很久,冷小襖實在忍不住沉默:“你還痛的厲害嗎?”

“當然痛。”燕傑白了冷小襖一眼。拜你所賜,先是莫名其妙的罰跪,然後又糊里糊塗地捱打。看來自己還是該遠離這個姓冷的禍害。

燕傑覺得,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你說什麼?”冷小襖睜大眼睛,問燕傑。

“沒什麼。”燕傑笑了笑。

“不是,你一定是說了什麼。我好像聽你說什麼草啊的,莫非你罵我?”冷小襖覺得燕傑似乎不如自己初見時對自己熱情,又不知自己做錯什麼,心裡早有些煩悶,當然還有些**。

“當然不是。”燕傑看冷小襖竟似很認真的模樣,忙道:“我只是說,說……哦,我剛看到那邊有幾隻兔子,便想到了一句俗語,兔子不吃窩邊草。”

“為什麼?”冷小襖追問。

燕傑有些暈,這丫頭很執著啊。

“為什麼不吃啊?如果窩邊草又綠又好,不是省得到處跑了嗎?”冷小襖很奇怪。

是啊。燕傑發現冷小襖原來很有見的啊。

兔子不吃窩邊草,那得看草好不好。要是窩邊草兒好,不是省得到處跑。

燕傑看冷小襖的眼神中,就帶了一絲欣賞。

“燕傑。”冷小襖看燕傑明媚的目光看著自己,受到了小小的鼓勵,斟酌了一下措辭:“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燕傑忽然感覺似乎有冷風吹過。

“我要嫁給你。”冷小襖說,就跟當初對宇文蕭蕭說:“我要休了你”一樣地堅決和斬釘截鐵。

燕傑想笑,又覺得笑不好,抬眼正看到冷小襖烏黑的眼珠措也不措地看著自己,忙用了十二分內力將自己的面部表情定為嚴肅:“哦。”

冷小襖有些失望。她是覺得大家江湖兒女,有什麼感覺應該說出來的嘛。但是燕傑這聲“哦”是什麼意思。

“你不願意?”冷小襖一副即將破碎的表情,戰戰兢兢地口吻,讓燕傑倒有些躊躇。

願意還是不願意,這是一個問題。娶妻這種問題燕傑倒是經常有想,只是物件都是十分朦朧的,而且也應該是十分遙遠的事情。

如今看著冷小襖烏黑的雙眸,燕傑才發現原來理想和現實的差距不過睜開眼睛的問題。

“冷姑娘,你去過大明湖嗎?”

“沒去過。”楞了一下,冷小襖答道。

“那裡景色真的很美。”燕傑笑:“而且照咱們這樣趕路的速度,最多十天也就到了。”

冷小襖不夠聰明,可是也不傻。她發現燕傑在顧左右而言他。

“你若不便回答,我就去問傅大哥吧。”冷小襖作勢起身。

“等等。”燕傑嚇了一跳。

冷小襖看燕傑:“你願意娶我嗎?”

燕傑嘆氣:“婚姻這種大事,不是說你願意我願意就可以的事情吧。”

“哦。”冷小襖似乎有些恍然,認真地點了點頭。

“而且,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燕傑說這話時就有些心虛,那天晚上,在月色下,自己怎麼會覺得那個慌慌張張地女孩子很可愛呢。

“當然,大家現在還很年輕,而年輕人應該以事業為重。”燕傑再往下說,自己都有點要咳嗽了。

可是冷小襖還是很認真地在點頭。

燕傑……

“我明白了。”在確定燕傑不再陳述其他理由後,冷小襖給了燕傑一個甜美的笑容:“燕傑,我會嫁給你。”

“我會等到你願意讓我嫁給你。”燕傑看著冷小襖微紅的臉色,忽然想起小君。

小君雖然自從到傅家後,絕口不再提嫁給自己的事情。但是,每次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在說這句話:“燕傑,我會等到你願意讓我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