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5章 難看的真相

第55章 難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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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難看的真相

第五十五章 難看的真相

隱約陰霾,瑟瑟雷鳴,方才稍顯乾燥的空氣再次溼潤起來,渾濁的天色猶如病房內少女焦點朦朧的視線。蘇莫眉眼倔強的撐大眼睛,用力的遏制著淚水隨時奪眶而出。說出那番話的同時,她內心的苦痛與煎熬,徐言司能理解多少呢。

有人說過,初戀總是刻骨銘心的,蘇莫的初戀也不外如是,徐言司是她第一次愛的人,她第一個拼盡全力也想要在一起的人,過往的一切甜蜜或爭吵,豈是一句“我不愛你了”,就可以真的不愛了。她細弱的五指緊緊的抓著純白的床單,仰視著對面的徐言司,她甚至暗自祈禱他們可以回到同樣純白的青蔥時代,而徐言司的目光依舊勝過他手中銳利晃眼的刀光,不寒而慄。

驀地,天際處猝然劃過一道震耳欲聾的雷電,彷彿平地一聲巨吼,徐言司本能的第一個動作,下意識的放下蘇莫脖頸間的尖刀,化作柔軟的雙臂把蘇莫摟在懷中,像是長大雙翅保護自己幼鳥的母親一般呵護小心。

他胸膛的溫度恍如隔世,即是如今早已變的(一秒記住 盜夢人 看最快更新)更加骨瘦,卻仍然若是那個當初深愛自己的徐言司。她知道他還是記得的,她從小到大最怕打雷了,蘇莫眼神真摯對視上他雙眸間短暫柔和,數度懷疑這些只是自己荒誕不經的噩夢,她甜美的嗓音好像突然壞掉了一樣,嘶啞的輕言道,

“徐言司,你還要這麼做嗎?”

蘇莫的一句話瞬時把徐言司拉回了現實,剛才的沉靜一掃而過,取而代之的還是那涼若冰霜的寒意。他漠然的一下子推開蘇莫,不苟言笑的嚴肅回答道,

“等到他死了之後,我會立刻送你離開這裡。”

蘇莫完全不能理解徐言司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她帶著心底的重重的疑惑徑直的追問道,

“徐言司,你是恨我嗎?”

徐言司眉間微蹙,低頭不語。此刻無聲的電話裡,蔣慕白憂心忡忡的仔細收集著另一頭一點一滴的細碎聲音,越是著急,反而更加惴惴不安。他不停的大喊大叫道,

“徐言司,你如果是男人,就放了蘇莫。”

徐言司置若罔聞的隨手把電話放在桌子上,蔣慕白只聽到“砰”的一下沉重的聲響,隨後而至是令人恐懼的死靜。他終於按捺不住燎心的灼痛感,暗自一咬牙,反正是死,自己一定要在最愛的人身邊,去他的自殺,自己為啥要聽那個什麼徐言司的鬼話連篇,真後悔自己居然剛才傻到真的對他惟命是從了,看來一遇到蘇莫的事情,他總是太缺乏冷靜了,才會讓別人一直牽著鼻子走。私心想著,他不動聲色的慢慢的向著病房快步走去。

徐言司面無表情的匆匆掃了眼寂寞的黑色手機,脣角一勾,不禁自嘲的說道,

“還真是跟我好像啊。”

蘇莫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和話語弄的緊張兮兮的,屏住呼吸,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不放,“洗耳恭聽”的等著他對於剛才自己提問的答案。

徐言司這才把目光落在蘇莫身上,卻也並不像在看她,表情冷淡的兀自開口道,

“我是恨你,可是我想那是因為我還放不下吧。”

剛才對自己還是豺狼虎豹的凶殘,霎時的恢復如常的鎮定,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蘇莫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她可不知道徐言司的下一步,會不會直接玩的嗨到直接送自己下地獄,她可還沒活夠呢。

她呆萌的抿了抿嘴脣,怔怔的反問道,

“怎麼,難道當初分手不是你同意的嗎,而且是你一直對我視若無睹,我才會受不了離開的,現在你準備說其實你是為了我好?”

“不。”徐言司矢口否認道,臉上始終讓人察覺不到一絲的善意。

他停頓了幾秒鐘,瞥了眼張開口正欲要說些什麼的蘇莫,直截了當的繼續說道,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包括今天也是,當我把安眠藥放入你的水杯中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會再存在了。我愛你,也成了曾經,不可能再回去了。”

徐言司的眼角分明藏著一分懷念的不捨和傷感,蘇莫認真的凝望著他死氣沉沉的面孔,胸口不知名的泛起一抹心慌,語氣卻儘量平靜的探問道,

“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眼前的徐言司,雖然還是那樣的態度疏離,可是很明顯他已經不是那時候周身戾氣的“殺手”,蘇莫妄自的猜測道,自己是不是可以間接的認為,他已經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了呢。

可是偏偏在自己還在猶豫不定的時候,徐言司又故技重施的恐嚇道,

“別以為我多說了幾句話,你們就可以輕易的逃脫了,你和蔣慕白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蘇莫忍無可忍的緊咬著下脣,她果然還是太天真,怎麼就相信了他片刻的虛情假意的動容了呢,她也毫不客氣的反抗道,

“你也別以為可以隨便對我和我最重要的人做出什麼不能饒恕的事情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哦?”徐言司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毅然決然的瞳孔,想起自己喜歡的正是她身上從來不肯認輸的精神,懦弱和退讓這種東西根本不是屬於她的,他冷卻已久的萌動終於死灰復燃了起來,口吻淡淡的敘述道,

“我那時候感謝你從監牢裡千辛萬難的救我出來,但是,我們見面之後,彼此早已經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不要說愛情了,我們之間連親情都算不上了。我對你自然是無法全身心的投入了,我承認,無法再愛你了,所以才開始跟其他的女人不斷的曖昧,我希望得到的是你的在乎和嫉妒,而你,卻只是不停的忍讓和包容,我需要的不是這些,你懂嗎?”

時至今日,蘇莫才瞭解到徐言司對自己的真實感受,她表情錯愕,腦袋裡異常複雜,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糾結在一起,千言萬語也只能暫時被壓制為一句話,

“你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

“告訴你,只能說明我們之間是多麼的不瞭解,和多麼的不信任。”徐言司接著說道,

“本來我就失去信心了,這時候你媽媽還來找我,求我放過你,說我會害了你一輩子,我自己想想也是,在學校的優越感讓我不甘心自己如斯平庸下去,你也只會成為累贅,於是我便放棄你了,突破最後一道底線,當著你的面,和其他的女人**。我知道,你一定會走。令我沒想到的是,我並沒意識到自己有那麼的習慣你,你離開之後,我每天晚上都是嚴重的失眠,除了喝酒還是喝酒,飯也吃不下,至於這胃癌,也算是給我的懲罰吧。”

說完,徐言司歪動了下嘴角,看了看似乎並不為所動的蘇莫,神情有些狼狽的繼而道,

“我也曾經去找過你,只是你也不出意外的沒有下來找我,所以每當我想到自己隨時要死掉,而你現在活的這麼如魚得水,有蔣慕白這等天下第一大傻瓜守護你,我就非常的心理不平衡,非要折磨下你才甘心,呵呵,看來我真是病了,還不輕。”

話音落下,旋即接憧而來的是靜寂一片,沉重的壓抑感滿布在躁動的四周。良久,徐言司訕訕的搖搖頭,表情一下子定住了,恍惚的摸了摸蘇莫的鼻頭,很是感慨的說道,

“我們都長大了啊,過去不復了啊。”

迎接徐言司並不是蘇莫多麼友好的目光,相反的是冷冷的厭惡,她以前不知道原因,還幻想著自己與徐言司只是感情不和,現在看來,是根本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硬要不顧一切的糾纏,最後兩敗俱傷的活該。她躲避的偏過臉,模稜兩可的徐徐望著窗外陰鬱的天空,言辭鑿鑿的說道,

“不是我們都長大了,你一直沒有長大過,從來也沒有。如果你真的長大了,還會做出這種不可思議,啼笑皆非的事兒來嗎?蔣慕白並不欠你任何,你沒權利傷害他,我也沒有,徐言司你自己不自知嗎,你憑什麼掌控蔣慕白,憑什麼對我下手,你還不是仗著我一直以來對你的不死心,我承認,在今天之前,我還是喜歡你的,在乎你。你以前的種種,我已經不想再多說一句了,從這一秒開始,我們兩不相欠,再沒一點關係了。”

徐言司也愣然的望向同一個地方,苦笑的說道,

“好,沒關係了。”

與此同時,在門外聆聽許久的蔣慕白也黯然回神的轉過身,背靠在牆壁上,三人各懷心事的毫無交集的各自凝思著。蔣慕白這才得知,原來在蘇莫的心裡,自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朋友,真是讓人可笑,她可以堂而皇之的說出喜歡徐言司,對自己卻只是簡單的一句最重要的人,他,蔣慕白充其量也只是個最重要的朋友罷了。若不是突然的聽到他們的對話,他還一廂情願的認為蘇莫的心裡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如今看來真是襄王有心,神女本無夢。他雙手攥的死死的,珠子裡是深不見底的血紅,伴隨的是身體的深處揪扯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