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29節連夜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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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29節連夜出逃
成沁恩一步一步挪到王府，隔著很遠，她就看著那高大的府門，不敢多走一步，整個王府。肯定早就被錦衣衛和西廠的人監視了，她要是過去，被人逮住，再送回皇宮……
成沁恩只好遠遠地看著，看著王府。
一個身影從裡面閃出，他沒有把頭髮盤起，而是直接在後腦勺綁根繩子。
“嗚嗚嗚”成沁恩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莫非……莫非我在這裡啊。莫非！
可是，他們之間有著殺母之仇，而且，她已經是個廢人了。
成沁恩緩緩轉身，擦掉眼淚。莫非，你走吧，永遠不要回北京了。
成沁恩一直在路邊的小攤坐著，渴了就喝茶，餓了就吃點點心。她還沒有回徐家的打算，並且，也不想回徐家了。
如果，她就這麼一個人，單獨離開，是不是對誰都好呢？
她一直坐到晚上，她都不知道，此刻徐家上上下下找她，找她找的要發瘋。
徐有貞唯一的想法，就是成沁恩被帶回了皇宮。他要進宮，去找周蓮心。把女兒還給他。
莫非從錦衣衛回來之後，已經拋開一切了。
“沁兒，我馬上要離開北京了。”
莫非就在成沁恩背後，緩緩走過去，而成沁恩還在那裡冥思苦想，自己之後的道路。
還是自己一個人走吧，到個乾淨的地方，好好過完殘年。
回去，給徐有貞寫封信吧。雖然恨周蓮心，但是，徐有貞對她，畢竟還是很好的。
成沁恩起身，坐了太久，腿又麻了。一走就不小心踢到了旁邊的凳子。老闆擔心自己的凳子，又看今天下午，她都坐在這裡，猜到她是個金主。就來關心一句。
“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腿不太舒服。”
一句話，就一句輕飄飄的話，落在莫非耳中，莫非當即就停在那裡不動了。
不會的，只是聲音太像了，不是她。即使不抱希望，莫非還是遲疑地轉身了。
頭上散落的頭髮，飄在額前，在幽暗的燭光
下，她的鼻翼彷彿還會發光，悄悄的說句沒關係。
她憔悴了很多。最後一次見她，還是在牢裡，她渾身是血，臉上還有灰塵。
那時的她，淚水斑駁，盡是哀傷。現在眼前的她，憔悴地不像她，從頭到腳，都是不安和孤單。
“沁兒……”
莫非的眼中，只有她了。
成沁恩剛剛直起腰，撥下頭髮，轉身就被人抱住。
“誰？！”本來以為是從哪裡來的登徒子，結果，一看……
成沁恩看著莫非，半句話說不出來。莫非摸著她的臉，一邊笑，一邊哭。眼前這個人，曾經消失了一年，好不容易出現，還只有短短一個月。
就在以為是永遠的時候，她再次出現了。
“你是沁兒嗎？還是我的幻想？”莫非一遍又一遍地摸著她的臉，從額頭摸到下巴。
“是，你是沁兒。沁兒，說話呀，跟我說話呀。”
成沁恩點頭了。“我是沁兒……”
成沁恩帶著莫非一起來到徐家。
“沁兒，這裡是……徐有貞的家……”成沁恩說：“對，我爹家。”
莫非和成沁恩互相看了一眼，莫非已經知道他們身份互換了。
“莫非，我現在，問你一個真話。你真的想要我嗎？我們有殺母之仇，而且，我已經不能再懷孕。你娶我，就像一個太監娶妻一樣可笑。”
莫非沒有正面回答她。“從哪裡進去？成英已經答應我們的婚事了，確實應該再見見徐大人。”
成沁恩含淚看著他。莫非說：“幫我把頭髮盤起來吧。這個樣子去見，會不會被嫌棄啊？”
成沁恩笑了一下。“好，我幫你盤。”
成沁恩帶著莫非去找徐有貞的時候，徐有貞已經換好衣服，正要進宮找周蓮心了。
看見自己女兒牽著一個陌生男人進來，他愣了一秒，又看他們手牽著手。他也就猜到了。
他坐在椅子上，“說吧，沁兒……”
“我要嫁給這個男人。明天我們就離開北京。”莫非給
徐有貞行了一個朝堂之禮。這個禮，徐有貞一看就懂了。莫非是個當官的，而且，看他一身行頭，也不是等閒人家。
徐有貞沒有想到，剛剛找到的孩子，這麼快就要離開他了。你就不想多陪陪爹嗎？爹想了你十八年……但是，在朝廷上，摸打滾爬多年的他，很清楚，早日離開，才是對她最好的。
“沁兒，不要明天了。就今晚，正好我換了衣服，我就幫你出去！”
“今晚？”成沁恩覺得也太快了。“周蓮心動手可不慢啊！”
莫非一咬牙。“好，既然徐大人有把握，我們就今晚走。我馬上就帶沁兒回去收拾東西。”
莫非帶著成沁恩回去的時候，成英抱著她哭，根本停不下來。
“好。徐有貞對你還很好。聽他的。你們兩個今晚就走。”
莫非回頭看看王廷。王廷也難受，還是很隨意地說。“走吧，別管我們兩個老的。我們不會有事的。你們把能帶的錢，能帶的銀票都帶著，趕緊走。”
“爹……”莫非還叫王廷一聲爹。
“走吧！我們養了你們這麼多年，承擔的太多，你們早點走，我們就早享福。”
莫非知道他說的是謊話，他跪在地上。“兒子感謝爹二十年來的教導，臨行前，只能給爹磕幾個響頭了。”
成沁恩和莫非一起駕著馬車，在徐有貞的保護下，出了北京。
徐有貞下一步，還是進宮。
他要和周蓮心算賬，把帳都算清。周蓮心還在睡覺，就得知，徐有貞求見，她也不避嫌，直接披件衣服就跟他見面了。
“徐大人深夜前來，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要把沁兒還給我？”
“太后想多了，沁兒，應該回到本來應該屬於她的地方。”
話音剛落，一個人匆忙進來。“太后，由西廠稟告，王家的少爺連夜駕著馬車走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徐有貞看著周蓮心，露出輕蔑的笑容……
“是我。我帶他們走的。”“他們？還有沁兒？！徐有貞，你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