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No.118 雲飛揚兮

No.118 雲飛揚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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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8 雲飛揚兮

彭和尚一躍丈許,站立不穩,不小心摔倒在地,似已毒發身亡。

殷揚嘴角一翹,安然觀看著樹下的動靜,卻見那七人竟不敢走近到彭和尚身邊。

好半會兒的功夫,還是那個極具鼓動精神的長鬚道人,提議道:“許師弟,你射他兩柄飛刀試試。”

那名先前施放飛刀的道人,聞言右手一揚,啪啪兩響,一柄飛刀釘在彭和尚右肩,一柄則射入進他的左腿。躺在地上的彭和尚毫不動彈,顯已死去。

長鬚道人先前一步,不禁連連嘆道:“可惜!可惜!已經死了,卻不知他將東藏在了何處?”

七人放下疑心,同時圍上去察看。忽聽得砰砰砰砰砰,五聲急響,五個人同時向外摔跌,彭和尚卻已站立起身,肩頭和腿上的飛刀兀自在那兒插著,鮮血直流。

原來,他腿上剛中喂毒暗器,便知今夜難以支援再鬥,索性裝作假死,誘得敵人近身,以驚雷閃電似的手法,連發“大風雲飛掌”,在五個男敵的胸口上各印了一掌。

殷揚知他躺在地下之時,一直就在暗暗運氣,這五掌掌力連發,著實凌厲剛猛。

紀曉芙和她同門師姐丁敏君,見狀俱是大驚,由於離得最遠的關係,這時急忙躍開,倒也避過了彭和尚的驚襲。再看那五個同伴時,已是個個口噴鮮血。兩個功力較遜的漢子,不住口的仰聲慘呼,貌甚悽慘。

只是,彭和尚這番急激運勁,也已是搖搖欲墜,身形搖晃不定。

耐不住寂寞的長鬚道人,反應極快的叫道:“丁、紀兩位姑娘,快快用劍刺他!”

這時,雙方敵對的九人當中,一名少林僧已死,彭和尚和五個敵人同受重傷。只餘下紀曉芙和丁敏君二女並無損傷。

丁敏君本不屑於長許道人的為人,此刻聽他受傷了還在嚷嚷,不由的心道:難道我不會用劍,還要你來指點?長劍斜揮,一招“虛式分金”,徑往彭和尚足脛削去。看樣子,竟是心思毒辣,一出手便要斷人腳筋。

彭和尚長嘆一聲,只等閉目待死。不想,卻聽得叮噹一響,兵刃相交。張眼一看,卻是紀曉芙在危機時刻,仗義伸劍,將師姐的長劍格了開去。

丁敏君似乎一怔,語態奇詭道:“怎麼?”

紀曉芙道:“師姐,彭和尚掌下留情,咱們也不能趕盡殺絕。”

丁敏君疑道:“什麼掌下留情?他是掌下無力。”,說著不再理會紀曉芙,直向彭瑩玉厲聲喝問:“彭和尚,我師妹心慈,救了你一命,那東西被你藏在哪裡,這下該說了罷?”

她本料饒這和尚一命,其人自會識相的討罪告來。哪想,這彭和尚仰天長笑,口中說道:“丁姑娘,你可將我彭瑩玉看得忒也小了!和尚我雖比不得哪些俠肝烈膽的忠誠義士,倒也知人不信不立的道理……”

他本身傷勢已重,又是突中鏢毒,此時怒而發笑,不由地氣往上衝,毒傷加劇。說到這裡,一口鮮血忍不住奪口噴出,原本就屬很勉強的身子,搖擺兩下,踉蹌坐倒在地。

丁敏君冷眼一亮,踏步上前,右足在他腰脅間連踢三下,叫他再也無法裝死偷襲。跟著,哼聲冷笑道:“你這和尚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時候倒裝的一幅義士模樣,又做給誰看?”

高處的殷揚低估一句:不就給我看唄!

紀曉芙靜默片刻,再次插口道:“師姐……”

丁敏君斷道:“這事兒讓我來!”

她長劍一晃,指著彭和尚的右眼,說道:“你若不說,我先刺瞎你的右眼,再刺瞎你的左眼,然後刺聾你的右耳,又刺聾你的左耳,再割掉你的鼻子,總而言之,我不讓你立死便是。”

劍尖相距彭和尚的眼珠不到半寸,晶光閃耀的劍尖顫動不停。

身為這個年代造反始祖的彭大和尚,睜大了眼睛,果然極有膽色,盡是毫不轉瞬的面對著刃尖,淡淡回道:“素仰峨嵋派滅絕師太,行事心狠手辣,她**出來的弟子自也差不了。”

說話間,眼珠一瞪,自有些造反頭子的威勢:“彭瑩玉今日落在你的手裡,你便施展峨嵋派的拿手傑作,讓和尚見識見識吧!”

丁敏君被他瞪得心頭髮毛,厲聲斥道:“死賊禿,你膽敢辱我師門?不過是一件死物,你究竟說是不說!”

長劍略向前送,登時就欲刺瞎彭瑩玉的右眼,當劍尖快要點至其眼皮上時,彭瑩玉慌也不慌的凜然訓道:“大丈夫作人的道理,我便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丁敏君見他雖無反抗之力,但神色之間對自己卻大為輕蔑,憤怒中長劍一送,便真的去刺他右眼。旁邊的紀曉芙,看不過眼,又一次揮劍輕輕格開,柔聲勸道:“師姐,這和尚硬氣得很,不管怎樣,他總是不肯說的。真弱殺了他,恐怕也是枉然。”

丁敏君怒道:“他辱罵師父心狠手辣,我便心狠手辣一趟給他瞧瞧。這種魔教中的妖人,留在世上只有多害好人,殺得一個,便是積一番功德。”

好一個“功德”!好一個佛門弟子!

殷揚最聽不得別人講這“魔教妖人”之辭,眼中幽光閃動,人也坐直了一些。

但聽那紀曉芙續道:“這人也算是條硬漢子。師姐,如依小妹之見,便放他一命吧。”

丁敏君怪異的瞅她以眼,眼珠一轉,朗聲說道:“這裡少林寺的兩位師兄,一死一傷,上清派的兩位道長身受重傷。海沙派的兩位……大哥,傷得更是厲害。難道,他下手還不夠狠麼?我廢了一隻招子,再來逼問……”

那“問”字才剛出口,丁敏君手中之劍,立如電閃,疾向彭和尚的右眼刺去!

紀曉芙長劍橫出,巧巧妙妙的將丁敏君這一劍輕鬆格開,並不示弱道:“師姐,這人已無還之力,這般傷害於他,江湖上傳將出去,於咱們峨嵋派聲名總是不好。”

丁敏君長眉揚起,喝道:“站開些,別管我。”

紀曉芙不依不饒道:“師姐,你……”

丁敏君臉色難看,口上搶道:“你既叫我師姐,便得聽師姐的話。別再這裡羅裡羅唆。”

紀曉芙道了聲“是!”,丁敏君長劍抖動,又向彭和尚右眼刺去,這一次,卻又加了三分狠勁。

殷揚中指微動,卻見那紀曉芙始終心下不忍,又即伸劍擋格。她見師姐劍勢凌厲,出劍時也用上了不小內力。雙劍相交,只聽噹的一聲,火花飛濺。兩人各自震得手臂發麻,退了數步。

丁敏君屢被忤逆,實在是大為惱怒,朝著紀曉芙大聲火道;“你三番兩次的迴護這魔教妖僧,到底是存了何般居心?”

紀曉芙道:“我勸師姐別這麼折磨他。只要他說出東西的下落,儘管慢慢盤問便是。

丁敏君面色一陰,冷笑道:“難道我不知你的心意。你倒捫心自問:武當派殷六俠幾次三番的催你完婚,為什麼你總是推三阻四?就連你爹爹也來催你時,亦是寧可離家出走?”

紀曉芙身子微震,緩緩答道:“小妹自己的事,跟這件事又有什麼干係?師姐怎地牽扯在一起?”

丁敏君哼道:“我們大家心裡明白,當著這許多外人的面,也不用揭誰的瘡疤。你是身在峨嵋,心在魔教。”

紀曉芙臉色變白,顫聲道:‘我一向敬你是我師姐,從無半分得罪你啊。為何今日,卻要這般羞辱於我?”

丁敏君寒聲令道:“好!倘若你不是心向魔教,那你便一劍把這彭和尚的右眼,給我刺瞎了!”

紀曉芙捏了捏手中長劍,慢慢回道:“本門自小東邪郭祖師創派始起,歷代同門,就算不願出家為尼,選擇自守不嫁的女子也是極多。小妹不願出嫁,那也……事屬尋常。師姐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丁敏君冷冷道:“我才不來聽你這些假撇清的話呢!你不刺他眼睛,可是要我將你的哪些個事都抖出來?”

一片烏雲,飄飛而過,將天上明月又一次擋回天中。

殷揚在高樹上聽得精彩,身體微往前傾,正聽到紀曉芙柔聲求道:

“師姐,望你念在同門之情,勿再逼我。”

丁敏君聽她示弱,竟有些快意的笑道:“我又不是要你去做什麼為難的事兒。師父命咱們打聽的事情,眼前這個和尚,正是唯一的線索。他不肯吐露真相,又殺傷咱們這許多同伴,我讓你刺瞎他的右眼,乃是天公地道。你幹嘛不動手?”

紀曉芙低聲道:“他先前對咱二人手下留情,咱們可不能回過來趕盡殺絕。小妹心軟,下不了手。”

說著,將長劍插回劍鞘。

丁敏君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失聲譏道:“呵呵,你說你心軟?師父可常贊你的劍法狠辣,性格剛毅,最像師父她老人家了。一直……有意把衣缽傳給你呢!你又怎會心軟!?”

她們同門師姐妹吵嘴,旁人都聽得沒頭沒腦。直到這時,才隱約聽出來,似是峨嵋派掌門滅絕師太,對紀曉芙甚為喜愛,頗有相授衣缽之意。而作為師姐的丁敏君,心懷嫉妒,這次不知抓到了師妹什麼把柄,便存心要她當眾出醜。

殷揚從樹枝上站了其來,活絡了以下僵直很久的雙臂背脊。只聽樹下的丁敏君又道:“紀師妹,我來問你,那日師父在峨嵋金頂召聚本門徒眾,傳授她老人家手創的‘滅劍’和‘絕劍’兩套劍法,你卻為什麼不到?又為什麼,惹得師父她老人家大發雷霆?”

紀曉芙道:“小妹在甘州忽患急病,動彈不得,此事早已稟明師父,師姊何以忽又動問?”

丁敏君冷笑道:“此事你瞞得過師父,須直瞞不過我。下面,我還有一句話要問你,你只須將這和尚的眼睛刺瞎了,我便不問。”

一旁癱倒的彭瑩玉,聽得很是鬱悶,他這又不是寫輪眼,為何丁敏君竟會如此惦記?與她師妹吵架吵到了現在,仍是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