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純的過去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純的過去


重生之和美女同居的日子 傾世狂妻 吻上你的心 惡棍法則 重生之洪荒魔猿 將軍妻,娘子好沒品 穿越之傾倒天下 衛生女的剩生活 精靈勇者3神祕國度 終極軍魂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純的過去

字數:3744

通往閣樓的是一節老舊的木質樓梯,踩上去,會發出咯吱咯吱的木頭斷裂的聲音。潮溼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朽木發黴的味道。陰暗的角落裡放置著一盆不知名的植物,由於長時間的不見陽光和乾渴,已經變得枝葉泛黃,無力的垂搭著。

她站在門口,安靜的站著。木頭虛掩的門裡,傳出一陣陣撩人的呻吟和喘息聲。她轉過身,安靜的坐在一節樓梯上,捂住耳朵。天窗的陽光照射進來,一縷縷的微弱的光線是這個黑暗的樓道里,唯一的光明。

一棟古老的樓房,磚紅色,年代久遠的爛尾樓,透過斑駁的牆壁和潮溼的苔蘚,可以看得出這裡的落魄。

她住在最頂樓,和母親一起,睡在後來搭建的木質閣樓裡,下雨的時候,會有雨水透過木頭的隙縫直直的滴下來,她聽著窗外的雨聲和母親的囈語,安靜的睡著。

午後的陽光很慵懶,照得人睜不開眼。而這座閣樓裡,卻是陰暗而頹廢的。母親發出歡暢而放肆的叫聲,在悶熱的閣樓裡**每一存空氣。狹小的閣樓阻隔著與外面的世界,樓下的人是聽不到的,所以她可以暢快淋漓。

總會有一個小男孩,在午後寂寞的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吹著一隻口琴。

他吹得並不好,但勉強可以聽出一些旋律。那口琴的聲音會飄得很遠,她很喜歡,但是他們從來沒有過交談。午後男孩的口琴聲會遭來一些婦女的辱罵,她們憎恨他打擾了安靜的午睡。那男孩一臉失落,走遠幾步,坐在一顆乾瘦的樹蔭下繼續吹。他的母親告訴他:那丫頭的母親是個狐狸精,你不要跟她玩,長大後她也會變成狐狸精。

男孩離她很遠,卻總是遠遠的望著她。

私下裡,樓道里的住戶都叫她的母親婊子,一個不折不扣的婊子。即使她們的孩子並不明白這個詞的真正意思,但在耳濡目染的情況下,他們也學會了叫討厭的人婊子。

他們說:“我們不想跟你玩,我媽媽說你媽媽是婊子。”

然後他們衝她做著鬼臉,嬉笑著跑開。吹口琴的男孩混在人群裡,回頭看她,但終究也跟著其他孩子跑去了另一個陣地。

暴露在陽光下的她,孤身一人,感覺陽光是這麼的刺眼,似乎所有的光線聚集到她身上,讓她引眾人的注意,然後他們盡情的嘲笑她。

一個男人從閣樓裡出來,看到坐在樓梯上的她,居高臨下,輕蔑的看著,和其他人的眼神一樣。他鋥亮的皮鞋從她的身邊走過,她聽到男人說:“又是一個小婊子。”

她走進去,發現母親**著身體躺在**,她看起來很疲憊,渾身流汗,表情帶著很深的悲傷。

她呀呀的說:“媽媽,我餓了……”那時,她4歲多,說話還很不清楚。

“寶寶,不要吵媽媽?媽媽很困。”母親閉著眼說。

她不再說話,走到翁隆作響的冰箱前,找出一塊乾澀的麵包和一帶發黴的餅乾。

她努力的吞嚥著,怪異的黴味在口腔裡潰散,一直傳到鼻腔,胸腔,嗆得她莫名的流下眼淚,母親睡得很沉,她吃完後,爬上床,睡在母親身邊。

夜晚,母親帶她去買東西,她蹲在一座櫥窗前,臉貼在玻璃上,看著裡面精緻的娃娃。她看到那個娃娃黑色的眼睛裡和她一樣的孤獨,她的母親出來,將她領走。

在充沛的陽光和雨水下長大的孩子,應該是健康的小孩,那時,她是個正常的小孩,有著清澈的眼睛,和純淨的天真。可是,明亮的陽光也會有灼痛眼睛的時候,充沛的雨水也可能將人淹沒致死。

很多個夜晚,有不同的男人進入閣樓,她睡在樓梯上,木頭的門裡發出男女的呻吟,透過門縫,可以看到**的他們,如動物般發洩著原始的情慾。

樓梯很冷,她蜷縮著,像一隻小貓,在冰天雪地裡安靜的睡著。偶爾,醒來後身上會蓋著一個毯子,這毯子不是她家的,她曾經看到過,吹口琴的男孩幫著他母親收拾晾晒的衣物和被單。

有時候,屋裡會出現母親痛苦的嘶吼和瓷碗碎在地上的聲音,她的母親跪在地上抓著一個男人的褲腿,祈求他留下來。那些男人都說愛她,卻沒有一個人肯留在她身邊。

等那些男人下樓,從她身上越過去,這個男人將再也不會出現。

她推開門,看到坐在冰冷的地上哭泣的母親,她才20出頭,就已經生下了她。

17歲的時候,她被三個男人強暴,發現懷孕後已經太晚,孩子打不掉了。她的子宮太脆弱,她出生後,醫生告知她將不能再生育,她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帶著她做了妓女。

她長得不像母親,在那個漆黑令人髮指的夜裡,母親更沒有記住三個男人的面容。她長得太過漂亮,而這個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卻只不過相貌平平。

母親憎恨她,卻捨不得扔掉她。她哭著說:“寶寶,男人都是騙子。”

她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她,她不敢進去,母親是一頭被困在黑暗裡的發怒的野獸。

她用拖把的棍子打她,嘶吼著她不該出生,她的出生毀了她。

她躺在地板上冷冷得看著母親,她們兩人唯一的相同,此時都有著仇恨與殘忍的目光。

等她發洩完了,會突然抱住虛弱的她大哭,她說:“寶寶,媽媽對不起你,你不要跟著媽媽了,我會毀了你的。”

她扶在母親的肩膀上,沒有一絲力量,閃著寒光的眼睛,開始流下渾濁的眼淚。

如此反覆,毒打、道歉、眼淚。

有的時候她回來,總會看到不同的女人,站在門口廝打著她的母親,她們抓掉她的頭髮,腳踩在她的臉上,嘴裡充滿汙言穢語。母親的臉在別人的腳下,睜著絕望的眼睛看著站在人群看熱鬧的她,臉變得猙獰而扭曲。等人群散去,鬧事者滿足的離開,母親默默地坐起來,整理著凌亂的頭髮和嘴角的鮮血,她說:“寶寶,你怎麼不救媽媽呢?你恨我是嗎?你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媽媽可以忍受所有的欺負,唯獨你不能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她痛哭:“寶寶,你為什麼不救媽媽?”

她和她的母親一樣,都太過寂寞。

她抱著一個骯兮兮的塑膠玩偶回家,高興拿給母親看。她問她哪裡來的,她說在垃圾桶裡撿回來的。

母親突然勃然大怒,她一把奪過玩偶,狠狠地摔在地上,支離破碎,娃娃的頭和腳全部分離,散落一地。

她抽打著她說:“沒出息,誰讓你撿別人的東西!!我告訴你,這座樓裡任何人的東西你都不許要!不許撿這幫狗孃養的東西!!”

那娃娃分離的頭,在夢裡,眼睛猙獰的看著她,躺在地上,一直注視著她。

然後有一天,她看到母親醉生夢死的表情,在手臂上扎針。

一個男人在她身邊停留了很長時間,他和她一起扎針,然後**。

寒冷的清晨,她醒來,母親給她做了很多吃的,麵包,牛奶,雞蛋。她吃得很飽,很滿足的飽。

她把她打扮得很漂亮,她說我們今天出去買東西。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空氣很冷,她裹著新的圍巾,母親牽著她的手,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頭。

她感受到母親手掌的溫度,這是母親第一次對著她這麼好,她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

她將她放到一個大門的門口,然後說:“媽媽去給你買包子吃,你要在這裡等媽媽,哪裡也不要去,知道嗎?”

她點點頭。看到母親的眉頭一皺,眼睛裡翻滾的眼淚。

母親走出幾步,她看著她的背影,淡淡地說:“媽媽,你不會再回來了是嗎?”

母親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後回過頭,笑著說:“寶寶,媽媽很快就回來,你就在這裡等著,哪也不要去。”她重複著說。

她看著她,沒有點頭。

她離去的背影,顯得那麼受弱和單薄,那個背影在她的記憶里拉得很長,帶著急促的腳步,迅速消失在風雪中。

一直到傍晚,她站在原地凍得雙腳失去知覺,母親再也沒有出現過。

終於有個男人願意留在她身邊了,唯一的條件事,他不能要這個孩子,於是母親毅然決然的將她丟掉,和男人遠走高飛。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一個50多歲的女人將她領進門,那裡有很多孩子,神情冷淡的看著她。從那天起,她不再說話。

孤兒院裡的孩子,即使不知道她的母親叫婊子,也排斥她。他們不喜歡她看人的眼神,帶著輕視和冷傲。

於是,孤兒院帶給她最大的記憶,就是她站在窗戶前,面無表情地看一群孩子嬉戲。

直到竑出現,他的臉上帶著和母親的男人完全不同的表情。沒有輕視,只有溫暖。

她不去碰觸房子裡的娃娃,她們的眼睛讓她害怕。

惑已跟在她身後,想盡辦法和她玩。她回過頭,冷冷的說:“你不要跟我說話,我的媽媽是個婊子。”

惑已睜著天真的眼睛,望著他傻傻的問:“什麼叫做婊子?”

她一語堵塞,不知道怎樣向這個乾淨的孩子解釋。

她的母親可能永遠都可能想到,這個被她遺棄的孩子,身上揹負了一個男人近億的遺產。

然後,在一個山村的土屋裡,她遇見了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