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56、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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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56、往事
“偉帆，你放那個人走，是因為他回答了你問題，你答應他的，我們能想到，但是那兩個，帶頭鬧事，你給他走了？我就看不明白了。”陳偉走了上來拉住我問著。身後的濤比還有張龍只是無奈的看著，沒有在繼續上來問我。
“這個世界，拳頭，贏得了皮！贏不到心！”我說著，指了指他的胸口。然後笑了笑。
“別愣著了，那個，櫃檯那個新來的，等下你叫人拿幾箱啤酒來***包廂。走，我們上去聚聚，上次啊，你小子，我們喝完了，你在門口看個毛，今天來，聚聚，還有那個，拉這個臉的那個，是你哥吧？陳軍？”我說著，又看了看陳軍他們。
“來，坐吧。”走進辦公室，白毅雄和阿芳說著。“上次，你們啊，來去匆匆的，我們沒怎麼聊過，今天呢，剛好有機會。對了，這孩子是？我孫子嘛？”
小俊掙脫了阿芳的懷抱在辦公室走走玩玩的，然後跑到了胖總身邊弄著他肚子，白毅雄看著他問著阿芳。阿芳聽了，呆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
“呵呵呵，剛剛在外面看到，我就認定了肯定是的，這孩子啊，和偉帆小時候一個樣，長大了，肯定和他爸一樣是個俊小子。只是。哎可惜了偉帆，是我這做父親的失職吧。”
“或許，這不怪您，我答應過您會幫你改變阿帆，但是現在，”
“嗯。不能這麼說，你是他女人，是我媳婦，你們啊，認識的時候都已經成年了，能談得上什麼改變不改變呢，其實，阿帆，從小我就對他很放心，他和他弟不一樣，他很早就很懂事，學習什麼的，我也從來沒怎麼管過他，但是他知道我們在意他的成績，所以那麼多年，都沒讓我和他媽失望過，但是，哎，世事難料。或許這就是命吧，三十年輕我和你爸他們在這片土地鬥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息事寧人了，幾十年的今天，我兒子再次走上這路，或許。作孽吧。”
“什麼？叔叔、你說什麼？你和我父親？你們？曾經鬥什麼？”
“沒錯，小芳啊，你竟然是阿芳老婆，也叫我爸吧，其實有時候我想到阿帆他媽還有他弟他們，我很愧疚很傷心，說真的，我現在，我有錢，在這片地方，我也有威信，但是。那都是沒用的，只不過是一張臉，回頭看看，自己已經半截身體都在地裡埋著了，但是，什麼也不曾完成的感覺，不過。後來好了，看著阿帆成家了，還有了孩子，我有了孫子，我覺得很開心，但是現在。”白毅帆說著臉上神情哀傷了很多，然後搖了搖頭繼續說著。“那時候，我家不在這個市裡，我家有很多兄弟，那時候，農村。都這樣，每家每戶都很多孩子，因為很多孩子，在小時候都會夭折。我那時候，又三兄弟，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家裡生活、很是困難，但是那時候農村。真是，一碗米一鍋水的煮來吃，每次基本上都是喝水喝飽。不過那些都不算什麼，但是我母親。或許像他說的那樣，我是撿的吧。從小，我的待遇就和我弟還有我哥不一樣，但是我父親經常和我聊天談心，於是我認了，他們每天去讀書，
而我，在家幹活，放牛養豬，燒磚蓋房子，一直到十七歲那年，我們都長大了，我哥，也到了娶媳婦的年齡了，但是沒有房子，於是我媽想起了我自己蓋得那間房子，那是我從十一歲左右一直自己一匹一匹磚砌上去的房子，那裡一磚一瓦都有我得汗水。那晚上，我媽把我們都交到客廳開會，說我哥要娶媳婦了，沒房子，就用老二的那房子。我聽了，馬上生氣了，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問為什麼？憑什麼？那是我得房子。然後我媽說，那房子是我蓋得，但是地是她的，有本事把房子拆了。我聽了以後，沒有說話了，我走了出去，在外面看著天上的月亮呆了很久，然後我走到了自己蓋得房子面子，看著那還沒住過人的新房子，然後一把火點了燒了起來，然後轉身回到了家裡準備接受後果。但是我爸在路上攔住了我，他對我說他這輩子是載了，不過我是他兒子，他看在眼裡，但是他沒有辦法，他年輕時下礦裡工作傷了身體，不能幹活，家裡就我媽說了算了。他給了我一筆錢，那是我養豬養牛的錢，他一直沒花，我媽要也死活沒給，他給我，叫我走，男兒志在四方。天無絕人之路。我抬頭看著他，他老了，我沒有要他錢，我後來又回到了家裡，把錢放在了他枕頭下面，然後走了，離開的時候，身上除了穿著的一套破棉襖，什麼也沒有。然後我爬火車，到了這個地方，來到這裡，餓了一天，後來走到了碼頭，幫人卸貨，然後過了還一陣子，直到一天，你爸他們帶著人來到了我們碼頭，說碼頭那片，是他們江家人的地方，我們老闆沒資格在這裡卸貨，那些貨都繳了。我們聽了，很鬱悶也很生氣，因為那是我們活下去的條件，如果沒了這碼頭，那就意味著沒了工作，那時候，國家很亂，沒有熟人，沒有關係，根本找不到工作根本沒有糧票什麼的。後來我們打了起來，那一次，我好幾個朋友，都被你爸他們廢了，還有一個沒搶救過來，死了。我也是那時候認識了阿帆她媽媽，那次以後，我開始覺悟了，這個世界，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混，也沒有父親說的那麼簡單。想要活著，就得靠自己，靠自己兩隻手一個腦子去打拼去創，後來我們碼頭的工人都聚在一起，我們和你爸他們一直掙地方，打架，後來部隊來了，碼頭什麼的，都是國家的了，但是人們的生活比以前好了，於是我們轉手幹其他的，大家都成傢什麼的，我和胖哥，就開了一家旅館和飯店結合的店，就是這店的前身，但是。你爸他們，他們沒有打算了事，國家安定了，人們生活好了，但是他們竟然還是挨個收保護費。還買通這裡的當官的，後來有一天，我們沒有交保護費，他們走了，但是那是暴風雨的前夕，晚上，他們帶著人就來了我們店裡，那天，我們這裡幹起了大架，也就是那天晚上，那時候，阿帆才幾個月，還沒斷奶，你爸他們那椅子砸我，然後她跑了上來，擋在我身上，然後，然後就那麼走了，那時候，她才十九，我才十八。胖哥才二十多。後來。警察那些來了，抓了我們，但是我
們沒事出了來，你爸他們，他們也沒事，就那麼出來了，那是一條人命，人命啊。我回到店裡，阿帆他媽媽已經走了，已經下葬了，我甚至連她最後一眼都沒看到。然後我開始發瘋似的滿世界找你爸他們，找一個，殺一個，殺了十幾個，但是沒有找到你爸。警察那邊，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我也沒事，現實。就是那麼殘酷吧。終於，那天我在醫院找到了你爸，原來你爸一直躲在醫院。我二話沒說，帶著傢伙就走了去。也就是那時候，我才知道，你爸和我一樣，也有老婆孩子。在那個病房，不知道是不是你爸的辦公室，我抓起椅子那些就打著你爸，後來。你爸的腿，是我廢的，在我拿起刀要給你父親最後一下的時候，你媽出現了，她抱著你，但是我停不下來，連刺了很多刀，直道你母親趴在你父親身上一動不動，你掉在了地上大聲的哭著，我看著你發著呆。然後靠在牆上看著你們。然後轉身走了。那天晚上，我回到店裡，一身的血，看著因為沒有奶吃餓的一直哭的阿帆哭著，我冷靜下來後看著阿帆一晚上。然後決定放下，或許就像別人說的那樣，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賣了店，然後帶著阿帆找到了別的工作，而你胖伯伯，他用剩下的錢，開了一家店。後來，阿帆快兩歲的時候，我娶了阿帆現在的媽媽，又有了個孩子，於是我又找你胖伯，想辦法在市裡買了地皮自己建了房子。就那樣，舒適的過了十幾年，看著阿帆他們慢慢長大，我以為能一直這樣到閉上眼睛，但是，我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竟然還是找上了門，而且還做出那些禽獸的事情。我才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想退出。就能退出的，竟然不能退出，那就幹吧。後來我把小毅他們送到了他外婆他們家自己回到了這裡，本來，我想把阿帆一起送回去，但是，那時候，抓太嚴，沒辦法，我把它留在這裡，後來形勢變化，我覺得阿帆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於是我想辦法練著他，但是，後來才發現，自己這樣做，其實是錯的。年輕人，他們的未來、應該給他們自己。”
“那，那你後來呢？阿帆知道親生母親去世了嗎？”
“他？他不知道，我沒告訴他，或許，他不知道，會好些。”
“那他爺爺他們呢？你們回去過看他們嗎？”
“呵呵..他們？說真的，我對他們，沒有半點感情，半點都沒有，我只是對我父親有些沒辦法。我沒想回去，阿帆小時候問我，他爺爺他們呢？怎麼沒見過，我就告訴他們，我是鐵路上撿的，後來慢慢他們長大了，就沒有再問了。”
“那，這麼說，”阿芳說著，停了下來。
“小芳，其實和你說這麼多，不是想讓你怎麼樣。只是想告訴你些。或許是你想知道的，你父親肯定沒告訴過你的，而我，只希望，你。能帶著他，我的孫子，活著，在這裡，肯定是不現實的..”
“我考慮考慮吧。”
阿芳說完，然後牽著小俊朝門口走了去。阿芳拉開門，被嚇一跳，門外我站在外面、呆呆的站著，臉上還有兩行幹了的淚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