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死神之翼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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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死神之翼翱翔
第五十五章 死神之翼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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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坐在悶油瓶背後,這時為了讓他看到我,慢慢移出半邊身。
悶油瓶雖然仍虛弱,神智卻逐漸恢復了。我不禁有點佩服他,流了差不多半臉盆的血,居然自己能醒過來!換成是我,沒準已經死得直挺挺的了。
他目不轉睛的望著我,胸口微微起伏著,額上不住滲出虛汗,連劉海都打溼了。
我看錶情就知道,他是有話要和我說,於是勸道:“你傷得不輕,流了好多血,最好別費氣力,閉上眼睛養養神吧。等你能動了咱們就離開這裡。”
悶油瓶緩緩搖頭,朝我抬起一隻手,我怕牽動了傷口再出血,忙抓住他的胳臂按回去。悶油瓶喘了一會兒氣,輕聲說道:“我跟你說的話很要緊,你一定要聽仔細,我沒力氣再說第二遍了。吳邪,你要完全照我說的做,你答應我!”
我點頭說:“你乖乖睡一會,我什麼都答應你。”
悶油瓶說:“別打岔,我說完就睡了。”我見他一臉固執模樣,只好讓他說下去。
悶油瓶說:“你要儘快離開古墓,一刻不停的回杭州去,收拾家裡所有能帶走的現金和細軟……”
說到這兒他停下喘息,我幫他抹去臉上的汗,心下悄悄揣摩他的意思,暗想他這是要幹什麼!終裡的事需要大筆資金?還是突然想開了要跟我私奔?
過了一會,悶油瓶接著道:“我要你一個人離開杭州,一年之內不跟任何人聯絡,包括你的家人和朋友,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你要對我發誓、說你一定會照辦……”
我開始有些發懵,接著猛然意識到,他這是在與我做最後訣別!當即胸口發涼,一顆心咚的一聲,從腔裡直接掉到腳後跟去了。
悶油瓶自知大限將至,他死後青銅巨門無人守護,九門之中那些元老追根溯源,必定要翻回頭來,逼我再進終,所以讓我躲起來。
一年的時間,就算是場核爆也該塵埃落地了。到時候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估計也沒人再理會我這個臨陣脫逃的膽小鬼了。
猛然想起剛才在洞口看到的景象:天際風雲突變,一羽飛渡長空的黑色巨翼,還有那個響徹在我耳畔的炸雷。當時還以為是老天爺在恐嚇我,現在看來竟是預示了悶油瓶的死亡。
我感覺天旋地轉,腦袋嗡嗡的響了起來,眼睛裡好像進了沙,麻剌刺漲得發痛,惡狠狠地對他說:“你不許死!你不能這樣對我!”
悶油瓶臉色蠟黃,全身不住顫抖,目光卻依然澄明清澈,低聲說:“對不起。”我發不出聲音,只能拼命勾下頭,不讓他看見我在痛哭。
他的氣息越來越弱,嗓音裡明顯帶著歉意,輕輕說道:“吳邪,我實在累了,我撐不下去了……無休無止的生命對我沒有任何意義,更像是一場漫長的苦役,除了痛苦和茫然什麼都沒有……我就要解脫了,你不替我高興麼?”
我用力擁住他,猶如情人耳鬢廝磨一般,一面沒羞沒臊地盡情哭著,把眼淚全都灑在他肩上。
悶油瓶再次抬起手,胳臂抖得像寒風中的枯葉,喃喃的叫我名字。我知道他是想拉住我,於是把手伸過去,剛要碰到他,忽然一隻肥手把我擋開了。
胖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也站在他旁邊,神色張皇的看著他哥哥。
胖對我說:“你現在別碰小哥,他跟你囑託後事呢,你只要一答應,丫馬上就死了。”
接著轉過臉對悶油瓶訓斥道:“小哥呀,我可得說你幾句,有你這麼幹的麼?要死找個沒人地兒死去!你把我和天真召齊了在這死,這不是成心刺激我們倆嗎?我告訴你小吳可受不了這個,你一死他非瘋了不可。你是不是希望他下半輩變成個酒鬼或者精神病,像廢物一樣混吃等死?”
悶油瓶怔了一下,本來目光已經渙散了,這時瞳孔又慢慢收縮回來,不過呼吸卻越來越短促,頭開始直往後仰。
我突然意識到,他剛才恢復神智只是臨行前的迴光返照,用最後一點力氣把要緊話告訴我,不由更加悲從中來。老張瞧出不對頭,蹲下來掐住他哥的人中,焦急的回頭跟胖問主意。
胖那廝倒是臨危不亂,喝了我一聲道:“吳邪,別跟娘們似的,你鼻涕都掉小哥脖上去了!急救包裡哪個是強心藥,老悶快不行啦!”
我急忙把腎上腺素指給他,胖麻利的操起一支,照悶油瓶左胸紮下去。悶油瓶全身一震,立刻甦醒過來,不過他一動彈,背後又開始熱乎乎的滲出血來。
這會兒我跟老張都拿胖當玉皇大帝了,我趕緊問:“胖,小哥又出血了,怎麼辦哪?”胖說:“廢話,上止血藥!”
我說:“我的用完了,全抹上也不管用。”胖和老張立馬把自己預備的拿出來,我一看差點又哭了,對他倆說:“你們倆省省吧,那一點根本不夠。”
胖皺起眉衝我一揮手,不耐煩的喝道:“你少給我整那哭雞鳥嚎的動靜,讓哥哥我想一想。”忽然伸手把自己的揹包開啟,兜著底豁朗一聲倒個底朝天。
我一看真不愧是胖,各種明器滾了一地。胖把一個青銅盤拽到面前,抄起剃刀遞給老張,讓他幫忙把自己頭髮剃下來。
老張愣了一下,我也有點發懵,突然想起從前一塊兒扯閒篇,胖曾經說過人頭髮燒成灰能止血,當時我跟潘還奚落他來著。於是問他:“胖,你真相信人發能止血?”
胖一拍胸脯說:“不是相信,就是那麼回事!老張,快!”老張也是沒別的招了,當即下五除二把胖的頭髮剃了。
胖要過剃刀,把我和老張都刮成了禿瓢,看看盤裡那一堆頭髮,說差不多了,實在不夠一會把小哥也剃光好了。掏出打火機將頭髮點燃,燒成一小堆灰燼。
我們仨扶著悶油瓶,小心翼翼的解開繃帶,胖抓著頭髮灰很節省的一點點往傷口上灑,老張用白毛巾輕輕按住,過了一會,出血竟然止住了。
個人都喜出望外,胖和老張把乾淨內衣全都貢獻出來,撕成條條塊塊幫悶油瓶捆紮傷處,一會功夫就把他綁得像個粽一樣。
胖說負壓止血這一招很有效,現在有些醫院還是會給外科手術病人的刀口上放一件重物,這樣傷處就不會滲血,而且更容易平復,叫我抱著小哥再坐一會。
悶油瓶全身冰冷僵硬,昏沉沉的躺在我懷裡,我說:“小哥體溫低了,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快找點東西給他蓋一下。”
老張立刻拿出自己和胖的行軍毯,嚴嚴實實的把我和他哥包在一起,又在我們倆身邊點起幾隻無煙爐,剛才還陰慘慘的古墓頓時暖和起來。
胖看自己的小偏方很爭氣,心中得意非凡,沒口的自吹自擂,就著無煙爐燒好熱水,給悶油瓶灌了兩片止痛藥,隨即又開始做飯。
過了一會藥性發作,悶油瓶慢慢睡著了。我看他呼吸均勻,略微放了點心。在地上一個姿勢坐了這麼久,我的腰已經酸的撐不住了,看附近有一根八角明柱,就讓他倆把我和悶油瓶一塊兒挪過去。
我把後背倚在柱上,儘量調整成適合的角,讓悶油瓶靠的舒服點。老張歉疚的對我說:“老弟,剛才是我糊塗了,對不住啊!”我朝他笑笑,問他小哥不是在終裡嗎,怎麼會在這兒受傷了?
老張盤膝坐在胖對面,掏出根一拃多長的小菸袋,吧嗒吧嗒抽起關東煙。告訴我其實他們兩兄弟是一起來的,因為齊羽一直帶人阻撓悶油瓶的行動,老張就和他哥穿成一模一樣,兄弟倆交叉出現迷敵手。
齊羽開始果然上當,以為只有一個人,被他們倆輪流引著各處亂跑,後來終於發現破綻,馬上又從外面調配了人手,開始分頭追剿。
同時獲悉我也在長沙,立刻密令把我騙入古墓,打算捉了我作人質,逼迫悶油瓶現身。
正巧我在洞裡阻擊蟲蟲大軍落了單,被霍小玉一步一步引向齊羽,悶油瓶從那時起就一直悄悄跟著,趁機在六角形石室又涮了老齊一次。
當時老張正和另一隊人馬較量,悶油瓶急於過去幫忙,而我又咬住他不放,惹得那混蛋呆病發作,把我從斜坡上扔了下去。
悶油瓶原本要親自探地宮的,發現我也在裡面就改了主意,讓老張帶我們進去,自己不露面,繼續打外圍,和齊羽的手下週旋。
這裡是一座夫妻合葬墓,兩座地宮除了規模不同,格局幾乎是一樣的。
老張雖然是鬥王的兄弟,吃虧在經驗不足上,沒發現兩座地宮的細微差別。我們當時被追殺的慌不擇,結果誤入了墓主夫人的墓室,不但一無所獲,還差點被那千年前的老孃們給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