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5章 活屍

第35章 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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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活屍

第三十五章 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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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室的門板剛才進來時被我們撞壞了,整扇倒在地上,門口根本就有沒人,那扇門完全沒有可能突然間自己關起來。

我詫異的要命,一時間分辨不清是什麼狀況,只聽說了聲:“不好,要起屍了!”話音還沒落,一旁的棺材裡就開始有動靜了,我掉過臉一看,女屍當真聳了聳肩膀,撥出一口黑氣,棺材上方立刻籠罩了一片似煙非煙的紫色輕霧,空氣中發出淡淡的腥臭氣味。

這場景實在是有點詭異,偏偏封閉的墓室裡忽然起了一陣陰風,吹得屍身上那件紅色殮衣的下襬輕輕飄動,攝魂鈴也有規律的錚錚作響,彷彿那具死去了一千多年的女屍真的要復活了。

雖然不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我的心臟還是控制不住的開始狂跳,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有那麼一刻功夫,我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正想問老張有沒有看到同樣的情景,冷不防那女屍連彎都沒打,直上直下嗖的一聲從棺材裡豎了起來,就那麼無遮無靠的懸空站著,大紅袍的下襬空蕩蕩垂在下方,彷彿裡面還有雙腿一樣。

原本攏在金冠裡那頭枯槁的長髮這時也披下來,遮住了半張面孔,看上去當真是鬼氣森森。

旁邊嗷的一嗓,一個筋斗從棺**翻下去,撒丫衝到老張身邊,掏出槍就要衝那女屍開火。

老張一把抓住他說:“你小少惹禍,那可是千年老粽,能用槍打麼?你冒冒失失的胡來,別連累大夥跟你一起送命。”

黑眼鏡急道:“哎呀大叔,這鬼地方連個門都沒有,叫你說的好像咱們還有活似的。”

老張答道:“也不一定非得死,想法把金冠給她戴回去!”一邊說一邊衝我招招手,示意我到他那裡去。

我嚇得腿都軟了,馬上點點頭,不敢直接穿過墓室走過去,倒退著靠到牆邊,貼著牆壁慢慢往他們那邊蹭。

黑眼鏡看了看手裡的金冠,有點半信半疑,問道:“師叔,你是說俺拿走這個東西惹她生氣啦?”

老張收起羅盤,抻出藏在揹包裡的鬼頭刀,脊背靠牆站著,眼神變得像老鷹一般銳利,密切監視著女屍的動靜,答道:“你小恐怖片看多啦,屍體可不知道什麼叫生氣。這女的亡靈沒散,是一具。”

黑眼鏡頭一回聽到這說法,吸著涼氣問道:“什麼叫活屍,是不是鬼呀?”

老張說:“活屍不能算鬼,只是沒死透的人。估計它是被生前服用的長生丹藥定住了元神,魂魄一直不散,身體雖然已經爛了,千年之前那口氣可還在。”

我被他說的毛骨悚然,心想這可真是開眼界了。連一千年前的活人都見到了,不知道這具活屍回頭會不會突然開口跟我們打招呼。

黑眼鏡又問:“師叔,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不會是又蒙我們吧?俺瞧你和李向陽一樣,有點狡猾大大的。”

老張一笑說:“這次沒騙你。它那頂金冠裡裝了鎖魂釘,是道教某個小支派裡祕傳的一種很陰毒的法器。戴上以後鋼釘插入腦中,可以鎮住魂魄,不讓她死後繼續鬧騰,網衣和攝魂鈴也都是這個用處,你摘了她的帽,就等於替活尸解脫了束縛,她當然要起屍作祟了。”

黑眼鏡聽完連忙把手中的金冠翻過來,裡面果然豎著一根鋼錐,長約四寸,上面鐫刻了銘和符咒,看樣老張的判斷沒錯,這位竇夫人生前果真有些古怪。

老張往女屍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女屍似乎脾氣不錯,半截身在空中靜靜的漂浮著,好像並不具備攻擊性,我們對她評頭論足,也沒見她有所反應,完全不像有智慧或者有知覺的樣,也不似恐怖片中的厲鬼那樣乖戾暴躁。

只不過這具活屍一直沒閒著,好像仍有呼吸一樣,嘴巴里不斷髮散出絲絲縷縷的輕霧,在屍體周圍凝結成越來越濃重的黑紫色霧瘴,映著墓室中綠油油的燈光,看起來有些陰森可怖。

其實,真正的威脅就來自她所放的這些黑霧。

老張剛才說過,那盞長明燈裡的油是特製的。一旦屍變火苗就會發綠,如果遇上毒氣,燈光則會變成紫色,現在整個墓室的燈光都是綠的,活屍周圍籠著一團紫霧,看來兩種情況都讓我們趕上了。

再過一會兒,墓室裡的屍毒達到一定濃,我們就會慢慢神志不清,直至昏迷,在不知不覺中喪命,雖然沒有被殭屍或女鬼攻擊那麼恐怖,結局卻是同樣悲慘的。

老張說:“現在這具活屍正往外放屍毒,一定得把金冠給她戴上,讓她回棺材裡好好躺著,要不然毒氣越聚越重,咱們可挨不了多長時間。”

我一邊聽著他倆的談話,一邊戰戰兢兢的貼著牆往他們那邊移動,雙腿控制不住瑟瑟發抖,這回倒真是嚇的。

剛剛走近那扇自動關起來的墓門,門板突然在我背後“砰砰砰砰”的山響起來,我措不及防,嚇得魂飛魄散,叫了聲我的娘誒,一頭撞進老張懷裡。

老張伸手扶住我,低聲笑道:“別怕,是小解和秀秀,他們倆出去溜達,被關在外間了。”我這才鬆了口氣,四下一看,墓室裡果真只剩下我和老張、黑眼鏡個人,小花和秀秀都不見了。

門那邊有人大聲詢問出了什麼事,我聽出確實是秀秀和小花的聲音,暗罵那兩個混蛋作怪,什麼時候不好敲門,偏要等我過的時候敲這麼大聲。

走過去扒著門縫說:“別敲啦,裡邊詐屍了,你們倆急著進來一起喂粽不成?趕緊找出逃命去吧,我們仨就快吹燈拔蠟了。”

小花在外面嘰嘰咕咕笑道:“有你在場果然不同凡響,這種事都能趕上,快點開門,我們倆得瞧瞧熱鬧。”

老張叫道:“外面暫時比較安全,你兩個先在那兒待著吧,等我和小吳、小黑料理完女粽再給你們開門。”

我就問他怎麼個料理法,老張說:“咱們死馬當成活馬醫,用避邪驅鬼的法試試,我貼幾道符看能不能鎮住它,你們倆幫我打下手。”我心裡說,你接下來不是想要跳大神吧,老才不會替你敲鼓。

只見老張對著黑眼鏡耳邊嘀咕幾句,瞎就笑嘻嘻走過來抓住我肩膀,和老張一左一右把我夾在當中。

我看他倆笑得不懷好意,心裡有點發毛,暗想不是要拿我祭奠粽吧,忙問:“你們要幹什麼?”

老張抓住我一條手臂說:“對不住啦老弟,借你胳膊使使。”不容分說擼起我的袖,照胳膊上抹了一刀,我都沒來得及疼,血唰的一下就出來了。老張提起鬼頭刀將兩面都塗上了血,又飛快掏出一沓畫了符咒的黃錢紙,每張都按到我傷口上沾一下。

我忽然明白過來,忍不住勃然大怒,罵道:“我日你哥的,你拿老當公雞用?”黑眼鏡在旁邊挾持著我,一聽這話當場笑得彎下腰去。

老張自己也忍不住樂了,解釋說:“不好意思啊,這裡沒別的活物,只能委屈你了。俺哥說你服過麒麟竭,血裡面有驅邪成分,正好歪打正著。”

取完血放了手,讓黑眼鏡替我敷藥包紮,自己一陣風般在墓室裡兜了一圈,往棺材幫上貼了八道黃符,又轉到墓室東南角,蹲下身在蓮花燈裡注滿了油。

我知道老張也是被逼無奈才拿我開刀,事態緊急也不能過計較。等他回來就問:“老哥,你這不是玩賴嗎?哪有給長明燈續油的道理,難不成那些點蠟燭的土夫等一根蠟燒完了還要再換一根?”

老張笑道:“人命關天,顧不上那麼多啦,總比燈滅了大夥死在這裡要強。祖師爺只說燈一熄就要走人,可沒說不許往燈裡添油。”

我們倆聽完他的一番詭辯都樂了,想不到老張關鍵時刻比胖還能胡謅。黑眼鏡捧著金冠問道:“師叔,符也貼了,我現在過去給她戴上帽,她不會發飆吧?”

老張皺眉望著棺材方向,就在我們忙亂的功夫,女屍周圍的的毒霧越來越盛,託著屍體不斷升高,頭部眼看就要碰到墓室穹頂了。

黑眼鏡說:“升的這麼高,有點夠不著啊,得想法把它拽下來。”

老張想了想,從包裡掏出飛抓,往鋼鉤上掛了幾張符,點燃後對準女屍甩過去,飛抓帶著慣性在女屍頸部繞了幾圈,老張用力一拽,就穩穩的勾住了,雙手交替扯動繩,開始慢慢向下拉。

女屍下降了一兩尺,忽然停住不動了,老張手上加力,女屍竟然開始反拽,雙方暗中較勁,繩越繃越緊。

我和黑眼鏡看著有些不對,趕緊過去幫忙,個大老爺們一齊用力,仍是拉不動女屍分毫。小花在外間拍著門板大聲說:“快點給我們開門,我和秀秀也來幫忙。”

老張掏出斧遞給黑眼鏡,讓他去把墓門劈開。

棺室的門本來已經朽得厲害,剛才被一陣陰風吹得立起來,正好卡在門框上,黑眼鏡幾斧下去,門板裂開一道口,小花踹了幾腳,門板再次倒下,這回的模樣恐怕是再也關不起來了。

兩個人回到棺室,二話不說,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短棍,秀秀用登山繩在棍頭拴了一個活套。小花那根短棍有點像裘千仞的假寶劍,長短可以自如伸縮,這時一節節的拉出來,就成了一把蒙古人常用的套馬杆。

小花把自制的套馬杆扔給黑眼鏡,讓他從側面套住活屍。黑眼鏡把金冠交給秀秀拿著,打了聲呼哨,笑嘻嘻輪開套馬杆去捉那活屍,試了好幾次女屍都輕輕飄開,總是差了一兩寸距離。

小花數落他手比腳還笨,又拿出一條繩打了個活結,讓黑眼鏡閃一邊去瞧自己的。

他的準頭我是知道的,應該完全沒有問題,誰知道這次小花竟也失手了,套在女屍頭頂拋來甩去,總是擦身而過。

黑眼鏡趁機報復,在邊上冷嘲熱諷,不住口的說著風涼話,解語花惱羞成怒,勉強忍住才沒有發作。

老張忽然回過味來,說:“等等,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把牽住活屍的繩交給我,囑咐我不要鬆手,取出幾根桃木籤串上符咒,像投飛鏢般一根根甩出去,在女屍胸前布了一個北斗七星陣。

接著又轉到背後依樣畫葫蘆,再插了七張符。對黑花二人說:“這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