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5章 殤

第175章 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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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殤

第一百七十五章 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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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明白胖是打算將屍體攔腰剁為兩段,重新拼接以後再放進石棺,作法雖然稍嫌殘暴,而且對死鬼不恭敬,不過這種情況之下也想不出其它法了,當下各自閃開一塊地方,屏住呼吸等他下手。

胖從來不肯放過出風頭的機會,這時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越發顯得神采飛揚,交代過幾句場面話,掄起板斧就要動手,我在旁邊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急忙叫他先等一下。

胖側過臉看著我道:“我說天真無邪同志!你小是不是又動了酸秀才的惻隱之心啦?咱們這也是沒法的法,不拿死鬼墊背,難不成你還有更人道主義的解決方法?”

我說:“我也沒你想的那麼高尚,我是擔心這辦法行不通。”

胖怒道:“胖爺這麼高明的點,誰敢說行不通?你說一個行得通的給我聽聽!”

眾人一聽都看著我,我只好說:“那幾個人死了差不多年,屍骨都已經幹化了,先前我和小哥搬動的時候,感覺每具也就四五十斤左右,石棺裡的守門童可是具溼屍,我覺得重量還是有差別的。”

胖一聽便收起斧走上前打量守門童的殘肢,搬起一段屍身掂掂分量,隨即搖頭放回地下,嘆了一口氣。

大夥明白他的意思是果然不成,都無可奈何,一起看著悶油瓶等他拿主意,悶油瓶只顧凝神思,似乎暫時也沒什麼妙策。

胖並不死心,四下打量想找個東西替代,忽然發現了躺在地上的,當即搓了搓兩隻胖手,呲牙咧嘴壞笑起來。

那婆娘剛才想攻破青銅門,放裡面的惡靈出來,被悶油瓶一刀釘在地下,不過悶王顯然手下留情,並未傷她性命,只是刀尖穿透了鎖骨,令她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碰巧的是,霍小玉倒下之際火箭筒正好砸在自己額上,頓時暈了過去,這時已經悠悠轉醒,正試著移動手臂想往外拔刀。

鎖骨在中國民間又叫琵琶骨,傳說用鐵鏈穿過這個地方會令人武功盡失,即使修為高的妖怪狐仙也可立時現出原形,再也不能施展法術。

實際上是因為這裡痛感神經特別豐富,而且鎖骨受力容易折斷,所以古時候官府抓到危險的江洋大盜,就會用鏈條穿進去防止犯人逃跑,鎖鏈取下傷口就可以慢慢痊癒,不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比挑斷手腳筋脈要人道許多。

胖見她一副想拔刀又很怕痛的模樣,禁不住又是一陣好笑,幸災樂禍道:“小丫頭,你壞事幹的可是足有一籮筐啦。先前算計我們小吳同志胖爺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還想阻止我們拯救全人類,這就不能饒過你了,我看你還是做點奉獻就算將功贖罪吧。”說著慢慢朝霍小玉走去。

霍小玉臉上現出驚懼之色,似乎想跳起來逃走,剛一動就疼得慘叫起來,瞪著胖問:“你到底要幹什麼?小吳、小解、快攔住他!”

我跟小花還沒開口,悶油瓶忽然發話了,對胖道:“別嚇唬她了,守門童必須是男的,女人埋下去也不管用。”

胖只得罷手,不服氣的自言自語道:“怎麼這些窮講究,孃的,一根小雞雞能佔多大分量!”

悶油瓶沒搭腔,示意和小花幫忙拉住銅鎖,走過去拔下霍小玉肩上的黑金刀,那丫頭悻悻的翻身坐起,退到一邊開始處理傷口。

悶油瓶走到粘好的石棺跟前打量一會兒,忽然邁步跨進去,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就手腳麻利的躺了下去。

我腦袋嗡頓時的一聲響,撲上去死死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嘶啞著嗓叫道:“你給我出來!”這下冷不防用力過猛,背上一陣鑽心疼痛,又有鮮血熱辣辣的流了出來。

悶油瓶溫和的望著我,輕聲說:“不要緊的,銅門關好了我就出去,你別擔心,到旁邊休息去吧。”我眼前一片昏黑,視線看出去都有些模糊了,用力搖頭說:“老哪也不去,你不能躺在這裡頭,快給我滾出來!”

聲音發出之後感覺遠而又怪異,我幾乎認不出是自己在說話,悶油瓶無奈,只得求助的看著胖。

胖走上前扶住我說:“你小別婆婆媽媽的啦,胖爺主持大局,我會讓小哥活活葬在棺材裡麼?等會關門落鎖把和鬼璽取出來,立馬就把人還你,現在你給我上一邊歇著去,別在這兒磨磨唧唧礙事。”

我聽胖這麼說,只好放開手,任旁邊的夥計把我架開,眼睛仍舊緊緊盯著悶油瓶,生怕他在石棺裡有什麼閃失。

悶油瓶氣十分安閒,低聲給胖講解關閉門上機關的方法,我開始還能聽見聲音,慢慢的周圍燈光變得昏暗起來,我用力甩頭,想保持清醒,突然腳下發軟,一個嘴啃泥撲在地下,隨即失去了知覺。

恢復意識之後,我眼前仍舊十分黑暗,忽然聽到耳畔響著嘩嘩的水聲,一時間惶然不知身在何處。

動了動身體,我發現自己正伏在一個人胸前,傷口木木的一片,已經沒有知覺了。扭扭肩膀,背後立刻開始大面積的牽痛,身體根本就無法轉圜,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一小片地方。

過了一會兒,我目光漸漸對準焦距,發現幾步開外站著胖,正有些納悶他在哪兒比比劃劃的幹什麼,忽然身下面一晃,隨即幾下起起伏伏,原來我們是坐在船上。

胖此刻站在船頭,著悶油瓶的模樣手持長篙,有點費勁的一下一下撐著船,點了幾篙,忽然停下來甩掉外套,抹了抹臉上滲出來的油汗嘮叨說:“我靠,這熊玩意恁麼沉!你別說,小哥還真有點兒乾巴勁兒。”

我被他最後那句話刺激的一跳,猛然想起悶油瓶,急忙問:“胖,小哥呢,小哥在哪裡?”

胖回頭發現我已經醒了,有些不自然的笑起來,說道:“天真哪,你那什麼……好好睡一覺吧啊,我看你傷得有點嚴重,別浪費精神了,咱們馬上就出終了。”

我被氣的幾乎吐血,嘶啞著罵道:“狗日的胖,我問你小哥在哪兒?”

一邊說一邊掙扎著想爬起來,忽然肩膀給一雙手按住,我顧不上傷口出血,用力想甩開他,只聽小花在我耳邊催促說:“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動手。”

我不解其意,正想問他讓我幹啥,冷不丁手臂被握住刺了一下,剛反應過來有人在給我打針,緊接著就全身一麻、不能動了。

不過我並未完全喪失意識,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歇斯底里的狂喊:小哥!這群狗日的把小哥留在石棺裡了!!!

鎮靜劑讓我全身的肌肉都麻痺了,聲帶發不出半點動靜,僵硬的眼皮一直保持著大睜的狀態,兩道冰冷的清淚順著眼角源源不斷往下淌,側過臉看我一下,幽幽的嘆了口氣。

我就那樣一直恐怖的瞪圓了眼睛,心裡喃喃唸叨著悶油瓶的名字,拼命請求他不要再管青銅門,讓我們用帶來的火藥一把這裡炸個天塌地陷,然後馬上動身回杭州去,我要親手給他做一碗世界上最好吃的,以後再也不要想起雲頂天宮了……

過了一會兒,小花又是一聲嘆息,伸出柔軟溫熱的手掌撫住我的眼皮,捂了片刻,像對待死人那樣輕輕抹下來,我便再次暈了過去。

此後我一直半睡半醒,有時忽然來了精神,想追問他們到底把悶油瓶怎樣了,一陣撕打之後便又被那些混蛋很快用鎮靜劑撂倒。

我禁不住開始擔心,再這麼下去,我可能會像精神病院裡那些狂躁性病患一般,被鎮靜劑搞得智力下降,最後不僅記不起悶油瓶,恐怕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真正清醒過來是在一個下午,我驚訝的發現,自己半**身站在一間家庭浴室裡,蓮蓬正向我頭上沙沙的噴水,身邊霧氣蒸騰,因為是夏天,對面的小窗開著,可以看到滿眼的陽光和綠葉。

我知道這是已經從雲頂天宮出來了。在古墓裡困了許久,忽然見到這些景色感覺親切無比,緊接著我的記憶就全部回來了。

一想到不知所蹤的悶油瓶,我頓時眼前發黑,陽光好像突然間就褪色了,隨著心一點點的沉下去,我的腿也開始發軟。

這時,一雙女性般溫柔的手從後面伸過來繞在腰間,我聞著那股淡淡的香味就知道是小花,果然聽他輕聲說:“你傷口還沒完全好,別用力,我來幫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