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貓屎咖啡
太古金仙現世逍遙 超級電視 君邪道 修真小店 嫡女萌妃:邪君滾下榻 詭事連連 純戀時光:王子別憂傷 總裁照綁:惹火黑街太子爺 呆萌甜心:遇見高冷校草 海賊王新傳
第147章 貓屎咖啡
第一百四十七章 貓屎咖啡
、、、、、、、、、、
早餐吃罷,我向小花打聽他老孃喜歡什麼,說想去置辦幾樣壽禮,因為這趟是逃命出來的,什麼都沒來得及預備,只能臨時將就一下,希望他老孃不會見怪。
小花立刻攔我,說那張《麻姑獻壽》圖就很不錯,他老媽瞧著比什麼都喜歡,不必再送東西了,家裡啥都不缺。
我這個人一向不耐煩逛商場購物,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暗暗尋思等會兒隨份送一個大大的紅包,給雙方撐足面也就是了。
小花擔心手下夥計們辦事毛躁,細節安排不合他老孃的心意,邀我和他同去酒樓,說要看看宴會廳佈置得怎麼樣了,我自然沒有異議。
跑車駛離餐廳,很快就上了環城高速,一往郊外急弛,過了大約十分鐘才在一處綠蔭環繞的豪華大廈門前停住,小花說地方到了,招呼我隨他下車。
我有點奇怪,問他幹嘛不找個熱鬧場所辦壽宴,這裡瞧著是不是有點冷清?
小花解釋說他前陣在這兒租了層寫字間,現在算是大廈的客戶,以內部價預訂酒席折扣十分划算;而且新來的主廚是著名湘菜高手,一味家常小炒肉尤其出神入化,能做出他老孃喜歡的家鄉味道。
我一聽就奉承他:“看來閣下比我混得強多了,租這種檔次的寫字間,不算水電費,一年恐怕也得幾十萬吧!”
小花淡淡一笑說:“沒那麼貴,這棟大廈原來是個爛尾,拖了好些年才勉強完工,聽說因為建地下室意外塌方,禍害了十多條人命,光打官司就用了幾年時間。有人傳說這地方天一黑就,膽小的都不敢來,所以租金壓的很低。”
我並不十分相信他這套說辭,小花雖然精於計算,卻不是那種肯為了省錢委屈自己的人。他在這裡租場地多半不是貪圖便宜,很可能是為了走貨時便於掩人耳目,和我一直留著那輛老金盃大概是一個意思。
想到這兒忍不住著他平時諷刺我的聲調嘖了幾聲說道:“小九爺當真了得,連鬧鬼的房也敢租,不怕像我一樣被鬼纏上?尊駕在此辦公,和樓裡的鬼魂老兄們打過交道沒有?”
小花呵呵一笑,說他跟那東西可能沒緣分,有時候走貨整夜在樓裡來來去去,從沒碰見過什麼怪事兒,一邊說一邊挑釁的衝我飛眼。
進了大廳,迎面站定一尊兩米來高的關公像。關老爺全身戎裝持刀而立,腳下的神龕堆滿大量各色供果,銅鼎裡邊香火旺。
小花說他要先過去拜拜,我猜這可能是大廈裡全體成員必經的一道安保措施,當即入鄉隨俗,跟著過去行禮。
匆匆上完香就到大廈側翼的宴會廳去了,我獨自留下,焚香祝禱的當口仔細打量,發現關老爺的青龍偃月刀刀尖是朝下的。
民間供奉的關公立像一般分成兩種,刀尖豎直朝天的叫直刀,表示關老爺在此只是普通意義上的鎮宅,附近一切安好。
另外一種是關公揮刀向下的,叫做劈刀,這類神像通常都由寺廟或道觀開過光,作用是為了驅邪,也就是說小花剛才並沒有信口開河,這座大廈裡確實有令人不安的因素存在。
這個發現讓我心中暗暗打鼓,在杭州家裡的遭遇已經夠悲慘了,辛辛苦苦的逃到這裡,如果喝杯壽酒也能撞到鬼,那我還是早點死了算了。
不過好在悶油瓶很快就會露面,想到這兒我又踏實下來,囑咐自己見到悶油瓶一定要立馬跟他和好,免得遇到危險現求人家來不及。
拜祭之後我看左右無人,悄悄抓了幾把香灰藏在衣袋裡。這種養了很長時間的家香灰據說有擋煞作用,我借關老爺一點威風,用來避避邪魔外道也是好的。
信步走進宴會廳,小花已經不見了人影,大廳裡一切安排就緒,因為時辰尚早,暫時還沒有賀客光臨,只有大批服務員走來走去佈置檯面。
貴賓席附近放了幾十對花籃,盛著大批新鮮的紅玫瑰和康乃馨,中間豎著一面大螢幕,展示小花老孃的玉照和一部分提前收到的賀禮圖片。
我走上前欣賞,那幅《麻姑獻壽》圖果然也在裡面,這幅畫我只完成不到一半,後來負氣出走,剩下部分全由悶油瓶代勞。
那小居然畫的十分到位,勾線以後還上了色,看得出他在刻意模仿我的筆觸,題款倒是他自家貫常的書法,字型又瘦又硬,瞧著頗有幾分英雄氣概。
想起胖那天調侃我的話,說這張圖應該叫《悶與天真》,於是仔細打量麻姑身旁的侍女,只見那貨面如銀盆、體態微豐,臉上一副憨態可掬的表情,就差沒剃個光頭、戴上和我一模一樣的眼鏡了,禁不住肚裡暗笑,心想悶油瓶這狗東西原來還是有些幽默感的。
這時候梁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大群人,邊走邊翻看ipad2裡儲存的備忘錄,指示手下做這做那,見到我匆匆打了聲招呼。
我看他忙不便打擾,正準備到別處轉轉,忽見小花笑嘻嘻託了個紙盒打廚房出來,說他弄了半打免費蛋糕,招呼我去樓上辦公室坐坐,要請我嘗正宗的。
我喝了差不多十年咖啡,連咖啡壺也不知換了多少把,不過貓屎咖啡這樣的至今還沒嘗過,聽到這個建議立刻心花怒放,屁顛屁顛跟著小花穿過大廳,乘過道里的電梯上樓。
一進電梯間解語花就按了頂層按鈕,上升之際那傢伙故意不搭理我,手裡託著蛋糕盒,像小流氓般吹著口哨望天。
我硬著頭皮打聽悶油瓶什麼時候來,那廝漫不經心的說:“宴席要中午才開始,時辰早著呢。”
我有點焦躁,就想打電話催胖早點過來。
小花攔住我說:“他們幾位幫了我一大忙,又不肯收錢,我請了造型師幫他們好好打扮一下,這會兒怕是正忙著呢。”
我聽完就嘖了一聲,說又不是要相親,打扮個什麼勁兒?
小花出了電梯帶我走進他私人辦公室,從櫥櫃裡取出咖啡壺和磨豆機,不懷好意笑著問道:“你小幹嘛這麼急?到底是想你們家老悶了還是怕鬼來了沒人救你?剛才在關老爺跟前拜了那麼久,是不是哀求人家在你老公出現之前罩你一會兒?”
我聽他提起關老爺,急忙打聽那尊劈刀的立像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座大廈真的有鬼?萬一和老自帶的那隻鬼搞聯合內外夾擊,我可實在有點吃不消了。
小花取出真空包裝的小袋咖啡豆,吩咐我負責研磨咖啡粉,自己在球形燒杯里加了清水開始加熱。
見我問他關公像的事,不置可否的咧嘴一樂,回答說你不是有悶王護體嗎,怕個什麼勁兒?忽然又問:“聽說你在張家為了一個小爭風吃醋,兩口還打起來了,有沒有這回事?”
我知道準又是傳的小道訊息,就反問他跟瞎究竟什麼關係,那小怎麼所有情況都向他彙報?
小花再次咧嘴壞笑,瞟了我一眼答道:“我打小唱青衣出身,你沒聽人家講過男旦多多少少都有點性別倒錯傾向?”
我本來正想拿這話嗆他,不料竟然被這小搶了臺詞,一時間啞口無言,只得老老實實搖手裡的磨豆機。
小花見我發窘當即一笑調轉話題,問我是否知道貓屎咖啡的由來。
我雖然沒嘗過這種咖啡,對其來歷倒是一清二楚,聽說是由印尼野生的麝香貓親自進行生化加工而產生的。
麝香貓酷噬當地特產的咖啡豆,吃下去以後,沒有完全消化的果核在小傢伙肚裡轉了一圈,發酵之後排出體外。
老饕們認為這種混入了濃郁便便香味的咖啡其鮮美,因此價格飛漲,成了僅次於藍山咖啡的珍。
我一看小花的做派就知道他很精於此道,不僅磨豆機是手搖的,連煮咖啡壺也是用老式塞風壺;整個煮制過程簡直就像一場優雅的行為藝術。
不像我平時都是用電動機打豆,煮咖啡也是分鐘就搞定的摩卡壺,這種情況下我如果班門弄斧給人家講貓屎咖啡的來由,未免大煞風景,當即擺出一副謙虛謹慎的嘴臉向他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