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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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
陳安雖然一路腳步不停,但畢竟是看靠兩隻腳,所以當他揹著雛到達霧之湖時已經是傍晚了。
此刻,兩人正悠哉的坐在湖邊看風景。
色彩柔和的夕陽落下,不僅在碧藍的水面折射出如夢似幻的光芒,也映紅了陳安和雛的臉頰。
由於已經接近夜晚,霧之湖湖面的霧氣開始消散,湖中那些在白晝朦朧的景色開始變得清晰。
各色的光在霧之湖上飛舞——那是妖精們在玩耍,
除了那些活潑的妖精們,還不時有蜻蜓煽動著薄薄的翅膀掠過水麵,帶起一圈圈盪漾的波紋。鳥雀也從一旁的樹林中掠起,它們發出清脆的鳴叫,便在空中劃過沒有痕跡的弧線,消失在了天空那沒有邊際的溫柔夕陽中。
雛看著此刻如同夢幻的霧之湖的,忍不住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荷取沒騙雛,霧之湖果然很美呢。”
她說著又偷偷看了身邊的陳安一眼,又在心裡補充一句。
“安也沒騙雛,真的到了呢。”
陳安也有些失神,傍晚的霧之湖比起中午似乎更美麗了啊~
“說的沒錯,這裡真的很美啊。呵,虧我還在附近住了一個來月,居然從來沒注意到這點,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啊。”
他感慨著。忍不住搖搖頭苦笑起來。
看來以後就算能回去也不能光躲在紅魔館裡,而是要多出去走走了。
要不然,這些美麗的景色可就浪費了啊。
看著陳安懊惱的樣子,雛抿嘴笑了笑。
陳安欣賞著霧之湖景色,卻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吶,雛。你認識荷取嗎?”
陳安可以保證,他剛剛的確有聽到雛提到荷取的名字。
“這個啊……”
雛抿了抿嘴說道。
“嗯,雛認識荷城。”
“咦,是朋友嗎?”
雛輕輕嗯了一聲,又看見陳安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然有些慌張、她也不知道慌張什麼,但就是有些慌張。
她努力放緩聲音,卻依舊忍不住揮起手,用快速而稍顯慌亂的聲音解釋道。
“雛沒騙安,別人靠近雛真的會倒黴的,在遇到安之前,只有荷城,只有荷取才可以稍微靠近雛和雛說話呢。”
“別急,我可沒認為你騙我。”
對於雛慌慌張張的解釋,陳安有些哭笑不得。
他倒還希望雛是騙他的,但很顯然不是。
安慰著讓雛放鬆下來,陳安又問道。
“稍微靠近是什麼意思?”
能接近就是能接近,為什麼還要加個稍微呢?
見陳安依舊笑眯眯的,雛悄悄地鬆了口氣。
“荷取有護身符啊。”
“護身符?”
陳安愣了一下,又問道。
“對了,你說的荷取是河城荷取嗎?”
雛偏著小腦袋,有些驚訝。
“咦,安認識荷城嗎?”
“嗯,見過一次,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呢。”
“的確呢,荷城可是雛唯一的朋友呢。嗯,現在還有安哦。”
雛露出燦爛的笑臉。
“現在雛有兩個朋友了,真好!”
雛又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將大眼睛彎成了可愛的月牙兒。
“安不知道,雖然荷取有護身符,但她每次來找雛玩的時候,全身可還是貼滿了花花黃黃的幸運符呢。嘻嘻,而且動作還小心翼翼的,就和小松鼠一樣,看上去好可愛的。”
陳安一愣。
聯想力向來很強的他腦中瞬間出現了一幕畫面:戴著綠色遮陽帽,身穿藍色制服,還揹著一個綠色登山包的荷取全身貼滿符紙,然後躡手躡腳的可愛樣子,也是輕輕笑了起來。
“的確,很可愛呢”
……
妖怪山。
正翻看手中圖紙的荷取猛的打了個噴嚏。
“啊嘁!”
站在荷取身後的一位河童關切的問道。
“怎麼了,荷取大人?”
“沒什麼?大概是有人在想我吧。”
荷取隨口說了一句,卻聽著不遠處妖怪山山腰那吵鬧的聲音有些皺眉。
“對了,山上那些天狗在幹什麼?從剛才就一直在妖怪山上跑來跑去,是在找什麼嗎?”
身後的河童應道。
“是的,剛剛咱從樹屋裡過來的時候遇上了幾位天狗。她們們說是奉靈鳩依凜大人的命令在妖怪山搜尋一個冒犯了靈鳩依凜大人的人類!”
她又補充到道:“對了,咱還聽說靈鳩依凜大人似乎還在山上大發雷霆呢!”
河童少女想到向來脾氣不錯的靈鳩依凜居然能大發雷霆,而且那個人類居然到現在還沒被抓到,還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那個冒犯靈鳩依凜的大膽傢伙可真有本事呢!”
“是嗎?”
荷取愣了愣,腦中想起了上次認識的陳安,他也是個人類呢。
是他嗎?
荷取想著,隨即搖搖頭嘟囔了一句,“想多了吧。”
陳安給她的感覺很不錯,而且還是犬走椛的朋友,怎麼可能會惹靈鳩依凜生氣嘛。
想到這裡,荷取情不自禁的點點頭又說了一遍。
“嗯,一定是我想多了。”
看著荷取自言自語點頭的樣子,身後的河童少女有些好奇了。
“荷城大人,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
發現自己走神,荷取臉一紅,隨即讓身邊的河童們聚在一起,一臉嚴肅的指了指手中那份圖紙的某一處道。
“喏,這個地方我們還要改進一下……”
……
和雛坐在湖邊看著風景,直至夕陽完全落下,皎潔月光再次揮灑大地時,陳安才揹著雛回到了妖怪山。
沒辦法,雛走的太慢!
啊!這裡一提,雛是厄神,她會飛的,但是既然陳安揹她走了,她就當做自己不會飛了!
揹著雛又走了個半死,陳安總算是再次回到妖怪山了。
在妖怪山山腳下駐足,他遠遠看著山上那火把通明的囂鬧景象乍舌不已。
我去,那麼大動靜不會是在找他的吧?
陳安想到這,忍不住暗自擦了把汗。
幸好溜的快,要不然真的要被逮到,然後被碎屍萬段……不,有可能是挫骨揚灰啊!
他摸著下巴琢磨一下,覺得後面一個可能更大一點。要是真跑慢了,他現在估計已經是骨頭粉了。
就是不知道他的骨頭粉熬湯好不好喝。
陳安思考了一下,忽然打了個寒戰。
見鬼,腦子是不是在霧之湖看風景的時候進水了,這都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恐怖事啊!
他使勁搖搖頭,總算是把用他骨頭粉熬的湯好不好喝的恐怖問題給甩出大腦了。
他將背上正摟著他脖子、愉快哼著小曲的雛給放了下來。
“雛,剩下的路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妖怪山了。”
“啊,為什麼啊?”
雛有些失望。
“妖怪山還有好遠呢,安為什麼要讓雛自己一個人回去啊?是討厭雛嗎?”
陳安:“……”
他看看腳下,在看看旁邊的妖怪山,心裡忍不住嘀咕起來。
遠嗎?明明只要再走幾步就到了好不好?
當然,陳安想是這麼想,但可沒說,他只是含糊的解釋兩句。
“別多想。之所以不和你繼續前進,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不是討厭你。”
雛有些不死心,她雙手負在身後,身體前傾,仰著臉直勾勾看著陳安。
“什麼特殊原因,能和雛說說嗎?”
“不能!”
陳安義正辭嚴的拒絕了。看了靈鳩依凜的裸·體,結果被她追殺這種倒黴透頂的事他才不會說呢!
他勾住雛的肩膀,不讓她再開口。
“好了好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雛可愛鼓起了臉蛋。
“居然不和雛說實話,安討厭。”
陳安沒好氣的輕輕一彈雛的小腦瓜。
“好了,別抱怨了,趕緊走吧。”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大概說出了理由。
“具體原因我得保密,你只要知道我現在進不去妖怪山就行。”
雛得到答案,這才提起了精神。雖然還有些好奇,但她也並不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女孩,相反,她很善解人意呢。
“安再見。雛先回去了。”
和陳安點點頭,雛就轉著圈向妖怪山前去了。
不過才走了兩步,她卻停下了腳步,雛回過頭,
“吶,安還會來找雛玩嗎?”
月光下,少女的面頰似乎染上了粉色。
“當然!”
陳安豎起大拇指,露出了爽朗的笑臉。
“會的,因為我們是朋友嘛!只要我能再次進入妖怪山,我就一定會去找雛玩的。”
“說好了,不要騙雛哦。”
少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這才欣喜的哼著曲,離去了。
“厄運、厄運、厄運、絕望的厄運。
厄運、厄運、厄運、希望的厄運。
絕望的厄之神喲,希望的厄之神喲……”
隨著歡快的旋律越來越遠,那俏麗的身影也終於融入了夜色之中。
陳安站在原地,注視著雛離去的方向,忽然嘆了口氣。
他搖搖頭轉身想要離去,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在夜晚中無比繁鬧的妖怪山。
那滿山的火把映亮了妖怪山,陳安似乎在火光中看到了什麼。
那是少女漸離漸遠的身影,在最後,少女忽然轉過頭,依稀可見那俏麗的臉上滿是淚水。
陳安伸出手伸出手想拭去那些眼淚,卻發現徒勞無功。
看著自己摸在空氣中的手,他苦澀的笑起來。
真是的,紫或許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個人渣呢。
這麼想,陳安再次回頭,大步的走進黑夜離開了。
……
妖怪山,山腳。
雛開心哼著歌,正向著她居住的地方走去,卻在路上遇見了一群奉命巡山的天狗。
那些天狗舉著火把,全都離雛遠遠的,其中一位戴著有著紅色大鼻子的面具的天狗少女問道。
“鍵山雛大人,你是剛剛從山下回來的嗎?”
“是哦。”
早已經習慣被遠離的雛也不介意那些天狗們站的遠遠的和她說話,她拎著裙襬轉著圈,帶著燦爛笑容的臉蛋被那些火把的火焰映的通紅一片。
“雛剛剛才從霧之湖看完風景回來。那裡果然很漂亮呢。”
“霧之湖?”
天狗少女一愣也不多想,只是又問了一句,
“對了,鍵山雛大人,不知你有沒有在附近,或者回來的路上看見一位男性人類?”
“男性人類?”
“是的。”
天狗少女身邊的令一位天狗少女走出,給雛大致描述了一下那人的形象。
“黑色長髮,黑色長袍,蠻高的。”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
“嗯,據說看起來挺欠揍的。”
雛聽到那些描述,笑容有些不自然了。
因為她之前剛剛和他分開那個人除了最後一點不符合,其它全中!
想到這,雛有些心虛起來,就撒了謊。
“沒,沒有。雛來的路上誰也沒見過。”
“是嗎。”
天狗們也不失望,反正只是例常詢問,而且問的人還是厄神,所以她們根本沒打算得到確定的答案。
“既然沒有,那便算了。只是希望鍵山雛大人如果在哪裡見到了那個人類,希望能告訴我們。”
她們說著,便一起對雛行了個禮,準備離去了。
“哎,等等。”
雛忍不住喊住了她們。
“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找那個人類。”
“這個……”
天狗們也沒多想,就乾脆給出了答案。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遵從靈鳩依凜大人的命令在找他。”
一位天狗忽然拍拍額頭,又補充起來。
“哦,對了!聽其他的天狗說,靈鳩依凜大人似乎很生氣呢!”
“好了,鍵山大人,我們也該走了,告辭。”
看到雛沉默,天狗們也不在多說,只是又行了一個禮告辭去了其它地方了。
“安……”
隨著天狗們離去,雛才回過頭向山下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心裡突然想起了分別時陳安說的話: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能再進妖怪山了。
是因為靈鳩依凜嗎?
……
妖怪山,山腰,木屋。
此刻,文文正坐在屋頂楞楞看著天空的月亮發呆。
夜風吹過,撫起了她的秀髮,臉頰兩道不明顯的痕跡在月光的映照下卻顯得格外顯眼。
犬走椛坐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呼喊著。
“文文大人,文文大人。”
文文似乎沒有聽到,只是依舊看著月亮發呆。好一會,她才恍然回神,扭頭看向了身邊的犬走椛。
“嗯,小椛。有事嗎?”
犬走椛咬咬牙。
“文文大人,你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自從被依凜大人勒令留在這,你就一直坐在這發呆,這究竟是怎麼了!”
她憤怒的嗚咽出野獸嘶吼的低音,耳朵也豎的筆直。
“是不是那個傢伙,告訴在下,是不是那個傢伙害得文文大人變成的這樣!”
文文嘴角一扯,扯出一個略顯淒涼的笑容。
“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
犬走椛忽然拔出刀,她站在屋頂就對著遠處劈下。銀白色的月牙狀刀芒在夜幕下一閃而逝,隨著遠處的一棵樹倒下,犬走椛額頭青筋跳起,大聲吼道。
“如果是,在下就去宰了他!”
“但很遺憾,不是呢。”
文文手抬起來,輕輕摁在了犬走椛手中長刀的刀背上。隨著文文手指用力,刀身反射著森寒月光的長刀被摁了下來。
文文做完這個,便嘆著氣身體後傾,雙手放在腦後躺在了屋頂。
“小椛呀……”
她伸直手,手掌展開遮住了眼睛,然後握住手就似乎抓住了月亮。
“你是怎麼看待愛情這個詞的呢?”
犬走椛撓撓頭,就收回刀學著文文那樣也躺了下來。
她耳朵搖啊搖,這麼回答。
“大概就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對上眼了吧。”
文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收回手,於是之前被抓住的月亮又出現在了眼前,遙不可及。
“傻瓜,那種神聖的事你怎麼能用對上眼來形容啊。”
“難道不是嗎?”
犬走椛不服氣的反駁起來。
“雖然沒經歷過,但那種東西不就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嗎?這樣不是對上眼是什麼啊!”
“你可以用含蓄點的形容啊。”
文文側身,她看著犬走椛,嘴角含笑。
“比如觸電般的感覺啊,比如心裡小鹿亂撞啊,比如生死相依之類的啊。”
犬走椛撇撇嘴。
“嘁,在下才不學人類那麼麻煩呢。喜歡就是喜歡,什麼觸電般的感覺,被雷劈,也不怕死翹翹啊!”
幻想鄉正常情況下,想有觸電般的感覺,得被雷劈。
“說的也是呢。”
文文又側了個身,將臉對著犬走椛看不到的方向。
“吶,那你說愛情來了又是怎樣?”
“不知道。”
犬走椛很乾脆的回答,又掐指算了半天,不過沒得到具體時間,只好將時間含糊了。
“在下單身了幾百年,從來沒有遇上過喜歡的男人。”
“嘻嘻,我可是近千年了。”
文文笑了笑,又道。
“那如果你碰上了呢?”
犬走椛自信滿滿的道。
“那還用說嘛,當然是打趴那個男人拖回家咯。”
“你山大王啊,那麼野蠻。”
文文又是一笑,心情真是一下好了不少。
她逗著犬走椛。
“那如果你打不過他,拖不回來呢?”
少女搖著犬耳朵,有些犯難了。想了好一會,她才興高采烈起來。
“那就溫柔點,慢慢去追他好了。”
“他很討厭你,你根本追不上哦。”
犬走椛癟癟嘴,有些不開心了。
“文文大人,你是不是故意的啊,為什麼專給在下找麻煩啊!”
她負氣的側過身,面朝和文文相反的方向。
“既然那個人不喜歡在下,在下幹嘛還要去喜歡他嘛!所以文文大人你的假設不成立!不成立!”
“不去喜歡他嗎?”
文文喃喃著。
“是個好主意呢。可為什麼一想到這,心會痛呢?
難不成,真的喜歡上他了?”
她垂下眼瞼。
“真可惜,似乎不會有結果呢。”
“嗯,文文大人你有說什麼嗎?”
文文四肢舒展成大字型,爽快的大笑起來。
“我在說,小椛你還得繼續當一萬年的可悲單身少女呢!”
“臭文文大人!一萬年以後,在下早就不是少女了!”
“哎呀呀,你這是再說自己現在是少女嗎?嘖嘖,幾百歲的少女,真是不害臊呢。”
少女氣急敗壞的聲音一下響了起來。
“文文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