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十二生生我陪你綽綽有餘

三十二生生我陪你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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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生生我陪你綽綽有餘

三十二,生生,我配你綽綽有餘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嗎?”他的嘴脣貼在我的耳邊,如情人般喃喃私語,我都能感受到從他鼻翼中撥出的熱氣,“那麼多年來,能讓你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並不多,恐怕高顯就是那個盤踞在你心中的幸運兒。生生,在所有人認為你應該在漂泊在巴黎某一條街道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已隱入上海的人流中,你的步伐混跡在朝九晚五的軌跡上,過著餘生生的生活。”

“有時你如一隻小鳥一般依著他的肩頭嘰嘰喳喳說個沒玩,有時卻只是沉默地牽著他的手遊蕩在長滿法國梧桐的街道上,有時,你只是一個人挎著包踩著影子獨行在歸家的路上,拿著手機,對著另一端的人吐氣如蘭,連笑聲都能感染人,嗯,有一個古老的比喻是怎麼說來著,讓我想一想,如銀鈴一般灑遍一條路。對,就是這麼形容。”

顧睿將我抱入懷中,頭擱在我的肩膀上。他身上的熱量包裹了我的身子,我聽見心臟在篤篤篤地跳動著,春回大地。

“顧睿爾,有時候我覺得你甚至比我自己都還要了解我這個人。”為了避免尷尬,我決定找一些話題。

“那是自然,”他一個爆慄敲在我頭上,“你一個神經這麼大條的人怎麼和我比。”

我想我應該是聽錯了那些語句的涵義。於是便拿出U型枕,掏出黑色的眼罩,“從現在起,不要打擾我,不然你會領會到六親不認是怎麼正確詮釋的。”

夢裡,我看見16歲的餘生生坐在課桌前,紅木的桌肚裡堆著一大摞的教參,各色的水筆凌亂地散落在桌面上,她嘟囔著一連串細碎的話語,無非是抱怨數學卷子發多了或者是英語閱讀提的問題真是特立獨行,好比作者在blabla不厭其煩地敘述了今天的天空很藍,陽光很燦爛,沿途的風景很美麗,我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我們一起度過了一個浪漫而又快樂的午後,再然後,我們在離別的車站私定終身,揮手告別,而問題竟是:為什麼女孩子的媽媽不同意她和你在一起?

“生生,你說要是你媽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是由於什麼原因?”坐在女孩前面的男生手中提著一本英語週刊,轉過身來,藍色的水筆正好點在那一道問答題上,花體字盤踞滿了整一個版面,原本覺得賞心悅目的字型卻因為看得多了而盤旋成了一條條蚯蚓,加上空調的風一直正對著人吹,只覺得腦殼發脹。

女孩子拿起筆,在他手上畫了一隻碩大的烏龜,攤開四隻爪子,仰躺在手背上:“我覺得應該是配不上吧。”

“胡說,小爺我可是如金如錫,如圭如璧的有匪君子。”他一彈指,點在女孩的額間,發出嘎嘣脆的聲響,“配你綽綽有餘。”

“顧睿爾,你真是比那喀索斯還要自戀上一千倍。”女孩子揉了揉微紅的額角,不滿地控訴。

其實我們不能在一起,只是因為你姓留著顧姓的血液,而我卻住在莫氏的大宅子裡罷了。我太息著走到那一對學生前面,一本小說還未曾看完,攤在桌面上,空調吐出的氣流如一隻手般拂過,露出頁首——《萍蹤俠影錄》,張丹楓與雲蕾雙劍合璧,降服了黑白摩訶,情愫滋生,卻不曾想到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在無盡的痛苦中相互告別。周圍的學生伏案疾書,完全沒有注意到少男少女的綺麗心思。我盯著餘生生那一張鮮嫩如薔薇般的臉頰看了又看,那時的她眼角還未曾爬上魚尾紋,笑聲也是發自肺腑的青春氣息,如泉水一般叮咚叮咚,十根手指還青蔥地能夠掐出汁—水來,她有大把大把的時光來為賦新詞強說愁,在春日的暖陽中矯情地念一首徐志摩的《沙揚娜拉》,濡糯的嗓音聽不出風花雪月的痕跡,也沒有蟄伏在其中的悲愴。

當我轉了一個身子,摸到身上蓋著的一層薄毛毯時,才發現自已又做了一場許久不曾念起的回憶,它蟄伏在腦海的深處,淡的彷彿我都已經忘卻了這一段對話,然而,當真正碰上一些似曾相識的場景時,它又悄然欺入我的識海,齧噬封印,破土而出,喧囂地出現在夢境中,鬧哄哄地點綴著昔日的背景。

顧睿熱烘烘的掌心緩緩地摸著我的額頭,熱量源源不斷地滲入肌膚,我閉著眼睛,儘量平緩著呼吸。

“莫子兮,有些故事就沒有必要去重演了吧,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把握去譜寫你和顧睿的結局,是羅密歐和朱麗葉自殺殉情還是如張丹楓和雲蕾廝守終身。”

“生生,有些事情我真不希望你是如此鬱結於心。”顧睿輕輕地在我耳邊吐出這句話,溫——熱的氣息呼在我的耳廓,全身都有癢癢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在睡著時,子裴用羽毛撓著我的鼻孔,使人忍不住繃緊全身的肌肉,一顆心如同漂浮在雲端,起落不定,我只能蜷縮著手指,窩在一隅,假裝還在睡夢中。

當飛機降落在戴高樂機場時,我狠狠地踢掉了套在腳上的拖鞋:“終於解放啦!”

“生生,要注意形象,不要在鬼佬面前失了面子。”顧睿解開安全帶,活動了一下四肢。

“飛機上只有這哈根達斯是好吃的,其他都是味同爵蠟,我們得找一個好去處覓一下食。”我滴溜溜地轉動著眼珠。

“你有什麼好的推薦嗎?”他扣上衣釦,整理了一番衣褲。

“我一直以來很惦記Hippotamus的烤牛肉,撒上一層胡椒粉,是人間槓槓的美味,你要不要也試一試?”

“這個可以有。”他幫我取下手提包,“帶血的還是不帶血的?”

“自然是不要帶血的啦,我的胃可還沒有進化到蠻荒時代。”

結果是,我忘了這邊有一個所謂的時差,當腳踏在巴黎的土地上時,天還矇矇亮,太陽還未來得及掙脫黑夜的懷抱,只有燈火如注,佇立在街頭。

“那我們是直接去乘TGV嗎?”我扭頭,不甘心地摸了摸肚子。

“不急,反正都來了,不如就逛上一些晨光吧。”他摸了摸衣袋,掏出一包煙,然後瞬間想起什麼似的,放進了口袋,“忘了,之前過安檢把打火機放在盒子裡了。”

“煙的滋味有那麼銷魂嗎?”

“只是嘴巴有些淡而無味。”他咂咂嘴。

我從包裡掏出一罐鹹話梅:“要不要試試這個?”

他揀出一粒塞進嘴巴:“先找個落腳點吧。”

“你有多少預算?”我拍拍脹鼓鼓的包。

“小爺我看起來是需要預算的人嗎?”他挑一挑眉角,帥氣地對著一個長腿妹妹吹了一記口哨,“這個妞長得不錯,豐臀肥乳,絕對熱火的身材。”

我只能慶幸外國洋妞並聽不懂他嘴裡吐出的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