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五 第一百一十五章 落花成泥

卷五 第一百一十五章 落花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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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第一百一十五章 落花成泥

快步回到後院,慕禪覺得心頭悶悶的,便取清晨熬藥時做的糕點,拿了食盒裝妥,想著探望沈澈,順便問問徐妃的事情他是如何打算的。

只是正好出了染翠閣的後院門,便看到了一身雪衣立在前頭的元景,背影蕭索,衣角揚起,似是在等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裡?”慕禪迎了上去。

回首,面上帶著一絲如常的笑意,元景捋了捋被山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髮絲,收手接過了慕禪挽著的食盒,輕聲道:“是去探望沈澈麼?”

“嗯,昨日他便醒了。 ”慕禪點點頭,見元景神色有些異樣,側頭探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在這裡站著吹風,你也是傷口才好些,千萬別又染了風寒?”

“我是來和你道別的。 ”元景淡淡地說了出來。

“你要回宮去了麼?”慕禪眨了眨眼,不明白元景眼中為何充滿一種淡淡的傷感氣息,眉眼間從來都是明朗的笑意彷彿也漸漸蛻去了。

“先回宮去,然後,再離開。 ”元景似乎不想多說,點點頭轉身渡步而去:“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松濤閣,順便看看沈澈。 ”

“你要離開皇城,離開宮裡?”慕禪總算是聽明白了,趕緊跟上了元景的步伐,追問道:“為什麼要走?你要去哪裡?”

“太后一去,也沒人逼我討媳婦兒了。 自然可以離開了。 ”元景打趣兒著,雙眸含著暖笑,不自覺地伸出手來輕輕提慕禪拂去了肩頭的一點落葉星子。

“那這次出宮,你什麼時候會再回來呢?”慕禪知道他定是要走地,心中雖然有些不捨,卻更多的是羨慕。

“宮中已經沒有什麼我可以留戀的了,還回來做什麼?”元景停下腳步。 看著山邊有一株勁草,彎腰摘了。 這才轉頭望著身側的慕禪,眼中有著淡淡的薄霧遮住,叫人看不清神情。

“好歹,有機會也回來看看吧。 ”慕禪彷彿感受到了什麼,看向山路的盡頭,卻覺得那裡也似乎也罩著一股子迷霧,同元景的心一般。 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哪天等我累了,就在山中尋一方茅屋清閒度日便好,何須回到那個冷冰冰地宮廷。 ”元景苦笑著搖搖頭,似乎真的是一去不歸地心思。

“你可是皇叔呢,能自己一個人清清冷冷地了度餘生麼?”慕禪不信,搖頭笑道。

“皇叔又怎麼樣,皇帝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寂寞。 一樣的找不到心中的歸宿。 ”元景說著來到慕禪身前,遞上了手中的那株勁草。

“給我的麼?”慕禪接過在手,不明白的問。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麼?”元景輕輕走著,又渡到了慕禪地前面。

“當然,那時候你在假山上假寐呢,一身白衣。 迎著薄日,就像天下下來的仙人。 ”慕禪笑了,想起那時自己在宮裡連路都找不熟,竟然還迷路。

“我才不是什麼仙人,不過是才回宮,懶得離太后派來尋我宮女,只好躲在假山上睡覺。 ”元景的話音很是輕鬆,頓了頓,又道:“你不問我對你的記憶麼?”

“不問,那時的我傻極了。 ”慕禪笑著搖頭。 掩住脣角。 覺得有些羞赧。

“是啊,我還不知道宮女也會迷路的。 ”元景也笑了。 看著慕禪想起那時的她,就像一隻無意中傳入獵人陷阱的小鹿,一雙眼含著些許地驚惶,卻佯裝著鎮定,連那兒是上儀殿範圍的內宮禁地都不知道,膽敢向自己問路。

“笑什麼呢?”慕禪粉脣微微撅起,似是知道元景在嘲笑自己。

“你就像是這顆草。 ”元景指了指慕禪手中捏的野草,青色的草葉下面是略深的莖稈。

“這草?”慕禪埋頭看了看,不明白。

“都說女人如花般。 ”元景輕輕嘆了嘆:“雖然花兒嬌嫩美麗,卻太過容易消殘,最後不過是落花成泥罷了,誰才會記得那一瞬間的燦爛呢?”

“草兒自然不如花兒美地,你是在暗暗嘲笑我生的不好看吧。 ”慕禪歪著頭頸,一臉的玩笑。

“你很美,就像這株小草。 同樣的搖曳多姿,青青靈動,生命比之花朵卻要堅毅長久許多,讓人不敢忽視。 ”元景說著眼中透著股子認真。

“謝謝。 ”慕禪心中有些感動:“總覺得你有些時候是真的懂我的。 有知己如此,也是一種福分,我會永遠珍惜的。 ”

“是啊,知己。 ”元景脣角揚起,心中暗自安慰著,至少知己之情比起男女情愛來要長久許多吧。 能在她心中留下一個位置,又何必在乎是什麼呢。

“好了,繞過這片林子就到了,快些吧。 ”元景加快了步伐,兩三下便走到了前面,慕禪也只好提起群角,匆匆更了上去。

松濤閣。

沈澈昏迷後甦醒過來,昨夜強撐著去了一趟飛鳩宮,今日卻覺得身子有些受不住了,一直閉眼躺在榻上休息。

屋門被輕輕推開,是成之浩,手中託了藥碗放在沈澈的床頭,低聲叫道:“大人,該起來喝藥了。 ”

緩緩睜眼,沈澈在成之浩的攙扶下坐起身,蹙眉看了一眼那晚濃黑的藥汁:“我不過是昏迷後體虛罷了,都說了不同勞煩司南大人開方熬藥了。 ”

“大人這話說地,您若是久病不愈,太醫院豈不是會更加忙。 你越早好啊,就能越早幫忙呢。 ”成之浩故意玩笑道。

含笑搖了搖頭,沈澈接過了藥碗,拭了拭不燙,便一口飲盡了。

“大人再休息一下,晚膳時屬下再過來。 ”成之浩滿意地託著空了地藥碗出去了。

剛剛躺下,又聽得門上傳來輕聲叩響,沈澈只好開口道:“又怎麼了?”

“大人,是我,慕禪。 ”

“慕禪麼。 ”沈澈強撐著下床,將門開啟,卻看到了慕禪身側的元景,有些意外。

“沈大人醒了本王還未來探望,今日過來,希望不曾打擾。 ”元景說著跨步進屋,轉頭對慕禪道:“勞煩你去弄些茶水來。 ”

點頭,慕禪道:“大人先和誠王一起坐坐,食盒裡是今早蒸地甜糕,記得吃一些。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誠王請坐。 ”沈澈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便自顧回到了扶椅上坐好。

“本王來,是有話想說。 ”元景放下食盒,拍了拍手,淡淡道。

“臣明白。 ”沈澈表情如常,面色冷靜。

“徐相從來把持朝政,你應該知道吧。 ”元景突然道。

“自然知道,所以才沒有告訴徐妃薰香草藥之事。 ”沈澈半閉著眼,似乎不太願意說起此事。

“如果徐妃誕下皇嗣,徐相就有能力將他扶上太子之為,等玄諳百年之後,天下便會姓徐了。 ”元景緩緩地說著,一邊留心觀察沈澈的表情。

“這些臣都知道,只是徐妃不過是個女子,這樣的代價未必也太大了。 ”沈澈睜開眼,清眸中帶著一絲不忍。

“不管你拿那個香囊來做什麼也好,原本玄諳要我尋機會把它拿走,可今日我便要離開了,不再理會那些紛紛擾擾之事,所以還是要前來勸誡你一句。 ”元景說著起身,直視著沈澈的雙目:“皇上既然已經答應一年後替你指婚,這一年中,你便好好謹守諾言,千萬不能將香薰草藥之事洩lou,否則……”

“否則什麼……”

屋門隨之被推開,慕禪立在那兒,手中還拖了茶盤,神色充滿了不可置信,直直盯住沈澈,話音冰冷中略帶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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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值班到晚上10點,太累了沒碼字,今天雙更,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