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九十一章 不易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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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九十一章 不易當年
時值午後,春暖氤氳。
丹顰帶了慕禪回到暖福宮就遇到個小宮女,說是太后在長禧堂候著呢,要看她一眼才安心地去午寐。 心中感激太后待自己如此親如一家人,慕禪也沒耽擱,直直去了長禧堂。
只是一見太后,慕禪卻發現不過短短三日的時間,太后竟好像老了十歲,不但兩鬢染上了霜白,就連面色也蒼老了許多,懨懨的,好像沒有精神。
心中一軟,慕禪趕忙過去,拉住了太后的後,半福禮道:“太后,您千萬要保重啊。 ”
見是慕禪來了,太后臉上才有了些笑容,卻也只是淡淡的:“有什麼寶不保重的,這一輩子見過的大場面也不少了,可翠鴿畢竟死在了我面前,或許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雖然心中是為了你們這些孩子好,但各人畢竟都有自己的命數。 ”
“太后......”慕禪不知該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拉著她的手半跪在了一旁,沒有說話。
“母后,快吧藥喝了。 ”
說話間,長禧堂一側的簾子被人開啟,一身絳紫錦袍的玄諳出來了,身後跟的是諸葛雲,手上還拖了碗熱騰騰的藥汁。
“諳兒,你不用親自操心,你都在這兒住了三日了,這下慕禪來了,有她照看我就夠了。 ”太后有些心疼地看著玄諳,拉了他過來一併坐在榻上。
慕禪有些意外地看著玄諳。 見他卻是也憔悴了許多,也沒想到他竟對太后如此孝順,心中不由得有些羨慕他們之間的母子親情來。
“朕還是再多陪您幾日吧,雖然慕禪是太醫院地人,可若是不守著您,還是不放心的。 ”接過諸葛雲遞上的藥碗,玄諳拿了勺子舀起一勺。 輕輕地吹了吹,還親自嚐了嚐。 覺得不燙了才伸手過去,一口一口地餵了太后喝下去。
立在一旁,丹顰看著也覺得欣慰,眼睛一酸,竟也流了兩滴淚水出來,話音哽咽:“皇上如此孝順,真是太后的福氣呢。 太后。 您就是看在皇上的份上,也要把身子養好,將來還要逗皇孫呢。 ”
聽見“皇孫”二字,玄諳明顯手上一滯,愣了小半晌,這才放下了藥碗,拉住太后的手道:“母后放心,這不是又選了幾個秀女入宮嗎。 朕明白的,一定儘早讓您抱上皇孫。 ”說話間也沒抬頭看一眼慕禪,只是眼中些淡淡地寂寥之色罷了。
“好,我這幅身子還不能去了,至少得看著咱們雲瑞朝後繼有人才行啊。 ”太后拍了拍玄諳的手背,語重心長地又說起了些家常。 最後也提到了給五個中選秀女賜封地事兒:“韋舒蘭出身名門,至少也要封個九嬪才行。 至於雨兒,還是個半大的娃,就讓她跟在我身邊吧,封個婕妤就行了。 至於其他三人,都是宮女應選,也只有先封個御女,等他日有了龍裔後嗣再提成主子就好了”
“朕一切都聽母后安排。 ”玄諳點了點頭,面上也沒什麼表情,又拿起了藥碗。 繼續給太后喂藥。 太后見玄諳沒說什麼就答應了。 心中高興,精神也跟著好了許多。
喝完藥。 三人又陪著太后聊了一會兒,直到她喊乏了,這才在丹顰的攙扶下出了長禧堂。
日已偏西,斜斜地從窗闌間投射而入,玄諳也半倚在長凳邊,一隻手託著太陽穴,輕輕地揉著。
慕禪看了諸葛雲一眼,只好起身告退,卻聽得玄諳開口:“你等一等,朕有話要說。 ”完了又吩咐諸葛雲,讓他去門口守著,暫時不要進來。
屋中只剩兩人,對面而坐,慕禪只是靜靜地看著玄諳,覺得他幾夕之間竟好像變得比之以前成熟了許多,眼中也有些一絲自己看不明白的東西。
“若不是翠鴿的突然出現,或許我還不知道如何選擇。 ”玄諳緩緩開口,竟沒有以“朕”自稱。
慕禪聽得心中一顫,沒想到他會提起此時,頓時覺得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
抬眼看著慕禪,見她面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卻雙手拽到了一塊兒,知道她心中定然緊張,玄諳卻微微笑著,放柔了語氣道:“以前我一直覺得天下之大,我才是唯一的王者。 特別是太后縷縷催我早些給皇家延後,我卻總是不當成一會兒事兒。 可我錯了。 身為皇帝,就應該有皇帝地樣子。 身為皇帝,就有身為皇帝的義務和責任。 ”
頓了頓,見慕禪終於抬眼看自己了,玄諳才又接著道:“我和你說這些,只是想說一聲對不起。 ”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慕禪搖搖頭,咬住脣瓣,只覺得心頭一陣發酸,卻無以表達。
“因為我曾經幻想過,將後宮那個唯一的位置留給你,留給我從小就想要娶的那個女人。 ”玄諳說出這句話就覺得心頭一鬆,似是釋放了什麼沉重的壓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你......”慕禪早已被玄諳的話給驚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卻是面上揚起一抹苦澀至極的笑意:“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你是皇上,無論你想要做什麼,你去做就好。 你不想做了,也悄悄放棄就好,沒有任何必要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 ”說完,慕禪起身,想要出去,想要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好讓心頭的那股鬱悶之氣趕快消散才好。
“你就對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冷不防玄諳口中吐出了這樣一句話,讓慕禪轉身後卻邁不開步子。
“我不懂你地意思。 ”慕禪的背影有些微微的顫抖,話音卻透出一股過分的冷靜。
“小時候的鳳頭釵,你不是一直都收著麼?”玄諳的質問有些無奈:“這幾日我住在衡陽院,看到了你放在衣櫥中地匣子。 ”
並未轉頭,慕禪只是答道:“那是你遺落在衡陽院的,我不過是收著罷了。 ”
“是嗎?”玄諳一邊說,一邊起身,從懷中掏出了那支鳳頭釵,渡步來到慕禪的身後,微微低下的頭頸,kao在慕禪的耳邊,輕聲道:“那為何這鳳頭釵如此顏色鮮亮,已經快十年了,若不是你仔細清洗打掃過,怎麼可能會和新的一樣?”
緩緩地,轉頭,慕禪看著近在咫尺的玄諳,眼中有著清澈如水般的光暈在淡淡流轉:“當年我搬進了太醫院,你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若你真的想要娶我,為什麼任憑我吹了一宿的銀哨子,你都能視而不見?現在才來說這些,你不覺得一切都太遲了嗎?”
雖是問話,慕禪卻說得輕描淡寫,一字一句聽在玄諳地耳中都好像是諷刺。 就
那樣看著慕禪推門而去,玄諳覺得好像心中某個地方突然就那樣塌陷了一般,整個身子都無法挪動,只是靜靜地立著,一點一點地去喚回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