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有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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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有喜2
14.有喜(2)
“怎會血崩!”李純一驚,喝道:“朕不是有旨,若不能兩全,必須保住大人,你們一個個當朕的話是耳旁風嗎?”
張行之頭也不敢抬:“啟稟皇上,是……是程才人要求微臣一定要保住腹中胎兒,她若是胎兒不保,她也絕不苟活,並且攔住了不準任何人再去回皇上的話。事從權宜,微臣這才不得已下了決定啊皇上。”
寧鳶心中沉痛,卻能明白程才人的心情。天下間的母親到了那一刻,想必所做的決定都是一樣的吧,腹中骨肉,那是比任何人任何東西都要珍貴都要寶貝的,就算犧牲了自己,也要保住他。
再看李純,他臉色僵白,嘴脣微微發抖,卻也不復方才那般盛怒。緊緊閉了閉眼,他道:“她還清醒著嗎?朕進去看看她。”
“皇上去不得啊!”張行之挪了幾步,又跪倒李純前面:“血房不祥,皇上您是天子,萬萬不可入內。萬一被太后知道您進去了,恐怕整個太醫署都要為此而獲罪,求皇上惦念自己的福澤,千萬不要進去。”
李純腳步抬了抬,終是停了下來。他輕嘆口氣,吩咐周福海道:“傳朕的旨意,晉程才人為美人,她若……一切典儀皆按照美人的規格來辦。”
周福海應是,寧鳶卻覺得心頭一涼,咬了咬牙才硬是壓下了想的話。聖眷……何其涼薄。只因太醫一句血房不祥,他便放棄了進去見她最後一面的打算。程才人從到他身邊,真心真意地待他這麼多年,最後換來的也不過是一聲嘆息和死後的榮寵罷了。可人都死了,還要榮寵又有什麼用呢。
榮貴妃與麗妃臉色也不大好,但終究這個時候也沒人敢多些什麼,程才人的命是保不住了,她們卻還要憑著榮寵在這宮裡頭過下去,該不要多事的時候便不要多事,這就是在後宮的處世之道。
“皇上,”到底還是周福海頭腦清明些:“這程才人若去了,八皇子該怎麼辦?雖有乳孃照料,但畢竟……”
李純緩緩點頭,目光在她們三人身上掠過,半晌之後方道:“麗妃的三公主早夭,如今膝下無子,八皇子便交由麗妃撫養吧。”
她還當皇上會選榮貴妃,卻不料竟會是自己,麗妃忙福身謝恩:“是,從今日起,八皇子便是臣妾親兒,臣妾定當悉心教導,將他養育成人。”
“朕自然是信得過你。”李純緩了緩,又道:“周福海,你再傳朕的旨意,寶華殿寶林寧氏,懷育龍子,福澤後宮,晉為才人,留封號‘熙’。”
“皇上!”榮貴妃一愣,趕忙制止:“先前寧妹妹從采女越級晉封為寶林已是逾制,如今晉封不足一年,皇子公主也還未誕下,再行晉封恐有不妥。”
“朕自有分寸。”李純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多:“鳶兒,朕先送你回臨水齋,如今你是有身子的人,不宜在此操勞。”著他又對麗妃道:“她在你宮裡總是不便,一會兒你著人將她抬回自己宮中吧。有榮貴妃在這兒幫襯著你,有什麼事兒你們倆商量著來便是。”
麗妃福了福身:“是,程才人的事皇上就不必憂心了,臣妾一定辦好。”她微微笑了下看向寧鳶:“寧妹妹臉色當真不是很好,皇上還是趕緊送她回去吧。”
李純按了按她的肩,拉起寧鳶的手一同向外走去。
榮貴妃看著他倆成雙成對的背影,心中苦澀難耐,不由怔忪,口中喃喃:“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吸了吸鼻子,她對麗妃扯了下嘴角:“本宮永遠都做不到像你這般大度。有時候本宮真是好奇,你怎麼就能親手把別的女人送到皇上懷裡?這個寧鳶若是沒有你的舉薦,根本不會得到皇上的寵愛!”
“是嗎?”李純已然走遠,一直掛在麗妃脣邊的笑容也漸漸垮了下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平視榮貴妃:“臣妾不比姐姐你聖寵不斷,若想留得住皇上,自然要多花一些心思。只是……”她頓了下,忽而笑道:“有件事姐姐錯了。寧鳶縱使沒有臣妾的舉薦,她一樣可以走到今天這個地位。”
榮貴妃冷笑:“你也太抬舉她了。”
麗妃淡然地聳聳肩:“無所謂,姐姐若不信,臣妾也沒什麼要辯駁的。只是臣妾與姐姐共同侍奉皇上這麼多年,臣妾也曾舉薦過別人給皇上,姐姐可曾見過她們這樣受皇上的喜愛?”她眨了眨眼,看向寧鳶與李純早已消失的方向:“她非池中物,只怕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其實麗妃心裡何嘗沒有一絲後悔,她若早料到寧鳶會讓李純這般寵愛,只怕當初,她也不敢用寧鳶這顆棋子了。但這世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早料到”,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想攔也攔不住了。只能慶幸此人到底是自己舉薦,不管怎麼樣,她們總不會變成對立面,也算是唯一的收穫吧。
那頭軟轎已將李純與寧鳶抬至寶華殿門口,李純率先下了馬車,親自去扶著寧鳶下來,又攙著她往臨水齋去。進到屋內,雲初容打點好茶水便將人都撤了出去,她自己亦對周福海使了個眼色,一同退到外面守著。今日發生了這樣多的事,想必皇上也會有許多話要和寧鳶講,他們都留在外間伺候也就是了。
“你心著些,這靠墊可軟?朕瞧著不好,還是給你換一個吧。”
李純心翼翼地扶她到榻上坐下,又張羅著要給她換個軟墊靠著,寧鳶又好氣又好笑地攔住他,嗔道:“怎麼就那麼嬌貴了……臣妾好好的,皇上快別白忙活了。”
“朕怎麼是白忙活,朕是心疼未來的皇子和他的孃親。”李純一本正經地回答,又不知從哪兒找了把竹絲扇來,輕柔地給她扇著風:“今兒天熱,瞧你臉都晒紅了,朕給你扇扇。”
“皇上不可,”寧鳶忙將他手裡的扇子奪過來:“哪裡能讓您給臣妾扇扇子,傳出去可不要成笑話了?臣妾沒有任何不適,皇上不要這般擔心。”
李純停下手裡忙活的事靜靜看著她,眼裡竟有一絲水霧。頃刻間,他將她一把擁入懷中,卻又不敢用力,生怕壓著她:“鳶兒……”李純壓低了聲音,卻隱有些許哽咽:“你可知朕為何急著晉封你?”
寧鳶搖了搖頭,晉封之事雖讓她驚喜,但更多的確實疑慮和害怕。她害怕這樣盛的榮寵會讓她置於刀尖上行走,更害怕登高跌重,等來日摔下來,會叫她屍骨無存。
“朕害怕,害怕你像……像程才人一樣。”李純閉上眼睛,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其實你心裡也在笑話朕是不是?她人已經走了,再晉封又有什麼用呢?榮寵、恩澤,都是活著的人才享受的到的,人死如燈滅,死了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寧鳶不知他心裡竟看得這樣透,眼下既是心疼又是不忍,忙用手輕撫他的背脊:“但程才人泉下有知,也會感念皇上的。”
“朕不要泉下有知,朕要你活著的時候就享有你該享有的一切。”李純放開她,認認真真地注視她的眼睛:“你不知道朕知道你有喜了心裡有多開心,朕恨不得現在就宣佈要立我們的兒子為太子……”
“皇上!”寧鳶心裡一亂,忙將他的話打斷:“這樣的話皇上萬萬不可亂,立太子乃國之根本,立賢立德,賢德之人方能做本朝太子。臣妾知道皇上心意了,只是這話……皇上真的不能。”她嘴上這樣著,心裡頭卻有苦難言。這話這麼的耳熟,在她前世剛懷上孩子的時候,也曾聽他這樣對自己講過。如今他又,到底她應該慶幸自己重生之後已經深受寵愛,還是應該悲哀君王之愛,果真是瞬息萬變。
李純神色亦是一黯,閉了閉眼方道:“朕高興過頭了……朕答應你,以後再不會這樣。你好好休息吧,朕回太極殿去,還有朝政需要處理。”
寧鳶點點頭,想要站起來送他卻被他按住,只好目送他離開。手輕輕放到腹上,她卻忽然欣喜不起來了。還要兩百多個日日夜夜這個孩子才能降生,誰又知道這兩百多個日日夜夜裡,她要擔驚受怕多少,又要明爭暗鬥多少。
她甚至一次懷疑,重生,究竟是上天垂憐,還是劫數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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