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信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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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信任2
九重宮闕之寧鳶
才踏入宮門,寧鳶就覺得裡頭格外寧靜,完全不像平日裡的樣子。再看前廳門口,只見林子、烏子、碧巧與南霜依次跪著,一個個頭貼著地,渾身發抖。寧鳶蹙蹙眉,穿過他們走了進去,就見皇上與太后端坐在裡頭,榮貴妃與凌若幽則站在一旁,地上還跪著雲初容與春禾。
寧鳶定定神,跪下給他們請安:“臣妾恭請皇上聖安,恭請太后聖安,恭請榮貴妃娘娘金安——”
李純只靜靜看著她,眼裡毫無波瀾,半晌都不開口。太后看不過去,輕輕咳了一聲正待話,便聽他淡淡問道:“你去哪兒了?”
寧鳶抬首凝視他,從容道:“走在半路上,臣妾身子略有些不適,所以讓初容回來取一杯茶。”
“取茶?”榮貴妃插嘴道:“路邊那麼多的宮女太監,就偏要她回來取茶嗎?”
寧鳶早已料到會有此一問,只是淡然地看向榮貴妃,道:“倒也不是偏要,只是當時臣妾無暇顧及太多,只想著初容是一直伺候臣妾的,也最曉得臣妾的心性,所以叫讓她回來了。”
榮貴妃扯著嘴角笑笑,有幾分瞭然又有幾分戲謔,卻不破,只是眼睛瞥向了別處不再問她。李純依然是看著寧鳶,彷彿要把她的每一個細節都留意在自己眼中。片刻,他又問道:“那為何方才朕派人按著初容的地方去找你,卻不曾見你?”
寧鳶眨了眨眼不作回答,反問道:“皇上相信臣妾嗎?”
李純沒有絲毫遲疑,微微一笑:“朕信你,所以你才要對朕實話。”
“皇上!”榮貴妃嬌嗔道:“您不能再慣著她了,省得一會兒她又編排什麼胡話。”
寧鳶亦微笑,轉過頭去問她道:“那依貴妃娘娘所想,臣妾方才是去哪兒了呢?”
榮貴妃冷哼一聲,慢條斯理道:“本宮不曉得你去了哪兒,不過方才,本宮倒是忽然想起一事。”她著頓了頓,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才又緩緩:“本宮記得在正月裡的那段日子,有幾日熙寶林常在含元殿祈福。來倒也蹊蹺,那段時日,本宮竟聽聞一向如野馬脾性的莒王居然也安安生生地在含元殿呆了數日。初時聽聞這件事,本宮還不願意相信呢。”
她打得竟是這樣的如意算盤!寧鳶終於猜透她心中所想,不由打了個冷顫。那已是許久之前的事情,可那時她並未發作,原來是要留到現在秋後算賬,真是不可謂不用心。
心中雖然驚訝,可面上依然從容,寧鳶笑道:“臣妾倒不知娘娘究竟要什麼了。莒王確實出現在含元殿中,這事兒含元殿的太監宮女都能作證,並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事。可臣妾不知,莒王的出現與今日之事又有何干系?”
“有何干系?”榮貴妃笑了起來,如同聽了笑話一般:“熙寶林,你該不會不知道,今日莒王又從封底回來,已經入宮了吧?”
“原來娘娘的意思,竟是臣妾方才偷偷去見了莒王?”寧鳶撲哧一笑,搖了搖頭:“娘娘一向冰雪聰明,這回卻真是猜錯了。臣妾與莒王素無來往,更不知曉他今日入宮一事。”她著斂了心神,正色看向李純:“皇上,自古以來,女子的清白皆是一等一的大事。貴妃娘娘關心則亂,臣妾不改怪責,但求皇上還臣妾一個清白!”
李純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掃到榮貴妃的臉上,旋即又轉了回來,目不轉睛地望著她,許久方道:“那你告訴朕,剛才尋不見你的那一會兒,你去了哪裡?”
寧鳶心中一痛,面上雖無反應,內裡卻不禁苦笑。她一直未她去了沈芙那兒,一來是因為由她口中出旁人未必相信,二來更是因為她想知道李純對她究竟有幾分信任。他是她後半生唯一可託之人,也是這宮裡唯一的依靠,她敬他愛他重他,卻不料竟換不來他一絲心甘情願的相信。
心思已是百轉,時日卻不過一瞬。低了低頭,寧鳶平靜道:“臣妾去了……”
“寧姐姐,你的髮簪落我那兒了!”
她話還未完,就聽見沈芙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皆是一愣,往院子裡看去,就見平日裡足不出戶的沈芙帶著貼身宮女匆匆而來。她穿一件粉色羅裙,眉不畫而黑,脣不點而紅,似春日蝴蝶,嬌俏動人。
沈芙咋咋呼呼地走進屋內才彷彿後知後覺地瞧見這許多人,忙不迭地跪下請安:“皇上、太后聖安,榮貴妃金安——臣妾失儀了,臣妾並不知有這麼多人在寧姐姐這兒。”
榮貴妃眉頭一皺,瞪了眼沈芙,恨不得將她推到外頭去,免得毀了她的一局好棋。太后倒仍是鎮定自若,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只看李純如何處理。
“你怎會來了?”李純語調柔和了不少,像是對自己的親妹話一般:“朕不是安排了沈夫人與你相見嗎?母女之間的體己話這樣快就完了?”
“可不是完了,”沈芙乖巧道:“正是送母親出去的時候,瞧見寧姐姐在不遠處的亭中休息。臣妾本想著去和她話,沒料到她臉色那樣差,忙將她請去汀蘭閣休息了會兒。”
李純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們二人,良久才似剛想起來一般,道:“先起來吧,別跪著話。”
寧鳶咬了咬脣,硬撐著站了起來。從她進屋已經跪了許久,雙腿早有些發麻,但那人原來也不過視若無睹罷了。
“你一向不喜歡出來走動,”李純道:“今日興致倒好,親自過來了。”
沈芙笑著望了一眼寧鳶:“方才寧姐姐不舒服,臣妾就叫採雪替姐姐蓖了半晌的頭髮,簪子想必就是那會兒拿下來的。臣妾後來瞧見了,想著許是姐姐心頭所好,怕姐姐尋不著了擔心,便趕緊送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李純指了指寧鳶:“你過來。”
寧鳶抿了抿脣,慢悠悠地挪了過去,臉上一副委屈的樣子。李純不由心軟,帶著絲愧疚拉住了她的手:“朕問你去哪兒的時候你就該的,怎的非要繞彎子?都你剛才不舒服,現在可好些了?”
心中本就有些委屈,半分真情半分做戲,寧鳶竟也就真的掉了幾滴眼淚:“皇上現在可願意相信臣妾了?”
“朕一直都是信你,只不過想聽你回答罷了。”李純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好了快別哭了,母后還在這兒呢,沒得讓人看笑話。”
寧鳶忙擦了擦眼淚,站起身對太后福了福身:“臣妾失禮了,望太后不要怪罪。”
太后笑道:“哀家怎會怪罪,先前和你話,哀家只覺得你沉穩懂事,倒是很喜歡你。所以聽你不舒服,哀家才急著要讓太醫來瞧瞧你。”
原來還是要驗查。寧鳶不動聲色,只作感激狀:“多謝太后——臣妾剛才就瞧見張太醫了,太后關懷臣妾,竟還請了太醫署的老人兒來。”
“這才妥當。”太后衝張行之使了個眼色:“還不趕緊來替熙寶林把把脈?”
張行之連連稱是,取出了自己醫藥箱中的物件,靜心聽起了寧鳶的脈象。片刻之後,他仔細回稟道:“啟稟太后啟稟皇上,熙寶林的脈象沉穩,只是略有些弱,這應與寶林本身的體質差有關係。微臣會給寶林開一些進補的湯藥,按著方子服用調養的話,今年冬天,寶林便可康健痊癒了。”
“這樣就好,”太后道:“那你就開方子吧,回頭讓泳思堂的人過去太醫署取藥便是。”
張行之忙應著去了,李純皺眉捏了捏寧鳶的手心:“怎會身子弱呢?可是這泳思堂地方不好?朕瞧著這兒有些偏遠,冬日裡還頗為陰冷,確實是不適合你住著。朕記得你是因病遷居,既然如今病都好了,還是搬回原來的住處好生調養吧。”
寧鳶想了想,忙道:“這兒挺好的,若是再搬回去,倒是又要勞煩麗妃娘娘費心。臣妾記得秀坤宮已有好些人住著,娘娘定然要勞神許多事,臣妾萬萬不敢再給娘娘多添煩憂。”
“這話的對。”一直未曾開口的榮貴妃又開了腔,神色間帶著一絲不出的意味:“皇上偏心,秀坤宮已經十分熱鬧了,皇上還要讓熙寶林也住過去。臣妾的寶華殿一直只住著臣妾一人,真是怪孤清寂寞的。”
“你的意思是……”
“臣妾的意思是,就讓熙寶林搬去寶華殿與臣妾同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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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懂的,我的晚上,通常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