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雨露承恩風波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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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雨露承恩風波起(1)
第十一章 雨露承恩風波起(1)
除夕夜李純獨守甘露殿,年初一晚翻了榮貴妃的牌子,初二晚是麗妃,初三陪了紀美人,初四初五未召侍寢,初六傍晚,內侍省的任全安親自來報,皇上翻了寧鳶的牌子,令準備侍寢。
雖是早已料到的事,可真送走了任全安,寧鳶還是有些發夢的感覺。從她轉生重生、依附麗妃、中秋起舞、裝病遷居再到除夕冊封,這一切不過短短大半年的光陰,快得好似一場夢。
“寶林您快別發呆了,還不趕緊準備準備!”春禾比誰都興奮,臉蛋紅撲撲的:“對對對,奴婢讓她們去燒水,咱先沐浴更衣,再叫容姐姐給您梳個漂亮的髮髻。”
“忙什麼呀,”寧鳶攔住她:“剛才任公公不是了,皇上還要去陪太后娘娘用晚膳,咱們也先用膳。”
春禾嘻嘻笑道:“您能吃得下嗎?瞧您臉紅的,哪兒還有心思用膳。走吧走吧,咱還是趕緊打扮打扮去!”
“你這死丫頭!”寧鳶臉上燒得慌,抬手便往春禾身上打去,羞道:“女孩子家,怎麼就這麼口沒遮攔的……你快給我出去,見著你就心煩。”
春禾笑著跑到雲初容身後:“就不就不,寶林害臊了,容姐姐你快瞧呀!”
雲初容一轉身把她推到前頭,笑道:“我才不和你一塊兒胡鬧,活該讓寶林打你。”頓了頓,她又一抿嘴,衝寧鳶笑:“不過春禾得也是,您還是沐浴更衣吧!”
“哎呀你個壞丫頭……”
一時間,屋子裡歡笑聲不絕於耳,三人笑鬧著成一團,好半晌才停歇下來。寧鳶紅著臉低頭道:“好了好了不鬧了,都被你倆攪得沒胃口了。春禾,你去吩咐他們燒水吧,我要沐浴。”
春禾歡歡喜喜地應著出去了,雲初容這才漸漸收起笑容,臉上有些猶豫之色。寧鳶猜到她定是有話要,溫和道:“你想什麼便吧,這兒又沒外人,不必瞻前顧後。”
雲初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奴婢心裡想什麼都沒瞞不過寶林,只是今兒是個好日子,實在不該晦氣話。”
“我這兒沒那麼多忌諱,你吧。”
“是——奴婢只是想著,雖然今日是您的好日子,可對於旁人來,卻是個錐心刺骨的日子。奴婢怕,依著有些人的性子,今日侍寢未必會一帆風順。”
寧鳶頷首:“你的是,那日除夕宴她們就已經想給我難堪了,只不過未能如願,今日真輪到我侍寢,還不想盡法子來破壞?”她苦笑了下,復又道:“不過常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她們要使什麼法子,我現在也做不了什麼,只能等著瞧了。”
雲初容嘆口氣:“但願她們別太過分了,大夥兒同是後宮嬪妃,何必咄咄相逼呢?”
“你這樣想,旁人卻未必這樣想。罷了,且行且看吧。”
“也只能這樣了。”
主僕二人相視一笑,卻都有一絲苦澀。入了後宮,一輩子就是爭鬥謀算、爾虞我詐,真情真性,真不知還有幾個人能有。
沐浴更衣之後,雲初容替她梳了個簡單的垂髫分肖髻,只斜插一支碧玉珠釵,配上藕荷色的衫子,看起來清爽可人。雖春禾一直在那兒嚷著太素淨了,可寧鳶一向喜歡這樣的素雅,便也不搭理她。
不一會兒,鳳鸞春恩車便來了,寧鳶緊緊握了握她們二人的手,跟著前來接她的太監上了車。車外鈴鐺叮咚,車軲轆在安靜的深宮裡緩緩作響,寧鳶靜靜倚在車內,竟有些新奇的感覺。
從前她是皇后,皇上若要她侍寢,便會自個兒前去甘露殿,坐上這鳳鸞春恩車,倒真真是頭一回。原來被人送去侍寢是這樣的感覺,有些羞澀有些緊張,又有些淡淡的愁緒。有多少人在這後宮裡,一輩子就只坐過一次鳳鸞春恩車便再從此老死宮中,又有多少人是這馬車的常客,風光無限。不知以後的她會是哪一種人,但無論是哪一種,她此生都要在這紅宮牆琉璃瓦內度過了。
馬車悠悠的駛至太極殿門口,太監恭請寧鳶下車,送她到內室,這才退下。寧鳶緩步走至龍床前面,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不是沒有來過這兒,這裡面所有的佈置還是那樣熟悉,只是她換了個身份。
外面很快響起了腳步聲,寧鳶驀然回頭,便見李純身著常服,淺笑著走來:“今日好是素雅。”
寧鳶微微福身行了個禮,回道:“臣妾本就喜歡素雅,皇上又不是不知道。”
“可你穿得明豔也很是好看。”
“這宮裡明豔的女子還不夠多嗎?臣妾甘當綠葉。”
“傻丫頭,”李純已走至近前,拉起她的手:“人人都為自己思量,你倒好,連甘當綠葉這樣的話都出來了。”
寧鳶嬌笑:“紅花總需綠葉配,再,紅花看多了,皇上不也想瞧瞧碧綠的嫩葉麼?”
“就屬你會話。”李純拉她在床邊坐下,深深地望著她,眼眸如星光璀璨:“不知為何,朕在泳思堂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分外熟悉。你淡淡地對朕,朕再不去,就要錯過花期,那一瞬間,朕覺得與你相見不過是昨日的事,熟悉的感覺朕都不明白是為什麼。”
他能在她身上看到沈萱的影子麼?寧鳶不知道,只好嗔道:“皇上貫會好話,那日之前,皇上都不知是什麼時候見過的臣妾了,哪兒還能記得。臣妾猜呀,皇上定是對誰都這樣。”
“你看朕像是這樣的人?”李純輕撫她的頭髮,柔和道:“朕自個兒也覺得好笑,朕從來沒有對誰有過如此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許是朕記性差了,你從前畢竟是采女,朕只是長久不去見你,所以生疏了。”
“可不是,”寧鳶皺了皺鼻子:“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如何能記得臣妾?臣妾呀,就如那湖中的一條錦鯉,每日遊來游去的,只盼著皇上多看一眼呢。”
李純將她攬入懷中,笑道:“你才是貫會好話,你若是錦鯉,定是最奪目的一條。”
寧鳶把頭埋在他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衣服上還是她熟悉的香味,帶一絲絲苦,卻不易察覺。這是他用慣的香料,也是她當年親手為他調製的。那個時候他,有一絲苦好,這能讓他不忘了從前的顛沛流離,不忘了時刻警醒自己。
“怎麼了?”李純扶她坐起:“不喜歡朕身上的香味兒?”
“不是,”寧鳶搖頭:“只是覺得皇上用的這香料挺特別的,聞起來似乎有些苦味兒,卻不難聞。”
李純神色滯了滯,略有些失神:“是先皇后為朕調配的,可惜所剩不多,就快要用完了。”他靜默了會兒,又道:“朕也讓宮中的香料師試著調配過,但如何也調配不出這樣的味道,看來用完剩下的那些,朕的身上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味道了。”
看他失神難受的樣子,寧鳶鼻子不由得發酸:“皇上還是很惦念先皇后。”
“朕與她夫妻十二載,如何能不惦念?”李純眉間微瀾,眼圈忽而有些泛紅:“是朕對不住她,是朕負了她,她臨去前朕也未能陪在身側。”
“先皇后身體虛弱,誕皇子時難產而逝,不是皇上的錯,皇上切勿責怪自己。”寧鳶心疼難受:“皇上若是喜歡這樣的香味,臣妾可以試著調配。臣妾幼時曾學過辨識香料,或許能調出皇上喜歡的味道。”
李純一怔,面露喜色:“此話當真?”寧鳶點點頭,他笑著將她再次擁入懷中:“鳶兒你當真是朕的明珠,萱兒若在天有靈,看到有你陪在朕的身邊,定也會倍感安慰。”
寧鳶羞澀一笑,正待什麼,忽聽得外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聽見周福海在外頭高聲道:“啟稟皇上!出事兒了出事兒了!榮貴妃娘娘落水了!”小說.九重宮闕之寧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