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突變2

突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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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變2

九重宮闕之寧鳶

從秀坤宮回來,寧鳶精神就懨懨的,獨自一人躲到寢殿休息去了,連午膳也沒用。許是這些天來實在耗費了太多的精神氣兒,躺在**發著呆她便睡了過去,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是被春禾驚慌失措的哭喊聲驚醒的。

春禾為人雖然一驚一乍些,但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就這個樣子。寧鳶一醒來就心裡直跳,忙問她:“你這是怎麼了,好好話!”

春禾嚇得六神無主,哭哭啼啼道:“您……您一定要撐著,一定……一定要節哀……”

寧鳶被她哭得更加沒了頭緒,不由惱怒:“別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春禾一把跪下,好不容易才出個完整的句子:“沈芳儀……沈芳儀自盡了!您千萬要保重身子,不可過於哀傷了。”

如同一道驚雷在耳邊響起,寧鳶張了張嘴,就那麼呆在那兒了。她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也不敢再去印證春禾方才究竟了什麼,她怕那個訊息會將她完完全全地擊倒。

“娘娘,娘娘您別嚇奴婢啊,您倒是句話。”春禾跪著爬到寧鳶床邊,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沈芳儀已經不在了,您可千萬別再出了什麼事兒……”

沈芳儀已經不在了。

芙兒,不在了。

寧鳶心中一痛,仿若閃電劃過,驟然轉醒過來。方才春禾是對她,芙兒自盡了,為什麼?為什麼芙兒好端端地會突然自盡!

一下子從**跳下來,外衣也顧不得穿,寧鳶光著腳就向著甘露殿的方向跑去。她的心裡就像是有一萬把刀在一片一片將她凌遲,她痛得不能言語也不能思考,只知道一路向那兒跑去,去見一見她此生最疼愛的妹妹。

原來短短的一條路此刻卻忽然變得很長很長,寧鳶覺得已經跑到喘不上氣來了才終於跑到了甘露殿的正門口。整個殿裡的奴僕都已哭作一團,彷彿在告知眾人此處有喪事要辦。

寧鳶死死咬著嘴脣,一步一步走進去,終於在正殿裡頭看見了躺在蘇夢曦懷中的芙兒。她緊緊閉著眼睛,看起來是那麼平靜,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可是她的臉色一點兒血色也沒有,白得像瓷器一般,毫無生氣。

蘇夢羲已經哭成了淚人兒,看到寧鳶走進來哭得更凶,聲音都已經哭啞了。寧鳶緩緩跪倒在沈芙身邊,眼淚終於也一顆一顆砸下來,本以為不會更痛的心又是一陣痛徹心扉。

她最愛的妹妹不在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對她撒嬌、對她任性,讓她為之傷神;也不會有人義正言辭地告訴她李純沒有心,不值得去愛;更不會有人一遍一遍地在她耳邊叫著姐姐,著那些刀子嘴豆腐心的話。

她才只有二十一歲,她的人生本來才剛要開始,結果就此戛然而止。都怪她,都怪她!如果不是因為她死了,芙兒不會為了沈家代替她而被封為才人留在宮中,不會被人算計,更不會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

寧鳶越想越心痛,哭得氣都要喘不上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她彷彿跌入了一個綿長的夢境,她看到自己與幼的芙兒一起玩樂,一起學習女紅,夢境中一切都很好,好得讓她不願再醒來。

只是……那終究是一場夢而已,寧鳶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見李純坐在自己身旁。

“你醒了?”李純關切地望著她,一臉擔心:“你方才哭暈了過去,現在覺得怎麼樣?朕讓太醫進來給你瞧瞧。”

“不要!”寧鳶拽住他的袖子,覺得渾身無力:“芙兒……我想去看芙兒……”

李純柔聲道:“芙兒的喪事朕已經命人在辦了,朕還追封她為華妃,你可以安心了。”

寧鳶連連搖頭:“不……臣妾要去……要去為她守靈……”

“你這個樣子如何能去?”李純將她攬入懷裡,悉心開解:“你都哭暈了,芳儀也哭得不成樣子,你們二人如今都必須得要好好休息一番。你還記不記得寧兒薨逝的時候你是如何安慰朕的,你過,如果朕不開心,寧兒也會不安。如今也是這樣,如果你這麼傷心,芙兒在九泉之下又怎會心安?”

“可是她為什麼要自盡?”寧鳶又哭了起來:“臣妾瞧見了,那一尺白綾就那麼散落在旁邊……不……不要……不要帶走芙兒……”

李純的臉色一黯,也有些悵然:“也許……也許這深宮真的不適合她,所以她想尋求解脫,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另一片天空吧。鳶兒,你振作一些,如果你也倒了,你要朕怎麼辦?”

寧鳶癱軟在他懷裡,一句話也再不出來。她心裡還有好多好多的疑問,卻不知道還能找誰要到答案。她不明白沈芙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什麼下午會忽然自盡,如果是為了趙青舟,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芙兒不會還那麼想不開。可如果是為了別的,寧鳶實在想不出任何的理由。

“乖,別哭了,先讓自己的身體好好地休息一下。”李純扶寧鳶躺下,輕聲道:“你現在一定不願意見太醫,朕就不宣他們進來了。你睡一會兒,朕讓春禾進來伺候著你。朕還要再去看一看芳儀,她的狀況也很不好,朕同樣放心不下。”

寧鳶點一點頭,沒了話的力氣,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她也願意一睡不醒,去和芙兒作伴,富貴榮華又有何用,她所在意的人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地離開了她。

此生如一醉,千程如一夢。

第二日寧鳶精神好了些,最終還是不顧李純的反對去給芙兒守了一夜的靈。蘇夢羲也去了,二人一整夜一句話也沒,只是靜靜地陪著芙兒,送她最後一程。

寧鳶問了甘露殿裡的人,沈芙臨去前可有什麼異樣。但甘露殿內每個人都她與平時無二,用了午膳便去歇息,宮女們去叫她起床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自盡了。她的自盡就像是一個謎,寧鳶找不到答案。

第三日守靈結束,寧鳶回到延嘉殿只睡了一兩個時辰又醒來,夢裡全是芙兒在追著她喊著姐姐。春禾知道她一定沒有胃口,著廚房燉了雞粥,等她醒來就在床邊喂她吃。寧鳶吃不下,用了半碗就擱在了一旁,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兒——似乎從芙兒自盡的哪一天開始,她就沒有再見過雲初容了。

“初容呢?”寧鳶心裡有些許不安:“本宮好幾日沒有看見她了,她跑去哪兒了?”

春禾亦有些不解,嘟囔著搖了搖頭:“真是一發生事兒就沒了人影,害奴婢有事情都找不到人商量……等她出現了,娘娘定要好好責罰她。”

“什麼叫沒了人影?睡覺時分也不回來嗎,你可去她的房間找過?”

“怎麼能沒找過?”春禾道:“就是找過了卻還是找不著,所以奴婢才沒了辦法。”

寧鳶點點頭嘆口氣,暫時沒有心性去管那麼多,便又躺了下去,卻忽然發現枕頭裡面似乎塞了什麼東西。她不禁十分疑惑,半撐著身子把手伸進枕中摸了摸,竟取出來了一封信。看信封完好的樣子,像是才放進去不久。

春禾一愣:“這……怎麼會有封信在娘娘的枕中?”

寧鳶靠在床頭坐好,忙將信拆開來看,一席娟秀端莊的字便印入眼簾。她的目光直接瞟向結尾處,想看看是否有署名,誰知卻是“初容絕筆”四個字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