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復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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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復位2
九重宮闕之寧鳶
兩人靜靜相依了一會兒,寧鳶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她環著李純的腰,柔聲道:“臣妾前幾日碰巧看見了三皇子,他如今也快要十七歲了,長得是越發高、越發英氣了。”
“聽你這麼一,朕想起朕已經好些日子不曾見他了,也不知他最近學問做得如何。”
“李郎國事繁忙,哪裡能顧及到每一位皇子。”寧鳶貼著他道:“不過三皇子當真比從前長進不少,李郎若是見了,一定會歡喜。”
李純笑著頷首:“是啊,他若是肯長進些,朕心甚慰。從前所有皇子裡頭就數他最皮,自然,也怪他孃親管教得不好。”
“吃一塹長一智,正是因為經歷了生母的大起大落,才能有三皇子今日的心性。”寧鳶慢慢將他引到話題上:“不過……到底從前一直被捧在掌心裡,如今郭氏被貶為美人,聽三皇子的日子也不好過。”
李純一皺眉,將寧鳶扶起:“怎麼會不好過?就算他的母親犯了再大的錯也與他無關,他是朕的兒子。”
寧鳶道:“李郎是這樣想,那些奴才哪裡懂呢?只當是三皇子不得聖心,也就有些怠慢了。”
“混賬東西!”李純一拍桌子,輕喝道:“對皇子也敢不敬,他們一個兩個是嫌命長嗎?”
“李郎別生氣。”寧鳶忙輕輕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奴才們哪裡懂這些,都是跟紅頂白慣了的。從前郭氏得寵,他們自然不敢怠慢了三皇子,如今郭氏只是美人,三皇子在他們眼裡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尊貴了。這樣的道理,李郎難道想不明白?”
“朕就是明白所以才心寒。”李純眼中閃過一絲哀慼:“朕做皇子的時候,也……”他頓住了沒有話,寧鳶卻明白了。如今的太后從前在先帝后宮裡並不是得寵的那個,所以連帶著她的兒子也不受人重視,這樣的感覺,李純當年應該是深深地感受過的。
輕輕抓住李純的手,寧鳶安慰道:“李郎別多想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兒,想來只會讓自己心裡不好受。”
李純勉強笑了笑,示意她自己沒事:“朕明日宣宥兒去太極殿,好好問問他的功課。你也算是有心了,這些事情,朕自個兒都忽略了。”
“臣妾自然要為李郎分憂,否則臣妾又怎配一直在李郎身邊侍奉?”寧鳶上前抱住他,道:“不過真的,臣妾看著三皇子,心中總是充滿憐惜。郭美人當年雖然有錯,但如今過去了這麼久,皇上還在生她的氣嗎?”
李純沉默著沒有作聲,寧鳶又道:“已經過去三年了,這三年間,皇上不曾到寶華殿見過郭美人一面。就算她有多大的錯,這種對皇上的思念之情,也算是莫大的懲罰了。”
李純怔了怔,忽而一笑:“你在為她話?倒是有些難得。”
“臣妾不是為她話,只是體恤三皇子。同時身為女子,臣妾也能體會她的思君之心。”再多就不好了,寧鳶低頭笑了笑,將李純拉起身:“好了,臣妾再下去,皇上若真動了去看看她的心思,今晚就去了,臣妾恐怕要追悔莫及。咱們還不了,李郎陪臣妾去練字,可好?”
李純一怔,不由笑了,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寧鳶嬌笑著轉過身去,心裡更有了幾分把握。李純雖然什麼都沒有,可是寧鳶看得出來,在她他已經三年未曾見過郭氏的時候,他還是十分動容的。看來這個順水人情,今日她不做,明日也會有別人來做。
這種事情,還是要趁熱打鐵。第二日用過早膳,稍稍裝扮了一番,寧鳶便帶著春禾去了寶華殿。她與她上次相見也已經是一年多前了,不知這些日子以來,她可有任何改變。
推開寶華殿的大門,裡面不見任何的蕭條。郭氏雖然已經只是個美人,威勢倒是不減,至少她宮裡的沒有一個敢懈怠。
瞧見寧鳶來了,宮女們忙過來請安:“熙妃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郭美人呢,在哪兒?”
“美人今年院子裡的梅花開得特別好,所以一早起來就去後院賞梅了。”
“知道了,你們退下吧。”寧鳶也不理她們,輕車熟路地便自己繞到了後院。她也曾在寶華殿的偏院臨水齋裡住了許久,對這兒的一切再熟悉不過。
遠遠地,榮貴妃披著白色的狐皮大氅在紅梅樹下亭亭玉立,她今年也已經是三十出頭的婦人了,可這麼遠遠望著,卻彷彿還是個青蔥年月裡的丫頭一般,我見猶憐。
大約是聽見身後的動靜,郭美人道:“不是了不許來打擾本宮嗎?退下。”她的聲音沒有往日的霸道,反倒有些絲絲的感傷。
寧鳶清清嗓子,示意她來人不是宮女。郭美人呆了呆,立刻轉過身來,卻在瞧見寧鳶的一瞬間有抑制不住的失望之色浮現在臉上。靜默了會兒,她對著寧鳶悽然一笑:“梅花,當年本宮站在梅花樹下,他也曾本宮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寧鳶不解,挑了挑眉,郭美人扯了扯嘴角道:“你當年住在泳思堂,在白雪紅梅的日子裡晉封為寶林,忘了?”
若不是她提起,寧鳶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憶過從前了。淡笑了下,她道:“本宮自然還記得,那年的雪下得很大,皇上去泳思堂探望因病遷居的本宮。如今一晃,都已經過去五六年了。”
“五六年……”郭美人掰著手指頭數著,輕輕發笑:“你知道嗎,他贊本宮漂亮的那年冬天,已經過去十八年了。十八個年頭,本宮數得清清楚楚,一刻也不曾忘記。本宮更不曾忘記當年他對本宮,泳思堂梅花樹下的你有多漂亮時的神色。”
“皇上在你心中,確實十分重要。”寧鳶示意春禾留在原處,自己走近了她幾步:“有時候本宮真的不明白,你這些年來所爭的,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皇上。”
“有分別嗎?”郭美人反問:“本宮所求的,不過是皇上能夠多看本宮一眼,這種心情你永遠也不會懂,因為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歡著皇上。”
寧鳶有片刻的怔忪,失神地笑了笑。這種心情她懂,她怎麼能不懂?在最初的那些日子裡,正是因為愛著他,她才會做那許多事情來期望博得他的青睞。是李純太無情,才會讓她到了今時今日,早已忘卻了那種感覺。
“你心裡就一點兒也不怨皇上?”寧鳶換了個話題:“你這樣喜歡皇上,這樣惦記皇上,可是他幾乎已經有三年不曾來見你,你就不恨他?”
郭美人好笑地搖了搖頭:“不恨,本宮為什麼要恨?從他繼位為皇上的那一刻開始,本宮就早已料到了他的身邊會有無數的女人。自古沒有一個君王是專情的,既然入了宮,就不該奢望還有平凡夫妻的一輩子。本宮只恨自己沒本事,留不住皇上的心。”她著掃了眼寧鳶:“到底是你年輕漂亮,如今熙妃娘娘的位置坐得是穩穩當當。”
“熙妃……這些對我來,都不是最要緊的東西。”寧鳶改了稱謂,不再自稱本宮:“無論是從前的寧采女、熙寶林、熙才人還是現在的熙妃,對我來,其實除了住的屋子大了點兒,服侍的人多了點兒,沒有太大的分別。雖然你不相信,可是對我來,位份,從來都不是我一心想要去爭奪的。”
“得冠冕堂皇。”郭美人翻了翻眼睛,顯然並不相信:“如果位份不重要,那對你來什麼才是重要的,你又想爭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