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寵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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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寵幸2
九重宮闕之寧鳶
好一個郭美人,好一個榮貴妃!她對盈香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自她自己失寵,後宮最得寵的必當是寧鳶與秋妃,她便將自己身邊姿色尚可的宮女送到寧鳶身邊,以便近水樓臺先得月。
都枕旁風最有效,這盈香吹的枕旁風不知能不能讓李純網開一面,寬恕瞭如今的郭美人,復了她榮貴妃的位份。
寧鳶握起拳頭,重重地捶在案几上,稍待了會兒方問:“她怎麼會有機會見著皇上?她不是一直自己病沒有好透,成天的躲在屋裡嗎?”
“她那都是裝的!”春禾實在忍不住,打抱不平道:“奴婢瞧得清清楚楚,皇上從屋裡頭出去的時候臉色挺不好的,偏就在院子裡撞上了盈香……哦,不對,”她氣得跺了跺腳:“是那盈香自己往皇上身上撞去了!”
“然後呢?”寧鳶冷笑:“皇上見她病若西子,一時心生憐惜,所以便召幸了她,是嗎?”
春禾撇撇嘴:“也差不多……盈香撞到皇上的時候正梨花帶雨地哭著呢,皇上自然是知道她從前是郭美人身邊兒的,就問了一句怎麼了。這可好,她竟然就對著皇上哭訴上了,什麼自己惹怒了郭美人,想求郭美人原諒。皇上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迷了眼,竟然會對她……”
“春禾!”雲初容打斷她的話,低斥道:“不許沒大沒,皇上還在偏院呢,你這的是什麼話。”
“奴婢又沒有錯……”春禾委屈地扁了扁嘴巴:“那個盈香,姿色還不如容姐姐你呢,憑什麼就……”她看了眼寧鳶的臉色,不甘地閉上了嘴。
寧鳶此刻早已心如死灰,淡淡扯了下嘴角:“皇上會寵幸盈香,是盈香的福分。雖然她從前是郭美人身邊兒的宮女,但現在到了我這裡,我是萬萬不能失禮。”她深吸一口氣,吩咐道:“春禾,我記得去年新賞的幾匹彩錦我還沒有做衣裳,你去將它們取來。初容,你去我的妝奩裡頭挑幾件像樣的首飾,明兒一大早就把它們連同布料一塊兒給盈香送去,就當是我給她的頭彩。”
春禾張了張嘴想要不好,但又難得見寧鳶臉色這樣差,一時之間怔住了未開口。雲初容思量了會兒,還是忍不住勸道:“雖……雖這樣做,是全了禮數。但是皇上今日明顯是和美人置氣,美人若是明日一早就派人打賞,恐怕皇上會更不高興。”
“皇上怎麼會不高興,我這樣大度,難道他不應該開心還來不及嗎?”寧鳶坐直了身子,面色平靜:“就按我得辦,另外,明兒等皇上的冊封下來了,記得去告知郭美人一聲。既然是她身邊的人,咱們自然應該同喜。”
“冊封?”雲初容一愣:“皇上明日要冊封誰?”
寧鳶看她一眼,自嘲道:“總不能是我吧?要冊封,自然也是冊封現在正在承歡的新寵。”
“那最多也不過是個采女,不會行正式的冊封禮。”
“既是郭美人的陪嫁丫鬟,如今又是我宮裡的人,怎可能只是個采女?”寧鳶對她輕輕擺了擺手指,緩緩道:“至少也會是個御女,你們且看明日周福海來傳什麼旨意便知道了。”
“那她可真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春禾的話有些酸味兒:“奴婢看她那狐媚樣兒,恐怕是有所圖謀的,咱們以後要心一些。”
寧鳶搖搖頭,示意她安心:“她能圖謀什麼,不過是圖謀著能讓她家主子重獲榮寵罷了。只是你不仁便不可怪我不義,春禾你現在去祥鸞殿傳句話,要良芳儀明日一早與我一塊兒去面見太后。”
春禾想了想,問道:“美人是想要太后做主,不給盈香封位份?”
寧鳶狡黠一笑:“不,正好相反,我要太后做主,順水推舟地給盈香一個寶林的位份。”
“這是為何?”
為何?寧鳶低下頭去沒有作答。
郭美人想要靠盈香翻身,她會如她所願,讓她送給李純的人得蒙聖寵,獲得她始料未及的位份。只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既然她的宮女封了寶林,那她自己就只好繼續做個的美人了。
在這後宮,寧鳶算是想明白了,想要喘息的機會除非她已經死了,否則就只能用盡心力繼續鬥下去。她好不容易扳倒了榮貴妃,此刻絕對不可能給她東山再起的機會,何況另一頭還有麗妃虎視眈眈,她要提防的太多,只能對所有人狠心。
第二日天剛微微亮,寧鳶便起身了。待收拾妥當,又吩咐好春禾在李純離開之前把昨日準備的東西送去給盈香之後,她便帶著雲初容去與良芳儀會和,前去給太后請安。
她今日出門前特意好生打扮了一番,身上披的是過年時太后新尚的狐皮大氅,裡頭是金絲牡丹織花錦襦裙,配上凌雲飛仙髻,雖不貌若天仙,卻也是大方得體,絕不失禮。
待見到了良芳儀,二人各自端坐於軟轎之上,一同向太后所住的祥恩殿去。良芳儀細細端詳了她一陣,移開眼道:“你今日這麼早與我一同去見太后,總不會只是為了請安罷了。吧,究竟怎麼了?”
寧鳶撲哧一笑,掃了她一眼:“果然是太子之母,越發有統領後宮的風範了。將來你若做了太后,恐怕後宮裡的女人都要心翼翼些,否則一不心就要被你看穿心思。”
“你別與我瞎扯,”良芳儀遙遙指了指她:“我知道你今日定是有所圖謀,但既然叫上了我總該對我實話,否則一會兒我怎麼幫你?”
寧鳶聳聳肩收回頑意,正色道:“昨兒晚上,皇上在臨水齋的偏院裡寵幸了盈香。”
“盈香?”良芳儀蹙眉想了一瞬,驚訝道:“該不會是從前郭美人身邊的那一位?”
“正是她。”寧鳶勉強笑了下:“你大概也曾聽上個月郭美人罰她淋溼了身子跪在冰天雪地裡,當時我一時心軟把她救回了臨水齋,沒想到她們竟會有昨日的計謀。”
良芳儀冷哼一聲:“她難道想靠身邊一個宮女獲得皇上的寵幸而翻身?那她真是異想天開。”
“不,”寧鳶道:“她並非異想天開。皇上對她不是無情,只是當時在立太子的當口上,她又正好做了實在不該做的事情,這才會被貶斥。郭美人伺候皇上的時日並不比你短多少,這些年來皇上是不是喜歡她你也應該知道。”
良芳儀眉頭愈加深鎖,知道寧鳶的在理。
“盈香跟在郭美人身邊那麼多年,就算行為處事不十分像郭美人,也該有她的六七分。”寧鳶搖搖頭,接著道:“皇上看著盈香,自然就會想起郭美人。郭氏一族到底沒有沒落,皇上日思夜想的,難保不會復了她榮貴妃的位份。”
“不行!”良芳儀一下坐直了身子:“她若有翻身之日,我寧兒的太子之位又豈能坐得穩當?這個盈香不能留,一會兒見到了太后,我知道該怎麼。”
寧鳶低頭抿嘴一笑,又擺了擺手:“非也,這個盈香不但要留,還要好好地留住。”
“為何?”
“讓她心裡總是惦念著郭美人,不如讓她們主僕二人徹底反目成仇。”寧鳶看著良芳儀,一字一頓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良芳儀出神片刻,心思清明瞭過來:“你的是,如果這個盈香可以為我們所用,郭美人倒是更加容易對付。是我心思太簡單,竟沒有看透這層道理。你放心,如今我明白了,一會兒也知道應該怎麼、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