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蠱兒初長成_第八十章 歲月裡的無聊都自有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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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蠱兒初長成_第八十章 歲月裡的無聊都自有它的模樣。
一隻,兩隻......層層疊疊的獸吼聲還沒來得及擴散開來,沐棄兒目之所及就只剩下那一雙雙**裸的不善眼眸了。沒名字的面容還是沉靜,沐棄兒卻已經感到深深的慌張了,左肩上的鮮血還在淅淅瀝瀝的落,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那些斑斕的身影愈加的躁動,似乎下一刻就要不管不顧的橫撲上來!
“沒名字......怎麼辦?我沒想到原來這種野獸都是成群結隊的出現的,要不......你衝出去找童姐他們報信去?”沐棄兒一邊扶著自己無力耷拉著的左肩一邊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
“不必了,把他們殺怕就好了,沐哥自己顧著點自己,我去先宰了他們領頭的。你實在不行就尋機會先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此刻的沒名字竟給了沐棄兒與平常絕不相同的感受,鎮靜的就好像是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
沐棄兒來沒來的及反應過來這話裡的意味,就看見沒名字瘦小的身軀驟然前衝,毫不猶豫的對著最前方的一隻斑斕野獸就是一拳!
鮮血,驟然迸濺!
沐棄兒甚至還沒來及多思考些什麼,就看見那隻野獸被生生砸了個稀巴爛!
“這些所謂墓葬之地的人到底是怎麼來的,沒名字才這麼小的年紀,看起來就已經這麼強大了......”
“嗥!”
群居的生物總是智慧且奸詐的,沒名字剛剛離開沐棄兒不到十步的距離,一隻只僥倖避過沒名字剛剛屠殺的野獸們就已經忍耐不住對血食的渴望,腥氣逼人的大口直衝著沐棄兒而來!
沐棄兒被迫停下了對童姐他們所謂身世的假想,腳步向一退,右手握著逆刃刀已經橫斬而上!
刺耳的牙齒撕咬聲傳來,接著沒名字剛剛殺戮過後騰出來的空間,一個錯步之下沐棄兒已經將那隻前衝的野獸整個脖頸一刀挒了開來!
凶猛的前衝力將沐棄兒猛地向後推了足足三步的距離,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蓄謀多時的身影有力的前爪已經亮起!
一陣血肉的撕扯聲傳來,沐棄兒再一次體會到了這些看起來粗俗野蠻的傢伙們在戰鬥中的智慧。若不是最後那一瞬間沐棄兒感受到了身體裡倭狨的示警而強行往前側了那麼一下身子,只怕此刻腹部早已經被刨爛!
顧不上去感受下背部的傷勢,腳步猛地向後一踏,整個身子斜側者蹲坐在了地面上,逆刃刀順勢從那隻死不瞑目的野獸中抽出,滂沱訣再起!
有淡淡的白霧繚繞而起,似有驚濤駭浪將至,沐棄兒的面容逐漸的歸於平靜,右手的刀勢卻沒有絲毫的停頓,滂沱真意加速下血液的高速流動帶來淡淡的暈眩感,此時此刻沐棄兒感覺自己就
好像回到了部落,回到了那片山崖,回到了那噩夢的一天!
不待那隻剛剛小得了一手的野獸衝來,沐棄兒已經猛地向前撞去!
身後,不知又有幾隻斑斕的野獸加入到了這一場只屬於他們的盛宴......一陣骨骼碰撞的身影傳來,本就鮮血淋漓的左臂乾脆整個都翻轉了過來,鮮紅色的血液下映襯著的,是一把反手握著的刀!
沐棄兒的反應不可謂不速度,出手不可謂不迅猛,然而他終究是缺少與這些野獸們作戰的經驗,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這些看起來斑斕生猛的野獸,其中最強大的個體往往選擇的是從背後攻擊!
之前無往不利的逆刃刀被一隻黑亮的爪子一掌拍飛!脆弱的落地聲就像那隻斑斕一樣充滿了唾棄和鄙視......沐棄兒有些頹喪無力的癱在了地上,自己果真如此的弱小麼,想著沒名字生猛的身影漸漸遠去,想著大廈將傾時自己只能嘶啞著喉嚨竟連一聲怒吼都不敢發出!
沐棄兒有些絕望了,或許,死亡也是另一種解脫吧。來吧,又有些什麼呢......他呆呆的癱坐著,似乎已經放棄了所有的期望與夢想。
剛剛隨意一爪將逆刃刀拍飛的那隻野獸卻沒有絲毫的憐憫或猶豫,後足用力,矯健的身影伴隨著犀利的爪影飛撲而來!
紛飛的鮮血飄落......斑斑斕斕的野獸正要低頭享受這一份難得的美味,卻驟然感到腹間一陣深深的刺痛,那刺痛甚至讓這樣強大的它都感到了一絲無力......那是一把刀,一把逆了刃,彎彎曲曲從地上翩躚而來的刀!
那是“大巖不滅身!”
大巖不滅身分為青石、頑石、磐石三境,大多數人在修行到頑石境的時候都會領悟一門獨屬於自己的術,而只有極少部分天賦卓絕的人才可以在區區青石境就能夠領悟到這樣的一門術,這樣的人被稱為“圓褥!”他們往往擁有著對天地元氣極其強大的感應,領悟力出色,實力高深不可莫測。
而在此時此刻,沐棄兒正是這樣一個香香甜甜、圓圓褥褥的幸運兒!從滂沱訣到滂沱真意,從升斗小民到擁有倭狨這樣還算一般的血脈之力,這種能力一直在默默扮演者自己的角色,扮演者此時此刻那一把曲曲斜斜的被沐棄兒緊緊握在手裡的,藉著那隻野獸前衝之力深**進其腹部的刀!
沐棄兒感覺喉嚨有些深深的發甜,甜的有些過分。戰鬥會讓人成長,沐棄兒再沒有絲毫計謀得逞般的洋洋得意,淡紅色的光芒漸漸流動,細長的逆刃刀在那被黝黑面板包裹下的腹部攪動,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到藉助著些微血脈之力維持的身體再沒有了一絲力氣,直到那眼前只剩下一堆血紅色的斑斕
......周圍嘶吼的身影漸漸弱小,沐棄兒的身子無力的保持著斜癱著的姿勢,眼神越來越模糊,逐漸歸於黑暗......朦朧中他似乎看到,沒名字正從遠方而來,身上有些鮮血,有隻更加斑斕,更加龐大的獸......噼裡啪啦的火柴聲靜靜的燃燒著,偶爾有火星不甘寂寞的躍起,灼燒出滋滋的油跡。
“木叔,你說我到底該說他天賦卓絕呢,還是說他廢的連根柴火都不如?”
童安安的面龐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複雜。
木叔滿身翠綠的枝椏輕輕的抖動著,沐棄兒看起來頗有些殘破的身軀就在其中不停晃動起伏著。
“圓褥雖然是個非常可怕的境界,但所謂修行,一切都是建立在本身根基穩固的基礎上的,要不然再強大的領悟力,再出眾的術要來又有何用!”
“像他這樣稀鬆到甚至不能用爛來形容的資質,這種強度下的戰鬥竟然都沒有踏上淬體境三層這道門檻,別說是他那爛七八糟的蚊子術法了,就是給他個神術又有何用!”
木樁子話語間充滿了對沐棄兒的鄙視與瞧不起,似乎哪怕是多提一句都是一種對自己的侮辱。
童安安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木叔的話雖然苛刻,但對於一位沐氏子孫而言,某些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都是爛的一塌糊塗。
墓葬之地的夜色有些深重,蠱海輕微的波濤聲淡淡起伏,沐棄兒已經醒了過來,他拒絕了大家邀他去玩些蠻有趣味小遊戲的好意,自己一個人有些蒼涼的盤坐在了蠱海之邊,一邊啃食著油滋滾亮的獸肉,一邊想著未來,想著活下來的美好,活下去的曲折。
木叔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如果說沐棄兒初時還不算太過明瞭他的強大的話,那麼在他自那一次和沒名字一起見識了真正的戰鬥之後的那一次次的出行的日子裡,他很充分的見識到了木叔的強大。
無論童姐提出大家比什麼來確定外出的狩獵者,沐棄兒總是雷打不動的佔據著這個位置,他的腳步越來越遠,從門口到了門外,從門外到了遠方......他總是最弱的存在。
總是被人或抬著,或架著,或扛著的帶回來,總是木叔對他做一番莫名其妙的治療,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當矬子他們在蠱海中終於已經開始嘗試所謂的下潛的時候,沐棄兒所擁有的痕跡依然還在蠱海初始不遠的地方......他太忙,忙著一次次出行,忙著一次又一次豁上性命,忙著一次又一次的傷重、傷愈。忙的甚至再沒有時間去蠱海里見見,那些只存在於夢鄉中的美麗場景。
可至少,他的發漸漸長了,衣衫漸漸的狼狽了,眼神卻開始了,明亮。那是生死之間的明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