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章:死錯了人(2)

第12章:死錯了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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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死錯了人(2)

大Q驚愕地微張開嘴,瞪著森先生那像小鳥一樣明亮的眼睛,左邊嘴角極快上翹,短促一笑,又迅速僵硬垂下,問:“你什麼意思?”

“事情一開始按著原軌道有條不紊地進行,正確的謀殺者,正確的地點,正確的時間,但卻出現錯誤的被謀殺者。”森先生低沉的聲音中,透著深深的困惑。

大Q緊緊盯著森先生,乾巴巴地問:“我還不是懂你到底想說什麼?原軌道?這一切是事先計劃好的嗎?你知道些什麼?或者,你做過些什麼?”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大Q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發幹發緊,腦海想起最近森先生的奇怪言行,心臟開始突突的跳起來。

森先生小鳥一般的明亮眼睛像蒙上了一層陰霾,暗淡下來,濃墨似的雙眉皺起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大Q,似乎在衡量什麼,直到雙眼顫動似的輕眨了3次後,他似乎下定了決心。

“大約半個月前,我收到一個陌生手機號碼發來的簡訊,簡訊說很快會有一個年輕女人殺人,問我要不要看。當初我不當一回事,只當是一些無聊人發的一些無聊騷擾簡訊,看了就直接刪掉了。隔了大概兩天,簡訊又來了,這次他說殺人的女人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凶手,但卻真的殺了人,是非常難解的一個案,問我有沒興趣破解。我當時覺得奇怪,但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手機號碼發出的,因為第一次我沒儲存。不過我開始有點好奇了,所以沒刪除這次資訊。第二天簡訊又來了,說女人將會謀殺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並會神不知鬼不覺拋屍荒野。”

大Q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體。

“這條簡訊讓我對整件事興致勃勃,並對下一條簡訊充滿了期待。再過一天,簡訊又來了。新簡訊清晰陳述了那殺人的女人會大概在什麼時候,穿著什麼型別衣服,出現在哪裡。然後,就在當天,與簡訊裡預言的情況一模一樣,那女人出現了,就在‘茶道’外面,我指過給你看。見到她的那一刻,我完全興奮起來了。”

森先生停了下來,大Q不敢呼吸得太響,怕打亂了森先生的思緒。

森先生舔了添上脣,繼續往下說:“然後第二天,簡訊又來了,說‘這個乏味的社會,總缺乏有趣的事情,也缺少有價值的事,那年輕女人或者能適時做一點貢獻。只要她動手,就一切無法挽回,雖然她可能是個可憐的犧牲者,但她無法逃脫這既定的命運。時間會讓真相大白,也可能不。’

“之後連續幾天簡訊不再來了,就在我不再抱希望的時候,它又來了,就在今天凌晨。它說事情要出現了,就在城東舊工業區的廢氣倉庫裡,如果我還想阻止的話,就要趕快,否則就一切來不及了。於是我馬上趕去那裡,就在一間有著微弱燈光的倉庫外面往裡張望的時候,後脖子被人狠狠來了一下,之後就一直昏迷到天黑。醒來發現躺在一個廢棄倉庫裡,身上沒傷,也沒被捆綁,也並沒人在旁邊看守。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迷糊得很,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想打電話給你,但手機不知是沒電還是壞了。後來我經過一個小店鋪,裡面的電視正播著凶殺新聞。但凶殺案跟簡訊預告不一樣,所以我並沒將這兩者聯想到一起去。直到我們遇到了。”

大Q盯著森先生看,保持沉默。清晰、詳細,像熟背了的書一樣。

“像一本不怎麼樣的書。”他慢吞吞的說。

森先生靜靜看著他,說:“你還是認為這是我的想象嗎?我開始感興趣的時候也有這個想法,覺得或許我可以出一本新書了,所以我配合簡訊的預告,參與了其中,幫助事情發展下去。但是,事有蹺蹊。”森先生神情激動起來,“我覺得自己被利用了,或被捲了進去,我被引去廢氣倉庫,被襲擊,在關鍵的時刻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最重要的是,沒人證也沒物證證明我說法的真實性。”

大Q迎著他灼熱逼人的目光,用試探的語調說:“所以,你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

“我隱約擔心這個!”森先生向後一靠,“凶殺案發生後,我把前後的事情聯絡起來想了幾遍,覺得這一切都已事先計劃好了,而我是其中一部分。”

大Q依然用試探的語調說:“或者我也成了其中一部分?”

“這就是我們要弄清楚的地方,”森先生壓抑著激動,堅定地說,“我們可能被設計了,可能被捲了進去,無論如何,我們現在停不下手了。”

一向愛玩的大Q現在可一點也不覺得好玩。沒人願意與謀殺案扯上關係。

“來吧,把你今天的遭遇說說,看看有沒有些有用的資訊。”森先生說。

大Q定定神,將白天的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森先生靜靜聽著,左大拇指有節奏地一下一下撫著左面頰,期間沒發一句詢問打斷大Q的講述。

講述完了後,兩人都沒作聲。半晌後,森先生開口,一字一頓地緩緩說道:“雖然,不能確定那女人殺了人,可是,她一定知道些什麼,她又害怕又困惑。我們可以從瞭解使她害怕困惑的東西入手。”

“但首先,”大Q眼神裡閃爍著一點研判的意味,“在還未找到女人之前,我們再研究一下你收到的簡訊吧,或許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森先生被提醒了,說:“但我手機不知道是壞了還是沒電,開了不機。看看。”他找出充電器,插上,按開機鍵,“嘀”聲手機順利開了機。森先生熟練地操作著,幾秒後,他抬起頭,眉頭擰緊,輕輕地說:“大Q,資訊沒了,一條也不剩,全沒了。”

大Q緊緊撅著嘴,一言不發。拿過手機,仔細翻找了一遍,並沒有意外。他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朝著沙發靠背向後一仰。

森先生又拿起手機翻找,一邊嘀咕著:“我明明只刪了第一條,後面的一條都沒刪過,儲存得好好的,之後還反反覆覆看了好幾回。”他突然想起什麼,一下子停下來,抬頭望著大Q。後者也正皺緊眉頭看著他。

“會不會,我被襲擊暈倒之後,那夥人把資訊刪掉了?”

“你說那‘夥’人,不是單獨一個人?”

森先生閉上雙眼,用左手大拇指按著左太陽穴。“可能是一個團伙,也可能是一個人單幹。但他這樣做是為銷燬證據嗎?這就是打暈我的目的嗎?”

“如果只是想銷燬那些簡訊,他們可以採用更省事的方法,比如偷。”大Q似乎不太同意。

“嗯……”森先生只覺得大腦一團混亂,太陽穴一陣痛感,之前被襲擊的後腦勺也開始有股鈍鈍的痛楚傳來,他忍不住呻吟起來。

“確實沒那麼簡單。但是,”他邊說邊站起來,“我們都去睡一覺再研究吧。現在一團混亂。”他看看鐘,比劃著沙發,繼續說:“已經快3點,如果你不打算回你家了,可以在這裡湊合一下。我先去睡了。如果你決定走,幫我關好門。”

大Q的目光一路跟隨著森先生的背影,直到他房門將它隔開在後面。

他的嘴依然緊緊撅著,臉也繃得緊緊的。他把腿抬起擱在沙發扶手上,側身躺下。他眼皮重得像掛了半塊鉛,大腦也累得被另外半塊鉛壓著,但這幾天的點點滴滴、森先生的一言一語正在他大腦裡反覆重組、拼湊著起勁。

他散漫的目光無意中瞥見茶几上一本書中似乎露出一張照片的一角,於是他自自然然伸出手去把它抽了出來,自自然然送到眼前。當他目光在照片上定焦,接收到上面的資訊後,他猛的翻身坐了起來,死死盯著照片。

是那個年輕女人。這無疑是一張偷拍的照片,一如電影裡經常出現的偷拍角度:她一個人走在熱鬧的街道上,身邊圍著陌生人流。

大Q捏緊照片,抬頭望向對面那扇緊閉的房門,眼光久久收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