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5章 狐嫁2

第65章 狐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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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狐嫁2

第65章 狐嫁2

說完,那個狐僕便掀起大門口的那張毛氈簾子,爾後一彎腰變作了一隻毛色花哨的大狐狸,頭也不回的去追趕前方的其他同伴了。

許久不曾大展身手的蛛娘在那裡將狐僕給的畫卷細細揣摩了一番後,就開始在那一堆花色各異的布匹中挑選起所需的布料來。

青衣見她面上始終帶著興奮和歡喜,便知她已是心有成竹,於是也不再替她擔心,仍是端了那壺烈酒出去待客。

外面的雨還在下個不停,新進門的客人們多是帶了滿身的潮氣。

“這雨下起了可是有些沒完沒了啊。”一位身披狐毛大氅的客人進門後,發覺自己身披的厚實皮草已被淋得半溼,當即就有些皺眉的抱怨了一句。

來客乃是一個小娘子,青衣見她的身量極為高挑,頭上插了幾支碧玉簪,身披白色狐狸毛的大氅,內著天青色裾裙,端的是豪爽大氣。

只見她伸出一隻瑩白如玉的手,屈指輕輕彈了彈自己的左肩,那些浸透到大氅絨毛裡的水汽被她這麼一彈,霎時就凝聚為一滴滴的小水珠,一下子就從她身上飛了出去。

正在飲酒的客人們端著酒杯,看著那片一動不動的漂浮在半空中的小水珠露出個淺笑來。

“白綏你可來晚了。”一位身穿深色衣袍的青年男子好意提醒道,“來定製新衣的那幾只狐僕方才就走了。”

白綏聞言卻是抬手在空中微微一劃,原本還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些小水珠馬上就像是斷了線的水晶珠一般,迅速就落到地上去了。

伴隨著水滴落地的滴答聲,白綏輕笑一聲道:“我可不是來找他們的。”

說著她就轉頭瞧了眼整個大堂,待瞧見端了酒壺出來的青衣,她那原本就有些微微上挑的媚眼頓時越發的上揚了些。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青衣半響後,她這才從懷裡摸出一疊桃花粉的花箋來。

白綏只是隨手一散,那些花箋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飄飄然的一一落入在座的客人的手中,就連剛到桌邊準備為客人斟酒的青衣都得了一張。

青衣捻著落入自己手中的那張桃花粉的花箋細細一瞧,只見這花箋做的十分精細,隱約還能看見有些許桃花瓣夾雜其中,看起來甚是素雅,上面行雲流水的書道:

佳偶天成

親迎候諸異日,婚配定於今朝,謹佔吉期二月二十八郎君結婚慶典。

敬備喜筵

恭候臺光

青丘九尾狐謹邀

花箋右下角還用硃砂簡筆繪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大狐狸,那狐狸生有九尾,貌若慵懶的趴伏在自己前爪上,正眯了一雙細長的眼睛向外望來。

“我此番是來送喜帖的。”無一疏漏的分派了請柬的白綏輕輕拍了拍手心,微笑道,“請柬我已是送來了,來不來你們自己掂量著看,我可提前在這裡把話先說明白了,你們若是要來,須得提前一日入席;若是不來,那就夾緊了尾巴躲在窩裡不要出門亂晃。不然到了大禮當日,要是有哪個沒心眼的傢伙擾了迎親的隊伍,就別怪我們狐族咒你們日後斷子絕孫了。”

這話說的著實有些讓人發毛,別說青衣了,在場的妖怪客人們也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受驚的表情。

“我們知道了。”先前與白綏說話的青年男子回過神來,隨手將那花箋請柬揣進了自己的袖子裡,然後鎮靜的輕笑道,“你放心,我們定不會去衝撞你們的大禮的。”

白綏聞言便滿意的點了點頭,她本就是出來辦事的,請柬分發完畢後,她也不多做停留,徑直就轉身準備離開客棧。

只是臨走到門口,她卻忽然又回頭打量了青衣一番。

她的眼神裡滿是稀奇,讓青衣感覺十分不自在,不等青衣皺眉,她就露出了期待的神情道:“我知你是誰,青衣,你可定要來參加婚禮啊!”

“誒?”青衣詫異的瞪大眼睛,只覺有些莫名其妙,“我為何非要去觀禮?你又是如何認得我的?”

“嘻嘻嘻,胡姬常與我們炫耀你這個寶貝,青丘裡少有不知道你的。”白綏掩嘴大笑道,“不出意外,將來你必定也是進我們狐族的,此番大典正是讓你熟悉一下狐族風俗的好時機。而且我聽聞,胡姬離開三途川客棧已有數月,婚禮之日,胡姬定是要在婚禮大典上露面的,你們分別許久,難道不想見上一面?”

話音未落,邊上那青年男子就噗嗤一聲笑了。

白綏登時沉了臉怒目而視道:“臭英招,你笑什麼?難道我哪裡說錯了不成?”

“如果我沒記錯,胡姬就如同青衣一般,慣以女體修煉,日後就是有心迎娶青衣,怕也是有心無力。”青年男子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發冠,閒閒道,“而且胡姬如珍如寶的養著她,可不就是為了她那身純陰的靈氣麼?往日裡胡姬約莫是覺得她還太小了些,捨不得一口吞了,但如今我看青衣小娘子已是妙齡,此時陰氣最是純淨,此番胡姬外出歸來,怕是就該準備著吃了她嘍!”

正在斟酒的青衣聞言心底一個咯噔,霎時就有些手抖,一不小心,就灑出了些許酒液出來了。

她連忙放下酒壺,並收斂心神佯裝鎮定道:“客官真愛說笑。”

“我是不是說笑,你難道不知麼?”青年男子衝著青衣頑皮的眨了眨眼,然後起身抖了抖自己的長袍,對著慍怒的白綏笑道,“我已酒足飯飽,這便家去準備賀禮吧。白綏,你可記得給我留個好位置,狐狸娶親倒是難得,上回那狐狸新娘端的是美豔,我至今記憶猶新吶,也不知這次中選的新娘又是何等美貌,我甚是期待。”

白綏早已氣的是眉眼倒豎,連金色的狐狸眼都有些現出來了,聽得這青年男子還腆著臉讓她準備好位置,她更是氣憤的磨了磨牙,末了憤憤不平道:“我們幾時說要吃人了?也值得煩勞你這身擔重職的神獸日日來盯梢?婚禮大典你愛來不來,或者最好別來,省的我們這些吃人的野獸玷汙你那純潔無暇的靈氣!”

說罷她也不再搭理對方,兀自冷哼了一聲,然後一甩袖子徑直出了大門。

於是被甩了個冷臉的青年男子就有些搖頭的低笑一聲,他隨手將飯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一邊嘆息著:“還是這麼個暴脾氣。”一邊就跟著白綏出了客棧。

他們倒是耍夠了威風都走了,唯有青衣最是無辜,好好兒的被那兩人嚇得心神不定的。

不過那名叫英招的青年男子也是沒說錯,當初胡姬留下自己的目的可不就是要養肥了吃麼?三年下來,自己被胡姬養的皮嬌肉嫩,如今已是妙齡,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素來有些愛胡思亂想的青衣從未忘記過這點。以往胡姬要圈養自己,自然會好吃好喝的供著自己,別人若要傷她,她也會護著自己。但是若胡姬自覺將她養的夠肥夠嫩了,那麼……她肯定也會毫不猶豫的準備動口開吃吧?

這樣一想,青衣頓時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正慌張,忽然又想起黑三郎來。

黑三郎以前倒是一直吵吵著要吃自己,最近許是滿足於她的手藝,並不曾再提吃她的事情,再加上他連番救自己於危難之中,所以青衣不自覺就萌生了些許依賴他的想法。

雖不知那個英招說話的話是否會應驗,但仔細想想,依著胡姬往日一貫吃雞的順序,自己也確實快到褪毛上鍋蒸的時候了。

也不知黑三郎和胡姬誰強誰弱?有個護身符總是好的。

而且就算一定要被吃掉,依著她對胡姬的瞭解,自己被吃的過程怕是沒有那麼痛快,倒不如抱緊了黑三郎的大腿,能多活兩日便活兩日,實在沒得活了,被他乾脆一口吞了,倒也是乾淨利索。

如此這般的想清楚後,青衣就丟下手裡的酒壺轉頭一疊聲問素兮道:“你可看見黑三郎了?他去哪兒了?今早起都沒見到他呢!”

正收拾殘羹冷炙的素兮聞言就伸手指了指門外,她雖未開口說什麼,素來能通她心意的青衣卻馬上就明白了。

上次高師傅弄來了白魚,間接坑的黑三郎中了人魚毒,一貫好面子的黑三郎想來還是對自己露出來的那條魚尾巴怨念未散,所以他最近時不時就會拉高師傅出去鬆鬆筋骨。

“……如此高師傅回來怕是又要歇上一日了。”青衣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想了想就去廚房準備做菜了。

因為高師傅不在,廚房一時忙不過來,除了年紀尚小的秀秀,就連一貫幫倒忙的費書生都被青衣叫來打下手了。

有心抱黑三郎大腿的青衣決心努力投餵黑三郎。

因為最近她收拾廚房的時候,偶爾發現了一大袋的幹荷葉,又兼高師傅恰好進了一批羽毛黃、爪黃、喙黃的三黃雞,她就想到做幾隻叫花雞給黑三郎打打牙祭。

但願這些好吃的東西能助她牢牢抓緊黑三郎。因為除了做菜,她著實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好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