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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覓長生
清亮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火光飄搖的大地在月光下顯出幾分詭祕。
胡嵇自咕嘟作響的熔漿中跳出,他的八尾早已盡數顯露而出,而那將散未散的第九尾也因了月光而越發清晰起來。
踏著輕盈的步伐,他跳躍至山崖之上,而金瞳卻搜尋著崖底。
叮鐺作響的鎖鏈狂亂地飛貫於天地間,淒厲的哀鳴聲遠遠飄蕩而來,整個北山都業已變作修羅煉獄。
胡嵇自喉間發出低沉的咕嚕聲,然後他身形一矮,就如一支利箭直朝崖底衝去。
綏綏白狐,龐龐九尾,趁月而舞,影動四方。
他像是天地間最為靈動的生靈,如此唯美的降落在大地之上。
崖底的東橋抬手按住腰間的武器,緊縮的瞳孔無聲的道出他的緊張。而熾熱的熔漿正在他身後的裂谷中沸騰不已。
“青衣——”胡嵇踱步至裂谷前,聲如玉響的喚道,“青衣——”
“小娘子並不在此。”東橋木著臉答道,“還請大人移步他處。”
胡嵇淡淡的掃了眼東橋,然後俯頭對著滾動的熔漿低聲道:“莫要躲我,青衣,我已苦苦等待千年,若錯了今夜,再要修回九尾,便是難上加難了。”
言畢他復又矮下身子,大有一副衝進熔漿中將青衣抓出來的架勢。
“慢著!”東橋見狀登時沉了臉喝道,“現在不能——”
東橋的喝聲未畢,便有幾道冒火的玄色鎖鏈索索作響的自熔岩中飛射而出。
胡嵇只覺尾巴一緊,待要閃身退開,又有幾道鎖鏈叮鐺作響的將他的身軀捆住。
沸騰不已的熔漿中緩緩冒出一個被滿金紅色的腦袋來。
那人雙目緊閉,無情無覺的一張清秀面容早已盡數隱藏在熔漿之下。
她一點點的自地心熔漿中升出,金紅色的熔漿如耀眼的金水銅液,將她從頭至腳的盡數塗遍,咋一眼瞧上去,倒不像個人,竟像是尊鍍金雕像了。
在胡嵇和東橋或喜或驚的目光中,她金睫微顫,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明月星辰盡數落入她的眸中,金紅色的碎片自她肌膚上剝落四散開來,玄色的鎖鏈似有所覺的自四面八方匯湧而來,如同眷戀般的在她周身環繞不已。
“青衣!”胡嵇望著雙清冷如月的眼眸低撥出聲,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起來。
金光火點中,青衣朝胡嵇伸出右手,如玉的肌膚在月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微光,更映襯的那飛旋在她臂膀外鎖鏈冷硬無比。
她雙脣微翕,低不可聞的說了一句話,胡嵇聽不清楚,便不自覺的低頭湊近了些。
“糟糕!”邊上的東橋則是慌忙退後兩步,不等熔漿中出現的人顯露全貌,他便重重的跪伏在地,畢恭畢敬地說道,“方圓十里的獵物幾乎殺盡了,小娘子今日已經飲了足夠的妖血,再喝下去,恐怕——”
東橋一語未畢,便又數根玄黑的囚妖索獵獵作響的自遠方收緊而回。而它們的末端,皆都綁縛著好幾只半死不活的妖怪。
“青衣!”胡嵇聽出蹊蹺來,再看青衣的神情便有些異樣了,“你要做什麼?”
青衣冷冷的看著胡嵇,以行動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她不過是曲了曲手指,那些鎖鏈便自發自動的收緊起來。
胡嵇吃痛的縮了縮瞳孔,而那些妖怪則是應聲而裂。
殷紅微腥的熱血四濺開來,如紅梅點染在青衣的面上。在漫天血雨中,她紅脣微挑,露出個著迷的笑靨來。
“青——衣——”胡嵇吃力的站在那裡,死死的抵抗身上的束縛,鎖鏈越是收緊,他金眸中的妖氣越是大做,“別逼我——”
青衣微笑著舔了舔嘴角的血,緊跟著鎖鏈聲動,她飛至胡嵇跟前,屈指成抓的朝胡嵇的脖頸探去。
胡嵇發出低沉的吼聲,八尾齊動,眼尾的妖紋更是妖豔鮮明起來。
他果斷的用狐尾將青衣環繞綁縛起來,同時仰頭對月發出悠長起伏的狐鳴。
瞬間月光大作,一個足有房子那般大的石盆突然憑空而現,並朝著胡嵇和青衣直直倒扣而來。
不敢抬頭的而東橋聞音頗為心慌,待要抬頭,又怕唐突了青衣,一時間竟是決策不定。
遲一步追趕而來的熊大才從熔漿中冒頭,就瞧見逐漸幻化出人形的胡嵇用狐尾綁了青衣正往自己懷裡帶。
熊大見狀哪還忍得住,當即就化作原型直朝胡嵇撞去。
胡嵇猝不及防的被熊大撞飛,與此同時,囚妖索橫貫而出,以千鈞之力狠狠的朝他的八尾擊去。
熊大偷襲得手,正得意,就瞧見那囚妖索惡狠狠的朝自己的門面襲來。
他側身一躲,又轉頭去看青衣。
只見重重鎖鏈之下的青衣彷彿衣不蔽體,若隱若現的雪色肌膚明晃晃的分外招人心癢。
他心頭一蕩,登時有些管不住自己了。
誰知青衣較半日前更為厲害,不過是眸光一轉,那囚妖索就破風襲來,直抽的熊大脊骨寒涼,眼中冒星。
疼痛間就聽青衣如此道:“入我眼之妖不留,觸我怒之物不留,此生當隨心隨性,萬物皆可休——”
“嘶——好生難捱——”熊大聞言不覺心驚,反倒激動到難以自抑,他飢渴的舔著自己僅剩的一隻左爪,顫聲嘆道,“好想現在就得到你——”
青衣聞言冷笑一聲,未等她親自動手,胡嵇便已朝他撲去。
一白一黑兩隻異獸頓時撕咬纏鬥起來,咆哮聲直破天際。
雪鴞的唳聲伴風而來,聽見聲音的東橋面皮一動,當即便欣喜的站了起來。
青衣抬頭遙遙望著那滑翔而來的雪鴞,而後眸光一閃,臉色也跟著猛然一變,只因那如玉如石的大盆正直直朝自己的所在墜下。
明月星光皆不見蹤影,唯有那黑暗鋪天蓋地的落下。
她眯了眯眼,周身的囚妖索隨心而動,爭前恐後地魚貫而出。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之後,她的世界頓時只剩死寂,一如她才走出的熔漿靈脈。
黑暗中她神情漸冷,靜默半響之後,她面色一戾,此起彼伏的鎖鏈聲響了起來。
只聽見黑暗中,一道低沉如淵的聲音如此道:“青衣——”
技高一籌的胡嵇用力將熊大踩在腳下,微腥發粘的口水滴滴答答的自他鋒利雪白的尖牙間落下。他俯頭瞪著熊大,金瞳中滿是怒光。
在熊大同樣憤怒扭曲的回視中,胡嵇仰頭嚎叫一聲,然後張嘴就準備咬碎他的咽喉。
誰知他的尖牙才堪堪觸及熊大,便聽見身後的聚寶盆突然發出了極其不祥的嗡鳴聲。
先前不祥的預感頓時化為了現實,他難以置信的回頭看著自己以靈物異寶溫養了數百年的聚寶盆在自己的眼前轟然炸裂。
煙塵中,一道巨大的金紅色影子如蛇如龍般的盤在其中,更有那炎炎大火蜿蜒遊走于于那鱗次櫛比的金紅色硬鱗之上。
胡嵇滿目錯愕的看著那似龍非龍的妖怪漸漸於月光下顯出真容來。
目溢流光,金紋映頰,以原型示人的黑三郎不怒自威的俯視著胡嵇,半身的蛇尾滿含怒氣的地上抽了幾下。
一時間大地動盪不已,更有無數觸龍憑空出現在夜空之中。
那如隕星流雨的絢爛光彩,時而動搖如龍,時而曲折逶迤地橫貫蒼穹,時而又曲折如環扇,震撼人心。
不過片刻鐘功夫,它們便如來時一般憑空消失,而後月轉星移,皎潔的明月終於歸至中天之位了。
“燭龍——”胡嵇先是失聲低呼一聲,然後便在黑三郎的抽尾中,同熊大一道兒被甩了出去。
黑三郎搖頭擺尾的朝天高吟一聲,然後在東橋呆愣的目光中化為人形。
他將自己的外衫披在青衣的肩頭,然後頭也不回的怒道:“退下——”
東橋脊背一抖,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連忙離開了。
礙眼的人皆已掃去,黑三郎這才緩了神色,他低頭抱緊了青衣纖細的腰肢,同時擔憂的問道:“青衣,你可還好?”
低垂著頭的青衣並未出聲,只是周身的鎖鏈正混亂而激越的遊走碰撞起來。
本該如水波流銀的月光此刻卻如白火炎光一般烤炙著她,再加上黑三郎那強大無比的濃烈妖氣撲鼻而來,更是火上澆油的令她的難受。
流淌在體內的每一滴季釐國的血,都如沸騰的熔漿一般灼燙著她。莫名難忍的渴望自她混沌的意識中升騰而出,她掙扎著反手掐緊了黑三郎的肩膀,用盡全力將黑三郎狠狠的朝後推去。
全無防備的黑三郎身形一晃,頓時向後倒去。
然則出手的人是青衣,是以他並無反抗之意,相反,他還順勢用自己的尾巴將青衣勾進了自己的懷裡。
“怎麼了?”他略有些不安的隔著衣服摸了摸青衣的脊背,同時關切道,“你的氣息彷彿又變了許多?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血——”青衣難以自抑的在黑三郎懷裡磨蹭扭動著,口中喘息著呢喃道,“我的血燒得我難受,我想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三郎,我想吃了你——”
“唔,可以啊!”黑三郎不怒反笑的攬緊了青衣的身體,然後壞心眼的歪頭露出自己毫無防禦的脖頸哄青衣道,“來吧,我就在這裡,任由你吃個痛快。”
青衣聞言登時眸光大亮,她既熱切又猶豫的看了眼黑三郎的眼睛,見他含笑的眼中滿是催促之意,彷彿真的迫不及待的等著自己動手。
如晷的明月在他黑沉的眸中反射出詭祕的銀光,青衣被那月光所惑,一時間心中只剩了難以磨滅的慾火。
她不受控制的低頭朝黑三郎的脖頸咬去。
然而黑三郎不知是活了多久的妖怪,連帶著脖子上的肉皮都韌的可怕。青衣用盡力氣,只啃得牙都酸了,也沒能咬破他一點點皮肉。
黑三郎胸膛微顫的笑了起來,他一面安撫般的輕輕摩挲著青衣的脊背,一面又調戲般的開口道:“怎的?脖子不合你口味嗎?要不要換個地方咬咬看?”
說著他便抬起另一隻手,自發自動的送到青衣嘴邊微笑道:“換隻手腕如何?”
青衣霍然抬頭,憤怒的火焰躍然於她的秋瞳之內,熱烈的叫黑三郎的微笑為之一滯。
她惡狠狠的一口咬住黑三郎的手腕,同時雙手發狠,卻是徑直撕開了他的衣襟。
黑三郎那堅實溫熱的胸#膛#在她的手下輕輕顫抖著,他那有力的心跳聲帶著無限鮮活的生命力,引得她心頭悸&動不已。
她像是被那心跳聲所吸引,於是喘息著鬆開嘴,將那硌牙的手腕丟開,而後在黑三郎微微發黏的視線中,低頭朝著他那緊實而富有彈性的胸膛上就是一咬。
黑三郎低呼一聲,身子徒然一抖,原本鎮靜的心瞬間便亂了起來。
他收緊了胳膊,將懷裡這具柔#軟無比的身軀死死的扣入自己的懷裡。
當這個叫他恨不得含在嘴裡吞進肚裡的心上人用了她那可愛的小嘴賣力的啃咬他的胸膛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內體那壓抑已久的渴望頓時就如燎原之火般熊熊燃起了。
“青衣——”他低沉微啞的在青衣的耳邊呢喃道,“我想要你,我也想要吃了你,你讓我也咬你一口好不好?”
青衣早已快被自己內體那滾燙的熱血逼瘋了,而這黑三郎更是可惡至極,口口聲聲說願意讓自己吃了他,但身體卻那般的不配合,叫她至今也沒吃到一塊肉。
她又難受又生氣,待要發怒,卻又莫名的捨不得,種種複雜詭異的情緒融合在一起,最後只化成一聲委屈的嗚鳴。
黑三郎心頭狂跳不已,連帶著一身的血氣也翻湧沸騰起來。
地心的熔漿似有感應的翻滾起來,大地凡有裂谷狹縫之處,必會有烈火熔漿蠢蠢欲動。
他難耐的摸著青衣脊背和纖腰,彷彿這樣可以稍緩他體內的飢渴和焦灼。
青衣叫黑三郎越發濃烈強勢的妖氣一激,環繞周身的鎖鏈便剋制不住的飛散開來。
它們不分敵我的將青衣和黑三郎齊齊圍困在鎖鏈大網之內。明亮至極的月光筆直的自中天映照而下,將那對忘情擁抱在一起的佳偶無一疏漏的顯現在草植萬物面前。
披在青衣肩頭的玄色外衣早已在不經意間滑落,當她難耐的扭動身軀之時,她那身如玉的雪肌便會在月光下透出層妖豔無比的緋光來,引得黑三郎難以挪轉視線。
黑三郎滿懷驚豔偏頭在她的肩頭輕輕咬了一口,青衣吃疼,便蹬著腿在他懷裡亂拱起來。
系在她纖細腳踝的足鈴發出急促而清脆的鈴聲,聽在黑三郎耳中,竟恍若天籟之音。
她的肌膚是那般的柔嫩,以至於他只是用了一點點力氣,她的肩頭還是出現了一個暗紅的牙印。
他憐惜的伸舌舔了舔那個牙印,然後自那牙印起,一點點舔舐到她微微淌淚的眼睛,口中輕柔安撫道:“現在還疼嗎?我再給你舔舔?”
“嗯……”青衣再也不想白費力氣去吃黑三郎了,黑三郎咬那一口叫她感到無限的委屈,她微翕著鼻子,語帶哭意的蜷縮在黑三郎的懷裡,彷彿一個撒嬌的娃娃嗚咽道,“舔舔……”
黑三郎溫柔的俯頭在她的肩頭舔了舔。
她哼唧的那般可憐可愛,聽得他於心不忍,於是他隱忍片刻後,終究還是忍無可忍的偏頭以脣將她那搔人心尖的泣聲堵在了她的口中。
柔軟#溼潤的脣舌甫一相依,青衣便如干渴已久一般,如飢似渴的吸允著黑三郎的津液。
那如甘露般的津液帶著強大的靈氣,順著她的脣舌一點點的安撫了她體內燒灼已久的飢渴。
隨著食慾的漸漸消減,另一種陌生而又似曾相識的渴望逐漸燃燒起來。
她輕哼著貼著黑三郎堅實滾燙的身體扭動起來,急促的銀鈴聲此起彼伏,彷彿在催促黑三郎做些什麼似的。
黑三郎一手攬緊了她的腰肢,一手撫摸她腳踝上的足鏈。
他像是在遊刃有餘的輕數上頭有幾顆惹人憐愛的小鈴鐺,又像是在不懷好意的偷偷碰觸青衣可愛的足踝。
當青衣微微不滿的掙動小腳之時,他便發出低沉悅耳的輕笑聲,而後變本加厲的捉緊了她的足踝,並在她不經意間緩緩向外扯動。
然後她便感到了他那灼熱的,彷彿比方才折磨她的季釐國的血更為令她難以難受的熱情。
她吃痛的顫抖起來,但他卻不肯就此放開她,他只是溫柔又急切的吻住了她,用自己柔軟微燙的脣舌安撫她。
待到她不再那般痛苦之後,他這才攬緊了她的腰,以一種磨&人的速度在她的體內&馳騁起來。
銀鈴聲隨著他的動作時急時緩的響了起來,時時而如春雨綿綿,時而又如驟然急雨,叫她忘我的沉溺於那難以描述的激盪之中。
交織在他們身外的鎖鏈也隨之時急時緩的滑動起來,叮鐺作響的彷彿在為之和聲一般。
此刻的天地間,再無他物得以入他們眼中,他們彼此交融在一起,如夢似幻。
中天之月暈出一圈金紅色的晷光來,幾乎堪比朝陽之輝。
而那道織金大網,仍在緩慢下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