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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滾燙的,近乎灼人的脣*舌,柔軟細*膩的觸感,他像是要奪取她所有的呼吸,就那麼深深的,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擁著她,彷彿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一樣,用力的環住了的她的身體。只有當她難耐的搖動頭顱的時候,他才不舍而又隱忍的稍稍鬆開了自己的手,就那麼喘息著懸停在她的脣邊。

青衣覺得自己心跳快的彷彿下一刻就要停止一般,悸動的感覺如同潮水般急速的沖刷過她的靈魂。她頭腦發暈,眼神迷濛,如同醉酒了一般,只覺整個天地都在不停的旋轉。

“呵呵呵——”看著這樣全無抵抗力的青衣,黑三郎忍不住低頭在她的耳邊輕笑起來。

低啞的,略帶點得意的笑聲帶著輕微的震感,讓青衣感到耳根一陣陣的發癢。然後她飄飛的理智總算是回來了一些。

“你……又欺負我!”強忍住耳朵癢癢的感覺,青衣瞪大眼睛,頗有些惱羞成怒控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裝了純良的模樣逗我,然後一轉眼就又變成壞蛋欺負我?”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純良的傢伙了?”黑三郎忍笑摸了摸青衣的臉頰,很是理直氣壯的答道,“我不過是剋制了自己的本性而已,堂堂一個大妖怪,怎麼可以讓你隨便調戲呢?再說我現在不過是教訓你而已!你要記住教訓,下次不可以再犯了!”

“噢——”青衣先是意味不明的噢了一聲,然後神色一轉,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輕薄你了,畢竟你是威風八面的大妖怪啊!要是讓別的妖怪看見你被我一個凡人佔了便宜,多破壞你的形象啊!”

“不是……”黑三郎叫青衣的話弄得面色一僵,頗有些著急的模樣。

然而青衣不等他開口,就輕巧的從他懷裡退了出去。

“青衣……”黑三郎下意識伸手要去拉青衣的手,不曾想青衣卻擺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嚴肅模樣來,很是振振有詞的拒絕道:“有客人出來找我了,怕是要結賬,我該去工作啦!”

說著她就飛快的跑掉了。

黑三郎待要抓住青衣,就有一道暗風突然就從林子裡颳了出來,並重重朝他的手腕打去。

敏銳的黑三郎立時身形一轉,卻是躲開了偷襲,然後他並沒有去理會那突出起來的暗風,而是巴巴的看著青衣跑遠了的背影,很是鬱悶的自言自語道:“我明明說的是不許再搭理胡姬和哄騙我來著……”

兀自鬱悶了好半天后,他這才又想起那隻被自己丟在一邊的小母雞來。

但叫他奇怪的是,他遍尋周圍,別說是小母雞了,連裝燉雞的大碗都不見了。

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原本還在找燉雞的黑三郎突然黑了臉,很是惱怒的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樹林。

黑影綽綽的林子裡寂靜無聲,就連夜梟都已經不知去向了。

“哼。”黑三郎眯著眼冷笑一下,竟沒有去樹林一探究竟,而是徑直回客棧去了。

寂寂無聲的樹林中猛然掠過一道雪色殘影,並掀起一陣狂亂的大風,吹得兩邊的樹木都沙沙作響起來。

夜梟悠遠的而陰森的啼叫聲再次響了起來,待到狂風漸止,這片樹林就猶如以往的夜晚一般,安靜,清冷,滿是神祕和恐懼。

收拾完最後一頭豬後,總算得空休息的高師傅又偷偷兒的從酒窖裡搬了一大罈子酒出來。

五十年的陳漿,還不曾開酒封,他就能聞見那醉人的香氣。

素來好酒的高師傅抱了酒罈子就準備找地方喝酒,臨到窖口,他像是想起什麼來,復又轉身在自己方才取酒的架子上又提了一罈子酒出來。

大堂裡如今正是酒酣意濃之時,客人們顛三倒四的趴在桌子上看秀秀和素兮來來回回的跑。偶有幾位覺得時辰差不多了,就起身去找櫃檯上的青衣結賬。

高師傅將兩罈子酒藏在背後,趁著黑三郎正忙著吃肉,他就悄悄兒的溜回到廚房,悄無聲息的從後門出去了。

客棧外的天地是那般的空曠,單是空中那輪將圓未圓的明月,就已經叫人不自覺生出些許淒涼孤獨的感覺來,更何況於那道煢煢孑立與銀亮的月光的雪色身影呢?

高師傅抖了抖面頰上的橫肉,又猶豫的回頭看了眼身後,確認無人跟來之後,他才輕輕顛了顛手裡酒罈子,神色如常的朝那月下的那個人走了過去。

那人雪白的衣衫在月光下顯得分外惹眼,但日日與牲口血肉打交道的高師傅只消靠近幾步,就立刻覺察到了對方身上又殘留著濃重的血腥氣。

“唉,何苦呢?”他既像是勸對方,又像是自言自語般道,“不過是個凡人罷了,你若是想要個凡人,出去隨便勾勾手指,別說一個,便是千個萬個,也是手到擒來的。”

一直靜立在那裡不動的人終於有了動作,她微偏過頭來,露出她那張奪人心魂的美麗面容來。

“別人說這話也就算了,怎的你也這樣?”胡姬微笑著罵道,“我只當你和我相識了數千年,當是懂我的。”

“我懂我懂。”高師傅胡亂點了點頭,然後隨手就將一罈酒丟向了胡姬。

胡姬穩穩的接住酒罈子,未等她細看,高師傅就已經甚是不顧形象的在地上坐了下來。

“坐下來喝酒吧!”高師傅很是豪邁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同時不忘邀功道,“三十年陳釀的女兒紅!我覺著你今兒該是喜歡這個酒的,就特特的將酒窖裡最後的一罈給你搬過來了!”

胡姬聞言卻是大大的嘆了一口氣,用了一種很是無奈的口吻抱怨道:“我說了多少次了,要注意儀態,就你這個樣子,卿卿能看上你,還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啊!”

“呸!就你窮講究。”高師傅很是不高興的啐了一口,就那麼斜著眼睛一臉鄙視的看著胡姬道,“我說你別是頂著女兒身久了,就連內在都變成小娘子了吧?當初變成女體雖說是無奈之舉,但我瞧著你如今好像已經很習慣當小娘子了,哪還有曾經那個胡嵇的影子啊?”

胡姬不怒反笑,只用她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笑盈盈的看著高師傅道:“你這是皮緊了想要我幫你鬆鬆筋骨嗎?或者說你那張賤嘴想要讓我幫你縫起來?我這幾日正是手癢,想找個傢伙磨磨爪子,你可是要捨命相陪?”

“哎別別別!”高師傅忙搖頭擺手的求饒道,“我錯了還不成嗎?我不過是看你意志消沉,想同你開開玩笑嘛。真是經不起玩笑啊!快饒了我這身老皮吧,你不在時,我都叫黑三郎收拾了好幾次了,上回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一提到黑三郎,胡姬的面色就又陰沉了幾分。

“那個黑三郎,到底是什麼來頭?”胡姬若有所思的問道,“我此前竟是從未見過他,且我問過九兒,他也不曉得對方的底細。”

“九瑟那小子心也太大了些,怎麼不知道黑三郎身份也敢同他交易?”高師傅一邊喝酒,一邊笑話道,“不過真不愧是你帶大的孩子,這性子跟你真是一模一樣。你當初不也是不曉得客棧的主人是誰,就隨隨便便的賣身給客棧了麼?”

胡姬略顯慍怒的瞥了高師傅一眼,又繼續道:“他的身份怕是不簡單,我略向主人打探過訊息,主人只說他是自己新弄來消遣的傢伙,讓我無需多管。再問迷知,她竟也緘口不語,我竟不知他是何身份,竟能叫她也不敢多言,還是說主人為了看熱鬧,特意吩咐她保密不成?”

“你管他什麼來頭?”高師傅早就喝的有些上頭了,他大著舌頭漫不經心道,“與其花心思打聽他的背景,還不如多費心在客棧上吧!自打他現了本性之後,那待客的態度就一日更比一日差,我雖然態度也不太好,但比起他還是算是個好夥計。你快快將外頭的事辦完了回來主持大局,省的叫他將客棧弄的一塌糊塗。”

胡姬略皺眉想了想道:“主人吩咐的大事怕是還要些時候,我這幾日已在物色新夥計,等物色好了,我便將他們帶來,放在客棧裡應急。等我辦完了大事,再回來料理客棧的事務。最近我瞧著素兮和青衣做的不錯,賬房先生向來靠譜,也無需我擔憂,只有個黑三郎礙事,你切莫忘記傳信給我。”

“我傳了啊!”高師傅不高興的嘟囔道,“自打發現那小子對青衣心思不單純之後,我就改了發信的頻率,每三日就給你發訊息來著!”

“青鳥不曾給我帶信。”胡姬聞言很驚訝,她不自覺露出了幾條雪白的尾巴,一雙美目也隱約有了狐狸的樣子,“難不成是他半路截住了?”

“也不是不可能!”高師傅彷彿沒有察覺胡姬的變化一般,仍是自顧自樂呵呵的喝酒,等罈子裡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來之後,他便用了垂涎的目光巴巴的瞧著胡姬手裡的酒罈子道,“胡姬,看你也不喝的樣子,不如將那酒讓與我喝了吧?最近客棧酒都斷了貨了,這已經是最後一罈了——”

“給你喝也不是不可以。”胡姬一下子打斷了高師傅的話道,“你是知道我的規矩的,有來有往,以物易物。你若要喝我的酒,就需給我等價的東西。”

“行啦行啦,你這個財迷!”高師傅不耐煩的起身拍了拍胡姬的肩膀道,“我還不懂你麼?正好有好些妖怪找上我了,你不在,他們沒了門路,就有些焦急起來。如今還是交由你自己處理吧!老子果然不愛幹這事兒,接待起來忒麻煩,還得當心不叫黑三郎發覺。”

“很好。”胡姬偏頭對著明月微笑道,“滿月之際,正是交易的好時候。明晚你就將他們帶來吧!”

“曉得了。”高師傅迫不及待的將胡姬手裡的酒罈子搶到了手裡,樂呵呵的摸了摸壇身之後,他才轉身準備回客棧去。

剛走了沒幾步,他又突然拍了拍頭很是認真的回頭道:“不過你都在外頭晃盪了這麼多天,今晚還不回客棧休息麼?我已經另給你打掃出一間房來了呢!”

“不。”胡姬面無表情的抬頭望著明月道,“我素來都是拜月修行的,以往有青衣這寶貝在,我修行起來,倒也是事半功倍,如今沒了青衣做爐鼎,我少不得要另闢蹊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