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六章 幼年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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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六章 幼年相識
然後看夕雪落是怎麼處理,這個丫頭總是不慌不忙有條不紊的,尤其在師徒二人一起在為雲江染“動手術”的時候,她那樣的冷靜,讓他這大半生從醫的人都自嘆不如,破天荒的他收了女弟子。
慢慢的雲江染能睜開眼睛了,但是身體還是不能動彈,一天中大半的時光都是夕雪落過來陪他聊天解悶。雪落年紀不大不過懂得的知識卻不少,雲江染在和夕雪落的朝夕相伴中,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也向雲江染敞開了少女的心扉
半城的煙沙阻隔不住流年逝水,日落西山,落在地上的影子漸漸拉長,變得濃郁,一如人心。師父閉關出來,看見的就是僵持不下的兩個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年齡,誰也不想妥協。生平第一次開口求人,就是為了夕雪落,什麼驕傲自尊,什麼錦繡河山
他只知道,再不珍惜,那麼指尖只會是空空如也。這些日子,他味同嚼蠟,度日如年,所以他比誰都知道不能錯過。
可是七弟雲江染,從小到大,他都是雲淡風輕,他喜歡縱情山水,喜歡閒雲野鶴,他有他的資本,母妃得到父皇全部的愛,他從小就被雙親的愛包圍,還會去計較什麼嗎?可正因為他對什麼都不在乎,所以這一次的動心,格外上心。
耳旁還回蕩著七弟方才說過的話:“皇兄,你知道那種溪水親吻腳丫的愜意涼爽感覺嗎?如果不出宮遇見夕雪落,恐怕這一輩子,我們皇族都是穿著得體的衣著,穿著合腳舒適的靴子,走在青磚大理石上,一過就是一輩子了,不是嗎?
四哥,從小我就知道你的志向在江山,所以我不願也不能和你去爭,敏妃一直是我跟敬重的一位長輩,她的一生都是那麼靈清,所以很小的時候母妃便告訴我了,無論將來堃軒的天變成什麼樣,我都要協助你,不成為你的死敵。
她說這一生她享盡父皇的愛,所以她無悔無怨。可這份無悔無怨的背後,也許就是她人一生的遺憾。那個時候我便明瞭,即便將來咱們政見怎麼不合,我都會助你奪取這錦繡河山。可我沒曾想,你我兄弟二人避開了皇位的爭奪,卻沒能躲開這個情網的至酷。
可這一份情,卻是我不願意去讓的。‘’師父說這一切冥冥之中已是註定,上蒼安排好的,他縱使再去抗爭,也沒能讓二人避開。他讓夕雪落自己去選擇。
那天的黃昏格外的漫長,嗜血殘陽,猩紅色浸透了半邊天空,蒼穹之下,本已向著山谷跑去的雪落不知為何會迷路,
待到兄弟二人找到她的時候,彷彿流星劃破天空一般,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隕落,那樣的悄無聲息,心真的空了,胸口彷彿碎了什麼似的,疼痛席捲而來,他根本就不能喘氣,否則就會劇痛,他不知道是否心已經破碎掉了,再也拾不起那些曾經的支離破碎。
他像得了失心瘋似的就要去那處斷崖前,雲江染和他幾乎是一個速度,可是在快接近斷崖的時候,他們二人像兩具扯線木偶似的被師父點穴控制住,師父阻止了他們二人,
那處斷崖位於山谷一處及其偏僻的地方,常年雲霧繚繞,深不見底,他們縱使有著絕世武功,也無異於飛蛾撲火。生平第一次,他對著比父皇還要親的師父發火了,可是任憑怎麼抗拒師父都是一個態度。
再後來,也就沒有再後來了,師父點燃了香,讓他們兄弟二人進入了深度睡眠中,再後來,師父派人送他二人回宮了,父皇定期派人給他們熬藥,壓制住了他們的記憶。
這像是他們的父皇的鐵血手腕,他壓制下來了所有的事情,再加上兄弟二人的失憶,夕雪落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閉上的雙眸終於還是緩緩睜開,眼前似乎是有層淡淡的霧氣,總也揮之不去,就像執著於人腦海中的執念一樣,似乎不是為了忘卻而存在。
如今的夕雪落就在眼前,他覺得冰冷的指尖在微微顫抖,重逢的喜悅怎能不讓他失控,他本以為墜下那麼深的懸崖,應該是必死無疑,看來老天終究是垂憐他,不忍讓他變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眼角的餘光微微瞥見那個特立獨行的女子,是的,他日前冊封的瀾貴妃黎詩嫿。那個總是對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的女孩子為什麼此刻臉色竟然是這麼的蒼白,他稍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用指尖輕輕的碰了碰詩嫿。
放佛如夢初醒一般,詩嫿覺得從方才起後脊樑便一直止不住的冒著冷汗,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份詭異,
是的,那個叫夕雪落的女孩子看樣子是和雲楚幽認識,而且還有一段難以磨滅的過往,這些都不是重點,讓她覺得驚恐不已的是為什麼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孩子竟然和她前世的大學時代的閨蜜樊無期長得一模一樣。
感覺到雲楚幽在用探究的目光注視著她,而且還用指尖碰了碰她,他是想用這種無聲息的方式傳遞關懷吧,可惜他竟然不知道嗎。他的指尖是那麼的冰冷,又怎麼可能給人送去暖意呢?而那個指尖溫暖的男子,終究……
收起不切實際的幻想,這樣的假象已經不適合她了。這般想時,她輕微的搖了搖頭,回給雲楚幽一個淡然的微笑,示意她沒有事情。眼下無論如何,雲楚幽當初的確是有段記憶被人封印了,看來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也就是先皇了。
竟然是黎少滄嗎還是真正的先皇,詩嫿心中沒有答案。畢竟用黎少滄的說法就是這個時空本就是有著自己的軌跡,而是因為她的無心之失打亂了這一切,所以這裡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命運本就是定數,只是這個夕雪落,究竟是真正這個時空的人還是樊無期呢,
記得穿越那會兒屋子裡只有她,黎少滄,那個叫秦小杰的女人應該是走了,那也就是說被捲入磁場的應只有他們二人才對。不知道為什麼,得知這個答案心中竟然有些失落。是的,在這個時空她太孤單了,多想有個人陪伴。
雲楚幽一直在觀察詩嫿的表情,那樣的複雜,似乎在思索一件繁瑣的事情,而這樣的表情並不適合詩嫿。他知道詩嫿選擇進宮也是為了家族,她的心並沒有在他身上,否則也就不會有幫忙張羅這場選秀,哪有女人心甘情願為自己的男人再去張羅別的女人的呢?
古往今來也沒有這樣大度的人啊。所以詩嫿此刻的失態他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是因為夕雪落的出現讓詩嫿嫉妒了。可是她真的就一點點也不在乎嗎?他也有點驚訝於自己的自私,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想去主宰詩嫿的心了呢?
“皇上,是先讓秀女們休息片刻還是繼續呢?”說話的是淑妃黎傾姿,方才她因著酒席中間離席去換了一身衣裳,如今正緩步走向殿內。殿內這般的光景係數落入她的眼中,是以她才出聲去詢問。是的,眼下自己和詩嫿都不冷靜,需要一個冷眼旁觀的人。
“繼續。”他出聲示意選秀繼續。那麼接下來的環節應該是,他情不自禁的看向詩嫿,一切都是她來全權負責的。
“請皇上將香囊賜給諸位姐妹。”傾姿輕聲的提醒著。今日的這一局她早就知道,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不過既然黑衣人有指示那麼她就照辦好了,她樂意看見詩嫿狼狽的樣子。
至於那個讓雲楚幽失態的夕雪落,她根據方才殿外看到的已經猜出七八分來了,她不在乎這一切,因為入宮她要的就不是兒女情長,所以皇帝的心在誰那裡她不在乎,但是詩嫿就是不行!童年的自卑讓她不允許詩嫿能夠得到幸福。
“皇上。”詩嫿才將回過神來,聽到方才傾姿說的,轉身對皇帝說道,“這是臣妾近日聯合幾位繡娘為秀女們趕製的香囊,略表心意,還望諸位妹妹不要嫌棄。”詩嫿這話說的極盡客套
精緻的刺繡,觸手柔軟,緋紅色的流蘇,像浣溪沙少女綿延的青絲般光滑,香囊上繡的是合歡,象徵著百年好合。詩嫿看著臺下一水兒似水年華的女子,那樣吹彈可破的面板,那樣黑軟綿延的秀髮,那樣玲瓏剔透的身材,
曾幾何時,她也有過這樣像錦緞一樣璀璨的年華,可惜錯將心事託付,雖然這具身體也是韶華舞流年,但是她的心已經佈滿滄桑。我能幫到你們的就這些了,希望這樣的良苦用心沒有白費。詩嫿心中默唸。女孩子望著宮女們手中的香囊,目光復雜,
但是無論怎樣都是翹首企盼。最終選秀落下帷幕,入選的幾名女子分別是吏部侍郎之么女莫之年;戶部尚書妹妹萬展顏,
驃騎大將軍姜尚武之女姜夏媛;
前朝太傅陳醒之女陳一諾;
刑部侍郎薛紹謙之女薛晨曦;
江浙總督之女金雲菲
還有就是清幽谷藥王之徒夕雪落
一共入選了七名女子,詩嫿不解何意,帶著微微探尋的目光看向雲楚幽,那邊傾姿似是也有些不解。雲楚幽幽藍色的眸子望向下方,面上看不出是什麼神情,不過略薄的嘴脣張開,似乎要說什麼,又都什麼也沒說。
也罷,帝王的喜好,從來都不是他們要去操心的。就這樣,一場轟轟烈烈的選秀以這樣戲劇化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詩嫿有一肚子話想去問那個叫夕雪落的女孩子,如果她真的是穿越來的樊無期,至少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在這個冰冷的皇宮,能讓她感覺到一絲溫暖。可是,雲楚幽似乎也有話要和那個女孩子說吧。
她還是忍一忍,都在一個宮殿內,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有機會的。皇帝身邊的風公公已經來到夕雪落的身邊,笑容可掬的交待她一些事宜。
不用說也是知道,今晚頭一次侍寢的一定是夕雪落了,入選的女子也是幾多歡喜幾多愁,不多時眾人也就散了,忙碌了一天的詩嫿感覺自己像個扯線木偶,渾身都僵硬了,
傾姿走過來:“小妹,今日姐姐燉了茶樹菇野山雞肉,還釀了你最愛的桂花米酒,要不要去姐姐那坐一坐,咱們姐妹很久沒有說體己話了。‘’詩嫿猜到是傾姿有話要對自己說,正好也沒什麼事情,所以就答應了下來。諾大個宮殿空空如也。
知雪來到夕雪落的身邊,今日雲楚幽賜下溫泉沐浴,晚些時候雲楚幽約了她去清荷宮共進晚餐,這在一眾入宮的女子中,是莫大的殊榮,任是誰都看出了她和皇帝之間的關係不一般。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有一件事。
詩嫿稍微梳理了一下,便來到了傾姿的宮裡,彼時傾姿正在貴妃榻上午睡。濃郁修長的睫毛就像蒲扇一般點綴在眼前,硃紅微翹的嘴脣微微抿著。不得不說,傾姿真的是個角色的美人胚子。正在想時,傾姿睜開了眼睛,漣水秋彤,
她輕輕地拉過詩嫿的手,就彷彿是最尋常的百姓家姐妹在一起拉手親暱。“嫿兒,有多久沒和姐姐坐在一起吃飯了。”傾姿的聲音就像圓珠落在玉盤上一樣清脆。
詩嫿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笑了笑,她預感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應該是和過去的記憶有關,而這段記憶正好在她的腦中是空白,所以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在八面玲瓏的傾姿那裡,說的多破綻多,她不想給自己找無謂的麻煩。
傾姿也像是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中似的,講起了姐妹倆小時候的事情。“嫿兒,你還記得六歲那年的生辰嗎?”詩嫿只能傻笑一下,示意傾姿繼續說起“那個時候的你天不怕地不怕,一點兒也不像現在這樣。
膽子比天大,府裡上下張燈結綵給你慶生,你卻趁著大家都手忙腳亂的佈置,偷偷翻牆溜了出去,跑到了集市上。”傾姿稍稍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新釀的桂花米酒,詩嫿為了掩飾尷尬也喝了一口,她沒有想到這具身體幼年的時候居然這麼淘氣,竟然能夠偷偷摸摸的跑到大街上。
看來那次她溜出府去學習騎馬也不是頭一次的經歷。“你沒瞧見,爹爹和大娘那個驚慌失措的樣子啊,後來家丁們在集市找到你了,你正被一群叫花子給團團圍住。”
爹爹第一次發狠,那晚所有圍住你的叫花子第二天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那片集市上,而你也自從那之後就收斂水許多,沒有了先前的頑皮。
詩嫿沒曾想到這中間還有這樣的故事,那群可憐人,圍住她也許是想看看能否從她身上搶走點值錢的東西,卻不想為此而殞命。爹爹在意她的態度來看,必是手段也極其狠毒才能一節心頭之恨了。“姐,咱們姐妹這麼久沒敘舊了,說些開心的事情吧!”
太血腥了,儘管不是她造成的,但是畢竟和她有關。
“嫿兒,是姐姐欠缺考慮,只想著咱們很久沒在一起吃飯,敘敘舊,卻不曾想到聊到了這些傷人胃口的話題,姐姐給你賠個不是。”說完,傾姿舉起桌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詩嫿也隨著傾姿一起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姐妹倆聊了一些瑣事,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一個時辰後,詩嫿藉著不勝酒力的因由也就離開了。紫蘇扶著她向想容殿的方向走去。
詩嫿其實來自現代所以對著米酒還是有些抵抗力的,方才也是由於她實在不想再待下去了,本以為傾姿會和她聊一些其他諸如這次選秀的事宜或者其他,她都想好了應對之詞,可是看樣子傾姿並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這一晚上真的就是想叫她過來姐妹倆單純的敘舊而已。實在摸不透她葫蘆裡面究竟賣了什麼藥。
“小姐,你確認了嗎?”白芷走進來,傾姿微微眯了雙目,似是在養神。
“要麼是她本就在和本宮裝傻,要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她本就是黎府精心布的一個局。”傾姿的臉上已經不復方才的不堪酒力,清澈的雙眸此刻佈滿森寒的氣息,讓望著的人不寒而慄。
揹著主僕二人的方向,方才一個黑影隨著二人談話的結束也悄無聲息的離開。夜正濃,遮擋住了太多見不得光的人和事情。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煮點醒酒湯給你喝啊!”紫蘇開口,從方才起就感覺詩嫿的臉紅撲撲的,私下沒人的時候詩嫿都讓紫蘇喊她小姐。她實在不喜歡別人喊她娘娘,總感覺給她自己喊老了。
“沒關係。我那不是喝醉。”是的,詩嫿沒辦法說出真實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尷尬,方才黎傾姿只顧自己在那回憶過去,沒在意她的神情,要不然的話肯定會穿幫,那些過往真的就是傾姿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真的一點也都記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