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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念【牛奶】。”

“liu……lai?”自己好像只笨拙的鸚鵡。

“哈哈,牛奶啦!niu,nai。”桌對面的男孩笑得前後仰合,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後又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了一遍:“用英文可以這麼念,new,nice,不要發出‘絲’的聲音。”

“牛……奶!”這次穗乃果念出來了,從男孩沒有笑趴到桌子底下去這點來看,應該是念對了。

是對了吧?

“冰果!”對方打了個響指,手中變魔術一樣地多出了一朵紅色的薔薇花——不好意思更正一下,這就是變魔術:“獎你一朵小紅花!”

…………………………………………………………………………

“穗乃果醬?穗乃果醬!”

……穗乃果緩過神來:“啊?怎麼了小鳥醬?”

“要遲到了哦?在看什麼呀?”小鳥走到發呆的穗乃果身旁:“哇!好漂亮的紅薔薇,轉眼已經到了薔薇花開的季節了呢。”

令穗乃果看得出神的,是灌木叢上一大簇盛開的薔薇花,深紅鮮豔,令人矚目,小鳥被吸引住了,有點想摘一朵下來,不過花朵兒會很可憐的,也就作罷。

“紅色的薔薇,令人懷念啊。”不知為什麼的,突然想起了幾年前初中時候的事情,穗乃果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暖綿綿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渾身一酥,拉起小鳥醬的手:“走吧!要遲到了呢!”

“嗯!”

……………………………………………………

“信不信這隻兔子已經不見了?”

然而穗乃果一到學校就直接被海未她們正在收看的魔術直播給嚇傻了!見到自己來了,花陽還特地把早晨飯糰放到自己面前,而穗乃果只是站著張大嘴巴雙眼放大,肩上挎著的揹包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影片中的魔術師猛地抓起帽子,幾秒鐘前無數觀眾親眼看見放進去的兔子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打了個響指,把帽子一扣又一收,桌子上仍然空無一物,他衝觀眾神祕地笑笑,手往口袋裡一抓,那隻兔子再次出現在了觀眾們眼前!!

“好厲害啊!”偶像研究部的教室裡一片驚歎聲,凜甚至都忍不住鼓起掌了,而穗乃果依舊保持被嚇傻的狀態,就像被美杜莎在看著她似的,連頭髮都靜止不動了。

這個響指!

“吶,這是什麼啊?”小鳥坐到海未旁邊,海未回答道:“中國很火的年輕魔術師,真的很難想想跟我們是一個年紀呢……”

“凜都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喵!”

“完全看不清楚……”

“總是有手法的吧。”

“嘛,我是覺得那帽子有問題。”

和我們一個年紀!

中國的魔術師!

這幾條熟悉地可怕的資訊爆炸性地填充了穗乃果的思考空間,希的一句話更是壓垮了最後一絲尚存的理智。

“這個魔術師要來日本巡演呢,第一站是東京,好像就是今天的飛機哦。”

要來日本!今天的飛機!

穗乃果第一反應是拿出手機迅速查閱了今天所有的航班,從中國來東京的航班,18點20分!

現在的時間是,7:30!

………………………………………………………………………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穗乃果像丟了魂兒似得,心神不寧,坐如針氈,整整一天的課下來竟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課上的筆記全是亂塗亂畫,練習時也完全是心不在焉,中午的時候就更是見了鬼——每天飯後固定的麵包,原封未動!

而放學的鈴聲剛響,看著視窗發呆的穗乃果立刻恢復了所有精神,拎起揹包猶如百米衝刺選手一般跑了出去,這很奇怪,平常她都是和小鳥海未一同回家的,今天是怎麼了?

因為她沒有回家。

她直接奔向了機場。

……………………………………………………………

年輕的魔術師從飛機上下來了,助手去取託運的行李,很難得的讓他有了一小段私人時間,他四處環顧了一下,到日本了,有多久沒來了呢?其實也不過幾年有餘,卻感覺恍如隔世。

眼前不由自主晃出一張熟悉的面龐,一頭橙色短髮,大大的藍色眼睛,笑起來非常可愛。

也不知道惠乃果現在怎麼樣了?話說是叫這個名字嗎?惠乃果?惠乃花?惠乃草?惠乃種子?魔術師一時沒能想起來,只能一個一個地先念著,說不定哪個念著順口了呢。

“吶吶!魔術師魔術師!牛奶!牛奶!我會念了喲!”

惠乃果……

“說好的吧!如果我會念了,就教我那個紅薔薇是怎麼變出來的!對吧對吧?”

穗乃果……

“哦哦,原來是這樣的啊,知道了以後還挺簡單的嘛!噹噹!送給魔術師的薔薇花!”

honoka……

貌似這個念著最順口了,大概就是這個名字了吧?嘿,自己想這個有什麼用,就算想對了名字念上個幾千幾萬遍,那個女孩也不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把自己嚇一跳,一口一個魔術師魔術師,堅持要知道這個魔術是怎麼變的,那個魔術是怎麼弄的。

“魔術師桑!真的是你啊!”突然,他的面前竄出一個女孩,有著一頭橙色短髮,大大的藍色眼睛此刻正發著光。

臥槽!

魔術師差點就把這兩個字叫出來了,W的音都已經發出來了!心跳驟然加快,這麼突然的驚嚇令人猝不及防,有心肌梗塞的危險!這是謀殺!保安快把這個殺人未遂的傢伙抓走啊!

“honoka?”但是報警之前!他要知道凶手的真名!

“恩恩!是穗乃果!還記得我的啊!”穗乃果絲毫沒有為自己殺人未遂感到沮喪,相反是一臉興奮,遇到老同學的興奮:“幾年沒見了呢!吶吶!你真的做成了魔術師?還是很有名氣足夠來日本巡演的,好厲害啊!”

“巡演?你聽誰說的?”魔術師苦笑,看來謠言傳的有點厲害,也有可能是日本這邊語言不通的原因,不過,老熟人相見,好像不是談這種不愉快事情的時候。

“海未醬她們在看你的魔術秀啊~我當時就覺得螢幕裡那個人超——眼熟的!所以一放學立刻就跑過來了,果然是你!”

那還真是感謝了,魔術師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穗乃果,幾年的時間而已,她已經出落地楚楚可人,簡直與自己印象裡那個模樣判若兩人,高中二年級已經開始發育起來了,有了女孩該有的身材,也許不該用女孩來稱呼了?這已經是一枚玲瓏剔透的少女了。

真的是……好久不見啊。

他看了一眼手錶:“這都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好久沒來日本,想吃點平時吃不到的東西啊,給我介紹介紹附近有什麼特色餐館唄?honoka?正好聊聊。”

“好哇好哇!”接到指令的穗乃果立刻在腦海裡搜尋起了附近的餐廳,然後鎖定了目標,拉起魔術師就走:“正好有一家很合適的特色餐廳,是主營中國菜的,以前去吃過幾次,裡面的菜都很有特色的說,像什麼糖醋小排,宮保雞丁,餃子,好多認都不認識呢。”

還真夠特色的。

………………………………………………

接到穗乃果電話的時候,小鳥已經換好睡衣準備入寢了,可電話偏偏就掐點還這個時候響起,而接通電話聽到的第一句話更是證明對方是故意的:“啊!小鳥醬!這麼晚了還給你打電話真是抱歉!不過還好小鳥醬還沒睡!”

“嗯,還沒睡呢,穗乃果醬,什麼事呀?”

“不知道小鳥醬和海未醬有沒有注意到……今天我們看的那場魔術秀,那個魔術師,是我們初中時的中國同學耶?”

“…………………………”

“哎?!是嗎?”小鳥完全沒有認出來!倒不如說,穗乃果沒有提到的話她都記不起以前還有這麼個同學,真的要忘了!

“果然,今天看海未和小鳥醬的反應,是沒有認出來呢。”

小鳥不曉得該怎麼陳述她現在所受到的震驚,五雷轟頂夠不夠?那好像是給罪大惡極的人用的詞兒。

那個很有名氣的魔術師是他?

初中的時候突然轉進來的插班生,讀了半年後又不見了蹤影,在班級裡並沒有特別顯眼——哪怕他來自外國,以至於小鳥都沒有特別留意,他會變魔術?好像有幾個同學在午飯閒聊的時候提到過幾句……但也只是流言,現在看來,小道訊息還真是可靠。

他在班級裡關係最好的,大概就是穗乃果了,以至於小鳥還有那麼一陣子悶悶不樂(不要在意這段黑歷史啦!——小鳥),這多虧了穗乃果自然熟的屬性,就算語言有那麼點問題,兩人也很快成了親密無間的朋友,他回中國的時候穗乃果還為此傷心了好久,現在,他回來了,以來日本巡演的魔術師身份。

大概猜到穗乃果給自己打這通電話的原因了。

“穗乃果見到他了?”

“這不是關鍵!他說,他說這是他最後一次魔術秀了!”

…………………………………………

十雷轟頂。

“哎?!不是正當紅嘛?為什麼突然就最後了?”

“我也不知道啊!他突然這麼說的!這次來日本不是什麼巡演,只是來東京表演最後一次魔術秀!”

第二天的早上偶像研究部教室裡也是一片轟動,但大家仍然沒有明白穗乃果的意思:“所以呢?雖然很可惜,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一定是遇到什麼挫折了喪失信心了啦!”穗乃果很激動:“魔術師一直是他從初中就開始的夢想啊!這才剛剛起步,怎麼會就這麼放棄了!一定有什麼,有什麼他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做出這種衝動的決定!晚了的話,怕是真的要後悔,無論是我還是他!”

然而,除了海未小鳥,這裡剩下的6個人依舊是一頭露水,完全不知道穗乃果想表達什麼。

海未和小鳥卻瞬間明白了。

如果是穗乃果的話,這個時候會怎麼做?

答案簡直顯而易見。

“我想幫他!作為校園偶像!”

“幫他……怎麼幫nico?校園偶像和魔術師完全搭不到一起啊!”

“唔……”穗乃果想了一下:“為他舉辦一首live……”

“開玩笑嗎!歌詞,曲子,舞蹈,服裝,他今天可是就要回中國了啊!”

“那麼!用以前的歌曲,比如St……”

“不可能的啊!即使是以前的歌曲也要排練,就因為你的突發奇想要讓8個人繞著你轉?不要任性啊nico!”

女孩失落地垂下了頭,此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很笨,因為她絞盡了腦汁,到底有什麼辦法,有什麼方式可以讓他重拾信心的?也許只要一聲簡單的問候就已經盡到了同學的義務,可她認為那不夠!那不夠的!因為他不只是穗乃果的同學,他是穗乃果非常要好的朋友!她能想到的,她能盡上全部的……

只有live!

……………………………………………………………………

“那麼,就玩笑這麼一次吧。”

“……哎?”穗乃果驚訝的抬起頭。

海未嘆了口氣,坐到桌前拿出筆記:“距離晚上魔術師桑的表演,還有10個小時,我可以半小時寫出歌詞來,不過質量就……”

“哎?”

“給。”小鳥把冊子擺到桌上:“昨天花了一晚上想出來的哦,這套衣服還不錯吧?”

“畢竟也是我和小鳥的同學啊。”

“曲子的話,真姬醬,上次跟小鳥提到過的吧?萬聖節有一首曲子沒有用到。”

“那個啊……嘛,我可以現在回家去拿曲譜。”

“繪里親?舞蹈動作就拜託了哦?”

“這…這麼突然!給我一個小時的話……”

…………………………

短短1分鐘,僅僅是1分鐘,大家的選擇完全一致了,μ's是九個人,不會單單因為一個人的想法而改變方向,但是大家的方向就算有小小的分歧,也從來沒有背道而馳的時候!

“妮可醬?”花陽拍了拍妮可的肩:“現在趕緊開始縫紉的話,絕對來得及。”

妮可輕輕地搖了搖頭,自己現在說什麼都不會有用了,與其抱怨,還不如開始行動。

“真是的!出了什麼問題妮可可不管!”

於是乎,忙碌開始了,穗乃果都看在了眼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心情,是喜悅?是感動?還是為自己的任性感到許許的內疚與慚愧?她有理由在這裡花上20分鐘寫一篇演講來表達自己對大家的感激之情,但是現在!

自己也該幫忙了!

等著我!魔術師!這場獻給你的live!

………………………………………………………………

“honoka呢?”

進入到黑暗裡面,好暗,感覺應該是個規模超小的演唱會場,魔術師打了個響指,手指上冒出了一撮火苗,點亮了會場。

然後就看到honoka和好多人穿著漂亮的舞服在臺上,擺好了姿勢,像一朵準備盛開的薔薇。

穗乃果就站在那中間。

如同一枚花蕊。

“啊!不行!這樣就沒有感覺了趕緊掐滅!”

“好吧。”無語地掐滅了火苗,讓這裡再度恢復黑暗,特地把我叫來又搞神祕,半個小時後我的魔術秀就要開始了耶,這是要……

音樂和燈光同時響起,隨著鐘響一聲接著一聲,舞臺上一位接著一位抬起了頭來。

【I'minfantasy】

現在的人都喜歡這樣突然跳起舞來嗎?

【夜空を渡れスキップで】

“帶著跨越夜空的步伐。”

【どこへでも!】【どこへでも】【好きな場所へ行こう~】

“不論要去哪!不論要去哪!朝著喜歡的場所前進吧~”

【I'minfantasy!】

【瞬く星へ囁くの】

“對著耀眼群星輕聲低訴。”

【進みたい!】【進みたい!】【私はいつでも~】

“我無時無刻!無時無刻!都想更上一層樓~”

【Shiningmilkyway!】

【不安なときも】

“就算在不安的時候。”

【前向いて笑っていよう】

“也要面帶微笑!望向前方!”

【そうだね吹き飛ばしたい悲しみの雲は】

“沒有錯!想將其吹飛的那片愁雲慘霧”

【いらない…いらない!】

“我們並不需要...並不需要!”

【ずっとずっと探してた!】

“無時無刻都在尋找著!”

【らしくらしくありたいと】

“最符合自己的存在!”

【今日こそ魔法使いどんな夢を葉えちゃう?】

“今天降臨的魔法使又會讓我做著什麼樣的夢?”

【ずっとずっと探してた!】

“無時無刻都在尋找著!】

【らしくらしくありたいと】

“最符合自己的存在!”

【裸足で青春を旅しよう胸がはずむ旅を。】

【淚水即為青春的鑽石為你——裝點出光彩。】

……………………

旋律在空氣中震顫,留下長久不肯散去的餘音。

穗乃果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臺下的魔術師一邊嚼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爆米花,一邊用左手握著熒光棒打著call。

打的還挺專業,不對!這不是重點!

“魔術師!”跳下臺去,直接用袖口擦了把汗,竄到他面前:“怎麼樣怎麼樣!”

“舞蹈有點急,歌曲和歌詞有些對不上。”魔術師老實回答。

“不是這個啦!我是說,信心!”

穗乃果擦了擦滲進汗水的眼睛,現在,在他還沒有離開之前,她把所有想說的話全部傾訴在了這裡。

全部。

“不要放棄!穗乃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有個事實永遠無法改變!那就是無論過了多久,久到群星不再閃耀,在我心中你的魔術永遠是最棒的!是無可代替的!!”

她抱了上去。

“你是無可代替的!!”

………………………………………………

過了一會兒,魔術師輕輕推開穗乃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吶,honoka,拿著這根熒光棒。“

“哎?”穗乃果沒反應過來,猝然手裡被塞了一根熒光棒,然後一隻手在上面輕輕一抹,手掌心突然感受到了溫暖。

一杯牛奶。

“還記得這個怎麼念嗎?”

“liu……不,牛奶!”

“冰果!”他打了一個響指:“獎你一朵小紅花。”手中變魔術一樣——或者說就是魔術地多出了一朵紅色薔薇花,輕輕幫穗乃果別在了頭上,後退兩步打量著她,笑了笑說:“很適合你哦?”

穗乃果愣愣地看著他,這算是回答嗎?

衝穗乃果身後努了努嘴“她們,是honoka的朋友吧?是很好的朋友呢,光憑穗乃果一人的話,一天之內是沒法準備這場live的,我很高興也很榮幸能成為它唯一的觀眾。”

“那麼現在,live結束了,回去吧,honoka,回到你的世界。大家都在等你。”

穗乃果回過頭,大家都在舞臺上,靜靜地等待著。

南小鳥。

園田海未。

星空凜。

小泉花陽。

西木野真姬。

東條希。

絢瀨繪里。

當她再回過頭的時候,魔術師已經遠去了,她衝著他的背影叫道:“魔術師!”

沒有迴應。

留給她的,只有頭上那朵紅豔的薔薇花。

……………………………………………………………………………………

“魔術師在當晚的表演中親口說,下次絕對還會來日本進行魔術秀。”

“那就是不會結束的意思吧!太好了太好了,穗乃果?穗乃果?”

穗乃果盯著手中紅薔薇發呆,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坐上飛機回去了,不知為什麼,覺得心裡稍稍有那麼一絲落寞。

稍稍一絲哦。

……………………

飛機上的魔術師直到最後都沒有告訴穗乃果的是,從前有過一個男孩,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來到了日本,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語言,陌生的同學,整個世界一夜之間讓他陌生得認不出來了,來到學校,他害怕,這裡會是什麼樣的?他想逃,但他不能。

“初次見面!我叫高坂穗乃果!你就是中國來的學生嗎?”

這時候有個女孩出現了,完全不在意語言不通的問題,和他做了朋友,也是從她那裡,男孩學好了日語,有那麼一天,有位魔術師來學校表演,女孩看得出神了,僅僅是變一隻兔子便足可以讓她興致勃勃地談論一天,魔術師表演了多久,她臉上的笑就持續了多久,眼睛閃動著好奇,興奮的光,那是他見過最美的光。

“請教我魔術!”男孩堅定地對魔術師說。

此後,只有有時間,他便拼命鑽研魔術,卻很少對展示——除了她以外。

“哇!好厲害!這個是怎麼變的?”

“那隻鴿子!那隻鴿子去哪兒了!”

他喜歡她的笑,所以他發誓,一定要成為一個有名的魔術師!那之後,回到日本巡演!找她做第一個關注!

可是現實給了他一記耳光,魔術師的圈子並非一塵不染,像他這種沒有團隊的魔術師,一旦出了名總會有人給他使絆子,拼命扯著他,不斷地打壓不斷地放冷箭,先是道具總是在表演時出問題,後來還有明顯是別的魔術師派來的觀眾當場揭穿他的把戲,有一次他甚至在水下脫逃魔術中無法逃出水箱!

他反抗過,但不會有用的,一個年輕魔術師的隕落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困擾,相反,他們會為了少一個競爭對手而舉杯同慶。

這就是現實。

灼熱的心慢慢冷下來了,最後,他回到了日本,決定做最後一次魔術秀。

夢開始的地方,就讓它在這裡結束。

………………………………………………

“魔術師桑!真的是你啊!”

“恩恩!是穗乃果!還記得我的啊!”

“幾年沒見了呢!吶吶!你真的做成了魔術師?還是很有名氣足夠來日本巡演的,好厲害啊!”

“不要放棄!穗乃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有個事實永遠無法改變!那就是無論過了多久,久到群星不再閃耀,在我心中你的魔術永遠是最棒的!是無可代替的!!”

她不會告訴她,他遇到的所有委屈,就算曾經他會毫無保留地托盤而出。

她的世界就像雪,潔白,耀眼,他不會踏入,因為他已渾身塵埃。

就這樣,挺好。

話說回來,她知不知道紅薔薇的花語呢?

是初戀哦。

……………………………………………………

“話說回來,穗乃果醬,他到底叫什麼名字呀?”

“…………哎呀!穗乃果忘了!讓我想想……什麼來著……讓我先自己念一會兒,說不定念著念著就想起來了呢!”

【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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